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全齊美的法子?」聽了心腹陳婆子的一席話,張姨娘頓時坐立不安了。
如果夫人王雲煙要整她,她還是沒辦法能躲過。
比如說,她帶人去找南宮夜雪的麻煩,只要王夫人想,就能給她戴一個擅自作主、目無正妻的罪名。
而且南宮夜雪也是本家嫡出的女兒,如果按她一個毒打嫡女的罪名,不只她,就怕是她女兒都要受牽連。
但是,不去夜雪小院找回場子,那不是向滿府的人表明,她張姨娘是個阿貓阿狗都能欺負,都能騎到頭上的人嘛——這樣,她和女兒也是沒辦法在南宮府裡立足的。
「這可如何是好?」張姨娘急得找繡了精緻蘭花的絲帕都扯壞了,「如果王雲煙要對付我,我怎麼辦……難不成,先把事情壓下,等老爺回來給我做主……」
「不。」陳婆子一雙小眼睛,儘是陰毒的算計,她靠在張姨娘的耳邊,把她的計策小聲的傳遞給了張姨娘。
張姨娘聽完後,拍掌稱讚,「妙!妙!!真是太妙了!把二小姐拖下水,王雲煙就是想斥責我們,也無能為力了……「
「噓!」陳婆子食指放在嘴邊,神秘小聲說:「主子,隔牆有耳。隔牆有耳……」
張姨娘在椅子扭了幾下。
她正而八經的用絲帕點了點嘴角,「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好了,主子我重重有賞。」
「那奴婢就先謝賞了。」陳婆子行了禮,半彎著腰倒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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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午時三刻。
南宮家庶出的三小姐,南宮春正坐在嫡出的二小姐南宮雲的客廳裡,喝第一杯茶。
南宮雲和南宮春正閒聊著,今天上午發生的廢材四小姐南宮夜雪落水事件。
南宮春誇張的笑得花枝亂顫,「可笑死我了。二姐,你說死醜八怪怎麼那麼笨,竟然在荷塘邊抱著石頭,練體力,還一頭栽到荷塘裡去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哈哈哈哈……聽著都要笑死人了……」
南宮雲也笑得『咯咯』的,「沒得說,現在她的蠢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金陵,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話她的……」
南宮春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二姐,你說就她這種人還活著做什麼。她活著有什麼用……」
「她活著當然有用。」南宮雲拿著小剪刀,一邊修剪,一邊欣賞她新染好的紅色指甲,「她活著可以浪費咱們家的糧食。」
「浪費糧食。二姐,你嘴好毒。」南宮春捂著嘴笑得不停,「不過,二姐你說真對。她活著除了膈應人,也就浪費糧食一個功能了。」
南宮雲笑道:「看著她雖然膈應的我吃不下飯,但是有時候拿她來發發脾氣,還是可以的。」
南宮雲撫著下巴,沉思狀,「話說……她的身體還真盡得起打……她若是死了,我可要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