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楚昭旭親自送了楚楚回房,又揮手讓小桃小下去,見到他詭異行動的楚楚案子猜測不知道他會給自己說什麼秘辛,不知道會不會是錢舒隱瞞的那一小半內容呢?
「楚楚,哥哥給你說一件事你一定要記住。」楚昭旭的神色鄭重無比,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明知妹妹智商有問題還要說?
「記住。」楚楚當然配合的點頭承諾。
「記得不管誰讓你拿東西給哥哥都不准接,好不好?」
「嗯,不接。」楚楚在心裡狂呼:大哥誒,你能不能把事情都告訴我呢?這麼被吊在半空真的很辛苦。
好在楚昭旭似乎接收到了楚楚的心願,苦笑著抹了一把臉,吶吶道:「我也真是被突來的事情嚇糊塗了,叮囑小桃不是還有用些麼?當年五師妹竄唆著四師妹通過二師兄暗算我不成,接著又借你的手給我下藥不是也沒成嘛!」
摸摸楚楚的柔順長髮,接著道:「我家妹妹其實是最聰明的,知道那人居心不良。哎,可惜咱們一大幫男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女人的手段,這麼些年讓她把四師妹帶成了那個樣子,還什麼患有心悸沒法生育,願意帶一個好生養的姐妹共事一夫。哼,這話也只有毫無廉恥的她能說出來,可惜師傅被蒙蔽至深,說什麼也不願信我的話。妹妹啊,其實還是你這樣的女子最好,哥哥有什麼都可以給你說說。……」
楚昭旭又斷斷續續說了不少話,其中甚至還有朝廷內務,譬如南金國異動叢生、宣朝皇帝迷信長生之道,身體卻是一天虛弱過一天,七位成年皇子蠢蠢欲動,他作為邊疆小城守將雖說還沒被各大割據的門閥看上眼,但六皇子宣澤俊這兩年一再示好,他還不知道如何反應。因為,歸隱老人出身於靈山一脈的旁支,而靈山一脈目前有人身居朝堂高位,眼下忠於二皇子宣澤昊。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非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簡直複雜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知道楚昭旭嘮叨完了換小桃進門,楚楚都還坐在原地梳理從哥哥那得到的訊息。
她自行腦補了一番關於真真珠珠的故事。
大意是珠珠這個女孩子出身並不好,仗著長相漂亮、氣質柔弱,憑著小白花的模樣討好了boss:歸隱老人,然後她喜歡楚昭旭這個帥氣師兄,又因為自身體質不能生育的緣故有些自卑。聰明陰險的她便從小在錢真真耳邊吹風,而錢真真因為長相和單純的頭腦,想當然的以珠珠的話為聖旨,被當槍使了無數次。
錢舒便是因為妹妹真真的原因曾經做出過很過分的事情,膽小的他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說兩人前來的消息便忙不迭躲了出去。
小白花還曾經想利用楚楚的癡傻對楚昭旭實施圍追堵截,估計早些年的楚楚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反而被楚昭旭看清了珠珠的心思,這才對她和真真敬而遠之。
其實楚楚的猜測已經和事實相去不遠,珠珠是在一個私娼寮出生長大的,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中,耳渲目染學到了不少處世保身之道。被帶到山上學藝的時候見到楚昭旭便芳心暗許,不過幾歲的孩子就心機深沉的懂得了算計錢真真胡吃海喝長成大胖子,那樣就能顯出她獨特的美麗來;知道身體不能生育,又花言巧語引得錢真真以為她姐妹情深,嫁誰都會兩人一起。
楚昭旭便不幸被選作了這個「冤大頭」,先是兩個女孩獻慇勤個不停,再然後朱真真哭著央求哥哥錢舒幫她向楚昭旭「討公道」,因為她已經**了;不明就裡的錢舒在妹妹的淚眼下還真的去要求楚昭旭給個說法。
楚昭旭當然不願意負上這不明不白的責任,師兄弟兩個在練武場大戰了一場,正在楚昭旭疲憊回房的時候卻撞見珠珠扯著楚楚面授機宜,可憐的癡兒楚楚壓根聽不懂珠珠要求的事情,倒是楚昭旭氣得不清,這才知道一切都是這個未語淚先流的五師妹在作怪。
沒想到珠珠的動作更快,在他之前首先找到歸隱老人就是一陣訴苦,她說她不願意看著錢真真為愛情消瘦,想要成全兩人,但楚昭旭卻喜歡她的美貌,不願意接受真真的愛情;為了成全兩人,她這個沒有未來的女人甘願出家為尼。
可想而知,歸隱老人被這個最貼心的弟子感動得跟著鞠了一把老淚,對隨後殺來的楚昭旭迎頭就是一陣臭罵。沒辦法,誰叫歸隱老人男弟子眾多,不管楚昭旭再怎麼成才還是敵不過美人一滴淚水!最後被發配下山,入世建功立業。
——
小桃換了楚昭旭出門之後就湊到楚楚的耳邊道:「小姐,那個五小姐好奇怪的,總是想往第三進院子裡沖,那個四小姐倒是個老實的,可惜只會拿給別人當槍使。」
楚楚很想說自家丫鬟的眼光真的很毒辣,這麼快就看出了新來的兩位小姐不好相與,只希望兩個人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要添那麼多亂子就好。
可惜,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為了添亂子而出現的。
春日的午後本來是悠閒小睡的最佳時刻,作為米蟲的楚楚每天下午都要睡上一個時辰,今日當然也不會因為二進院子多出來兩個人就免了。
正在夢裡教導岑修遠「紳士風度」的楚楚被外面加大的尖叫聲嚇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仔細一聽,分明是錢真真那誇張的大嗓門。
「我就要兩個丫鬟,一個丫鬟怎麼夠侍候我?」
「可是,大公子去營房之前說過的,給四小姐和五小姐一人添一個使喚丫頭;另外就是給廚下增添兩個做飯的老媽子。」吳大娘現在升任將軍府內務主管,肯定依從著楚昭旭的命令堅決執行。
「大娘,你就原諒真真是從山上下來的吧。我們倆從小命苦,還不知道有人侍候是個什麼滋味,本來應該我和真真侍候師兄弟們,無奈我的身體……」這是珠珠一面傷悲春秋的說話一面垂淚的聲音。「這裡是將軍府,可不是小家小戶,要是被人知道堂堂將軍府的小姐身邊只有一個丫鬟豈不是惹人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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