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隆被國際刑警組織抓走。
這件事在大眾世界的有心人心中的確算得上是一件震動人心的大事,至少,韓國人就很興奮。
當然,這件事對於夏隆身邊的人,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了。
莊少游韓相等人相信夏隆。而裴如海等人卻相信莊克傑不敢做什麼。
但是,這件事最後卻失控了。
這個事件,引發的一連串反應,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五天之後,西山山莊,裴如海臉色陰沉的走在前面,他後面是一群渾身黑衣,面色淡漠如冰的老人,他們走路的步伐又快又急就像是一陣風一般,但是卻沒有絲毫任何的聲音。
裴如海帶著身後八個龍魂衛老人,急速的走進了西山山莊後山,在樹林間穿行甚至都草都沒有動一下,宛如幽靈一般的,他們來到了後山的那座夏隆曾經來過的簡陋涼亭。
夏人狂正優哉游哉的坐在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旁邊是一個小小的石桌,石桌上則是一套茶具,茶壺還在冒著熱熱氣。
裴如海等人無聲出現在他面前,夏人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著什麼急?不就是沒有消息了嗎?我那個表哥,他是個聰明人,我兒子不會有事,最多就是吃點苦,吃點苦好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如海,來,喝茶,這茶葉比你的大紅袍都好,這可是我從天山上採集的冰露,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水!」
裴如海沉聲說道:「但是事情不對啊。」
夏人狂卻是坦然的擺手說道:「沒什麼的!」
夏人狂看了裴如海一眼,不屑的說道:「我那個表哥,喜歡故作神秘,隨他去吧。」
裴如海眼神陰厲的說道:「那我們還是要做些準備,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也好有底牌在手。」
夏人狂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又緩緩地躺了回去,閉著眼睛說道:「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她會怎麼做?」
裴如海不由得一窒:「我還不知道。」
…………
…………
「全球第二大的國際組織,居然成為了某些人手心的玩物,那麼,我們還在這個組織中間幹什麼?發出通報,中國退出國際刑警組織!」
面色陰沉的一號站在秦將軍的面前,毫不客氣地看著眼前的其他幾個人,他們都是政府之中警察系統和安全系統的高級官員。
「關於夏隆的事情,繼續抗議,必要的時候,可以施加壓力,當然,要注意分寸,但是就算做出一點出格的行為,也是可以的,這是我的命令。」
一號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沉穩,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一號話語之間蘊含的那種陰沉和憤怒。
夏隆當然值得他這樣憤怒了。拋開私人關係來說,更重要的是,夏隆的背景。
一旦觸怒了他背後的人,這怕是又是一個大事件。
「但是我們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並且,那個雷克,已經直接從國際刑警組織的總經理職務上離職了,您知道……我們……!」
秦將軍皺著眉頭,看著一號欲言又止,一號卻冷聲說道:「小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的動作並不能表現出來什麼實質的效果,但是,我們需要輿論,這就足夠,更重要的,這是我們的態度。」
揮手讓其他的人都退下去之後,一號這才黯然的歎息一聲:「事情不簡單了,我有種感覺,這小子這一趟失蹤,怕是能讓所有的人都雞飛狗跳起來。大亂,要開始了啊!」
一號突然用威嚴無比的眼睛看著秦將軍說道:「我們沒資格參與到這件事背後中去,但是,我們也要做好準備,最高等級的準備,把有些底牌,是該亮出來給有些人看一眼了,那個新型戰機如何了?」
秦將軍不由得猛地一僵,他明白一號說的什麼,正是用龍騰集團生產的那種合金製造的新型號戰機。
「樣機已經成功,並且試飛了幾次,但是……!」
一號揮了揮手:「掛上最新型號的核導彈,讓人看看!」
秦將軍心頭一陣的驚濤駭浪,但是他拿著文件夾的手,卻連一絲顫抖都沒有。
「是!」
一號緩緩點頭,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秦將軍一眼說道:「去吧,唉,那小子,還是個孩子,他承擔的東西,太重了。」
…………
…………
賈正義這時候沒有坐在西山山莊喝茶,而是坐在了夏隆的家裡,他的面前,坐著林伯,兩人說話平緩,就像是在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那個雷克,當年是你身邊的人,你那些狗屁的手段,不管他學會了多少,只要用在那少爺的身上,無論少爺多厲害,他也是扛不住的!你可要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有些時候,不是人的意志就能決定一件事說不說,就算少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一份折磨如果對少爺的心性,潛質產生了影響,結果你能想得到吧?」
林伯的眼神,在有些昏暗的燈光照耀下泛著兩道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死光,似乎甚至隱約可以從他的眼球之中真的看到地獄之門一般,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道:「說不定小少爺受點折磨也是好事。」
「好事?」
賈正義差點就像是兔子一般的跳了起來,但是他卻知道眼前這個老傢伙不能激怒,要不然,吃虧的只能是他,他悻悻然的說道:「少爺涉及到什麼,你可別忘記了,要不然就算你這老不死的再厲害,哼哼。」
林伯笑了起來,微嘲望著他說道:「我還沒有你老。」
賈正義突然呵呵笑著搖了搖頭,林伯側身望著他,緩聲說道:「別人找不到小少爺,如果我出手的話,還是有幾成把握的。」
賈正義伸手指著林伯說道:「老子就知道你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那你還不出手等什麼?」
林伯淡淡地看了一眼賈正義,然後他坐直了身體,冷聲說道:「當然在等小姐和其他人的反應,姑爺不是也在等嗎?放心吧,小傢伙好好的打磨一下,是有好處的,我掐著時間呢,雷克?狗一般的東西,當年我就知道他是莊克傑派來的一條狗而已,但是我卻留著他,有些人,留著比殺了有用。」
賈正義譏諷的說道:「裝神弄鬼,你倒是說說,有什麼用?」
林伯卻微微一笑,沒有解釋什麼,賈正義見到林伯不說,他早就習慣了林棲梧的做派,心頭也根本不以為意,他也不再說話,而是端起手邊茶,喝了一口。
林伯又閉著眼睛,過了半晌才緩聲說道:「表少爺,他想做什麼我卻知道,但是……哼哼!算計小姐,卻反被小姐算計,表少爺,你算計了一輩子,終究一場空的!」
…………
…………
歐洲,神巢。
最中間的一幢灰黑的冰冷建築的頂層房間內,莊克傑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面前,李淳風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頭弓腰,渾身居然都在冒冷汗了。
整個房間頂上全是透明的穹窿,是一整塊高強度的特製防彈玻璃製成,這一塊玻璃的厚度,達到了一米。就算是穿甲彈,也是絕對打不穿的。
整個房間簡單之極,甚至牆壁都完全是黑灰色的石頭,根本沒有任何的裝飾物。
莊克傑坐在椅子上,眼睛沒有睜開,眉頭擠在一起,眉宇之間,神色沉重。
「淳風,你的腦子,真的是太簡單,我太失望了!你為什麼不經過我?」
莊克傑緩緩地睜開眼睛,用緩慢的語速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會算在我的頭上,都會認為是我做的,一旦我們的敵人聯手,你父親都只能退避三舍。」
李淳風聽到父親的話後,臉色頓時蒼白。
「溫雲峰這個人,是很有智計的人,培養一下,絕對不在我之下,所以我才讓他和你成為永遠不能背叛的兄弟,他這樣做……,是為了你,但是……!」
莊克傑輕輕地咳了兩聲,然後歎息一聲說道:「這卻是在把我們往絕路上帶,這我就很好奇了,他豈不是也在自尋死路嗎?按照他的智慧,這麼簡單的事情,不可能看不穿吧?我真是好奇了,難道說,他會有解藥?他和夏隆之間秘密做了什麼交易?不對!!」
李淳風渾身冷汗都出來了,他低頭看著莊克傑問道:「父親,那要不然,把溫雲峰找過來……問一下?」
莊克傑緩緩站起身來:「這件事,也許從他的角度,他只想到了這麼多,所以他認為是正確的,我不該把雷克的真實身份說給你聽,這麼好的一顆棋子,就暴露了!可惜了。」
「父親……!要不然,把那個傢伙放掉好了!」
李淳風沒想到自己一時快意,卻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
莊克傑呵呵一笑:「,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既然來了,那就留著吧,但是你,沒有我的允許,絕度不會走出神巢半步,讓溫雲峰也過來吧!我看看,他們能做點什麼!」
(鄭重求一下花花,謝謝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