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唐風換了一身練功服,這套練功服還是為了陪爺爺練那養生之術置備的,也被他給帶來了。
這裡雖然不是市區,但空氣還是不怎麼純粹,天地元氣也稀薄得很,城市裡還是不適合練功啊,難怪武俠小說中那些武林高手都喜歡隱居在山上。
「小風,你這是出去練功啊。」大姑看到唐風換了一身練功服,她也知道唐風有練功的習慣,於是又說道:「你往那條大馬路走,然後過橋,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棲鳳山了,那地方很適合練功。」
對於練功的事,大姑懂的也是很少,這種東西都是傳男不傳女,她可沒有資格繼承。
「這裡還有那麼好的地方。」唐風張大嘴巴,如果真像大姑所說的,那地方還真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
「小風,早點回來吃早飯。」大姑也不怕他迷路,雖然這個工業區很大,可是唐家的本領還是知道一些的。
唐風答應了一聲就關門出去了,這早上早起就是神清氣爽,因搭火車所帶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小風,這大清早的你這是上哪兒呀?」迎面走來的是劉少平,這小子一晚都沒有回來。
「大表哥,你可一夜沒有回來,是不是上哪兒快活風流去了……咦,有點不對,你臉色可不怎麼好哦。」唐風調侃了一句,不過看這劉少平臉上的氣色卻差得很,怕是有什麼不守常的事吧。
「別說了,還快活風流,都快把人都累死了。」劉少平可是一夜都沒有睡,不由抱怨了幾句。
「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唐風覺得這事有點不簡單。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工地上昨晚有三個人突然倒下了,送到醫院已經沒救了,那些家屬都鬧了一整晚,老闆都不讓我們去睡。」劉少平也是這建築公司的小領導,出了這樣的事情,當然沒有覺可睡。
「那醫院怎麼說?」唐風問道。
劉少平說:「醫院裡說是腦溢血,mD,哪有一起得腦溢血的,真是邪門了。」
唐風想了想,說:「大表哥,你們公司是不是新接的案子,那些房子現在還沒有動工吧。」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劉少平再次對唐風另眼相看,道,「這是我們公司新接的房地產開發案,主要是針對經濟適用房的,昨天就是奠基儀式。那三個工人也就是動了動土,怎麼就得腦溢血了,小風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人動了手腳?」
劉少平雖然不是唐家人,但多多少少聽她媽聽過唐老爺子,以及唐風他父親的事情,也知道這世間有一些特殊的人。
「大表哥,你們公司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不應該啊,我們公司……對了,這還真有,要知道經濟房這個標和我們競爭的還有朝陽地產公司,難道是他們。」
「這種事情也說不定,有時間的話帶我去看看,不過這事情先不要伸張,你先回去睡吧,看你這樣子,回去小心被罰跪搓板啊。」唐風打趣的說,劉少平這個樣子,活像是被女人吸乾了似的。
「她敢?」劉少平挺了挺胸脯,唐風想笑,這傢伙一看面相就是一個妻管嚴。
唐風按照大姑所說的路線走著,這早上的人還挺多的,有一些老太太與老太爺都在街道上面散步。
唐風穿著這身練功服也不顯得很扎眼,這裡什麼樣的衣服都有人穿,有的人甚至穿著一身睡衣就跑到大街上來了。
唐風沿著這條路走,果然走了十分鐘的樣子,就看到一條彎彎的小河,不過這河水裡面漂了不少塑料袋子,河水也污穢不堪,唐風輕歎了一聲,走過那座橋。他看了看,這橋不過是普遍的橋,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到了這個地方,就有人跑步了,按照大姑所說的,沿著這彎彎的路,一路小跑下去就可以到達大姑所說的那個地方了。
唐風此時也提起了步子,跟在他們後面跑了起來,唐風的身子很輕,踏在這地面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這麼也太荒蕪了點吧。」唐風看著一路的野草,倒有一點生機的樣子了。
唐風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幾座高山,雖然沒法跟家鄉的相比,可在這大都市也很難得了。
這恐怕就是棲鳳山了,唐風也看過一些地圖,這棲鳳山是南山市最高的最高峰,這南山市的天地靈氣恐怕全部都在這裡吧。
唐風望著這挺拔入雲的山峰,心中也充滿了期望,希望這裡是一個合適的練功之地吧。
唐風跑到這棲鳳山的山腳下面,此時正是夏季,滿山都是翠綠,蔥蔥鬱郁,鳥語花香,果然像大姑所說的,這裡確實是一個練功的好地方。這不,還有一些老太太老太爺慢手慢腳地打著太極拳,那神情倒真還有點仙態了。
唐風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有條不紊的打了幾套祖傳的拳法,又吞納了一陣,讓這天地元氣遊走週身。雖然這裡的靈氣比家鄉的要稀薄得太多,但這棲鳳山好歹是這地方唯一的一條龍脈,用來練功已是不錯了。
幾套拳打下來,身體也變得滾燙起來,額頭上也有密密的汗水。他並沒有像其他人登上棲鳳山的山頂,其實山頂的靈氣要比這山腳差遠了,他吸收的可是地靈之氣。
就在此時,唐風聽到呼喊聲,這棲鳳山也是遠近有名的風景區,縱使這是早上,這山上也有遊客。此時那些遊客幸災樂禍地往同一個方向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八成又有人掉進水庫了。」一個打著太極的老太爺漫不經心地說道。
「敢情這半山腰還有水庫啊。」唐風身子一動,如同一陣風消失在原地。
「老頭子,我怎麼感覺剛才有一個白影從我面前走過去啊。」要知道唐風腳下踩著九宮八卦步,加上一身的輕功,這老眼昏花的老太婆沒戴老花眼鏡能看到一條白影,也算他視力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