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書鶴收拾了下,從空間取出了黑色羽絨服皮褲及黑色皮靴,有條不紊的穿上,這類衣服沾血不容易透,也好清洗,取出桃木劍後手上帶上薄皮手套。
黑豹在屋裡早已經關得久了,日日煩燥的來回走,此時見張書鶴換了身裝束,立即從牆角站了起來,見他手拿起桃木劍,似乎知道張書鶴要出去一樣,黑影一閃便到了門口邊守著。
張書鶴果然如它所料打開了門,它立即如一道箭一般竄了出去。
此時正坐在牆角的劉海,突然聽到旁邊的門「卡嚓」一聲響,有人出來了,立即驚慌的從地上站起來,便見到一個穿著黑色的厚羽絨服及一身皮褲皮靴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那個年輕出來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接著劉海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有什麼東西竄過來,還未等劉海反應,就見那道黑影撲面向他襲來,他立即大驚失色的舉手要擋。
只見那個年輕人道了句:「回來……」那道黑影頓時一停,掙扎了下才不情不願的竄了回去,然後落到那個年輕人旁邊不遠的地方,劉海才發現,剛才偷襲他的黑影竟是條近一米長的黑色豹子,身形有力,四肢矯健,爪子和尾巴上的金毛攻擊時更是耀眼的很。
落地後,那個黑豹一雙紫眸仍然凶狠的瞪著他,直嚇得劉海一陣冷汗冒出,沒敢發出半點聲音,不過心裡卻有個念頭,這一人一豹,一個冰冷一個兇猛,難道會是那個在門口設置紅線的高人?隨即又打消此念頭,因為這個人的年紀實在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隨即將目光望向了旁邊的那道鋼門。
張書鶴掃了劉海一眼後,並沒有出聲讓他離開,只要這個人不去碰紅線,只待在樓道裡,他不會多管閒事,並且這個人還是個異能者。
所謂的異能者,就是末日裡人類在某些偶然的憤怒和激動的情緒下,激發出身體潛能的人們,末世後的人將這類人稱做異能者,異能者的能力通常要比一個普通人大到五至十倍,強弱基本是因人而異。
張書鶴還不清楚這個人現在擁有的是什麼異能,所以並不想為無謂的事而主動得罪對方。
此時三樓的樓層裡已經徘徊著六個喪屍,三個在砸隔壁的門,兩個在樓梯口轉悠,還有一個從樓下晃下來,黑豹見到後,不用張書鶴吩咐便如魚得水般衝了上去。
衝著對面門口那三個喪屍,便一口金焰噴了過去,金焰在白天時看著比火光略淺,不過仍然將站在牆角的劉海嚇得口瞪口呆。
如果說剛才被一隻豹子襲擊讓他感到驚訝和後怕的話,那一隻會噴火的豹子已經不在害怕的範圍之內,而是不可思夷的驚恐了。
那三個喪屍是背對著張書鶴,此時根本沒有防備的就被金焰燒了起來,黑豹的金焰張書鶴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屬於什麼火類,即不同於符火,也不是正常的火,只能歸就於那枚獸精的屬性,因為絲帛上並沒有關於那枚上古獸精的任何解說,所以張書鶴不清楚獸精的獸種是什麼類型。
只秒分鐘的工夫,三個喪屍便在黑豹的火焰中化為一攤燒得發白的灰,裡面很顯眼有三小撮紅渣,黑豹立即竄了過去,將紅渣裡的不規則紅珠用爪子扒拉出來捲入口中。
紅珠顯然是補充剛才它吐出金焰損耗的力量,金色的毛髮片刻後又耀眼起來。
而劉海卻是瞪大了眼珠子,半張著嘴盯著對面那扇被燒的黑乎乎的鐵門,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很喜歡玩遊戲,除了在遊戲裡能秒殺怪物之外,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現在實中有這麼強悍的寵物,啊不,豹子,居然能將三個喪屍一口火燒成灰,還把對面門給燒成了黑色。
此時張書鶴卻是手拿著桃木劍,將手中的精氣注入到桃木劍中,幾步衝上去,將剩下的三個喪屍一人一劍利落的解決掉。
從吃了玉桃後,身體出了一層厚厚的污垢,張書鶴感覺到原來身體的沉重感漸消,耳目的敏感性和速度方面也都有提高,加上後來將兩枚桃子蘊藏的靈氣通過身體轉化精氣存於銅錢之中,張書鶴已隱隱感覺到身體的明顯變化,速度的反應力也比正常人快至一到兩倍。
因為樓道過窄,一人一豹堵著樓道兩頭,一會的工夫就不見了身影,牆角的劉海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當看到張書鶴手裡的桃木劍後,隱隱感覺到拿劍的這個人是不是與牆上的紅線有聯繫,是不是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高人。
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後,一咬牙,從牆角拿出那把鐵錘,朝張書鶴的方向走去,他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就算生命只到此為止,他也要像那個高人一樣,殺光所有的喪屍,為父親報仇。
隨即邊走向二樓邊將手中的鐵錘往牆上狠狠一錘,只見錘子留下的竟是一個大窟窿,所到之處磚頭全碎成了渣沫。
而震盪之下樓上那扇被黑豹吐出的金焰波及的門,頓時碎落在地,露出了對面一家三口驚慌的眼神,末世已經快兩個月了,這座樓裡的人大多都變成了喪屍,不是被自己家人咬死,就是出門找食物時被喪屍吃了,還有不少老人耐不住凍和飢餓死在家中。
而這一家三口,因為經常宅在家裡,又有一個在鄉下的婆婆,末世前不久還送來了一大袋子自己家種的新鮮大米,平常樓裡的人都只買超市打折的小袋裝,很少會買一百多斤一袋的大米上下扛,所以他們家的食物已經算是很充足了。
加上男人玩遊戲時愛喝啤酒,家裡就存了幾箱,還有兒子愛喝的幾箱兒童飲料,所以才能一直撐到現在,不過即使他們,食物也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啤酒已經剩下不到一箱,兒子的飲料也喝沒了,大米雖然還有半袋,但是沒有電,根本做不到飯,只能用點末世開始時攢的水泡一泡,待米粒泡軟了撈在碗裡加點醬油和蔥花吃。
而且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新鮮的蔬菜了,雖然不能說瘦的皮包骨,但一個個也是面黃肌瘦,但是最嚴重的不是食物和水,而是那扇門,每天都有喪屍撞門,連續撞了一個多月,門早就不行了,四面牆壁與門接觸的地方都開始鬆動,就算此時沒有被燒壞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天,那女的每天都望著對面的兩扇鋼門眼紅嫉妒。
之前她還拿這兩扇門跟家裡人取笑魏老頭,說他平日一副窮酸樣,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裝了個鋼門,難道是老頭老了老了犯了桃花,在外面有了情況怕人家男人知道了跑來砸門不成,結果現在卻半句話都沒有了,在末世沒有比那厚重的純鋼門更堅固的門了,住在裡面根本不怕喪屍撞壞。
不過很快這家人開始怨恨起對面兩家,因為他們發現喪屍只來撞擊自己家的門,卻不去撞他們的,否則自己家的門根本不會損壞的這麼快,想來想去那女的覺得還是對面那個腦子壞掉的年輕人纏的紅線有問題,幾次都想悄悄過去把對方紅淺給剪了,心裡想的是憑什麼喪屍只撞我們家的,不撞你們的,簡直是欺負人,要撞三家就平攤,但是門口一直有喪屍所以沒有機會下手。
而此時見到自己家的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碎了,驚魂未定之時,怒氣湧了上來,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讓你們好過,之後趁著樓道口沒有喪屍,便找了把剪刀衝過去,發狠的剪起紅繩來。
不過因為紅繩上有張書鶴的法力,並不是普通的繩子,沒那麼好剪,崩壞了剪子後才剪斷了兩根,直到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後,這才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家裡,見門沒有擋了,就只好和男人一起將傢俱堵在了門口。
張書鶴此時已經殺到了一樓,因為樓道裡有活人,所以氣息不斷的將喪屍引來,一會的工夫就殺了三十個之多,當然其中也有那個異能者劉海的功勞,這小子不發一言的跟了上來,和他並肩殺喪屍,張書鶴掃了一眼這才知道他是屬於什麼類型的異能者,喪屍的腦殼很硬,能一錘子砸爛絕對不是普通人的力量,他應該是力量的異能者。
不過才半小時不到,張書鶴突然感應到什麼,眉頭一皺停下了,解決了面前的兩個喪屍後,便立即回頭一步三個台階的躍上三樓。
紅繩是張書鶴選的粗棉繩,就因為怕不結實,他使用了三股線,可以說是非常厚實,如果不動它用上幾年應該不會斷,不過此時看到那兩根人為剪斷的紅線,張書鶴不由的火氣一盛,目光冷冷的掃了對面用傢俱做門那戶人家一眼。
張書鶴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若是可以好聲跟他說,他或許會想辦法弄一扇門來彌補他們,但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報復,實在是讓人不爽。
不過他還是強壓下火氣,冷靜下來,對方不過是些普通人,並且已經是窮途末路,根本不必要生氣,隨即返回屋裡畫了兩張修復符,然後帶著膠水走出來,再將符疊加著纏在斷的繩子上,用脫水固定住。
劉海一口氣殺到了樓下的門處,因為兩天沒有吃飯,之前憑著一口氣,這口氣一過,立即筋疲力盡,只能拖著錘子返回到三樓。
正好看到那名和他一起殺喪屍的黑衣男人正低頭在擺弄紅繩,那紅繩不知是被誰剪斷,男人正在把一張黃色的紙仔細的卷在紅繩兩頭。
劉海先是一喜,卻又是一驚,喜的是他沒有料錯,這個和自己相信年紀的男人是個高人,驚的是紅繩他沒有碰怎麼會斷,自己是在他之後下的樓,這個男人會不會認為他是弄斷紅繩的人。
這麼一想當下著急起來,向前走了兩步,話還沒說出口,肚子先震天響的咕嚕起來,劉海頓時尷尬的漲紅臉,那個男人只是側頭掃了他一眼,便像視他為無物一般繼續低頭專注的纏起黃紙。
不過即使如此,劉海還是出聲解釋了一句,只是關鍵時候嗑巴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個紅繩不,不是我弄斷的的……」
張書鶴仍然繼續手下的動作,並伸手取過膠水將黃紙和兩根斷的紅繩連在了一起,劉海頓時失望的退到一邊,甚至沒敢站在紅線的範圍之內。
弄完後,張書鶴扔掉手裡的膠水,換回黑豹逕自回了屋。
晚上張書鶴從桃核空間裡取出了超市裡的冷藏肉雞,用刀剁了四隻,花了一個多小時燉了一鍋雞腿肉,即使家裡安裝的是全鋼門,也仍然會有香味順著小縫隙飄出來。
在這個大家都極度驚慌的末世裡,雞肉的香味幾乎可以讓人淚流滿面,以前可以天天吃的東西,此時卻連一口都成了奢侈。
門外的劉海也不例外,聞著誘人的肉香味,腹響如鼓,嘴裡更是垂涎欲滴,半響竟是落下了男人淚,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張書鶴將打開鍋香味撲鼻的雞肉連著湯和土豆盛出一碗,剩下的全部倒進了盆裡,在張書鶴將盆放到地上時,剛鬆開手,黑豹便忍不住的衝了過來,這段時候的餵食,在吃東西的時候它已經降低了防備,並習慣性的前爪壓盆吃了起來,因為燙時不時的還要鬆開爪子,吃一會後再壓上。
黑豹是食肉動物,張書鶴雖然空間存了不少肉,但是如果每頓都要一盆肉的話,再多的肉也會不經吃,所以他會慢慢的在裡面加少量的配菜,一開始只放幾個土豆,黑豹通常會只吃肉將土豆甩出來,但是因為土豆和肉一起燉已經摻進了肉味,所以,它沒吃飽時還是會將土豆吃光,這樣慢慢的多加配菜,黑豹逐漸習慣了之後,就不會太挑剔。
晚上魏老頭過來時,黑豹已經吃飽了,正趴在牆角他專屬的位置上半瞇著眼休息。
老頭一進來就帶了他弄的一盤排骨,說是給黑豹吃,硬要張書鶴拿過去餵黑豹,不過他的廚藝有限,並且菜的味道顯然不是張書鶴做的,黑豹不同於普通豹子,他已經有十幾歲小孩的智商,而且警覺性非常強,只是低頭聞了一下就十分不給面子的掉頭走了。
魏老頭失望時卻是口裡稱讚不已,直說這只豹子好,養得熟,不亂吃別人東西的豹子活得才會久,隨即又是圍觀了黑豹半響,雖然黑豹總衝他齜牙還會拿屁股對著他,不過仍然是興奮十足,對黑豹品頭論足,還試圖用張書鶴碗裡的雞肉沖黑豹喚著:「嘿,黑子,黑子,這裡有肉肉,看過來……」看那樣子是喜歡極了黑豹的。
直到臨走時魏老頭才正色道:「書鶴啊,我看門口那個小伙子也實在怪可憐的,這冰天雪地的,要真凍死在咱的門口,也於心不忍,既然他尋到咱們的牆角,要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雖然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也不能全世界就咱倆活著,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兩全其美的辦法……」
張書鶴笑而不語,即沒說是,也沒說否,送走了魏老頭後,返回屋將廚房收拾了下,便徑直走至沙發邊,盤腿坐於沙發上,伸出左手,展開桃核空間中的一米多高的桃樹,此時整棵桃樹比半年前要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上面的三枚果子已經有拇指蓋般大,因為之前吃了三枚桃子,改變了體質,他隱隱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的波動,並且發現了一件事。
就是他手心中的七個小痣,每當他修煉吐納功法時,手心七痣的位置都會有靈力波動,似乎隨著他吐納呼息間,周圍的靈氣都被緩緩的吸入左手心中,想到當初桃核握在右手中沒有反應,到了左手裡才會長出樹苗來,再結合此時的靈氣,隱隱猜測到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左手心中能夠吸收天地靈氣的關係,才會使桃仁生出樹苗來,而靈氣似乎又與手掌的七個痣有聯繫。
張書鶴看了眼桃樹,玉樹此時正樹葉招展,片片青綠瑩透惹人喜愛,掌上玉樹是吸收了張書鶴身體的精氣而生,加上手掌上七個小痣也有凝聚天地之氣的作用,所以它的週身正隱隱的散發出一股純淨靈氣,讓人忍不住親近。
當玉樹出現在屋裡時,不遠處的黑豹也是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棵樹,似乎它也對玉樹的靈氣也有所察覺。
看了兩眼後,張書鶴將玉樹收入手掌之中,閉上眼睛開始修煉起吐納之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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