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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分道揚鑣 文 / 偏執狂007

    以前再多次挫敗,他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舒榒駑襻

    這一刻,他真的認輸了。

    眼裡緩緩有熱流湧出,心底漫上一陣細密的痛,他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洛逸……」陸景初驚慌地喚了一聲,幾乎立刻想衝下去,回到他身邊,可是身體動了動,身上的被子便有了滑落的趨勢,她嚇得緊緊地捂著,縮在床角一動不敢動。

    「對不起……對不起……」她只是無助地呢喃著,蒼白的語言,揪著被子的手,關節泛白。

    淚眼朦朧中,她依舊看見他嘴角的鮮紅那麼刺眼,,她看到他眼底近乎絕望的光芒,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可是她該怎麼做?她害怕,好害怕,她彷彿要失去他了,可是她一點也不想。

    元洛琛掃視了房裡的幾人一眼,陸展齊剛剛穿上上衣,他大概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一股怒氣自胸口湧出,他衝過去揪住陸展齊的衣領,厲聲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陸展齊緊抿著唇,直到泛白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可是眼底的愧疚和自責那樣明顯。元洛琛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緊捏著拳頭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

    「你是不是人?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他揚手正欲再給一拳,姚婉婷猛地推開他,尖聲道:「憑什麼只怪他?出了事你們都只知道怪他,怎麼不想想床上的那個女人?如果她不願意,我們可以綁她來嗎?如果她不願意,那現在赤.裸著躺床上的是誰?你們也不想想,她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她讓我去熬藥,自己留在這裡照顧展齊,我早該料到她有什麼樣的居心。都是我,是我傻才會被她唬得團團轉,才會讓她來勾引展齊。」

    「你胡言亂語什麼?不准你這麼說她!」陸展齊怒著一雙眼睛瞪著她。

    陸景初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姚婉婷,顫著聲音說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明明是……」

    「陸景初!」姚婉婷一雙淚眼,怨恨地看著她:「你還想狡辯?你敢承認不是你先勾引展齊的嗎?我真心待你,沒想到你這樣待我!你真讓我心寒!」

    「你騙人!」陸景初激動地想要反駁,慌亂地看了一眼元洛逸,發現他雙目猩紅,眼底的痛楚和自嘲顯然易見,她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沒有,我沒有勾引我哥……不是我……是她……」

    「哈哈,你真是太好笑了!展齊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我怎麼可以忍受別人和他……」姚婉婷咬咬牙,眼淚又流下一串,「況且你是她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害我!你既然做了,為什麼不敢承認?我早就知道你對他有些邪念,可是我以為你嫁人了,就會安分守己,為什麼你都嫁人了還不放過我們!」

    「我沒有——」陸景初幾近崩潰,捂著耳朵大叫出來,她看到眼前的人影都重疊成兩三個,沒有什麼聲音,都只是一雙鄙夷和責怪的眼神看著她,對著她指指點點,可是她沒有,為什麼沒有人相信!

    「是我的錯,不要怪任何人,是我強迫她的!」陸展齊沉著一張臉,擔下了所有責任。

    元洛逸身體微晃,後退兩步,嘴角的嘲意更加明顯。心口還在一陣一陣地痛,可是這話聽來,卻更是像再補上兩刀。

    強迫她,或是勾引他,終究他們是魚水叫喚。況且,她雖然嬌弱,卻性子剛烈,若是她不願意,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的。

    昨日晚上,她還在他的身下承歡,他喜歡她嬌嫩的身子,喜歡她有時大膽有時嬌羞的樣子,更喜歡聽她嫵媚的申銀。

    真是世事難料……世事難料……

    他甚至不敢想像她在別人身下的樣子,他覺得痛不欲生。

    姚婉婷看著這樣的陸展齊,痛心疾首地大聲吼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維護她?她究竟哪點好,你說啊,她哪點好?不就是多了幾分美貌嗎?你看看,她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還有什麼?」

    「姚婉婷!」陸展齊幾乎怒不可遏。

    元洛琛握了握拳頭,終究是他們的家務事,他不便開口,可是一張臉,滿是風雨欲來之勢。

    姚婉婷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繼續笑道:「她以前就勾引過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房裡的那幅畫不就是她送的!」

    畫!陸景初腦中一個霹靂,她看向元洛逸,蒼白的眼底更多了幾分心慌。

    「哪有什麼畫,不要胡說。」陸展齊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

    「展齊,你還要維護她到什麼時候?你不承認?沒關係,你藏在衣櫥裡面,我這次幫你清理衣物的時候,不小心帶來了,我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眼中的好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她是怎麼勾引自己哥哥的!」

    「不要!不要!」陸景初急切地搖著頭,發出的聲音都虛弱地猶如蚊蚋一般。

    姚婉婷打開箱子,拿出那副畫卷,扔到地上。那樣一副美人圖,就暴露無遺地鋪展在他們眼前。

    那麼熟悉的畫面,那麼美好的笑靨,彷彿一切成了笑柄。

    元洛逸緊緊盯著地上的畫卷,胸腔裡翻湧著滾燙的熱浪。當一切真相明瞭,他發現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笑話,被她耍的團團轉的笑話。

    她那樣小心翼翼懇求著他畫的,竟然是為了送給她親愛的哥哥!

    「為什麼?」他聲音嘶啞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著,從來堅強如鐵的男兒,再次滾落熱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猩紅的眼底彷彿蘊藏著無盡的殺氣,最終只是慘笑幾聲,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洛逸……」元洛琛拉住他,卻被他用力地推開。

    「滾開——」

    他陰冷著聲音說著,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待過元洛琛,一時讓元洛琛也被他的戾氣震懾在原地。

    陸景初徹底地癱坐在床上,模糊的視野中,依稀還有他背影略過的冰藍衣角,她呆呆的,也發出兩聲輕微的笑聲。這一刻,她也明白,什麼叫,心如死灰。

    一切都來不及了,所有的解釋都來不及了。她知道,他們之間結束了。

    外面的侍衛早就被裡面的動靜所驚動,都顫巍巍地守在外面幾步之遠的地方,不敢輕舉妄動。

    元洛逸剛出來,衛然便迎了上來,還沒走近,元洛逸便身子一軟,跪坐到地上,噗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灑在身下的土地上,泛著妖冶的光芒。

    「王爺——」衛然有些驚慌失措,連忙加快腳步衝過去扶住他。

    「滾開!」他依舊用力地退開他,猩紅的眼裡掩不住的痛苦:「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不是說是愛我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王爺……」衛然站在旁邊束手無策,不知該說什麼。他第一次看見王爺這麼狼狽的樣子,裡面的動靜那麼大,他大致也聽懂了一些,只是很震驚心裡很亂。他都接受不了,更何況那樣愛著王妃的王爺。

    深吸了幾口氣,元洛逸終究是站起來了,只是覺得太陽穴的地方,像是快要裂開一般疼痛。他用力地揉了揉,掃視了一眼周圍低著頭的侍衛,低聲對衛然下了殺令。

    那雙狠絕的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讓衛然不寒而慄。zwlj。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張臉冷漠得沒有一絲表情,跨上旁邊的一匹駿馬,揮鞭便往山下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從此這裡的一切,和他無關。14663975

    不多時,外面又恢復了一片寂靜,只剩下衛然和元洛琛的心腹肖繼。衛然對他說了聲,便也騎著駿馬下山了。

    營帳裡走出來三個人,姚婉婷低頭擦拭著淚,唯唯諾諾地跟在陸展齊身後。

    陸景初懇求他們給她點時間和空間,讓她好好冷靜一下,他們不敢多言,便只好出來了。

    肖繼馬上迎上去,在元洛琛耳邊說:「睿王下了殺令,並且已經下山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幾人了。」

    元洛琛垂眸不語,心情沉重的同時又止不住地擔憂。即使元洛逸不下殺令,他也是容不下這裡的其他人的,可是他卻下山了,他真的不要她了嗎?那扔她一個人在這裡該怎麼辦?

    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雖然說到底這不關他的事,他的確算是個局外人,可是他卻同樣傷心。他是不相信事情真如姚婉婷所說的那樣,他也不相信景初會勾引展齊,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同樣很傷心。

    她那樣無助和害怕的眼神,他不忍,他想幫她,可是卻不幫不了什麼。說到底,她在乎的也就只有洛逸,可是她也確實是傷了洛逸的心。

    陸展齊看了周圍一眼,轉頭問了一句:「元洛逸他人呢?」

    肖繼面色微凝,不知該怎麼說。

    元洛琛冷眼看著他:「他下山了。」

    「他怎麼可以下山?那景初呢?景初怎麼辦?」陸展齊面色倉皇。

    元洛琛心裡更氣,也只好先忍著,沉聲說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如果不能解決好,不能安頓好景初,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去找他。」說著,他便去牽馬。

    元洛琛拉過他,揚手又給了他一拳,陸展齊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嘴角沁出鮮血。

    「我勸你不要去找死比較好。」他冷哼一聲,惱怒地拂袖離去,走了兩步,還是停在了原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營帳,終究還是不放心。

    她是需要休息一會兒,他們先不打擾她比較好。

    幾人都默契地站在原地,不發一語。

    沉默了好一會兒,元洛琛才先開口,危險的眸子掃了一眼姚婉婷,「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出去,那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然後又恢復了沉默,元洛琛回頭看了幾眼營帳,裡面的燭火還燃著,他眼皮無端地一直跳,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這份寧靜裡面不太正常。

    他還是忍不住走到門簾邊上,微微挑開一條縫看向裡面,頓時大驚失色,掀開簾子就衝了進去。

    「人呢?景初?景初?」

    他驚慌的聲音讓其他幾人也跟著衝了進去,裡面已經絲毫沒有陸景初的影子,連同地上她散落的衣服,一同消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元洛琛和陸展齊像失了神一樣,在裡面走來走去。

    驀然想起什麼,元洛琛揪住陸展齊的衣服,暴怒地盯著他:「我告訴你陸展齊,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要你陪葬!你這個混蛋怎麼不去死!」

    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姚婉婷冷靜地扯開他們:「還是先找到人比較要緊吧。」

    偌大的帳篷,一目瞭然,肖繼還尚存著理智,門口他們守著,她肯定不是從那裡出去的。他走到邊上巡視一圈,發現床後面的帳篷布已經開了一條裂縫,應該是用髮釵這樣尖銳的東西劃開的,用手撐開,這尺度剛好夠陸景初嬌小的身子鑽出去了。

    撕拉一聲,元洛琛徹底撕開了那條口子,幾個人爭先恐後地走了出去,後面一片平坦,一目瞭然,只是再往後,便是山坡樹林,徹底的暗不見光。

    人手不夠,再調配也來不及了。

    元洛琛穩下已經慌亂的心神,吩咐他們兵分三路,分別迅速地進樹林尋找。她總還是體力不及他們,應該走不太遠的。

    火把握在手裡,他的手心都出汗了,今夜,真是一個充滿災難的夜晚。

    明晃晃的火焰照的他心煩,他費力地朝四周巡視著,可是一點人的影子都沒有。時間過得越久,他越害怕了。

    「景初,你在哪裡?你聽到沒有?聽到快給我出來!」他一遍遍地喊著,終究沒有人應他。

    昏暗的灌木叢中閃過一絲白色的光影,元洛琛心下一喜,拿著火把飛速地跑過去,看到的是一隻白色的繡花鞋。

    是她的鞋!

    元洛琛握在手心裡,頓時有些喜不自勝,可是——她人呢?他朝著前面望去,頓時心叫不好。

    聽著水聲,前面該是有條河。他記得的,後面山坡下是有條河,河水又深又急。

    沒來由的恐慌,他扔下鞋子,朝前面疾奔過去。中途有橫出的枝椏劃過臉龐,劃出幾道細小的血痕。

    陸熱喉覺。他是有多久沒有這麼心慌的感覺了,彷彿慢一刻就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他所能做的,只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白色的身影在黑暗裡漸漸露出一點痕跡,元洛琛激動地吼道:「陸景初,你給我站住!」

    聽到他的聲音,陸景初心裡更加害怕,害怕任何人看到自己,她已經抬不起頭見任何人,經受不住任何人的打量了。

    她的腳步愈發的快,腳底的兩隻鞋子都早就不見身影了,可是她不敢停歇。她聽到了,聽到他們說洛逸已經下山離開了,她知道他不要自己了,再也不會要自己了。

    她所有關於未來和幸福的美好幻想,在前一刻支離破碎。一切,都成了奢望。

    她絕望得想哭,可是都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來了。她不知道能去哪裡,只知道她必須離開,即使是要死,也應該死得遠遠的,不讓任何人看到。

    「陸景初,你聾了是不是?我叫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元洛琛震天的怒吼聲傳來,兩人只隔了幾丈遠。

    陸景初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人,火光下只有模糊的身影,可是那霸道而蠻橫的語氣卻那麼像那個人!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兄弟倆是真的有些像的,凶她的時候,都是這麼蠻橫至極的樣子。

    陸景初這幅微笑的表情讓元洛琛心裡陡然一慌,他走近兩步,試探地伸出手:「過來,我帶你回去。」

    陸景初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幾步,耳邊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她轉頭才發現,身後不遠處已經是一條奔騰的河流了,她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你相信我嗎?」她輕輕地問了一句。

    元洛琛看著她愴然而不再光亮的眼睛,堅定地點點頭:「我相信你。」

    「呵呵……」她癡癡地笑了:「可是啊,你看,洛逸他不相信我呢!不過,他相信也沒辦法,我終究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雖然……雖然真的不是我故意的,可是我和我哥……」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元洛琛沉著臉走近兩步,「這件事過了就過了,不會有人再提起了!」

    陸景初搖了搖頭,指著他:「你回去吧,我回不去了,沒有人提,可不代表沒有發生。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要去哪裡?你不要廢話,跟我回去!」

    「我回哪去?」陸景初崩潰地叫出來,不停地後退著,身體止不住地發抖:「我沒有地方去了,我知道他已經不要我了,你要我去哪裡?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姚婉婷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怎麼可以顛倒黑白?」

    「你什麼意思?」元洛琛一邊注意她身後的距離,一邊疑惑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說清楚有什麼用,沒有人會在意了。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不要再後退了。」元洛琛有些緊張地看著她,「聽話,跟我回去,洛逸他只是一時太傷心,之後就會想明白的。他那麼愛你,怎麼會不要你!」

    「你也說他那麼愛我,是啊,他那麼愛我,可是我配不上他的愛了,我——」陸景初後腳踩空,一下子跌進了河裡。

    「啊——」

    「景初——」

    白色的身影頃刻被暗黑洶湧的河水吞沒,幾乎是下一刻,元洛琛便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了下去。

    河水奔騰,元洛琛穩住身子浮出水面,藉著並不太亮的月光,根本看不清湖面的東西,只有暗黑一片,像是一頭猛獸,吞噬著進入它嘴裡的一切。

    冰冷的湖水浸透了全身,灌進了鼻腔和耳朵,陸景初撲騰幾下,卻根本找不到支撐點。她忘了,那次在浴池裡,他還沒有教會她游泳。

    那時候她覺得,她若是溺水了,都能抓住他的脖子,依靠著他不沉下去。可是真實的窒息感傳來,她手腳並用,卻還是那麼無力。

    洛逸……她張了張嘴,想叫他的名字,可是立刻有水湧進她的嘴裡、喉嚨裡。她害怕,她想他。

    有一隻手臂抓住了她,她心裡瞬間燃起了希望和生機,急切地攀附過去,張嘴叫他的名字。

    洛逸……

    她依舊沒有叫出口,就被洶湧的河水吞噬,冰冷的河水灌滿了她的感官,她覺得腦子裡慢慢開始模糊,胸口的窒息疼痛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景初,你沒事吧?」元洛琛帶她浮出水面,湍急的河流將二人向下沿衝擊著,他勉強穩住二人的身子,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說句話,景初,跟我說句話!」

    事情似乎不妙。

    他唯一凝眉,打量著周圍的地勢,尋找一個適合靠岸的地方。

    一陣暗流襲來,兩人衝向了旁邊的一塊大青石,他迅速調整身體姿勢,將她護在了懷裡。劇烈的撞擊讓他痛得一陣眩暈,卻也抓住了機會,接著大青石的力量,穩住了身子,不再隨波漂流。

    緩了緩紊亂的內息,他握著她的腰,接著石塊一磴,兩人飛身上岸。

    他將她放平在地上,有些慌張地按壓著她的胸口。

    「景初,快醒來跟我說句話,說什麼都行,快點睜開眼!」

    他一遍遍地呢喃著,地上的人兒終究有了反應,在他的按壓下,吐出一大口冷水,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扶她起來,開心地抱著她:「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沒事了。」

    陸景初有了些意識,反手抱得更緊,在他懷裡嚶嚶哭了起來。

    他身子一僵,卻聽她小聲哭道:「洛逸,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姚婉婷她騙人,不是她說的那樣的,是她叫我出去的,是她要我幫忙照顧一下我哥,我一開始也是不願意的,可是她說她要去熬藥,她分不開身,我沒辦法只好答應,可是我沒想過會發生那樣的事,我真的沒有勾引我哥,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不是我勾引的我哥,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離開你,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她緊緊地纏著他,彷彿一鬆手他就會離開。

    元洛琛呆呆地任她抱著,可是心裡卻一片淒涼。他輕聲說了一句:「我是元洛琛。」

    哭泣聲戛然而止,他明顯感受到環著他腰的手臂怔了怔,然後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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