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人者,人自辱之,相信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或者某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如果你再出言不遜,侮辱我的朋友,那麼我不介意讓你的某些痛苦記憶更深切一點,你說呢,商大少?」
「姐夫……」丘霖聽到劉凡這翻話,頓時感動不已,一句「朋友」便可從中聽出差距來,想想自己以前跟著商飛揚鞍前馬後,到頭來在人家眼中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可他僅僅只是跟劉凡見過幾面,卻將他視為親朋,同樣是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相對於丘霖的感動,商飛揚卻是有點懼怕劉凡,想當初在趙家門口可以被他修理得很慘,對於劉凡的手段至今還是心有餘悸,既而有些畏縮地怒喝道:「你……你別亂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宋家可是半個武林世家,你那點花拳繡腿在人家面前可不夠看……」
劉凡看著商飛揚那個糗樣,心裡對他更是不屑,嘴角一揚便冷笑道:「呵……沒想到堂堂商家大少爺也有怕的時侯,真是稀奇啊,你們說我要是再呵斥兩句的話,他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呢?」
「哈哈……我看不止吧,恐怕大小失禁都有可能……」
「對對對……」
劉凡的話音剛落,身後的趙明傑與丘霖表兄弟倆人也肆無忌憚地附和著劉凡的話,而周圍人群中也有不少人捂著嘴憋笑,若果不是畏懼於商家的權勢,恐怕這些人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姓劉的,你別欺人太甚了……」賈城眼見前來幫他的商飛揚受辱,頓感臉面大失,不自覺地對劉凡怒目相向,但他的形象怎麼看都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
「哈哈哈……」反觀遭受屈辱的商飛揚臉色雖然極為難看,但對劉凡怨恨卻越加明顯,怒極而哈哈狂笑起來,旋即冷冷地吼道:「笑什麼笑……什麼好笑的,恐怕再過幾天你就笑不出來了,你不就是老朱家的一個沒人要的野種嗎?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啊,我想你還沒看清楚朱家現在的處境吧,我相信過不了幾天,朱家就會沒落了,甚至徹底從京城十大家族中被抹去,到時我看你還怎麼囂張得起來,哈哈……」
商飛揚這話卻是有些過了,俗話說地好,辱人不及父母至親,可商飛揚卻將劉凡的母親連帶上去,若是一般人早就衝上去大打出手了,但是劉凡卻沒有,只見他面沉如水,表情相當平靜,但誰又能夠知道此刻劉凡內心早已洶湧澎湃,恨不能將高飛揚抹殺了。
「老朱家的野種?那不就是……」
此刻,從商飛揚的話語,不少明白人都猜出了劉凡的身份,不過他們並不關心商飛揚話裡的意思,但是還是有幾個字眼被有心人聽到耳中,當初劉凡認祖歸宗之事在四九城世家中已成了眾人皆知的秘密,一聽到老朱家的,就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那件事。
因而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劉凡身上,隨後又將目光轉到賈老爺子身後的中年人,蓋因此人姓夏,京城夏家二子夏銘貴,當年夏家三子夏銘榮與朱家大女朱雨晴之事,在整四九城裡鬧得沸沸揚揚,這麼說來劉凡可不就是夏家的種嘛,也難怪眾人的目光會聚集在夏銘貴身上。
而夏銘貴也是感到一陣愕然,對於劉凡歸宗之事,夏家人早就知道,但卻並沒有與劉凡相認的想法,但令夏銘貴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劉凡見面,不過夏銘貴對這些顯然並不怎麼關心,因而只是同漠然掃了劉凡幾眼,也不言語,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商大少這話有些過了啊,劉先生是我宋家請來的貴客,你一再挑釁,未免太不將我宋家放在眼裡了吧。」
就在這個時侯,宋子揚眼看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控制,做為主人家不得不出面調停,而且是毫不猶豫地聲援劉凡,一則劉凡對宋家有大恩,二則劉凡本身的實力就值得宋家巴結,再則宋家根本就不怕商家,別看宋家人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但其實力及時是賈家也不敢小覷,更何況是比賈家明顯弱一疇的商家。
「哦……」宋子揚的表態讓在場眾賓客大吃一驚,宋子揚的話無疑表面了宋家的態度,更是不惜得罪商家,這讓眾人對劉凡更加好奇了,紛紛猜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宋家有這樣的底氣一挺到底呢,不過還沒等眾人回過味來,接下來宋隨軍的話,更是讓眾人倒抽著冷氣。
「商賢侄,若果你是誠心誠意來我宋家喝喜酒的話,我宋家自然歡迎之至,但你一再羞辱我宋家的貴客,我宋家不歡迎這樣的人,所以你必須向劉先生賠禮道歉,否則請回……」
宋隨軍這話更絕,直接讓商飛揚向劉凡賠禮道歉,這可就是實打實地打臉了,這話一出更是讓眾人看不明白,按理說以如今朱家日暮西山的情形來看,擁有三大世家連盟的商家更加強勢才對,正常情況下宋家也不至於當眾落商家的臉面,可事實卻與眾人想法相反,還真是讓人費解。
「要我道歉?你……」商飛揚顯然也有些蒙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口快,卻引來了宋家這麼大的反應,確實是始料未及,不過此刻的商飛揚早已將往日沉穩的城府拋到九霄雲外了,一聽要他當面向自己的情敵道歉,他那裡會答應,正想反駁時,卻不料身後一隻小手將他的嘴巴摀住了。
「哥,你別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你再說下去就要出事了。」卻是商飛揚的妹妹商琴及時制止了自己哥哥不理智的行為,旋即又從人群中走出來,既而對宋隨軍誠意地說道:「宋伯父,哥哥最近心情不太好,如果他今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待他向您賠罪了。」
「商丫頭,你不應該向我賠罪……」
宋隨軍話中自然是另有所指,以商琴的智商自然看出劉凡才是正主,於是欠身轉向劉凡,歉意地說道:「劉少,哥哥一時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還請不要見怪,商琴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錯不在你……」劉凡一錯身讓過了商琴,此刻劉凡內心還翻滾著呢,那裡肯就這麼算了,自然不肯接受商琴的道歉,再則錯的人又不是商琴,他更沒有理由接受她的道歉了,只是輕飄飄地一句話,便將她的賠禮又推了回去。
而這個時侯趙明傑也看出了劉凡不肯善罷甘休,於是陰陽怪氣地沖商飛揚擠兌道:「哎呀!某些人做錯了事,卻還要一個女人出頭,當真是夠可以的了。」
「就是嘛,從來只有小白臉才會躲在女人的裙底下,沒想到商大少也是……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丘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再怎麼說也是世家出身,嘴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更何況商飛揚之前也羞辱過他,被落了面子自然要找回場子了,這對於他這浮誇大少而言,再正常不過了,因為他們這些人平時都是這麼幹的,對些更是輕車熟路,就差沒將商飛揚說成是軟蛋了。
「你……你們別欺人太甚了!」商飛揚那裡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怒氣沖沖地,恨不得將劉凡三人撕成碎片,不過卻被商琴死死地抱住了。
「趙老三,凡事都有個度,雖然飛揚剛才說的話有點難聽,但也不會言過其實啊。」這時賈城也忍不住開口幫腔了,賈家與商家的盟友,他自然不會看著商飛揚受辱,更何況兩人平時也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那他就更有理由幫商飛揚了。
「哦!這麼說來賈大少也認為商飛揚罵人罵得對了?」劉凡聞言眉頭就是一挑,眼中的寒光更甚,接著面無表情地說道:「那麼我想請問賈大少,如果我現在罵你是野種,私生子,你會不會也無動於衷呢?」
「這……這個……」賈城頓時無言以對,如果真有人這樣罵他的話,他還不拿刀砍人全家了。
「你也沒話說是吧?那你就閃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劉凡寒光一凜,衝著賈城一瞪,令得賈城驚駭莫名,恐懼地倒推幾步,幸好身後有人,不然可能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面了。
嚇退了賈城之後,劉凡再次直面商飛揚,橫眼冷對商飛揚,而後者登時心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目光躲躲閃閃不敢與劉凡正視,但其實心裡極為不甘心,本來他是想讓劉凡當眾出醜的,卻沒有想到宋家人也摻和進來,按他之前的算計,宋家人及時不站在自己這邊,最少也保持中立態度,可惜一步錯,滿盤皆輸,此刻他只能冀望於賈老爺子了,只要賈老肯出面,以他的身份地位,相信宋家也得給面子,至於劉凡,在他的想法中,相對於賈老而言,那都是微不足道的。
「呵呵……伯年,今天是宋家大喜,可不能因為年輕人的意氣之爭而掃興致,這吉時可不能錯過哦!」就在這個時侯,賈老爺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也不看劉凡,直奔宋伯年而去,在他眼裡劉凡、趙明傑都是年輕小輩,根本不足為慮,關鍵是宋家人的意見,這又不得不說賈正的老謀深算了。
「賈老,這事我宋家無法做主。」宋伯年那裡會不知道賈正打的什麼主意,因而不著痕跡地將事情推給了劉凡,在宋家的地頭上宋家都做不了主,那就只有當事人的劉凡了,聰明人一點就通,雖然賈正暗惱宋伯年的作為,但對方一點也不弱他賈家,他也拿宋伯年毫無辦法,就只能從劉凡身上找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