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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天子賜婚 文 / 偏執狂007

    霓裳安撫地過去扶開她,看著她頗為不好的臉色,擔憂地安慰道:「你別太擔心,應該沒事的!今天之事都是因我而起,一切之過,都只在我,你別太自責了!」

    陸景初恍惚地搖了搖頭,看到陸展齊已經抱著姚婉婷上來了,呢喃地道:「是我!」不管是霓裳的事,還是姚婉婷的事,都是她的錯!

    「咳咳…咳咳…」陸展齊將姚婉婷放在凳子上,她靠著桌子,猛烈地咳嗽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吐出一些水。舒殘顎副陸展齊輕拍著她的背,兩人都是渾身濕透了,待緩過來些,姚婉婷便不可自制地哭了出來,單薄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叫人看了真是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對不起,你拿去擦擦臉吧。」陸景初尷尬的走上前去,遞出手裡的帕子。

    姚婉婷看到她走了過來,劇烈地顫抖了幾下,往陸展齊的懷裡縮瑟著。

    「她怎麼掉下去的?」陸展齊接過她的手帕,幫姚婉婷擦了擦眼睛周圍的水珠。一陣微風吹來,姚婉婷冷得打了個寒顫。

    「我…」陸景初低著頭,緊緊地咬著唇瓣,雙手不自然地捏著衣角,不敢說下去。

    姚婉婷看了她一眼,將臉埋在陸展齊的腰側,低低地說道:「不是景初推我的,展齊大哥你別怪她!」

    陸景初鬆開手,抬起頭似是鼓足了勇氣一般說道:「對不起,是我推的!」

    啪!!!

    陸景初的身子向旁邊踉蹌了一步,霓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甚至凳子上的姚婉婷都目瞪口呆。陸景初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轉頭望去,臉上火辣辣的痛,卻不及心裡的一絲一毫。

    陸展齊放下扇出去的那隻手,轉過身子抱起姚婉婷,沉沉地道:「你太過分了!」然後便抱著姚婉婷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陸景初還是捂著臉,木訥地看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背影,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遲遲不肯落下來。

    「景初…」霓裳擔憂地喚了一聲,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展齊會打她一巴掌,當著另外兩個人的面,他竟然就毫不留情地這樣打了她!他應該是愛那位姚姑娘的吧,可惜了,姚姑娘根本配不上他!

    陸景初緊咬著牙關,硬生生地逼回眼裡的熱汽,倔強地不肯掉一滴眼淚。

    他打了她,他竟然打了她!她在心底微微自嘲起來,果真兩人在一起一對比就比出來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鬆開霓裳的攙扶,笑道:「沒什麼,不就是一巴掌嘛,當誰沒挨過一樣!」

    「景初,你別這樣!」霓裳擔憂地扯了扯她。

    「我真的沒事,今天是我對不起你,害你被她說了,不過你不要放在心上,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好朋友,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嗯,當然是!其他的事我們都不要放在心裡了!」

    陸景初高興地點點頭:「當然了,只要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其他的真的都無所謂!」

    霓裳有些害怕她現在的樣子,可還是勉強地跟著她笑道:「這樣就好,那我先走了,有空你再出來找我玩。」

    「嗯。」陸景初點點頭,沒有多留,「我送你出去吧。」

    她笑著送霓裳出了門,然後又一路笑著回了自己房間,可是臉上的手指印子,卻終是沒有隱藏得住。

    綠竹吃驚地拉著她,「你怎麼弄的?你又和誰出門了?」

    看到綠竹發自心底的擔憂和關心,她終於笑不出來了,「綠竹…」她嘴角一癟,便眼眶一陣濕潤,直接抱住了她。

    「是不是真正對我好的就只有你了?」

    綠竹拍著她的背,安慰道:「你老毛病又犯了?瞎說什麼呢,這臉上的傷要是讓少爺看到了,他不得跟別人拚命的!」

    「呵呵…」她趴在她肩膀上輕輕地笑出了聲,「他是會跟被人拚命的,會的…」

    「好了好了,別傻笑了!」綠竹只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裡,嗔怪地拉開她,「所以為了別人的安全,你還是先把臉上的傷先養好,也不知總是去了哪裡,一回來臉上就傷了!」

    陸景初呆呆地任她擺弄,心裡打定了主意,她再也不要跟他和姚婉婷兩個人說話了,兩個人她都一樣討厭,絕對不會再主動和他們講話了,這個哥哥她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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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元凌天派人傳召元洛逸入宮。

    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基本臉色如常,能夠行動自如地出入。

    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不解地問上座上的元凌天:「父皇召我進宮所謂何事?」

    「哼!」元凌天望著他冷哼一聲,「朕不召你入宮,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朕說說你的傷勢如何了?」

    元洛逸面色一僵,「父皇已經知道了?三哥說的?」

    「你認為他會跟朕說這些嗎?不要忘記了睿王府是朕派人修建的,裡面的人都是朕安排進去的,你以為你的事情會瞞得住朕?」

    元洛逸低下頭,自認不如他心思縝密。「是兒臣不對,兒臣的傷並無大礙,只是不想讓父皇和母妃擔心!」同時,他也在心裡計劃著,王府的奴才們是不是該換一批了。

    「你也不用忙著換掉他們了。」元凌天看他一眼,繼續磨搓著手邊的兩幅畫卷,漫不經心地道:「以後朕就將他們徹底交予你,不會在使喚他們了!這些人都是朕精心挑的,比較放得下心。」

    元洛逸震驚的同時,心口也是一熱,「兒臣果真什麼心思都瞞不過父皇,謝父皇!」

    元凌天低笑幾聲,「你是最像朕的兒子,朕豈會不瞭解你!你還有什麼事嗎?」他摸著手邊的畫卷,一共兩幅,心裡謀劃著某種打算。

    元洛逸皺眉遲疑一會兒,才站起身子,掀開衣袍下擺雙膝跪地,誠懇而且堅定地道:「兒臣懇請父皇賜婚。」

    元凌天的手一頓,抬起頭有意思地笑道:「是哪家小姐讓你這麼直接地請求?」

    提到這個,他終於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緩緩地道:「相府千金,陸景初。」

    「哈哈…」元凌天爽朗地大笑:「你去人家府上住了一段時間,倒是把人家女兒看上了!」

    元洛逸被說得窘迫,臉頰微微發燙,只好伏地磕一個響頭,「求父皇成全。」

    「好,父皇賜你一道聖旨!」他的嘴角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那道聖旨,他早就擬好了!

    元洛逸猛地撐起身子,心跳突然加速跳得很快,有些傻傻地笑道:「謝父皇成全!」

    待他走後,元凌天的笑意越發的深,他極有興致地把玩了一會兒手邊的兩幅畫,對著旁邊伺候的李公公說道:「吩咐下去,召麟王入宮。」

    「是,奴才這就去。」李公公慢慢退下。

    元洛琛進到書房裡面,看著上座上的元凌天抱拳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不必多禮了,坐吧。」

    「父皇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已陸事著。

    元凌天笑道:「有好事,你自己的事,朕讓你自己做主。」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御前的兩個丫鬟分別拿上一幅畫,走到下面,展開於他的面前。

    兩個不同的女子便呈現在他面前。

    「父皇是何意思?」他皺眉不解地問道。

    「朕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元凌天端起新泡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道:「朕想為你賜婚,就在這兩個女子中選,畫上面有她們的容貌和介紹,你仔細看看再做選擇。」

    元洛琛一眼仔細打量了下左右兩幅畫中的人,第一幅是他算是熟悉的人,相府陸景初。完全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之姿躍然紙上,旁邊的是幾行小字:左相陸振濤之女,陸景初,年十六,性格活潑開朗,生性純良。幼時喪母,家中還有一位兄長。

    再往右看,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長相不算很美,但是頗具英氣,雙眉較濃,很少有女人生得這樣一副劍眉!旁邊附上的小字這樣道:外姓王爺夏親王之女,夏詩瑾,年十七,性格豪爽,自幼隨父征戰沙場,女兒身卻當做一身男兒氣概。父母尚在,兩位兄長曾為國捐軀,現為家中獨女。

    兩個人的條件是不相上下的,左相算是文臣之首,而夏親王卻是戎馬功臣,曾是元洛逸的導師,手掌二十萬大軍。

    「你可想好了要選誰?」元凌天緊緊地盯著他。

    他低頭微微思量,僅有印象的陸景初的音容笑貌在腦中一閃而過,而後他打定主意,輕鉤嘴角,抬起頭堅定地說道:「兒臣已經有了答案,夏親王之女,夏詩瑾。」

    「哈哈!」元凌天輕拍桌子,渾厚的聲音笑得更加爽朗,「很好!你很有眼光!拿著她的畫像下去吧,朕擇日賜婚。」

    元洛琛輕輕一笑,站起來,掃了旁邊陸景初的畫像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地將夏詩瑾的畫像取下。

    「兒臣謝父皇!」他恭敬一跪,而後便告退。

    元凌天看著他的背影,眼裡的笑意更加明顯,這兩個兒子,他都很滿意!

    他拿出陸景初的畫像不過是在考驗他,從樣貌上,夏詩瑾卻是遠不及陸景初,可是若元洛琛因為貪圖美色就選了陸景初,他會很失望!元洛琛在朝中根基已穩,並不缺文臣的輔佐,恰恰是缺少了實質的兵權,幸好他懂得審時度勢選了夏詩瑾,果然沒叫他失望。

    只是他不知道,因為他的考驗,有一天他的兒子會為了此時的這個決定,而後悔終生。13767235

    元國236年四月中旬,皇帝元凌天當朝頒發兩道聖旨,賜婚睿王、麟王兩位王爺,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另外,夏氏之女嫁入麟王府晉陞為正妃位,原正妃楚氏退居為側妃。

    朝中,左相陸振濤與禮部尚書姚崇德對視一眼,同時上前請求再一道賜婚聖旨,姚崇德之女姚婉婷賜婚與相府公子陸展齊,元凌天龍顏大悅,允。

    相府景園,則如一道驚雷劃過,陸景初面色慘白,接過小廝呈交過來的聖旨,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她要嫁給元洛逸?哥哥要娶姚婉婷?

    「不,我不要——」陸景初扔下聖旨,瘋狂地跑了出去。

    「小姐!」綠竹擔憂喊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聖旨,再抬頭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陸景初瘋狂地跑著,腦子裡面嗡嗡作響,眼裡乾澀得像是眼珠要裂開了。

    她到處找著她爹的身影,目光慌亂而急切。她不能嫁給元洛逸,他們才認識了多久!她不愛他,況且——他更加不愛她啊!

    一想到這個,她的步子就更快了,額上滑下一滴又一滴的汗水,流進眼睛裡,更加刺痛得想哭。他有喜歡的人了,她怎麼可以嫁給已經心裡有人了的他,這樣她一生的幸福就毀了!

    「爹…爹…你為什麼要答應女兒嫁給元洛逸?你為什麼要答應?」陸景初啪的一聲推開書房的門,扶著門框大聲喊道。

    「你這像什麼樣子?」陸振濤怒瞪著她,「什麼叫我答應?皇上賜婚,你認為我還能拒絕嗎?」

    「不行啊,爹,女兒求您了!」她衝到桌子前面,跪在地上淒涼地哭著,「女兒求您了,您去跟皇上說,我不嫁,我不要嫁給他!」

    「你不要胡言亂語了!」陸振濤轉過頭不忍再看她,「王爺有什麼不好,你嫁過去就是王妃了,況且你不也說了對王爺感覺很好的!」

    「爹…那怎麼一樣,我是說做朋友很好!可是不是指做他的妻子啊!」她淒厲地喊道,淚水沖刷著她蒼白的臉龐。她要怎麼說,他並不愛她啊,她怎麼可以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你不要再說了,聖旨都下了,一切都成定局了!你回去好好打理下自己,不要弄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爹——」陸景初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睛。

    「給我滾出去。」他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陸景初終於絕望地低下頭,淒然一笑:「女兒這就出去。」她拖著發軟的身子失神地走出去,望了眼西院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朝那邊走去。

    她覺得自己就像只沒人要的小狗,只求別人最後一點憐惜了。

    「哥,你別走!」她在迴廊上看到他要離去的背影,猛地跑過去扯住他的衣袖。「哥,皇上給我們賜婚了你知道嗎?」

    陸展齊疲憊地皺了皺眉,揮手拂掉她的手,「我知道。」vlub。

    「哥,你帶我走好不好?」她已經不怪他了,她如今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陸展齊能帶她離開就好。

    「你說什麼傻話,你想抗旨嗎?」陸展齊微微走開幾步,背對著她道。

    「哥,可是我不想嫁給他啊!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嫁給別人?」

    「景初,你別傻了!」他似乎在笑,陸景初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又聽到他說:「我以為那巴掌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我還需要再說一遍。以前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以前正好也是不願意的,現在正好,我成全你解脫你!經歷了這些事之後,我才發現我對你只是一種錯覺,直到遇到婉婷,她受傷我那麼緊張,我才漸漸明白我真正喜歡的是她,這樣對你來說不也是一個好消息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陸景初呆滯地搖了搖頭,摀住耳朵大聲喊道:「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要相信!」

    「景初,你應該要長大了一點了!」他依舊背對著她,陸景初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可就是那一個背影就讓她撕心裂肺地痛。

    「哥,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求你帶我走好不好?」

    他像是思量良久,終是低歎一句:「對不起,我不能拋棄她,只能負你。從此你榮華,我安定,兩不相擾!」

    「兩不相擾!哈哈,好一個兩不相擾!」陸景初望著他的背影,笑得瘋狂,他竟然這麼輕鬆就說出兩不相擾,「我一定不會忘記你今天的話的!你記住,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他的身軀重重地一顫。

    陸景初擦掉臉上的淚水,狠狠地跑開了。

    房間裡,她將能砸的東西全砸了,剩下梳妝台上兩盞紫色的水晶蓮燈,她看著它們,終於蹲下身子哭得不可自制。

    而後便是平靜,相府終於平靜了。她也不再哭鬧了,靜等著大婚那日的到來,她每天坐在房裡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為她量尺寸的,為她置辦嫁妝的,為她試裝的,還有送來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還有三天就要大婚了,她在陸展齊前一個月大婚,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異常的平靜,似乎也沒想像中的那樣不可接受。

    她喚綠竹來為她描妝,用上最好的脂粉細細擦著臉頰,用最好的騾子黛描好柳眉,而後抿上紅紅的口紅,頭上戴上耀眼美麗的頭飾,精緻的金步搖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煞是動人。

    完工之後,綠竹都看傻了,愣了好半天才驚歎道:「小姐,你現在真的美得不像凡人了!都說你以前不愛打扮的你還不信,你看你現在稍稍一打扮,真是嚇死人了!」

    「有你這麼誇人的嗎?」陸景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笑道。

    她站起來去衣櫃了挑了件艷紅色的外衣換上,綠竹驚訝地看著她:「從沒見你穿過這麼艷的顏色,你今天是怎麼了?」

    「萬事總是有頭一回的。」她一邊繫好衣服上的帶子,一邊淡淡地說道:「我待會出去一趟,你不用跟了。」

    弄好後,她又去梳妝台前,將首飾盒裡的綠翡翠手鐲戴上,然後將那盞毫無裂痕的蓮燈拿上,便出門了。

    她捧著手裡的蓮燈,臉上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慢慢走到西院。

    「哥,你出來一下。」她站在他門口幾尺之遠喊道。

    屋裡的陸展齊幾乎不敢相信地渾身一顫,她還會來找他?他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每一次見面,就像凌遲之痛!

    「你找我有事嗎?」他終是打開房門,走出去看著她,卻被驚在原地。她打扮得很精緻,遠遠地看著她,美得就像誤闖凡間的仙子,可是卻讓他很陌生。

    陸景初明艷地望著他笑道:「我馬上就要出嫁了,來跟哥哥道別啊!」她笑得一臉無害,「我真的想通了,以後嫁過去多好,王爺他跟我說過他很愛很愛我,我以後也會很愛他!你看,他娘親送我的手鐲,」她伸手晃了晃手腕,那翠綠的鐲子刺痛了他的眼,「我一定會很幸福的!可是——」她歪著頭看了一會兒他,「哥哥就不能幸福了,我忘了跟你說,婉婷姐姐她跟我說過,她根本不喜歡哥哥呢!」

    「是嗎?」他無所謂地輕輕附和一聲,他又何嘗在乎。

    「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會祝願你們白頭偕老的!」陸景初甜甜地笑道,「祝願你們的愛情,就像這盞燈一樣,」她說著,揚手一摔,整盞燈便在他腳底下摔得粉碎,「遍地開花!」

    他看著一地的碎片,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撕扯過一般,他的雙手都有些不自覺地顫抖。他目光沉痛地看著她:「一定要這樣嗎?」

    「還不完全是!」陸景初搖了搖頭,「我們的感情也要像這盞燈一樣,支離破碎,恩斷義絕!」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望著他的眼神再不是當初只會撒嬌的樣子,她說過的,她會恨他一輩子的。

    她決然地轉身離開,看不見他在她身後傷痛欲絕的樣子,和她嬌艷的臉蛋相比,他的臉色更顯慘白,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支離破碎.恩斷義絕.恩斷義絕.她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在耳邊迴響,直擊心底最脆弱的那個部位,像是一根銳刺,永遠地插在了那個位置。

    噗…他身子一軟,頹然地跪到地上,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一地的紫色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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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碼得要哭了,大新年的,唉……預祝大家新年快樂吧。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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