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用電話上面給劉志誠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今天晚上就在公司裡睡了。
還好這是夏天,也不用特意準備什麼,去宿舍下面的超市買張蓆子和枕頭就行了。
這宿舍樓還是比較熱鬧,畢竟是太雜亂了。
男生宿舍樓。
唐風買了一些日用品,看到幾個男員工在一棵大樹底下趁著燈光打撲克,看到唐風不由生出幾絲冷笑。
「操,又是一個新來的。」一個人甩出自己的牌說道。
「兵哥,好像就是這臭小子在追求關子矜,下午我看他還故意撞到關子矜身上的。」一個滿臉長痦子的傢伙說道,他今天下班正好看到唐風跟關子矜的那一幕。
「什麼?這只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老子不弄死他。」范學兵自認為是三立歐公司的第一帥哥,可是幾次向關子矜表白,都被她拒絕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跟他爭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新員工,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兵哥,要不要我們去教訓他一頓。」廠子裡幾個年輕員工都以范學兵馬首是瞻,儼然一副老大的樣子,在三立歐公司也沒人敢惹他。
范學兵的舅舅在生產科做科長,有這樣一條關係線,只要事情不做太出格,這廠子裡的領導還是會給面子的。
「去吧,不過不要下手太重了,隨便教訓一下就行了。」范學兵滿不在乎的說道,像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去年廠子裡一個漂亮的北方妹,硬是被他拉到廠子外面的雜草叢裡奸了,最後給了那女的一筆錢,毛事都沒有。
兩個高大的傢伙陰笑著站了起來,他們平時就充當打手的角色。他們是生產科的員工,這漲工資什麼的,都是范學兵他舅說句話的事。
唐風正在打量著宿舍樓下邊的那棵大樹,樹是落葉喬木的黃花梨,樹高有十幾米,樹腰粗壯無比,呈廣傘形。
此時黃花梨的花季過去,樹上還有殘留下的乳白色花朵。
這棵黃花梨可是賴老闆從海南花重金移植過來的,剛開始還以為枯死了,賴老闆還為之好幾天吃不下飯,後來這樹竟奇跡般的活過一。
這廠裡的人都視它為寶貝,同時也是這男男女女談戀愛的地方,這男女宿舍樓就隔著這棵黃花梨。
「臭小子,你看什麼看,我們兵哥說要揍你,不要怪我們。」兩個漢子攔住了唐風的去路,一臉不善的盯著唐風。
「揍我?我得罪過你們兵哥?」唐風想了想,在這廠子裡倒還真沒有得罪誰,這什麼兵哥到底是哪個,竟然要揍自己。
「媽逼的,咱們兵哥揍你還要理由?」一個高瘦的傢伙冷笑一聲,雙手向唐風揪來。他們平時也不少打架鬥毆,雖然不是什麼練家子,打架還是有一套的。
唐風看到那雙手揪了過來,這邊的無賴打架都沒有什麼套路,見什麼抓什麼,抓到哪裡就打哪裡。
在那雙手伸到他面前的時候,唐風右手快速伸出,如同老鷹的鐵爪一般抓住了那雙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啪!
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瘦高個就被唐風上前一帶,啪的一聲,他的臉就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鮮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他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跟他一同來的青年看到這一切,頓時愣住了,面前這個看上去有點清秀的傢伙竟然出手如風,他看都沒有看清楚。
「丁繼誠,你沒事吧。」他向那個捂著嘴巴的傢伙叫問道。
「包……包……小三,給……給揍死他。」丁繼誠的牙齒嗑掉了幾個,說起話來,都有點漏風了。
包小三來自北方的武術之鄉,民風彪悍,那裡打架鬧事都是常事,經常有人打群架鬥毆。他也不是什麼善類,要不是把別人的腦袋開了瓢,他也不會逃出來打工,三四年都不敢回家。
包小三生得三大十粗,虎背熊腰的,標準的東北大漢,一身橫肉天生就是打手。
包小三操著一口標準的北方口音說道:「臭小子,你找死啊,看我包小三怎麼收拾你。」
包小三大叫一聲,向著唐風衝了過去,如同一隻北極熊一般,壓倒四方。
騰!
唐風一拳就將包小三打飛了,要說身高,這包小三與唐風旗鼓相當,但包小三絕對比唐風壯一號,那胳膊都有大腿那麼粗了,在大家的眼裡,這包小三一拳就能將唐風打飛,可事情卻恰好相反。
靜!四週一片四寂。
所有人都震驚,要知道剛才唐風與丁繼誠動手,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男生宿舍樓上面甚至都有人吹口哨呢。
當大家看到包小三向唐風衝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屏息呼吸,他們等著唐風被包小三一拳擊飛。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黑大漢竟然被那個長得很秀氣的傢伙一拳打飛了。
范學兵現在臉上掛不住了,包小三和丁繼誠都是自己的人,竟然被人三下五除二的放翻在地上,這還讓他在這三立歐公司怎麼混下去啊。
「媽逼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范學兵叫嚷一聲,走了過來。
男生宿舍樓三樓,二個人站在陽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
曾內秋說道:「這群傻逼,竟然敢動老四,真是活膩了吧。」
李濤道:「這老四要是混黑道,我看那些黑道老大都得下崗了。」
鏡頭回到樓下,范學兵擋在唐風的面前,惡狠狠的盯著他,好像要吃掉唐風的樣子。
「你就是兵哥?」唐風冷冷的笑道,問:「我跟你有什麼仇嗎?」
「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你知道我是誰嗎?」范學兵不想跟唐風廢話,他也看出唐風挺能打的,不過現在他是騎虎難下,如果今天就這麼算了,在這三立歐以後就別想再立足了。
唐風冷然道:「我管你是誰,難道你爸是李剛?」
「今天我要你死,我舅舅是生產科的趙向宏。」范學兵滿臉通紅,直接將自己的舅舅搬了出來,看他給不給面子。
「趙向宏?沒聽說過。」唐風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他還真不知道什麼趙向宏。
「你們在幹什麼,敢膽在廠子裡打架。」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保衛科,幾個穿著保安服的員工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仿的ASP甩棍和手電。
范學兵有持無恐的給保安們遞煙,說道:「兄弟,是這個傢伙先動手的。」
唐風掃了一眼保安們,裡面竟然有他熟人,那人正是張力。
唐風也不跟他們分辨,知道范學兵並不是什麼善茬,即使自己說是他們先動手的,也沒有人敢給他做證。
男生宿舍樓上。
曾內秋看著下面說道:「李濤,你猜保安科的人會怎麼處理,我好像看到熟面孔了。」
「操,那個張力好像是隊長,你說他會買老四的賬嗎?」李濤問道。
曾內秋皺了皺眉頭,說:「應該會吧,他敢忘恩負義,我手中的瓶子就不會是用來喝酒了。」
曾內秋說著,亮了亮手中的啤酒瓶,這不是一般的啤酒瓶,而是那美國藍帶,這種東西可比江湖上的板磚好使,開瓢用一開一個。
李濤立馬肅然起敬,他可知道曾內秋手段,絕對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