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
夏隆當然聽得到外面隱隱震動的聲響,他好歹也是一個掛著中將軍銜的人,惡補的軍事知識還是有點作用,他知道那是武裝直升機,而且還不是一架,既然武裝直升機都是成建制編隊出來了,外面沒有軍人那也是說不過去的,說不定這方圓幾公里都被戒嚴了。
眼前這個局面很詭異,不管是夏人狂還是莊克傑就不說了,單單是這麼多的力量戰士,還有那八個神秘的黑袍人,那就足夠讓整個燕京都手忙腳亂了。
夏人狂和莊克傑不說話,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夏隆緩緩的看了四週一眼,終於忍不住說道:「那個……你們這是做什麼?」
夏人狂卻不回答,而是緩緩地把背上那柄長劍給抽了出來,然後抗在肩膀上走到一邊坐下,又把長劍放在腿上,隨手還拎起一瓶沒有打開的紅酒,只是輕輕地搖了一下,紅酒的瓶塞就砰地一聲飛了出去。
「不錯,小子,你也喝點?」
夏隆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看了這邊莊克傑一眼,沒想到莊克傑也帶著李淳風走到一邊坐下,拿起酒瓶子開喝。
夏隆有些頭暈,這算做什麼?他走到夏人狂的面前,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柄劍問道:「你還用劍?」
「當然。」
夏人狂笑笑:「你以為你爹是神仙啊?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啊,幾千年傳下來的,等你接任龍魂老子就傳給你!」
夏隆翻了翻白眼,但是卻好奇的拿起了那柄長劍,長劍看起來就古樸無比,劍鞘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拿在上手居然還有一點點的溫潤的感覺。
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長劍,夏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麼輕?」
他緩緩地按下了劍柄上的機簧,然後緩緩地把長劍抽出了劍鞘。
只抽出來一點點,夏隆就驟然覺得一道寒氣撲面而來,雪亮的劍光甚至把那些力量戰士和黑袍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夏隆強忍著那股寒氣,然後緩緩把劍從劍鞘之中抽了出來。
「嘶!!好劍!」
感覺到手上極輕的份量,但是那一泓秋水一般的劍鋒居然近乎於透明一般,劍身明顯就是某種奇怪的合金鑄造的,但是卻薄得宛如一張紙,而且劍身很窄,只有普通長劍的三分之二的樣子,無形的寒氣正在從那秋水一般的劍鋒之上冒出來,夏隆雖然做了準備,但是依然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這玩意兒,顯然太不簡單了。
夏隆拿在手上忍不住就像是試一下劍鋒的鋒利程度,他狠狠地揮舞了幾下,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
劍鋒居然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的破空聲,無聲無息的,就讓是融入空氣之中一樣。
夏隆大喜。
這東西要是用來殺人,真是偷襲的必備利器。
夏隆皺著眉頭輕輕的將長劍朝地面上一點,劍鋒依舊是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而且那感覺就像是切豆腐一般,輕鬆無比,他不由得稍微一使勁,三尺劍鋒,居然直接全都沒入了地下。
夏隆嚇得差點沒跳起來,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劍拔出來,劍鋒上依舊是一泓秋水,連一點灰塵都沒沾上。
「他媽的,這世界上真有神兵利器啊!幾千年了?這合金技術放在現在,那也是逆天的技術啊,我們老祖宗的智慧,真不能小看!」
夏隆毫不懷疑,這把劍如果給他的話,立刻就會讓他的實力暴增一倍都不止,他突然明白了夏人狂帶著這劍的用意了,他有意無意的往莊克傑那邊看了幾眼,莊克傑的臉色,這時候變得十分的難看了。
對的,莊克傑特意花費了知不知道多少的心血,死了多少人,最終成型的終極版本的力量戰士就是這四個人,他們的實力,任何一個都可以和夏人狂一較長短,但是,但是夏人狂有了這一柄寶劍……!
好玩了。
管你什麼水火不侵刀劍不傷,還是力大無窮堅硬似鐵,碰到這玩意兒,一劍捅不死你,多捅幾劍行不行?
縱然莊克傑自詡為天下第一聰明的人,這時候也忍不住有些面色發黑的看著夏人狂說道:「表弟,我記得你十五歲的時候就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用劍的!」
夏人狂喝了一口酒,笑瞇瞇的說道:「我還發過誓這一輩子不找女人呢!」
莊克傑差點被這句話堵死。
夏隆卻差點沒笑出聲來,他看著阿大等四個人同樣變得難看無比的臉色,大聲說道:「爹,這可是好東西啊,就像那個大傢伙,你有沒有把握,幾劍能劈死?」
夏隆無不惡意的指了指莊克傑身邊的阿大!
夏人狂撇了撇嘴冷笑著說道:「他?我不需要用劍,我帶著這個寶貝,不是用來對付他們的!」
夏隆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夏人狂到底有多厲害,夏隆多少還是有個直觀的印象,號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牛人,不群毆一對一基本上就是無敵,空手都能無敵,再加上這柄劍,他的實力,至少暴漲一倍多,他居然說不是用來對付力量戰士的。
那他用來對付誰的?
「還……還有誰能比你……厲害?」
「沒錯,也不知道,那個人今天會不會出現,不過這個時候都還沒有來,多半是不會出現了!」
夏人狂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個人要是不來,今天就沒意思了!表哥,你的耐心比我都好,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跳出來了呢?果然是骨肉情深啊!」
莊克傑淡然一笑:「我們這一輩子做了這麼多為了什麼?如果沒有了繼承人,我們何必這樣?」
夏人狂淡然點頭笑道:「那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你呢?」
「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人,沒什麼準備的!不過也難說,說不定我到時候就蹦出來一群幫手呢?」
莊克傑也是一笑,隨即他看著夏人狂說道:「我很是好奇,是誰把我要來燕京的消息告訴你的?你又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在我的身邊,還有什麼人不成?」
夏人狂高深莫測的呵呵笑了一陣,卻搖了搖頭說道:「哪有?我可沒有表哥你的那種通天手段!」
莊克傑歎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夏人狂也笑了起來:「明白就好,既然這是那個人挖的陷阱,咱們都進來了,那麼,就等著到底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夏隆不由得渾身有些發愣的往夏人狂的身邊靠了靠,心說萬一一會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好歹小命能保得住。
他手上緊緊地捏著那柄劍說道:「這叫什麼劍?」
夏人狂瞪了他一眼:「叫爹!」
「這個名字倒是……!呃……爹,這叫什麼?」
夏人狂得意洋洋的說道:「潛龍於淵,龍淵!小子,你怎麼有那種毒的解藥?林棲梧給你的?老傢伙真的研究出來了?」
夏隆當然不可能當著莊克傑的面說自己的血液就是解藥,要是那樣,莊克傑千方百計都得把自己血給抽乾了。
「解藥的事情先不說,你為什麼剛才不把陳天星救下來?我可是答應了他爺爺,要留著他的命的!」
夏人狂冷笑一聲:「這樣的貨色,死了就死了!」
夏隆歎了一口氣:「這傢伙也不過就是奉命行事,雖然說罪大惡極,但是,陳家也就這一根獨苗,好歹給人家留個種啊。」
「留個屁的種!」
「你怎麼這樣?」
「老子一直就這樣!」
夏隆不由得默然,他望了莊克傑一眼,不再就這個問題深究下去,試探著問道:「爹,你們等的是誰?」
他的話剛說完,坐著的夏人狂突然就從他的面前消失不見了,連帶他手上的劍,也都消失不見。
而對面,莊克傑也站了起來,他身邊的阿大和另外一個力量戰士,一左一右扶著他,也閃電般的從夏隆的面前消失。
夏隆大叫一聲,他想要跑出去,卻立刻閃電般的縮回了腳,站在原地和李淳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一動不敢動了。
這時候,夏人狂懷中抱著那柄龍淵劍,面色淡漠的站在了屋頂,而莊克傑一左一右被兩個力量戰士護衛著同樣出現在了屋頂,和他們呈三角形站著的,是三個人。
三個和下面那八個黑袍人一模一樣的黑袍人。
這三個人,領頭的那個黑袍人就算了,他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氣息波動,但是另外兩個黑袍人,雖然渾身上下連一根毛都沒有露在外面,但是夏人狂和莊克傑兩人的眼中,卻同時露出了一股戒備的神色。
這兩個人,給人一種古怪無比的感覺。
那種感覺不是強大或者是什麼神秘,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非要用語言形容的話,那就是一種來自於不知可的某種極其危險的生物的氣息。
夏人狂不由得嘴裡嘀咕了兩句什麼,然後他歎息了一聲,對著三個人領頭的那個人說道:「如果是你,就用真面目見我們吧!」
黑袍人緩緩地抬起頭,然後搖了搖,嘴裡發出了一陣毫無感情的電子合成音:「我只是一個傳信的人,說完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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