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雖說只針對蕭瑤,但四周眾修依舊感受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引動內心深處的顫慄。由此可見被這股威壓直接籠罩下場將會有多淒慘。
大多數人不忍直視,高階修士欺負低階修士還是跨越了兩大修為,並不是什麼精彩值得欣賞之事,整個西極,或許整個仙靈界怕也只有這位炎王能拉下這個臉做得出。另有極少一部分人則是幸災樂禍,比如顧芊芊,她大眼閃亮唇角止不住的上揚。竇莎華更是面容興奮得有些扭曲,恨不得父親這一下便將對方給直接捏碎!
只是慘劇並未如預料般發生,除了炎王喝斥時,師徒二人略微頓了頓腳步,接下來二人依舊繼續前行。
瞬間,不止眾修面色微變,就連炎王面上也有些掛不住,繼續施威喊道:「豎子,還不趕快站住!」
蕭瑤知道他這是在叫喚自己,但是豎子是誰?啊呸!誰停下腳步誰傻!
於是乎,有人沉不住氣了。竇莎華跺腳怒道:「蕭瑤!我父親叫你沒聽到麼?!」
蕭瑤一臉無辜茫然的回過首,「炎王尊者有叫過小輩嗎?小輩怎麼不曾聽到有誰喚小輩名字?」
言下之意,你叫豎子罵人,誰理會你啊。
竇莎華被她一頂,氣得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委屈的拉著自己爹爹。
這會炎王也有些看不透蕭瑤,為何她不過一介小小煉神修士,竟然不懼合道期修士威壓?!
「我確實在叫你,不過是不知道你名諱罷了。」炎王再度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而蕭瑤也不是被嚇大的。不知是否因為有了豹子這個不靠譜的真仙一直在旁,她對大能心中雖有敬意卻並無懼意,所以看向炎王的目光清亮如昔,「小輩蕭瑤,炎王尊者有何賜教。」
這話與她師父如出一轍,炎王非常不喜,傲慢道:「你方才離去時並未向我行禮,可是覺得本尊者不配,還是說除了你那師祖,你亦不把其他大能放在眼中?!」
蕭瑤內心鄙視,這得多眼瞎才看不到她與師父行了客禮?這位炎王大人找茬的借口也太爛了,強者風範全無。不過她還是客客氣氣再次行禮道:「只怪小輩膽小,一時被尊者氣勢震撼,行禮幅度太小入不了尊者眼,還請尊者大人大量不予小輩追究。」
看看,這話說得多漂亮,可是那態度卻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炎王不死心又再施威。蕭瑤巍然不動,就好像只是一陣清風拂過。
炎王緊盯著她見其從頭到尾都無懼意,彷彿身後有著天大依仗,於是沉著眼道:「去吧,下場記得莫要如此無禮。」
「小輩告辭。」
蕭瑤懶得在此多留,與師父昂首大步踏出姬家。
小小插曲過後,宴席繼續,只是在場眾修多少都對紫東這名徒孫留下了深刻印象。
竇莎華看宴席又恢復熱鬧,姬顥離去招呼賓客,便將之前忍耐釋放,「爹!為什麼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女人!」
「合道修士若無正當緣由便向一煉神期小輩直接出手,那幫老傢伙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炎王思緒飄遠的解釋道。
「那些老傢伙爹爹還需忌諱。」竇莎華不依不饒。
「就算不忌諱他們,但紫東為父不得不防。」說著,炎王目光變得更為陰鬱,「想當年為父剛修至合道期時,可是吃了他一個大虧。此人深不可測。而且你沒發現那女娃居然能夠抵抗合道期威壓。光憑煉神期修士可做不到這一點。」
竇莎華也不笨,「那爹的意思是……」
「紫東對這女娃似乎頗為看重,想來是怕她在宴席上受委屈,免不得要給些保命法寶。就算爹方才攻擊她也未必能夠得逞,反倒會落人口實。」說到紫東,炎王幾乎是咬牙切齒,「乖女兒莫急,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煉神修士,紫東亦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她,來日方長,這口氣爹一定會給你出的!」
竇莎華雖心有不甘,但礙於局勢她亦只有占時妥協,想到這裡,她便不由埋怨起姬顥來,那麼招蜂引蝶作甚?男人太優秀了同樣也是件煩惱事!
深夜,宴席散去。
主臥內,一番**之後,姬顥摟著還沉浸在歡愉顫慄中的竇莎華是若有所思。
經過此番試探,他已知曉蕭瑤如今背景深厚,饒是炎王出面也討不到多少便宜。暫時還不宜動她。不過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與耐心。蟄伏了那麼久,甚至不惜放棄靈魔大戰機緣,延長進階時機,為的便是更長遠考慮。如今他按照龍神秘法重新洗髓伐骨完畢,這才才突破還虛,接下來只要繼續刻苦修行不出十五萬年便可再突破至合道期!屆時……
「夫君,你在想些什麼想得那麼出神?」竇莎華方緩過氣,便察覺到自家夫君在走神,曼妙的身軀往他身上邊磨蹭邊問道。
姬顥斂起心思,揚起唇角在竇莎華裸、露的背脊上親吻了一口,緊接著便再度將妻子壓在身下。
「在想這會兒要怎麼好好疼愛你。」
竇莎華瞬間被他在身上四處游弋的大掌摸得再次酥軟了身體,只能斷斷續續j□j,無暇再顧其他。
姬顥深深埋入妻子體內,俯視著妻子迷離失控的嬌態,目光卻是越發銳利。
當初欠他的總歸是要討回來,誰也逃脫不了!
隨著節奏的不斷加快,他愉悅即將攀至頂峰,與此同時,身下的絕色亦變幻成蕭瑤那張清秀毫無特色的容顏,扭曲著苦苦哀求。
bsp;終於紅帳停止顫動,徒留曖昧的喘息及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在屋中瀰漫開來。
而這時蕭瑤與呂不群師徒二人早已經登上離開姬家島的浮空船,返回仙羽門。
船上蕭瑤直到再也看不見雲霧間的姬家島,這才鬆口大氣,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呂不群見她那模樣全無之前面對炎王時的淡定自若,是打趣道:「這會兒知道後怕了?」
蕭瑤笑笑,「弟子只怕會連累師父。」
她一個人皮粗肉糙的既抗打又抗摔,但師父卻是這世間她僅存的親人,她實在不想再去品嚐那種刻骨銘心無法言語的疼痛。
「傻孩子,」呂不群知曉她在擔心什麼,窩心之餘忍不住浮現絲絲笑意,「為師是那麼脆弱之人麼?你也太小看為師了,那炎王是氣量小,但亦不是完全沒有眼色不顧大局者。為師膽敢站出來替你出頭自是有把握他不敢對咱們如何。倒是你這麼突然站出來不是正中其下懷?」
蕭瑤不好意思撓撓頭,「師父,其實也沒差,弟子覺得反正無論怎麼做,哪怕求饒他或許也不會放過弟子。」
「怎麼說?」呂不群不由皺眉,「為師倒是忘記問你何時與他結過怨?」
「弟子今次也是第一次見他。」蕭瑤真心覺得悲劇,「但弟子曾與他那寶貝女兒結過些梁子。」
「難怪。」呂不群苦笑,「如此他勢必不會放過你。誰不知曉炎王愛女成癡,是絕不允許女兒受一丁點兒委屈。不過剛才你倒是機靈,知道扯師祖這面大旗,否則那位炎王不知還要再糾纏多久,」
蕭瑤直言,「師祖名頭不好好用用,也實在對不起師祖那麼苦心想要收弟子為徒孫。說來這位炎王可真是大大出乎弟子意料之外,弟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明面上就如此不顧風度欺負小輩的大能。」
「呵呵,」呂不群笑道,「其實至今亦有許多人都不明白為何炎王這品性卻能夠修煉突破至合道期。你別看他似乎有許多不足,品性也不夠大方。但他在孝道方面卻是西極第一人。」
「孝道?」蕭瑤詫異,「這確實看不出來。」
「炎王出身並非什麼大派大家,而是出自一小修仙家族。他父母恩愛,膝下只有他那麼一個孩子,故而十分寵愛。只是後來不幸家道中落,後被一修仙大家滅門,只有炎王與其父母逃出。而後幾經波折,他父母在逃跑途中差點喪命,全靠他一人護他們周全,甚至在修煉緊要關頭時他願放棄修煉護全父母,致使修為倒退一個大境界,他父母元壽耗盡時是兒孫滿堂安然仙逝。可以說今日他能有此成就實屬不易。」
蕭瑤沉默,沒想到那個讓人討厭的炎王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又聽呂不群繼續道:「不僅如此,炎王夫婦可是西極難得的一對伉儷。他妻子身體不好,深居簡出,縱使炎王已是這仙靈界頂階修士,對妻子依舊不離不棄呵護備至,敬重有加。你說這些算不算是好品質?」
這會,蕭瑤已是說不出話來,父母膝下孝子有木有,癡情好男人有木有?一個人怎會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見她眼中止不住的驚訝,呂不群語重心長:「但凡事物總有兩面性,很多時候世間是是非非也並不是簡單對錯便能夠道得清。與你做對的並不一定都是壞人,而給你幫助的也未必就一定會是好人。世間種種須得用心去看,只要能做到問心無愧,不曾後悔那便足矣。」
蕭瑤沉思,深以為然。寂靜的夜風中,師徒二人靜默再無言語,彷彿各自思索,直至抵達仙羽門浮島。
帶著滿心疲憊與思緒,蕭瑤回到了自己的攬月軒。本想好好歇息一番,沒想一進院門便看到紫東端著壺茶坐在庭院之中正好整以暇等待著她。
「乖徒孫,宴席歸來感覺如何?師祖這名號用得可還順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這更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