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向茂盛的山林開去,越往山區裡面開,裡面的環境就越加潮濕。
而且,這裡地理位置十分偏僻,有些山頭竟然是一些墳地,看起來十分的陰森,黑色的轎車穿越在這種環境當中,就好像是黑色的幽靈一般。
這小車由石天保親自駕駛,他把車子行駛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也不感覺到丁點害怕。
車子在山區彎曲的小路上行駛著,此時天氣漸漸變成了黃昏,整個山區當中看著就好像是一頭巨大的野獸一般。
車子在山區的一座半山腰上停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腰當中,竟然還有一座修葺得十分豪華的山間別墅。
「大師,我來了。」石天保輕輕的敲了一下門,他一想起紙條上的內容,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因為紙條上寫著:石幫主,跟你為敵的那個年輕人是我們奇門中人,你千萬不要激怒,想要活路,速來山間別墅。
「進來吧。」在石天保敲過門之後不久,裡面就傳來一個十分陰沉的聲音,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石天保首先明顯是怔了一怔,然後推門進去。木門被瞬間推開,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如同冬天裡的寒氣一般,讓石天保這個熱血男子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要是其他人還真是不敢進去,不過石天保顯然是來過這屋子,微微怔了一下之後,他便走了進去。
繁華的屋子光線卻很暗,竟然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掛在牆壁上。
這裡便是那神秘紙條的主人所在。
就在這屋子裡,一個衣著十分古怪的人閉目坐著,看著石天保進來,並沒有睜開眼睛,好像屋子裡並沒有進來什麼人一樣。
「盧大師,你傳我來,是為何事?」石天保雖然看到那張紙條,可還是這樣問道。
盧夢庭冷哼一聲:「哼,要不是你看了我那張紙條,這會你怕是早就死了吧。你可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這個自然不知道。」唐風的來歷,他石天保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調查好,不過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來歷能有多大,他排幫的歷史擺在那裡,就算是省裡的高官,要想動他這個湘西的土皇帝,那也是沒有那般容易的。
「說你真是愚蠢啊,連一個奇門術士都沒有看出來。」盧夢庭露出幾分不屑。
「奇門術士?難道……」石天保的臉上也是變了變,想起先前那些弟子說什麼邪法,一時間心裡翻江倒海起來,自己無意當中竟然開罪了一名奇門中人。
要知道他排幫的歷史悠久,自然與江湖上的奇門有一些來往,奇門的手段他自然是知道的。到現在為止,他的身上都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奇門中人的威懾力可不是一般。
他的爺爺,也就是前前任排幫幫主就是死在一位奇門中人的手裡,當時他爺爺手底下的人比現在還多,而且手裡有槍甚至還有炮,可是還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一進湘西這個地面,我就有一種特殊的感應,而且這人的術法十分高明,他前次企圖用地靈之師來壓制我的屍氣。」盧夢庭現在是湘西這個地面上唯一剩下的趕屍派的弟子,一手控屍邪法也是非凡無比。在整個湘西地面上,一旦有什麼外教的人進入,他便會立馬得到感應。
先前,唐風引動地靈之氣壓制關永盛身上的屍氣,他當然能夠感應得到。後來,聽說排幫抓了關家那女娃,自己又感應到唐風的氣息在排幫的總部,當即就寫了一張紙條給石天保,才避免了石天保與唐風的正面衝突。
如果當時唐風與石天保發生正面衝突,就算是他盧夢庭也無法施救,當時他根本還沒有掌握唐風的底細。
「那大師,現在怎麼辦?」石天保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關永盛之所以一病不起,完全是因為盧夢庭,這次看來關家請來了一個高手,而且這個高手現在盯上他了,他一時間也微微有點心慌,畢竟被一個奇門中人盯著,那滋味可不好受。
「莫慌,現在他還沒有察覺到我在用元神監視他,等我把他的所有情況掌握之後,那必然就是他的死期到了。」盧夢庭此時突然睜開眼睛,長髮之下,依稀可以到那張乾枯的臉盆,如同骷髏一般,蒼白而沒有一絲血色。
「我全聽大師的。」排幫這些年來壞事做絕,往往也有一些比較棘手的事情,常常都會請盧夢庭來解決。
盧夢庭是現在湘西唯一的控屍高手,是三邪之一,與蠱毒、落花洞女並稱為湘西三邪。
此次,他受石天保的邀請,在關永盛身上放下了屍毒,本來以為這事情會進行得很順利。可半路竟然會殺出一個奇門中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的術法程度,就算是他盧夢庭也無法控知,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盧夢庭雙目當中露出幾絲陰寒的光芒,就算與他熟知的石天保也是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盧夢庭並沒有什麼惡意,伸手拿出一物,對那石天保說道:「你想到這個戴上,那個年輕人我自然有手段對付。」
石天保接過那物,一看,是塊玉珮。玉珮上面刻畫了一個恐怖的骷髏,他並沒有問有什麼作用,便將他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而遠在另外一方唐風,此時轉過頭來望著天空。
「咦,這股氣息怎麼這麼熟悉。」那天空的方向正是那盧夢庭深山中的所在,此時兩人都感應到了那一絲絲對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