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體內體外,都錘煉得強似金鋼,的確是一門很厲害的法術,可惜,你遇上的是小爺我!」葉子風也笑了,他學著鍾炳的口吻說道。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否則等到你爺爺我一動手,你這奸詐小子,就沒任何機會了!」鍾炳只是覺得葉子風在死硬強撐,他此時看著葉子風的神情,已經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了。
「你這麼著急和兩個夥伴會合,小爺就成全了你。」葉子風手中拿出了一個環狀物什。
「銅髒鐵腹麼?我就用這個法寶,幫你再錘煉一番!」葉子風用揶揄的口吻說道。
「九更連環雷!」鍾炳驚詫的話音剛落,「九更連環雷」就被葉子風扔了出來,迅速貼近鍾炳,如附骨之蛆,無論這鍾炳如何騰挪,擊打,這法寶卻緊緊跟隨著他,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巨響,「九更連環雷」開始了一次比一次猛烈的爆炸,在響至第六聲後,這號稱修煉「銅髒鐵腹」的鍾炳,已經被炸成了齏粉!
後面三聲更猛烈的爆炸,成了空炸!
葉子風在擲出「九更連環雷」後,身形已經猛地後撤出了帳篷,之後,沒有片刻停歇,跑出了驛館所在帳篷區域,跑動之中,他並沒有忘記施展出,在市場上出售這法寶給他的年輕人,所教授的控制「九更連環雷」的法術,引導著此雷一更接著一更地爆炸起來。
九聲巨響完畢!
葉子風抬眼一瞅,嚇了一大跳,這整片的驛館區帳篷,全都被炸塌或震塌了。葉子風心中一陣肉痛,這如此威力的法寶,甚至在響至第九響時,威力可以對付八重「俗蛻」境界修士的**寶,就這樣消耗掉了。
聞都部落的民眾,聽到了巨響,全都圍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殘垣斷壁」,都被嚇得渾身發抖,不敢置信。
看到恩門忽拉也趕了過來,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葉子風忍住心中的心痛,說道:「這三個禍害,總算被除掉了!」
恩門忽拉起先對葉子風說,能幫助自己的部落,只是將信將疑,死馬當活馬權當一試,葉子風出發後,他心中仍正忐忑不安,直到聽聞了巨響,過來一看,這才相信了葉子風的本事,不由納頭便拜!口中直呼:「神仙恩公!」
葉子風心想,自己耗費這厲害法寶,救下他整個部落,倒也受得起他這一拜。
部落戰士早在拉森的指揮下,對爆炸的驛館區域展開了搜索,三個惡人已經被炸得灰飛煙滅,驛館帳篷內的傢俱物品,也都不見殘跡,可見這爆炸之猛烈!拉森在見識到爆炸的威力後,心中慶幸不已,這三個要奪走自己新娘的惡人,就這樣被消滅了。對於弟弟的死,也算是有一了個交待!
一個戰士,在廢墟中,突然發現一塊玉牌,居然完好無損,他驚奇地上繳給了拉森,再由拉森上繳給了恩門忽拉。
「神仙恩公,這是什麼東西?是我族戰士在廢墟中找到的!」恩門忽拉第一時間把玉牌恭送到了葉子風手中。
葉子風接過玉牌,心中也是大為吃驚,居然有什麼法寶,能在「九更連環雷」九響之後,還能保持完整的?他運足靈力,掰了一下玉牌,紋絲不動。
手中傳來凹凸感,讓他意識到玉牌上有字,仔細辨認後,玉牌上居然雕刻著「巔越」二字。
葉子風心中忖道:「這多般是鍾炳三人的什麼法寶!」但他現在還不能看透是什麼法寶,更是不會使用,只得把玉牌扔入乾坤袋中。
謝絕了恩門忽拉的再三挽留,葉子風只在聞都部停留了兩日,這兩日裡,拉森和阿依古拉極為熱情地款待了葉子風,因為葉子風出手幫助他們,報了本不可能報得了的大仇!
起程前,葉子風想起鍾炳三人,曾提起過「神火教」的中的什麼大哥,要來和他們匯合,就再三叮囑恩門忽拉,要提醒自己的部族,千萬不要說起,鍾炳三人曾到過他們的部落,否則,恐怕又是一場大禍!
恩門忽拉省得這事的嚴重後果,神態嚴肅地去交待此事了。
……
「雪兒…雪兒…不要跑那麼快,又想跑到前面惹什麼麻煩是不是?」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草原上響著,只見前面跑著一匹全身通紅的俊馬,生著黑鬃黑蹄,馬上,騎著一個身披紅色披風,年約十六七歲的俏美小姑娘,小姑娘雙腳緊夾了一下紅馬,手中韁繩一勒,紅馬奮蹄疾奔了出去,根本不理身後傳來的聲音。
而在後面喝斥的女孩,騎的是白馬,身上的披風也是白色,雖然語氣嚴肅,但美麗動人的小臉上,露出的神情卻出賣了她,其實她並不是真惱,只是身為姐姐,教導好妹妹的行為,是她義不容辭的職責,至少,在離家時,母親是這樣交待她的。對於這叫雪兒的妹妹,出來一路上的胡鬧,她也只是象徵性的罵上幾句,哪怕雪兒得罪了「狐宗」的少主,她也並不認為妹妹犯了多大的事兒!
好不容易辦完了父親交待的差事,返回到了草原,妹妹又犯了性子,嫌跟隨馬隊而行,太過沉悶,就催馬跑在了前面,指不定,又要惹什麼事端!這個妹妹,從小到大,一向胡鬧慣了。
白披風女子無奈地搖了一下頭。
「雨兒,就由她去吧,從小到大,雪兒就野慣了,師父和師娘都奈何她不得咧!」馬隊中,一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的年輕男子,微笑著對白披風女子說道,神態瀟灑,模樣正是年輕女孩大多喜歡的俊朗類型。
「大師兄言之有理,雪兒姑娘在我們真頤門中,除了師公,誰的話也聽不進!」馬隊中,又一個漢子,年紀應該比方才說話的年輕男子大上許多,可他居然也稱這年輕男子作「大師兄」。
「那年雪兒姑娘還只是個黃毛丫頭的時候,偷了師公的寶貝玉船,私自出去,回來之後,師公也只喝斥了她幾句,這小丫頭嘴一扁,哭起來的時候,師公倒反還得安慰她!我看師公的話,她也是聽不進的!」雨兒姑娘「憤憤不平」地說道。
「就由她鬧去吧,就是闖點什麼禍,反正有師公去幫她擺平!」大師兄仍是一副溫和樣子地說道。
「那倒也是,這幾年,雪兒沒少惹五宗八派中的人,大家看在我們師公面子上,倒也沒太過於計較!」雨兒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中帶著一絲驕傲,似乎她說的這個師公,是個相當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這幾年,除了我們真頤門外,五宗八派的其它十二個宗派,無不廣納外來的賢士,成為他們的門客和供奉,所以他們的實力增長得相當快,而我們真頤門也就這兩年,才肯放下架子,打破原來的門規,開始吸納外來的門客和供奉,從實力上講,原來我們一直居於草原十三個修仙宗派中,頭三名的地位,現在估計很難保得住了!」雨兒說出這番話後,臉上有了憂慮的神色。
馬隊中的眾人,聽聞了雨兒姑娘這番後,大家似有所感,情緒也開始低落了下來。
只有那衝出馬隊,奔馳在前方的雪兒,高聲大叫著,心情似乎非常的愉悅,如出籠的小鳥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