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趣有趣,到是個牙尖舌利的丫頭,不過,你似乎沒有想明白一件事情,你暗算我們在先,就算我現在殺了你,恐怕也不會有人指責我的不是,相反,別人還會以為我為江湖除了一大害。」看著藍鷹深沉狡詐的笑容,我一時語塞,對啊,我現在是他們口中的妖女,恐怕他殺了我,也沒人說他的不是,恐怕別人還要拍手稱快,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就那麼衰呢,剛穿過來沒有幾天,就被別人叫做妖女,雖然我是很喜歡小說裡的妖女沒錯啦,但是喜歡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藍鷹得意的看著我,我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偷偷地看了一眼仍和幾人纏鬥在一起的冰羿軒,」「你看也沒用。」藍鷹的話拉回了我的視線,「冰羿軒他中了我的燭影搖紅的毒,本就自身難保,況且他現在妄動真氣,更加催動毒性的發作,不出半個時辰,他便會毒發身亡,你別指望拖延時間他就可以救你,相反這樣的話你只會死得更慘。」
藍鷹的話讓我茅塞頓開,我就說他怎會不慌不忙的跟我廢話,原來,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意圖,更加算定了冰羿軒會死在那個什麼鬼東西燭影搖紅的手上,只不過,藍鷹我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聰明不是不可以,但是絕不可以聰明反被聰明誤,更加不可以盲目自信。
我坦然的看向藍鷹:「那又如何呢?」藍鷹張狂且得意的掃了我一眼:「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自盡吧!」
我譏誚且不屑的笑了笑,這個世界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那麼就沒人會珍惜你,藍鷹,你以為我凌汐池是善主嗎?你這一套,本小姐不吃。
暗自歎了一口氣,我一把拔出邪血劍,平靜的看向藍鷹:「我不會死,但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就你這個老東西,有什麼資格擁有邪血劍,我怕你有命拿,沒命享受啊!」「臭丫頭,不知好歹。」藍鷹終於被激怒了,我心下冷笑一聲,曾經有人說,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是沒有理智的,所以自然而然就會忽略很多細節,也會被轉移很多注意力,現在藍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和我手上的邪血劍上,那麼,被他忽略的便會是最致命的殺機。
眼見藍鷹手中刀一橫,氣勢凌人的朝我回了過來,藍鷹的刀法迅猛有力,速度又極快,我不會武,但也看出這一刀有十面埋伏之勢,看似簡單無比,但卻隱藏著多種變化,不管我是向左向右還是向後躲,都已被牢牢鎖在刀風中,旦是,我沒有打算躲,我明白,我現在的處境躲是一定會死,迎擊或許會有一條出路,只看冰羿軒懂不懂我的意思了。
我迎著刀風,引著邪血劍,向藍鷹衝了上去,只要藍鷹不收刀,那麼在他的刀刺穿我的同時,我的邪血劍也勢必在他身上捅個窟窿,藍鷹當然不想死,所有他只有選擇收刀,但刀雖收,刀氣卻依然還在,我只覺一股凌厲的刀氣無形的洞穿了我的身體,痛的我五臟欲裂,一股鮮血抑制不住的湧上喉頭,順著嘴角緩緩地流了出來,但藍鷹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他雖然收刀及時,但卻因為本能還往後退了一步,誰知就是這不理智的一退,伴隨著「噗」的一聲血肉模糊地聲音,一柄依舊泛著雪芒的劍尖自他的後胸貫穿而出。
「啊」藍鷹如同被獵殺的野獸一般,在臨死前慘叫了一聲,瞪大了眼睛,似乎怎麼也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微風輕輕地拂動著他的鬍鬚,顯得分外的淒涼和悲傷,我摀住傷口,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面前,歎聲道:「其實,冰羿軒早就在你的身後了,其實你不該那麼貪得無厭的。」藍鷹俯頭看著他胸前的刀刃,嘶啞著嗓子道:「臭丫頭,我早該殺了你的」藍鷹悲憤的語氣感染了我,讓我覺得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那麼一點不該,可是「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了,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永遠也沒有了。」藍鷹艱難的轉了個身,看向一臉淡漠無情的冰羿軒,不甘道:「明明,明明。……」冰羿軒似乎不想藍鷹再說下去,忽然拔出了劍,一股血泉如劍一般瞬間激射而出,藍鷹就帶著他那雙永遠也不會閉上的眼睛到了下去。
我舒了一口氣,心中卻無如釋重負的感覺,反倒是覺得有什麼壓的心裡喘不過氣來,愧疚,不安,自責,恐懼在我腦海交相纏繞,如同密密麻麻的絲線將我縛的死死地,我頓時頭一暈,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媽媽,你知道嗎?汐兒好害怕,汐兒殺了人,有害死人了,媽媽,求你來帶汐兒回家好嗎?
一股暖暖的熱流順著背心灌入我的心底,就讓冬日暖陽一般叫我迷戀,我彷彿置身於一個陽光明媚的草坪,風輕輕地,雲淡淡的,恬靜的讓人只想一輩子都沉浸在裡面,永遠永遠都不要醒來,可是正當我萬分依戀這溫暖時,忽的,只覺五臟六腑一燙,如同烈火焚身一般,炙熱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尖叫起來,那安逸舒適的環境瞬間消失,將我拉回了夢魘一般的現實。
「醒了。」見我醒過來,冰羿軒只是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我也只好悶悶地點了點了,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受傷的地方,劇烈的疼痛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被刀氣所傷,需要調養一段日子。」冰羿軒的眸子裡透出一絲複雜情緒,看向我的眼神裡卻彷彿比以往更深了一些。我愣了愣,那眼神,好奇怪,卻讓我無所適從。只好低下頭,「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