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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後悔至死 文 / 偏執狂007

    「誰?」她敏銳地瞇起眼睛,隨時準備出擊。舒骺豞曶

    撲鼻而來的酒氣讓她微微皺眉,直到門口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是我。」

    她才明白,元洛琛來了。

    心裡不可避免地有一絲欣喜,她迎上去扶住他,「王爺,怎麼喝得這麼醉?」

    元洛琛低笑幾聲,卻讓夏詩瑾聽出幾絲傷痛,他藉著夏詩瑾的攙扶走到床邊一下子躺上了床上,仍舊笑著道:「因為喝醉了才能不那麼難受啊…」

    夏詩瑾凝眉看了他一眼,終是苦笑著歎口氣,幫他脫了鞋襪,扶他到床上躺好。

    剛給他掖好被子,元洛琛卻突然胃部一陣抽痛的難受,趴在床邊嘔吐了出來。他今天晚上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只是喝了不少烈酒,如今回府,更是又喝了幾壇,此刻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夏詩瑾擔憂地輕拍著他的背脊,待他稍微好一點,又去桌邊倒了杯清茶,給他緩解一下酒勁。

    「王爺,喝一口!」她先給他擦了擦嘴角,然後將杯子遞到他嘴邊。

    元洛琛閉著眼睛胡亂地揮開她,又重新死人一般地躺回枕頭上,用手臂覆上了酸脹難耐的眼睛。

    「王爺,頭很痛麼?」她皺眉不安地問著,伸手欲幫他揉一揉太陽穴。

    「滾開!」他突然發怒了般,伸手打開她的手。

    「怎麼了?」夏詩瑾微愣,還是擔憂地看著他。

    元洛琛躺在床上,頭痛欲裂,胃裡更是絞痛著,混沌的腦子裡一遍一遍回放著那日御書房的場景,他終究大笑了出來。

    「我算計了一生,終究是將最重要的東西給算計沒了!」

    他笑得淒厲,笑得瘋狂,夏詩瑾心裡苦澀難耐,卻仍然卑微地想要去撫慰他。元洛琛再次伸手推開她,一巴掌狠狠地甩到她的臉上,暴怒地吼道:「本王說了讓你滾開你沒聽到嗎?」14054441

    「王爺,我…」夏詩瑾跌坐到地上,半邊臉痛得要麻木了,她輕撫上臉頰,語言又止,終是無奈地低下了頭,卻又聽到他說。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她早就是本王的妻子了!都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

    他的吼聲迴盪在耳畔,夏詩瑾像被驚雷劈中,呆坐在地上,從心底寒意涔涔,遍佈四肢,連指尖都冰涼。

    「那日父皇讓我選,我明明可以選她的,只要我開口了,她現在便是麟王妃,而不是睿王妃!因為你,因為你的父親,因為那可笑的兵權,我竟然生生地錯過了她。我曾經離幸福那麼近,只是一念之間,我就錯過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後悔至死?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想到當日愚蠢的決定,就後悔心痛得恨不得死掉,所以你以後都離我遠一點,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聽到沒有?」

    他睜著猩紅的眸子看著她,臉色在昏黃的油燈的映照下更顯得憤怒而猙獰。

    夏詩瑾手指發顫,原本還跳動著的心臟彷彿被一隻利箭穿過,碎成一地。她慘白著臉色看著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心痛得想死,他的痛,她亦親身體會了。

    「說啊,你到底聽沒聽到?」得不到回應,他更加暴躁,額上的青筋跳起,一雙凶狠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夏詩瑾輕扯了下嘴角,眼角卻先滑下兩行清淚,她終是微笑道:「妾身…知道了。」wycx。

    早晨,陽光直直地射進來,照到床上,**而炫目。元洛琛不適地皺了皺眉,用手背擋住陽光,掙扎了幾下才睜開酸脹的眼睛,腦袋裡面還是有些暈眩。

    「來人…」他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得厲害。他抬眸巡視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在夏詩瑾的房裡,房間裡早已沒有她的身影,也沒有了昨晚他吐的酸水味和酒氣,看起來很整潔,是被收拾過的。

    昨夜的某些片段閃過腦子,他憶起了一些事,也記起了最後的那一幕,她悲傷而絕望的眼睛。他心神複雜地靠在床頭靜.坐了會兒,才下床喚丫鬟進來服侍。

    早膳已經為他備好了,他用膳的時候,也未見到夏詩瑾的人,還是聽管家前來稟報才知道,夏詩瑾去了外婆家探親,說是要小住上幾日,讓他勿要牽掛。

    他沉默了會兒,終是沒說什麼。

    用完早膻,他也沒什麼事做,在書房門前坐在竹椅上曬了會兒太陽,還是決定出門一趟。

    夏夫人的娘家在城外,元洛琛直接騎馬去了,高大的棕色駿馬一路疾馳,終於在中午之前到達了老宅子。

    他進門的時候,府裡的下人都有些驚訝,卻也只當兩人鶼鰈情深,急忙去稟報了。

    夏詩瑾絲毫沒料到他會來,本來還強顏歡笑著同外婆嘮家常,現下也笑不出來了。

    她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來。

    元洛琛先是有禮貌地同老夫人打了聲招呼,然後笑著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道:「怎麼來這裡也不同本王說一聲?」

    夏詩瑾抽了抽手,卻沒能抽出來,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好淺笑道:「臣妾看王爺還沒醒,便跟管家打了聲招呼就先來了,若有何不妥,還望王爺見諒。」

    兩人的相處實在有些彆扭,老夫人看出了些眉目,元洛琛也不隱瞞地對著她說道:「我們鬧了些彆扭,沒想到她突然就跑過來了,現下本王是來接她回去的!」

    老夫人這才明瞭地點頭道:「原來這樣啊,詩瑾啊,王爺既然親自來接你了,就別耍小心眼了,跟著王爺回去吧。」

    「我…」夏詩瑾為難地想說些什麼,元洛琛已經拉著她往外走了,「既然老夫人都發話了,就跟本王回去吧,有什麼回家再說。」

    夏詩瑾拗不過他,只好跟著他走了出去,心裡卻是更加茫然,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走了有一些距離了,元洛琛才放開她,面對著她,沉默了會兒才開口道:「昨天的事…」

    去住備聲。「昨天王爺喝醉了,沒發生什麼事。」夏詩瑾急切地打斷他。

    元洛琛沉著臉看著她道:「不要逃避,發生了些什麼,本王還是記得的。」

    夏詩瑾低下頭苦笑:「既然王爺記得,那臣妾也自會記得,臣妾這就走。」

    「對不起。」他拉住她,低聲道歉。

    夏詩瑾有些錯愕,抬頭看向他,卻見他面目嚴肅地繼續說道:「昨天是本王糊塗了,說了些傷人的話,可是本王已經想清楚了,你永遠是本王的王妃,只要你能不介意,本王依舊視你為妻子,亦不會再去想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王爺…」夏詩瑾訥訥地喊了一句,仍然不敢相信這一切,眼裡漸漸凝聚些水汽。

    元洛琛深深地看了一眼,捏緊了拳心道:「本王是認真的,本王並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去追求那些不屬於本王的東西,你可還願意跟本王回去?」

    夏詩瑾緊緊地咬住嘴唇,卻還是忍不住哭意,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哽咽道:「我願意!」

    愛情總是讓人變得卑微,縱使她以前有多傲氣灑脫,可是她現在終歸只是為人妻,她愛著她的丈夫,只要他還要她,她願意永遠守候在他身邊。

    元洛琛的身子被懷裡的女人抱住,他有片刻的僵硬,卻還是伸手回抱了她。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重複著一個聲音,她已經是他的弟妹了,她嫁給的是他最親近的弟弟,他不可能再去強求什麼了。既然如此,他會堅持以前的路走下去,那是他這十幾年來不變的信念,既然已經失去了一些東西,他不會讓自己失去得更多。

    回去的路上,騎馬行走到繁華的街道地段,兩人就下了馬,換成步行。容國的使者已經準備回國了,這幾天關於他們的消息頗多,也不知是誰走漏的消息,關於昨日宮殿裡的種種事跡都在流傳,特別是睿王妃精彩絕倫的對辯和那傾城一舞,一時傳為佳話。

    夏詩瑾莫名地心慌不安,偷偷抬頭打量了一下他,卻見他神色無異。似是感覺到她的注視,元洛琛偏頭笑道:「不要多想了,她是本王的弟妹,你是她的三嫂,只是這一層關係而已。」

    夏詩瑾臉有些紅,低下頭不自然道:「臣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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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初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即使是不關注的人,也會或多或少地聽到一些,更何況是刻意留心著的。

    陸展齊站在一片梨樹林裡,靠著那棵還繫著彩色絲帶的樹,落寞地勾起嘴角。墨黑的青絲伴著純白的衣袍,迎著風翩翩翻飛。他早知道她的光芒是掩不住的,以前她還小,接觸的人不多,也不懂得表現自己,只有他懂、他能看穿。現在她慢慢長大了,能夠走到世間最高貴最耀眼的地方,讓世間人為之臣服,即使他沒親眼見到,他也能想像得出她跳舞時美麗的樣子,想像得出她故裝無辜其實早就豎起利爪毫不客氣的樣子,他們一起生活了近十七年,她什麼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懂。

    他在這裡一待又是一個上午,景園燒了,他也搶救不及,他沒地方去,只能時不時就來這裡打發時間,不然這漫長的日子,過得還真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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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還有一更的……不過本宮先去休息一會兒,白天出去了一天,現在心神俱疲,待本宮回過神來,速來更新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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