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對四,縱使此刻屠心藍等狠不得上前將蕭瑤抽筋扒皮,也有心無力,被霍元霸等看得死死的。
蕭瑤退居二線,和著浮屠道一起旁看熱鬧。
「嘿嘿,女娃兒,」浮屠邊看邊與她搭話道:「不乘此機會趕緊療傷,就不怕待會那些隊友敗下陣來?到時可沒好果子吃。」
蕭瑤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這點無需前輩擔憂,他們會贏。」
「呵呵,」浮屠微瞇起眼,目光中頗有探究的意味,「倒是自信。」
蕭瑤假裝沒聽到,並不接話,事實上並非她不想療傷,只是需要動用到仙晶一切只能虛空中進行,再疼也只得先忍著了。
不過一個時辰,霍元霸等與屠心藍一行便分出了勝負。
毫無懸念的,霍元霸他們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勝利。畢竟嚴律本身就是個十分驕傲自負之,隊伍中他必須要是絕對的核心,但與他實力相當的哪個沒有傲骨,又怎肯事事聽從,願意追隨他的自然都是仰視他之,實力也都他之下。與朱婓侯壽鬥鬥或許會鬥得難解難分,可一旦和霍元霸,單征榮斗上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因為不能傷及性命,霍元霸等都留了手,結果便是屠心藍幾雖然是輸,但目光依舊灼熱,那是一種冤屈,是一種憤恨,好似他們有多不公正一般。蕭瑤索性上前將他們逐一敲暈,眼不見為淨。
看得朱婓侯壽二是樂呵讚道:「蕭道友這一招是使得越發的純熟了。」
解決了對手,蕭瑤便將符令到手一事告知了幾。
四是大喜,哪怕是有些彆扭的單征榮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豪氣道:「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慶祝慶祝!」
蕭瑤卻覺他們太興奮了,都忘了如今還身空空浮島之上,「要慶祝還太早,餘下幾日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先避一避風頭,省得被鑽空子。再說這裡沒有酒樓,要如何慶祝?」
熟料朱婓、侯壽二卻是搖首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怎能不慶祝,大不了咱們找處隱蔽之地不讓發覺悄悄慶祝便是。」顯然二是來了興致。
「蕭道友放心。」侯壽又道:「沒有酒肆不要緊,但咱這裡還有幾瓶好酒,呆會再獵幾頭野獸,抓幾條魚,嘿嘿,這下酒菜不就都有了嗎?」
看他們熱情高漲,蕭瑤自是不願意再說煞風景的話,而且她心裡也被帶動出那麼幾分嚮往與雀躍,這是獨自一時覺不會有的心情。遂笑道:「好!既然有酒有菜,便是天意讓等放鬆放鬆,咱們先去找一處風景優美的僻靜之地,有美食怎能少得了美景不是?」
「哈哈哈,好!好!好!」侯壽一連三個好字表達出自己心中愜意,「就知道蕭道友是個十分上道的朋友!咱們走!」
看著五氣氛融洽,討論著喝酒吃肉,被晾曬一旁的浮屠道表情訕訕的,忍不住咳嗽好幾聲來示意五他的存。
蕭瑤無語,心道:這老道兒怎麼還不走?思忖片刻後,便轉過身面帶微笑對浮屠道:「多謝前輩相助,如今任務已經完成,前輩也可功成身退,等小輩就不送了,前輩好走。」
浮屠道聽著那個鬱悶啊,這分明就是下逐客令嘛,當即老臉委屈道:「既然也有老頭兒一份功勞,為何慶功宴不能捎帶上?」
他這副做派就好似個拿不到糖的小童,滿腹的委屈,讓五再度額角再度齊抽。
這等無恥大能,蕭瑤是見多了,對方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明擺著就是戲耍刁難,她也知道這樣的大能脾氣古怪,絕不能順著他意,否則就會得寸進尺,打蛇上棍。
所以她開口正想拒絕。卻聽得霍元霸旁道:「等不知前輩也有興致,故而也不敢貿然邀請,前輩願意同慶,等小輩值當歡迎。」
剎那,浮屠那張委屈的老臉是喜上眉梢,笑成了一朵菊花,連連點頭道:「這男娃厚道,不似那邊的女娃,凶得狠,老頭兒怕怕。」
蕭瑤聽著差點沒噴口老血,天下怎麼還會有第二個這麼無恥之?當即是皮笑肉不笑道:「前輩覺得小輩凶,也可以選著不去。這樣亦能眼不見為淨。」
老道嘴巴一癟,竟是拉住霍元霸的袖擺,無比委屈道:「看到沒,她又凶這孤苦的老頭兒了!」
哪怕是沉穩有度的霍元霸,這一刻表情也有些皸裂,看著有些不對盤的兩,是納悶:蕭道友平素也算大度,哪怕是旁的冷嘲熱諷也從不放心上,怎麼就單和這位前輩頂上了呢?
從一行五變成一行六,雖說多了個奇怪的前輩,但並未太妨礙到眾的喜悅之情,找地方的途中,朱婓、侯壽、蕭瑤三都討論要獵些什麼。
浮屠也不多話,髒兮兮,屁顛屁顛的跟隊伍最後邊。
只是眾落地時,他忽然傳音與蕭瑤道:「小乖乖呢?不叫它回來一起慶祝麼?」
蕭瑤方才想起被這老道弄跑的豹子,於是聯繫豹子道:「哪?」
「打完了?真慢!這麼弱的對手竟還浪費這麼多時間!」豹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聽聲音感覺得出壓根就沒想過蕭瑤會輸。
反正蕭瑤也聽習慣它的冷嘲熱諷,只道:「要回來嗎?」
豹子那廂聲音徒然增大:「不是說幫完忙,便放老子自己一行動的麼?!」
有浮屠,蕭瑤本就沒打算叫豹子回來,只是問問它哪,「只是問問,離比賽結束還有數日,最後一天得回來,剩下的別惹事。」
聽到不是要它回去,豹子聲音又變得不耐,「囉嗦,老子知道了。」
和豹子溝通完,蕭瑤看也不看浮屠道那期盼的小眼神,逕直去找朱婓、侯壽二商量食物一事。
然,就他們為奪取到優勝符而欣喜雀躍時,外邊激鬥還繼續,不過無主的優勝符已是為數不多了。
雲霄殿內,一處優勝符存放處,滿地狼藉,入目的殘沿斷壁和滾滾濃煙均表明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鬥。
莫翰儒沖忙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面沉如水的止水站一片廢墟之中,緊捏著拳頭。身上血跡斑斑,看得出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止水兄。」他上前兩步道:「沒事吧?!」
止水搖搖頭,並將拳頭攤開,手心中乃是一塊質地光滑的符令。
莫翰儒微鬆了口氣,隨即眉頭又再皺起,「那龍嘯泉他呢?」
止水一雙鷹眼微瞇,是咬牙切齒道:「給他們跑掉了!」
莫翰儒心裡也免不得有幾分遺憾,「若是能早點趕到就好了……」
止水回過神,表情凝重看著他,發現他雖然衣衫完整,但臉色有些蒼白,並且腰腹間還有一道數寸長的傷口,「莫兄弟,怎麼回事?!這傷從何而來?!」
莫翰儒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大礙,只是趕過來的途中被給耽誤了。」
他唇角乾澀,怎麼都說不出自己輸給那名劍修的事實。
止水眼神幾番變幻,終不曾深究為難他,只是冷笑道:「果真好算計!就是不知下次他們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離雲霄殿幾百里開外一處洞穴之中,龍嘯天一行正盤坐洞穴內療傷。
只見他們一行個個身上有傷,其中閃得最重的還要數龍嘯泉,他的臉腫得好似個豬頭,躺地上是根本無法動彈。守他身旁的龍嘯天則受了頗重的內傷,唇色慘白,唇角處還殘留著絲絲血漬。
不多會,洞口處一陣風刮過,一名容貌清俊的男修腳上踏劍來到幾身前。
龍嘯天看到來並不驚訝,只是虛弱的朝著來者謝道:「多謝駱道友出手相助。」
那來者正是駱劍英,他眉目不動,只淡淡道了句:「情以還,兩清了。」
言畢,一眨眼便消失洞口外。
龍嘯天面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但卻也毫無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龍道友,」沉默中,皇甫玉開口道:「那優勝符如今已被止水奪去,接下來打算如何交代?」
他這話中破含怨氣,本來自己乃是看好龍嘯天一行有很大奪勝的希望這才肯首加入。誰能料到關鍵時刻龍嘯泉那廝竟和結仇,硬弄出一個強大的死對頭,害得一眾功虧一簣。無怪當初霍元霸不肯接受龍嘯泉,原來是早就看出其是個禍害,虧他還一直替此說好話,簡直就是被雁啄瞎了眼!
場除了龍嘯泉和一名族中修士,其他幾都是他龍嘯天花大力氣招攬進來,彼此間本就沒有太多情義,出了這樣的事,幾會惱亦是尋常。
但他龍嘯天是何許,從那不爭氣的弟弟惹禍開始,他就開始緊密盤算,又怎會算不到有這樣的結果?
結束調息後,他緩緩站起,目光看著洞外,聲音緩且堅定道:「龍嘯天做事有哪一次曾食言過?諸位放心,眼下還不到最後一刻,要定輸贏尚早。相信,今次們定不會空手而歸!」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某忘記還有某些事沒交代,所以這一章沒能進入後半段,只能等下章又或者下下章?額某的估計從來都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