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鬱悶了。說實話如今只要是個修仙的都能認出她。這讓過慣獨來獨往,少有人關注日子的自己十分不適應。
修道之人各有不同,有張揚恣意,亦有低調內斂,每個人心中都對道有不同定義。這也便造就了形形色色各式修者,或高調或內斂。或許是經歷過大起大落,早已不復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沒有爭強鬥狠的心,自然也不希望引起過多注視,特別是身上還背負著不可告人秘密時,更是巴不得是旁人眼中的岩石。如今也不知是哪一步走錯了,便變成了如今這副光景。
眼瞅著四人圍堵了上來,蕭瑤鬱悶後也只得無奈苦笑。
瞬間,法光閃耀,法威轟鳴,方圓十里野獸遁逃。
大概是臨近尾聲,秘境之內騷動越來越明顯,像這樣遭到圍攻的遠不止蕭瑤一人。東北邊界處,方憶瑤同樣遭受到一行不明人士襲擊。
「誰派你們來的?」方憶瑤清麗的面容覆上一層冰霜,手中長劍緊握。
對方看著眼前美色,忍不住流露出垂涎之色,笑嘻嘻道:「需要有人派嗎?不是說只有百人能夠留下麼,不淘汰掉你咱們怎麼能夠留到最後?只要你肯乖乖聽咱們的話,陪咱們好好玩玩,最後也不是不能留你一條活路。」說著,一張暗綠色符菉捏在手中。
方憶瑤瞳孔微縮,那是一張法威封印符,從符菉上流動的氣息可以察覺到這張符菉封印的法威至少也是還虛級別!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於是,她將手背在身後,祭出規則法器。「廢話少說,一戰方休!」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對方冷笑道:「大家一起上,記住先別弄死,砍掉她手腳!這樣的美人怎麼也得好好享受一下才是!」
眼看符菉撕破,巨**威澎湃而出!方憶瑤催動法器。
轟隆!轟隆!
天空中狂風肆虐!一道道強大的風之規則之力瞬間阻擋住爆發的綠色法威!
方憶瑤微微一愣,自己手中的法器法光才剛亮起沒多久啊?
但聽空中傳來一聲叫喊,「方道友!讓在下來助你一臂之力!」
一個挺拔俊朗的身影立刻映入眼簾,
來者邵寒!
竇莎華這兩日很是煩躁。倒不是因為初選,就算竇家和姬家大部分弟子已經被淘汰,但卻沒有不長眼的膽敢來打她主意。真正讓她鬧心的是地圖上那個藍點依舊好好的四處游動,完全沒有要消失的跡象。
她狠狠的跺了跺腳,負氣的將地圖一丟怒道:「飯桶!都是一群飯桶!那麼多人殺一個人都殺不掉!」
另一邊顧芊芊臉上也不見什麼喜色,因為不但蕭瑤沒能除掉,就連派去追殺方憶瑤的人也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不過她並不能像竇莎華那般直接發起脾氣,還是露出她一貫的小女兒姿態,連忙上前安撫道:「竇姐姐,別急,你也知道那女人頗為厲害,就算沒有規則之力,她的肉身亦強橫堪比體修,少不得要多花時間。再等幾日說不定……」
「沒用的!」竇莎華甩手打斷她,面色陰鬱道:「要真能成事早就該有人發傳音符來要錢,如今秘境初選也快結束了,還沒消息,多半已經失敗。」說著她不甘的團起了拳頭。
就在這時,外邊有人來報:「夫人,姬護衛回來了。」
竇莎華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這不免窩火罵道:「他還知道回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不直接死在外邊!」
來報者默默承受著她的怒火,猶豫了會還是繼續報道:「回夫人,姬護衛受了傷,貌似還不輕……」
「他受傷了?」竇莎華皺起眉頭,片刻後語氣嘲諷:「活該!我去看看,怎麼他也是夫君的人,萬一死在我手上夫君那怕是不好交代。顧妹妹,我這裡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送走顧芊芊後,竇莎華來到了姬辰休憩之處,只見他盤腿坐在地上調息,面色蒼白,唇角還有殘留的血跡,不過身上衣衫卻是完整並無任何外傷。
打量幾眼確定姬辰並無性命之憂,竇莎華便不客氣道:「夫君讓你去辦事了?什麼事情連我都不能知道?」
「夫人回去後可以親自問主人,屬下不便作答。」姬辰雙目緊閉,完全沒有睜開眼的意思。
竇莎華知曉此人是丈夫身邊的親信,嘴巴緊得跟什麼一樣,不像旁人那般好收買,故而也沒多問,只是在心中暗暗記下有這麼一件事,準備回去後再問姬顥。
待她離開,姬辰終於睜開雙眼,忍不住的吐了一口污血。
主人給的秘符不愧為仙家寶物,瞬間便可神不知鬼不覺誅殺掉一名還虛修士,但反作用力亦極大,非自己境界可以掌控。可惜了,浪費一件寶物仍舊沒能將那蕭瑤擊殺,難道她的實力真的那麼強,甚至足以抵抗高階修士?!
不行!一定要將此消息盡快告知主人才是!
午後,淅淅瀝瀝下了將近一月多的雨終於有了消停的跡象,天際慢慢開始放晴。蕭瑤解決完四人後重新坐上腳桶,不過這次她未再明目張膽從高空飛過,而是選擇貼著地面,盡量往山間或是林中穿行。
飛行了數個時辰後,她來到一條溪澗旁,緩緩的停了下來,並出聲道:「道友跟了這麼久,這裡地處偏僻,我用神識查探過附近也並無旁人,出來露個臉如何?」
話音方落,從處樹叢裡走出一名男修。
蕭瑤微瞇起眼打量道:「原來是你,修為
似乎精進不少,知道用混息法攪亂他人神識。」
「那又如何,可最後還是被你給發現了。」男修在離她半丈遠的地方停下,有些自嘲道:「以前我懵懂無知,只當你無視是看不起人。如今方才發覺自己可笑得很,當初你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境界之人,我甚至連讓你看不起的資格都沒有,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蕭瑤眨了眨眼,看他那模樣也不似仇恨,一時也摸不清他想要做什麼,於是試問道:「如今道友已是脫胎換骨,看樣子也不像為當初尋仇,就不知跟著在下何事?」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切磋一場,看看你我如今的差距還有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然後頂鍋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