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手握七星劍後,突然間又冷靜了下來,剛才那聲讓人毛骨悚然不似人能發出來的怪異叫聲,似乎離這裡尚遠,從劉海其它幾人茫然的神色間就能夠看得出來,剛才的叫聲只有黑豹和自己聽到了,他們之所以從都坐了起來,完全是被黑豹的吼聲給驚醒。
劉海晃了晃頭,看向前方道:「張哥,黑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而後座的李鐵和蕭美琴卻是最後才裝做清醒過來,兩人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車的前後,沒見到有什麼喪屍群,於是兩人暗暗鬆了口氣,結果張書鶴下一句話又讓兩人提心吊膽起來。
張書鶴停頓了片刻,看了眼車裡的人,開口道:「有東西過來了,不止一個,下車。」
李鐵和蕭美琴聽到前半句心都提了起來,再聽到後一句,差點沒罵出來了,明知道有東西過來了,竟然還要人下車,這不是找死嗎?不對,他是讓誰下車?難道是讓他們下車?
就在兩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時,便見劉海和魏老頭連問都沒問就拉開車門下了車,黑豹早就隨著張書鶴打開車門時竄了出去。
張書鶴一下車便看了眼周圍,因為開了夜視,看起來雖然不能如白晝一樣,但是視物是沒有多大影響,周圍還是之前零零散散的喪屍,並沒有增加的跡象,他將羅盤對準來時的路,只見指針仍然打顫,無法控制方向的一圈圈抖動,在羅盤沒有問題的情銳下,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張書鶴又慢慢轉身對準了南西北四個正方,指針仍然無法固定,他的心頓時一沉,羅盤雖然只有一個指針,但是透露的信息卻已經足夠了。
他們此時已經被喪屍包圍了,不是一個兩,也不是十個八個,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可能是喪屍潮,數千數萬都極有可能,張書鶴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之前按之前設的陣法,避開喪屍潮的機率有一半之多,而且他們不過是幾個人,難道比基地的人數還要有誘惑力?
除非是受到指使,能夠指揮普通喪屍的,就是高等喪屍,看著指針抖動的情況,高等喪屍的數量並不在少數,這讓張書鶴心底一陣煩燥氣悶,從S市出發,一路上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是盡量小心冀冀忍氣吞聲,結果就差一步之遙就能夠到達B市,卻遇到了喪屍潮,如果不是他重活一回,耐性和定力遠非正常人可比,早就鬱悶的吐血了。
這些想法不過是在幾秒之間,在有無數高等喪屍夾雜的喪屍潮中,要想殺出一條血除非是擁有一個基地的彈藥,興許還能將它們炸得粉碎出逃,如果只有幾個人的話,就算都是異能者,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坐著等死。
但張書鶴卻絕不會坐著等死,就算是沒有轉機他也要爭一線生機,喪屍潮之所以形成,有很多種原因,但是都是短暫的,短則數日,長則幾十日,喪屍也是求生的物種,他們的本能就是去有人的地方吃人,就算受到高等喪屍的控制,也不過短時間內有效,時間一長,自然就散了。
而且喪屍潮也分大潮和小潮,小潮不過幾千人,難對付的是高等喪屍,除掉高等喪屍後,耗一些時間也未必不能殺得乾淨,突出重圍。
所以張書鶴在發覺離開此地無望時,便選了一條防守之路,空間的七星符他在老樓兩年的時間裡已經準備了二十九套,一路上用了反覆用了八套,還有二十一套,應該能堅持一段時間。
打定主意,張書鶴不敢再耽誤下去,也許幾分鐘後,喪屍潮就會圍過來,他目光在周圍掃了兩眼,最後落在身後的報亭裡,純鐵皮的房子,相比之下還算結實,張書鶴立即對劉海道:「拿刀砸掉鎖,不要破壞門。」
劉海早從張書鶴凝重的面色中察覺到不對了,這一路上張哥的先見之明為他們化凶為吉,張書鶴的命令早在他腦中刻上了絕對服從四個字,二話不說,取出砍刀就將鎖頭砍斷。
張書鶴從空間取一隻白色記號筆,開始飛快的在鐵皮房外圈出一個個點,筆下如風,毫不停頓的將鐵皮房子四面圈上了數十個圓圈,然後讓劉海將釘子釘在圓圈的中間。
魏老頭和妞妞也沒閒著,開始抖落張書鶴給的紅線,在鐵皮房底部纏了一圈,張書鶴畫完圈後,在鐵皮房門前站定,用眼睛掃了下附近的障礙物後,左手一動,一把鐵棒出現在手中,在離鐵皮房的門大概三米外正中點,將法力注入鐵棍中,向地下一插,如插入豆腐中一般,毫無聲響,入土九分,張書鶴左手定坑,左手單手取符將符紙折成八卦形,幾乎沒有用眼看,薄薄的一張紙在修長的指間快速的翻轉,數秒便折成了一張八卦形狀,動作看著極為炫目,但張書鶴的臉上卻是一片冷淡的將拍好的丟入坑中。
黑豹在周圍跑了一圈後,回來沖張書鶴低低吼了兩聲,一人一豹心神相連,即使無法對答,但是仍然不妨礙張書鶴的理解,顯然喪屍的數量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但是手下卻是絲毫不亂,片刻就已經額頭布汗。
黑豹見張書鶴一直拿鐵棍在插地,似乎是想幫上忙,竟然不停的在柏油路上用爪子插坑,不過七星符佈陣法的難處不在於坑多,而是五行八卦位,錯一位整個陣法就卻了十分之五,所以絲毫馬虎不得。
就在幾人忙碌時,車裡的李鐵和蕭美琴見狀卻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幾個人是不是傻子?大半夜不睡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鬼上身了吧?」
蕭美琴見張書鶴在書報亭外左一步右一步像在走迷宮一樣,看著倒是有幾分神秘來,不過再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那般難堪言語,眼神又是一狠,隨即笑著看向李鐵道:「鐵哥,之前妹子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這幾個人終究是外人,哪有咱倆相處的時間長知根知底,妹子之前也是心情煩亂說話才會沒有分寸……」
沒有男人能敵得過女人的柔聲細語,李鐵頓時把之前的事拋之腦後,此時又見美人湊到他嘴邊,見到車內無人,頓時色從膽邊起,想到之前在這個身體跟老二親熱時的□模樣,頓時跨下緊了緊,一把抱過蕭美琴便狂親了起來,一隻粗手更是竄進了蕭美琴的米色羊毛衫中,掀起了粉色真絲胸罩,將一邊雪白的大白免在手裡揉捏成了各種形狀,鮮紅的乳|尖更是不斷的用手指扯吊,將身下的蕭美琴用手撥弄的氣喘噓噓。
原本嫌棄李鐵嘴裡的一股味,此時也是渾身酥軟,李鐵見蕭美琴情動,頓時扯下她的褲子褪到腿彎,在裡面掏了一把,一手心的水,又湊上去聞了聞,頓時齷齪的道了句:「**!」然後放了老二就拱了上去。
十分鐘過去後,座墊上濺了一片白色的水狀黏物,李鐵隨手拽過毯子擦了一把蕭美琴腿間,說她是sao還真是sao,居然高|□了他一褲檔,這種女人只要上了一次就知道是離不了男人的挨操貨,之前還裝得什麼跟什麼似的,一插進去就滿嘴的親哥哥,好哥哥的叫著,要不是外面還有那幾個礙眼的人在,他根本不會這麼早就洩了,肯定要把那裡絞爛了干死她。
待蕭美琴起身後,已是滿臉□,整理好衣物,便抱著李鐵的胳膊肘兒道:「鐵哥,現在這車就我們兩個在,不如咱們開了車先走吧,還能真等到明天早上再開路啊,一旦要是讓喪屍潮圍上,東西就保不住了。」
剛才她身體已經讓李鐵給摸遍了,也沒找到那東西,李鐵頓時疑惑的開口問道:「那東西倒底讓你藏哪了?」
蕭美琴目光閃了閃,嘴裡卻是道:「急什麼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等咱們到了基地再一起拿它去換東西,我還能跑了不成?」
李鐵聽著也覺得不錯,這娘們現在在他手裡,還能真跑了雜的?頓時色瞇瞇的在她大白免尖的位置上狠掐了一把,蕭美琴頓時握著胸口呼了聲痛,然後伸手錘了李鐵一拳,眼淚汪汪道:「臭男人,有本事你搶車啊,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搶車的事李鐵哪會不想,只是黑豹給他的感覺太不舒服了,而且現在搶了車的話,到B市還有兩個小時間的路程,手裡沒有槍怎麼對付喪屍,現在離白天就剩下幾個小時了,喪屍潮也沒有跟過來,他想著不如就跟著這幾個人一起到B市來得安全,於是猶豫了下道:「那豹子就在車外面轉悠,現在搶車,我怕它衝進來。」
蕭美琴一聽李鐵這番推脫的話,頓時柳眉一豎,臉色也涼了下來,不過想了想後,還是笑著道:「鐵哥怕什麼呢,這車的玻璃都是防彈的,那豹子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子彈不成,你就放心開吧,再說,之前你在車裡跟我要東西時,我看那個姓張的男的眼睛睜開了,說不定話就讓他聽到了,若是真的聽到了,我們再留在這裡也未必最安全,難保東西不會被覬覦,如果東西讓他們奪了,那我們不是白忙一場?而且那幾個人手裡還有槍,要是搶了東西再殺人滅口怎麼辦呢,這些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李鐵一想到蕭美琴之前想勾搭駕駛副座的那個小白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加上蕭美琴的枕邊風一吹,剛剛軟下去的雄風又挺了起來,看了眼車外那幾人人也不知道在忙活啥,要說有喪屍,他也不是沒擔心過,可是這都十多分鐘過去了,連喪屍半個影子都沒見到,大半夜的這幾個人連覺都不睡,在外面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心下一狠,索性就奪了他們的車。
再被蕭美琴一鼓勵,李鐵撐著椅背就翻到了駕駛座前,然後飛速的啟動車子,趁劉海幾人反應不及便向B市路的方向急馳而去。
劉海本來釘完了釘子,準備幫張書鶴打下手,結果一轉身就聽到車子發動聲,意識到什麼跑過去時就被車尾噴了一嘴沙,不由的大聲罵道:「不好了,咱們的車那兩個混蛋給開走了……」
魏老頭正在收拾報亭,張書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臉色不太好,讓他弄的紅線也與以前以老樓時的紅線一樣,魏老頭雖然沒問原因,但心裡不糊塗,書鶴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即使他不說話,身上的緊張氣氛也感染了周圍人,也沒用他吩咐,魏老頭轉身也就收拾了起來,這時聽到劉海說車被開走了,剛才也傳來車的引擎聲,從書亭裡出來時,果然車沒了。
劉海氣得直揮拳頭,而魏老頭看向張書鶴時,見張書鶴仍然在折紙放符,絲毫沒受影響,他不受影響不代表別人也不受影響,劉海差點沒把路邊的一棵枯黃的老樹給打斷了,現在幾人就剩下剛才那一輛車,被人開走了就代表剩下的跑他們要用腳走,百八十里路要走到猴年馬月,安全也是個大問題。
正哭喪著臉,後悔的想怎麼就那麼信任那兩個人,早知道他就留在車上看車了,結果張書鶴卻是開口讓劉海把地裡埋符的坑給填上。
劉海不由道:「張哥,我們的車都讓人開跑了……」
張書鶴在書亭前裡外布了三道七星陣法,雖然是寒天,但是鼻尖已是密密的一層汗,聞言眉頭一豎抬眼掃了他一眼,「車沒了就沒了,難道你連命都不想要了?」
劉海不由的憋了氣,不吱聲了,扒了塊樹皮就把坑外的土劃拉進去然後踩嚴實了,三個七星陣已由遠到近布好,張書鶴起身接過魏老頭遞來的紅線開始在鐵皮房外的釘子上繞了起來,繞了兩下才冷聲道:「放心,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是怎麼把車開走了,一會兒還怎麼還回來……」
劉海卻是用力拍了兩下土,極為不信,有車傻子才會回來。
接著幾人都不言語,開始幹起活來,埋完了土後,在三米遠外張書鶴讓劉海用砍刀劃了個十五萬厘米深左右的小溝,然後將兌了水的硃砂糯米撒在溝裡。
正撒了一小半,黑夜不遠的路上傳來了一片如白蟻啃樹,老鼠磨骨的腳步聲,劉海回頭一看,就算他見過大場面,也不由的手裡硃砂一抖,我的娘啊,怎麼突然出現這麼多喪屍,密密麻麻的一片,尤其在晚上,顯得異常恐怖,這麼多的喪屍,那張哥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正常人都是要趕快跑路的吧……
結果耳邊突然聽到張書鶴一聲大吼,「看什麼?快撒硃砂!」
劉海一瞬間全身是汗,手裡握緊了裝硃砂水槳的盆,另一隻手拿得是裝糯米的瓢,急忙手腳僵硬的撒了起來,有一些手抖都撒在了溝邊上。
邊撒邊時不時的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喪屍潮,這虧得幾個人見多了喪屍,倒不至嚇傻了,換成普通人早就已經手軟腳軟坐地等死了,喪屍潮並不是他們平時路上遇到的小打小鬧散亂的幾個喪屍,或是一小群的喪屍,之所以稱為潮,是因為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群,只看著那一片黑壓壓的身影,就能給人帶來極度死亡的心理壓力。
不敢看,看到就會崩潰,劉海邊撒著手裡的糯米邊看著喪屍潮過來的地方,口裡卻是大聲道:「張哥,它們已經往這邊過來了,怎麼辦啊……」
「張哥,還有幾十米……」
過了一會又帶著哭音道:「張哥,它,就剩下十幾米了,它們就要過來了……」
張書鶴此時正在鐵皮房上纏紅線,上下交錯要纏三道紅線,中間不能折不能斷,每根紅線裡都聚有他的法力,此時正在纏最後一道關鍵之處,聽到劉海的聲音,忍得眼皮發緊,不由開口道了句:「閉嘴!」言罷手中卻絲毫不敢減速,將最後一道紅線纏上釘上。
隨後看向後面湧過來的喪屍,再見劉海的糯米硃砂還沒有撒完,不由看向從鐵皮房走出來的魏老頭,及他抱著的妞妞,瞥了一眼後,頓時說了一句話:「妞妞,想爺爺嗎?」
妞妞嘴裡正含了塊桔子糖,聽到想爺爺三個字,小眼睛刷的就紅了,緊緊抱住了魏老頭的胳膊,隨後張書鶴盯著她道:「想不想保護爺爺?」
「想的話,就把這裡想像成糧庫,三米的範圍內,不許任何陌生人靠近。」
「你能做到的話,你的爺爺就保住了……」說完,張書鶴便沒有再看她,轉身拿著紅線走向鐵皮房的門,門上被劉海按著畫圈的地方釘了數個釘子,張書鶴要將紅線按著七星陣法排列纏到門上,這是陣法的最後一個封口,不是最重要的,卻是最關鍵的,封口錯一盤陣皆錯。
而劉海這邊看到喪屍潮正朝這邊湧過來,已經不敢湊到線外撒糯米,好在還剩下不太長的距離,連扔帶甩的總算將糯米和硃砂撒了進去。
可是張哥說要將土給埋上,不埋的話,糯米和硃砂被衝散就沒什麼效果了,此時喪屍潮已經接近鐵皮房,這土恐怕是來不及埋上,不過劉海還是能埋一點是一點,要不就拿出砍刀先殺一些倒出點時間來埋土,但想得容易做的難。
喪屍潮不是老樓下面的喪屍,隔兩米一個,之所以說是喪屍潮,那喪屍是幾乎擠在一起的,雖然都是低等喪屍,但是當到達一定數量,螞蟻都能咬死大象,用砍刀殺?來得及才怪了。
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喪屍潮在離鐵皮房數米的時候突然停止不前,這讓滿頭大汗的劉海一愣,後面魏老頭卻是跑過來幫著一起埋土。邊埋邊道:「書鶴說妞妞能支撐一段時間,足夠埋了,手腳快點,可別讓喪屍給拱了。」
劉海聞言往後一望,只見妞妞此時正縮在牆角,懷裡抱著布娃娃,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想到之前在糧庫時那道無形的牆,頓時瞭然,鬆了口氣,然後和魏老頭開始手腳飛快的埋起土來。
幾分鐘後終於將整個鐵皮房三米外的糯米硃砂全部埋上,而張書鶴這邊門上的紅線也全部完成,隨即叫了劉海,鐵皮房矮,兩人也沒用梯子,攀著門邊就上了房頂,張書鶴將釘釘子的地方一一劃出來,又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將房頂的陣法布好。
就在這時另一邊傳來車輪輾壓地面的聲音,接著是讓人牙酸的急剎車聲,之前被人開走的那台越野車,此時又開了回來,停在了路邊。
李鐵和蕭美琴此時卻是從車裡鑽了出來,向鐵皮房的方向跑來,兩人此時已經說不出的後悔,之前奪了車駛出了半里地才發現那邊已經全部被喪屍潮封住了,這才又慌張的按原路返回,結果回頭卻發現這邊喪屍潮也同樣圍了過來,不過喪屍潮離鐵皮房幾米的距離就開始停步不前,讓兩個人得到喘息的機會,為什麼這些喪屍沒有接近報亭,他們並不知道原因,但想起之前那幾個人的古怪舉止,恐怕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所以此時才會極為後悔,早知道就不偷車,使得他們的關係更為被動,但是即使如此,只能只硬著頭皮向那些人跑去,因為此時喪屍潮已經將所有的地方全部包圍,除了報亭兩人再無處可去。
劉海一見到他們倆,頓時拳頭握得嘎嘎響,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已經在他們臉上刻著了,此時誰要是再收留他們,可真是不如一頭蠢驢聰明。
不過不用劉海出手,兩個人也進不到報亭之內,因為走到邊緣就已經被妞妞的異能給擋住了,兩人有點驚恐的看著那個明明是透明的,卻像玻璃一樣進不去的地方,而後面,喪屍已經慢慢圍了過來,兩人前面有牆,後面有喪屍,李鐵和蕭美琴一邊不斷拍著那詭異的隔阻,一邊驚恐的向後望,嘴裡各種求饒的話不絕,希望那些人能原諒他們。
張書鶴跳下來後,便朝他們走過去,魏老頭卻是一把拉住他道:「書鶴,別受他們的騙,之前我們對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這兩個人落到現在的下場全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劉海也急忙幫腔,張書鶴卻是笑了笑,開口道:「車總要拿回來。」
魏老頭聽罷頓時臉色一鬆,隨即道:「老頭子把這岔給忘了,不過現在喪屍圍過來了,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張書鶴聞言知道魏老頭擔心他,便道:「沒事,我有分寸。」說完便向車的方向走去。
黑豹此時已經竄到了喪屍群裡,車停得並不遠,只有幾米的距離,在喪屍完全圍過來之前,張書鶴可以將車收回到空間中,而黑豹早就知道張書鶴想收車的念頭,一直在車周圍殺喪屍,倒出了點地方。
不過張書鶴一出空間,李鐵和蕭美琴頓時如見了救星一樣,以為他是來救他們的,衝過去便哀求張書鶴能放他們進去,蕭美琴更是試圖抱住張書鶴的手臂。
結果張書鶴卻是只是朝車的方向前行,視他們於無物,到了車前,張書鶴回手一揮,將車收入了空間,黑豹也同他一起往回走,但是速度快先竄了回去。
而看到這一幕的李鐵和蕭美琴卻是目瞪口呆,剛才那台車平空失蹤是他們親眼所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能將東西變不見了。
蕭美琴眼中閃過後悔和欣喜,後悔有眼不識泰山,欣喜的是以這個人出神入化的本事,依靠著應該能夠活命,在張書鶴走過來時,蕭美琴突然跑了過去,然後在張書鶴耳朵說了一句話。
張書鶴立即回頭看她,而李鐵見狀卻是怒不可遏,他當然知道蕭美琴打得什麼主意,當即罵了句:「臭□!」就衝了過去。
但結果卻不是打蕭美琴,而是反手給了張書鶴一拳,這一拳對張書鶴來說無足輕重,因為這個李鐵即不是力量的變異者,又不是速度的變異者,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只微微一躲,李鐵就一趔趄的衝到了張書鶴後面。
此時魏老頭大聲道:「書鶴,你快進來吧,喪屍要圍過來了。」
張書鶴正待讓妞妞放蕭美琴進去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尖嘯,刺得耳膜正疼,但是此時卻顧不得疼,反手緊握七星劍,起手勢,四枚銅錢法力激發,一個半圓的孤度立即揮了出去。
那塊尖叫嘎然而止,隨即在黑夜裡再次響起,混在無數逼近的喪屍腳步聲裡,竟是異常的驚悚,尖嘯聲隱匿片刻,突然再次衝了過來,張書鶴應聲又是一劍。
那尖嘯聲卻是反衝向上,閃到了那堵無色透明的隔離牆外進行攻擊,半分鐘後,妞妞便捂著頭暈了過去,牆也消失無蹤,而蕭美琴卻是大喜。
急忙轉身向裡面衝去,待衝到一半卻是後背一涼,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青面的喪屍手從她胸腔穿過,似乎露出了得手的猙獰笑容。
結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它還未來得及抽回手,便被張書鶴的一劍剁下了手臂,高等級喪屍以為人在夜裡看不見,卻沒有想到張書鶴將它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張書鶴將蕭美琴拖進去後,蕭美琴竟然沒有死,只是在地上慢慢爬行著,嘴裡一口口吐著鮮血,之前外表還是光鮮亮麗的美女,米色的衣衫在蒼涼的末世,盡顯出她的知性柔美,此時卻是血濺衣上,美女果然是美女,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後,也宛如一朵盛開到極致花朵,美得驚心動魄。
張書鶴此時蹲在她面前,臉色即不為她的不幸而喜也不為她將死而悲,只問道:「東西在哪?」
蕭美琴似乎已知自己死期已到,眼睛緊緊盯著張書鶴,似要張開嘴要說話,但是卻什麼也說出不出,聲帶氣管全部被血堵住,一開口鼻子口中只有血在不停的流,最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頭落到了地上。
劉海有點不忍心看,魏老頭則是抱著暈過去的妞妞歎了口氣,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李鐵的慘叫聲,將幾個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立即望向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喪屍已經慢慢的圍了上來,喪屍群裡還有數聲之前聽到的尖嘯聲,此時聽著終於摸著尖嘯聲的大概規律,召集喪屍時應該是悠長的長嘯聲,進攻則是刺耳的怪叫。
這樣聽著,外面不止是有一個三級喪屍,目前聽至少有五個不同的聲音。
而五個三級喪屍不是他們幾個人能夠對付得了的,就算張書鶴臨時擺下了七星陣法,但是在喪屍潮中也仍然是不值一提,就如同是一艘在大浪中飄浮的小船,雖然暫時算是有了容身之地,但說不准下一刻一個大浪襲來,就可能船毀人亡,所有人皆葬身火海。
劉海清醒過來後,咬牙拿出砍刀,這麼多喪屍是殺不盡的,但是能殺一個是一個,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等死,不過看到地上蕭美琴的屍體時,又忍不住道:「張哥,她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放在這裡。」
話一落也沒用張書鶴開口。黑豹便是一口火噴了過去,將蕭美琴的屍體燒了個乾淨,劉海看著剛剛還是個人,轉眼就成了一地骨灰,不由的嚥了口吐沫,轉頭看了眼即使看了無數次,也仍然心驚膽顫的黑豹,心裡暗道,這傢伙比煉屍爐還好用,火化都不用燒煤,以後就算得罪了天王老子也不能得罪它,說不定哪天點背就直接從人變成了一灘灰。
張書鶴原本皺了下眉,不過在看到地上灰燼裡有一個鴿蛋大的珠子,隨即走上前拾了起來,這是一顆鮮紅的珠子,與普通喪屍的紅珠不同的是,這一顆不僅僅有普通珠子五倍大小,顏色也不是暗紅,而是如鮮血般的鮮紅之色,竟隱隱有水中血的晶瑩感。
三級喪屍的珠子張書鶴手裡有三枚,其中一枚快變異的給了黑豹,另外兩顆還在,拿出來一對比,顯然比這顆要小,且顏色駁雜,沒有手中這顆純淨。
這時黑豹已經在他腿邊走得團團轉,見張書鶴不理它竟是不滿的衝他吼了一聲,淡紫的帶著**的眸子開始逐漸收斂起來,以前的它對得不到的東西會對露出不善的凶狠的眼神,但是現在凶狠的眼神已經是越來越少,更多的是收斂,從它的眸子裡已經少有能看得出喜怒哀樂。
而這種收斂,並不代表它以往的性格在慢慢有所改變,而是它已經學會將伸爪要搶的**全部掩飾在眼神之下不顯露出來罷了。
張書鶴看著珠子半晌,已經可以確定是這是高等喪屍用火煉化後得到的,但是,它可能不是一個三級喪屍火煉得來的。
而是一隻四級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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