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的氣氛,沉重得凝固如冰。舒嘜鎷灞癹
祁雲霆單手開著車,另外一隻手揉著自己的鼻樑,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倦容。
旁邊坐著的夏妍琳也是一直緘默著,想著在祁家祁雲萱說的話,還有,那個突然起來的吻,到底,是什麼意思?
手微微攢成拳頭,夏妍琳抿了下唇,側過頭看著祁雲霆,聲音瘖啞地問道:「你,為什麼吻我?」
祁雲霆聽到夏妍琳的話,垂下手,眸裡藏著複雜的神情,嘴裡卻說道:「難道我不能吻你嗎?怎麼,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夏妍琳安靜地說道。
看著冷靜地夏妍琳,祁雲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不甘心和憤怒的感覺,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這麼安靜地問自己,為什麼她在聽到祁雲萱的話後沒有一絲的反應,彷彿什麼事都和她無關,永遠都只在意自己的事情。難道自己對她而言,根本就不值得在乎。
「演戲,答案可以吧。反正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你就是需要把祁少夫人的角色演好就行。只是,你的演技今天發揮一般,看來你不夠配合。」祁雲霆冷笑著說道。
聽著祁雲霆的話,夏妍琳的心就像被針一根根的扎進去,然後突然被一隻手用力地揪住,疼得她猝不及防。
「那麼一切都是演戲,對不對?」夏妍琳的手緊緊拽著衣襟,語氣依舊毫無漣漪地說道。
「沒錯,本來就都是演戲,怎麼,你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我對你是真心的吧。」祁雲霆覺得好笑地挑了下眉。
夏妍琳沒有吱聲了,她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用力呼吸了下,然後沉聲命令道:「停車,我要下車。」
「別給我找麻煩。」祁雲霆警告道,語氣不悅。
「我說了要停車,祁雲霆,你給我停車。」夏妍琳尖聲吼道,伸手就要打開旁邊的車門。
祁雲霆見狀,只得趕緊將車停在路旁,揚聲訓斥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夏妍琳沒有回答,只是一把推開車門,趕緊從車上下來,轉過身,咬著唇對他啞聲說道:「如果是演戲,你沒有資格對我好,也更沒有資格吻我,我可以習慣你辱罵我,冷淡我,侮辱我,可是我無法接受這種虛偽的感情,因為我……什麼都沒有,除了我自己的感情。」夏妍琳一邊說著,淚水就安靜地從眼角滑落,沒有別人的大肆流淌,就像她的悲傷,哪怕表現出來,都那麼的安靜。
夏妍琳說完之外,就朝前面走去,淚水飄灑在黑夜中。
祁雲霆還愣在車裡,想著剛剛夏妍琳的話,還有她說話時隱忍的淚水,心像懸在半空中飄浮著,說不出的難受和不安,還有那氾濫的心疼。
「我為什麼會吻她?」祁雲霆呢喃地自問著,因為自己也不明白,當初雖然是為了讓祁雲萱死心,可是自己也不能否認那時就是想吻夏妍琳,是因為看見她被打而心疼,還是因為那餐桌上的笑讓自己迷失了心智,還是心中那時而莫名湧出的深沉的感情嗎?
祁雲霆迷惘地蹙起眉,自己陷入沉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