張書鶴微冷的目光看向邪籐,口中不由輕哼了一聲,隨後十指彈了數次,只見十幾個東西破空落到了邪籐附近,就在此時,邪籐連擊數下終於破了符陣,正要竄入地下與本體會和,卻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射來,東西極小對它幾乎造不成傷害,就在它猶豫了下決定硬抗下時,只見那十幾個東西突然連連發出「卡卡卡」類似殼破的聲音。
接著就見那十幾個東西突然似破殼而出了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長出了一片堅韌的樹枝,然後將要逃出去的邪籐死死的攀在了其中,那樹枝像是長不到盡頭一樣,不斷的糾纏在一起,形成了最結實的牢籠,可以說是將邪籐以蠶食之力架在了空中。
要說這桃核,已經算是張書鶴壓箱底的寶貝了,每次吃完一枚玉桃,他都會將桃核洗淨放進空間易拿的一處,留做關鍵時刻之用,而且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畢竟桃核數量有限。
要說這掌中玉桃全身是寶,單單是這桃核就不止救張書鶴一命了,當初被困在數萬喪屍堆裡,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竟是就用手裡的桃核生生抗了三年之久,所以他對桃核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而在陣法內的其它人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場戰鬥,畢竟這關係著二百人的生死存亡,不過在看到邪籐逃出來時,有不少人都驚叫了起來,但是在看到張書鶴彈出了幾個東西後,那邪籐就突然間的被一些樹枝給纏住,動彈不得,一個個原本還緊張的面孔,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之後甚至有些麻木,原因是之前很多人還會悄悄議論一番這個異軍突起高手的手段,但是隨著他們那些由十分鐘換到半小時,再由半小時換到過夜,在打破了數次記錄後,現在張書鶴已經再次刷新了他們的心理承受力。
就算是他下一次像孫悟空一樣拔出幾根毛,變出一群張書鶴來,恐怕都不會多麼驚訝了。
而邱洞主看著那些桃樹,想到什麼,竟是眼前一亮,不由的端量起來,這桃樹散發出來的靈氣實在是太濃郁了,在一片灰黃無生命的荒山野嶺,突然出現這麼一股清新的靈氣,蔥鬱的根葉,實在是吸引著人的目光,桃樹乃是至陽之木,幾乎天生是陰物的剋星,尤其是像邪籐這樣的邪物,桃樹同樣也有枝蔓,只要纏緊邪籐,它就無法從中逃脫。
如此,張書鶴總算是能歇一會兒,桃核樹雖然暫時能克制邪籐,但他也知道桃核同樣有弱點,就是有時間限制,在邪籐的用力掙脫下,恐怕陽氣消耗的更快,不過,十分鐘應該是能支撐的。
隨即,張書鶴終於能坐下休息一會,劉海急忙拿出空間的食物跑過去,張書鶴此時眼裡全是紅血絲,因為之前一天一夜強度攻擊,眼睛絲毫不敢離開邪籐半分,若不是他這身體已經功法小成,可以自太的吸收一些天地之氣,恐怕也支撐不了這麼長時間。
張書鶴滿臉疲色,沒有拒絕劉海的好意,接過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半喝,隨即便揮了揮手,然後盤腿閉目坐下一動不動。
而其它人見張書鶴突然坐了下來,都有些面面相視,不過看那邪籐似乎被制住了,暫時應該沒有危險,所以,誰也沒敢出聲,都悄悄退離三米遠之外,生怕會打擾到那個休息的高人。
邱洞主和兩位道長也是動作一頓,失了邪籐的攻擊,他們也是可以喘口氣,見張書鶴打坐,也沒有貿然上前打擾,便原地休息了一下,喝點水吃點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下的動靜越來越大,周圍山體已經有開始崩踏的現象,而一直在陣法上飛來飛去的金雕此時更是鳴聲連連,金雕雖然剛剛成年,但是卻是從小跟著張書鶴和金斬元,在它還在蛋殼裡時,就時常聞著張書鶴氣息,後來孵化也是在張書鶴手心中,所以對張書鶴一直有著一種依賴情結。
這從平時裡一餓了就會找張書鶴要東西吃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這只是表面上,實際上,在金雕越長越大,它跟金斬元竟然比小時更加的親近些,這也許是跟它們都是獸類血統有很大關係,這是一種血液裡的共鳴。
其實金雕對金斬元一直是一種即小心冀冀想靠近又有些懼怕的心理,小時候是有張書鶴護著才好不容易長大,可是長大了仍然沒少受金斬元的打罵,平時礙腳時都會踢它兩下,沒事拽下它幾根毛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金雕卻是一點都不怨恨金斬元,沒事仍然願意落在金斬元肩膀上,儘管十次有八次被扔出去,抓到好吃的獵物也會叼到金斬元面前小聲鳴叫幾聲,求讚揚,但是通常金斬元都會惡毒的說,你就是叼來一頭大象,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吃白食的,金雕每次被金斬元修理完,金斬元一開口又會像小跟屁蟲一樣,使喚它拿這個拿那個,勤快無比
此時,它似乎聽到了金斬元的聲音,這大半天就在上空一直不停的叫啊叫,叫得張書鶴心煩意亂,但是又不能讓它閉嘴,他知道金雕感覺到金斬元有危險,但是它只是一隻普通的野獸,也許比普通野獸機靈一些,但是畢竟是一隻沒開靈智的獸禽,它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它甚至無法找到金斬元的位置,只能是聽到一些聲音就叫一陣子。
不過令張書鶴驚訝的是,這小金雕倒也不是想像中笨的,竟然被它東一撞西一飛的找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入口,並且在空中開始不住的盤旋,隨即又飛到張書鶴頭頂上焦急的叫著,見張書鶴不理,又飛到了那洞口鳴叫數聲,來回幾次,最後竟是一頭紮了進去。
張書鶴倒沒想到它敢自己進去,還沒等站起來,就見那洞口突然發出轟的一聲,它又飛了出來,全身的毛已經糊了半面,翅膀似乎也被火燒傷了,跌跌撞撞的飛回了張書鶴肩膀上。
金雕的羽毛是十分珍貴的,它們也是十分愛惜羽毛,輕易不掉一片,如今,燒得都焦黑了,剛才還聽著叫得極有力的聲音,現在聽來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一邊用嘴啄著翅膀上干糊的毛,一邊發出陣陣哀鳴聲。
張書鶴看了眼,顯然知道這是誰幹的了,這會噴火的總不會是那血籐吧,估計金雕確實是順著洞飛進去了,結果可能是遇到了洞內激鬥的火焰,被噴了出來,又或者是被那傢伙直接扔出洞口……
張書鶴撫了下它頸部,道了句:「活該,讓你不知死活的往裡鑽,再晚點就變成燒鳥,可以直接拿來吃了……」頓時金雕的委屈叫聲更盛了。
但是張書鶴的目光卻是看向洞口,眼神現出了擔心之色,不知道裡面的情形怎麼樣了,那洞上方的邪籐被張書鶴彈了數次桃核,仍舊困在其中,不過只是幾下間,他就已經將五十多枚桃核用盡,雖然張書鶴手裡還有一些積攢,支撐些時間足夠,但是實在沒把握能再拖個一天一夜的時間。
就在此時突然洞裡面出現了類似心臟的「彭彭」聲,一下響過一下,張書鶴聽得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有人形的血籐,自爆的那一刻,威力大到驚人,他和黑豹當場就受了內傷,只得匆忙尋了一處荒山打坐。
自爆時的聲音就類似這樣,難道……
張書鶴頓時站了起來,大喝了一聲:「邱道長,快啟動大陣,所有的人趴下!危險!」
如果那血籐本體要自爆,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有大陣護著,這裡的所有人都要留下來一起陪葬,因為那洞口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五十米內,這就像是一個炮彈,炸出來時自然是洞口的受傷面積最大。
張書鶴這一聲,嚇得很多人直接趴在地上,臉觸在地上摔個狗吃|屎的不在少數,笑話,高人說危險,那一定是危險了,他們也聽出來,這動靜怎麼那麼像炸彈讀秒數,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邱道長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和道長將整個大陣啟動,張書鶴則將從空間取出了一大把符,高級七星符已經用盡了,但是他的低級七星符還有很多,一套低級七星符不行,那就十套,十套不行,那就百套。
最後張書鶴將所有符往陣中一扔,整時整個陣都亮了起來,那符就像是一圈圈數字一般在整個陣法中遊蕩,縱橫一片,將整個大陣都護住,雖然都是些低級七星符,但是架不住數量大,確實為眾人增加了些安全感。
而張書鶴此時不敢有絲毫藏私,除了給那個邪籐又扔過去幾十個桃核,將它完完全全的包在了桃樹之中,不露出一根籐蔓來,接著又是一甩手,上百個桃核同時的射向那個洞口,一瞬間,桃核中的桃樹便纏繞了上去,將那個洞全部密密麻麻的寵罩在其中。
聽到那樹枝不斷生長糾纏在一起的聲音,張書鶴這才微微一頓,能做的他已經全部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隨即他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將剩餘百餘個桃核射向大陣內四方,頓時一陣枝葉生長聲,將整個陣法中的人包在了一起。
張書鶴看著眼前被遮住光線的黑暗,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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