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這個南方第一大少過往的那嗅功偉績,其中說得最盡興的還數一直把方偉峰當成人生第一偶像的二娃,說到口乾舌燥的時候,端起一杯啤酒直接一飲而盡。
而坐在雅軒裡面的這幾個模樣、身材和氣質都不差的女郎,雖然沒有經歷過揚州瘦馬那種近乎變態的培訓,但是一個個能夠依附在這些大少、公子哥身邊自然有一些過人的本事,最起碼,在這物質橫欲的社會底層,她們都懂得了一個人生大道理,那就是一個沒錢沒勢,只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女人,光是憑借自己這一張臉蛋想要成功上位還遠遠不夠。
因為,如果只是一個花瓶,那麼永遠只能夠被擺在客廳的一個角落。
稍微有一點頭腦的漂亮女人,都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簡單的花瓶。
廄天上人間那種足以讓普通白領階層望而卻步的銷金窟裡面的小姐,難道真的就比外面那些一個晚上只要一百,兩百的小姐漂亮?
無非就是一個有文化,有氣質,另外一個只能夠做廉價的花瓶而已。
二娃說得唾沫橫飛,讓身旁幾個對南方第一大少都不是很瞭解的大少都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過,一個個的家世背景都不差,自然不會像年少輕狂的二娃一般,憑借一腔熱血就奮不顧身的衝過去要抱住方偉峰的大腿,偷偷發完了一條短信的孫殿英一個人端著一杯酒坐在角落裡面,雖然表面看上去是在認真聽二娃的故事,但是,眸子裡卻在閃爍著其他異樣的光芒。
即便是做過偵查兵的林野熊,此刻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名字和明國初期大奸雄一樣的男人眼中的神情。
看到桌子上的酒水沒了,吧嗒了一下嘴,已經有了五六分醉意的二娃,望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多言語是柔弱女孩。
二娃的家世背景都不差,最起碼在煙台這邊也絕對算得上是能夠上得去檯面的那種。
身旁這個女孩是本地人,父輩只是一個小工廠的老闆,那種撐死天全部家當能夠變賣幾百萬那種。
對於普通人來說,幾百萬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不過,在二娃、野貓一群人來說,幾百萬還真不是什麼大錢,有的時候隨手買的一輛豪車估計都不止這個價格。
而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二娃第一眼看到女孩的時候,就有一種深深被觸動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最快記錄中午認識,晚上就帶去酒店的二娃,帶著眼前這個小女孩差不多在夜店、酒吧廝混了十七八次,也愣是忍住沒把女孩帶去酒店。
一方面是女孩自己不願意,二娃也破天荒的沒用一些小陰謀,小手段,再者就是估計良心未泯的他確確實實打算談一場不帶性的戀愛,一臉陽光笑容的望著小女孩道:「婉兒,去找服務生幫忙拿點酒水上來吧!」
性格看上去有些靦腆的小女孩點了點頭,起身就往樓下走去。
「熊子哥,二娃這小犢子這一次估摸著真要被那小女孩給收了,千年道行毀於一旦啊!」戴著一副厚實眼鏡的野貓對著林野熊笑道。
「那女孩不錯。」林野熊點了點頭,簡簡單單的評價了四個字。
「的確不錯,不過我總覺得二娃找上這婉兒,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面。」周扒皮也忍不住笑道。
「滾蛋,周扒我告訴你,你這是**裸的羨慕嫉妒恨,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始亂終棄,現代陳世美,熊子哥,你是不知道,上一次周扒皮這小子勾搭了一個良家婦女,然後上完床之後轉身就不認賬,事後你知道那小妞把她個性簽名改成什麼了麼?我再也不用假裝**來迎合你的秒射了……」
「哈哈……」一群人都放聲大笑起來,而周扒皮只是翻了一個白眼,回擊道:「別忘了你上一個女人和你分手了還送了你一把傘過來,說什麼你若不舉,便是晴天,你聽聽這話,是不是多有文化修養的?」
一陣騷亂。
原本打算把青龍的事情稍微交代一下就回酒店的林野熊,還沒來得及把事情說清楚,就聽到樓下一陣嘈雜的騷亂,本身就經歷過幾年戰火的林野熊,瞬間就警覺起來。
一把當初和方偉峰在世界獵人學校裡面得到的三菱刺悄然握到了手裡,而原本就有了幾分醉意的野貓,二娃幾人也都一臉警惕的望著一樓上來的入口。
誰也沒有看到坐在角落裡面的孫殿英,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順勢將手裡的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褲兜裡面。
一群人,直接從樓下衝了上來。
來勢洶洶。
站在二娃身旁的周扒皮微微皺了皺眉頭,眼角的餘光撇了二娃一眼,壓低聲音道:「二娃,該不會你好死不死的又去招惹了哪個大人物的女人,然後連累著兄弟們也一起被堵在這裡面了吧!」
「放屁。」本身就有一點酒勁上頭的二娃臉紅脖子粗的叫道:「自打有了婉兒之後,本少爺就改邪歸正,棄暗投明了,那些勾引良家婦女的事情和老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顯然,野貓,周扒二娃這些主平常都不是那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主,一個個早已經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摔碎兩個啤酒瓶,直接用衣服包裹住。
才加入他們這個圈子沒有幾天,從小到大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打過一場架的錢不多,看到一群來勢洶洶的大漢都衝上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是有樣學樣的拿著兩個啤酒瓶雜碎,包裹進衣服,站到了二娃的身旁。
而一直都不是太看得起這個富二代的二娃,此刻也拍了拍錢不多的肩膀,笑著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至於其他那些他們帶來的女伴,早已經嚇得躲到了角落裡面。
尋常的鬥毆她們都見得不多,更何況是這麼大的陣仗。
站在最前面的林野熊,看到這些人衝上來,目光差不多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眉頭微微皺了皺,道:「你們都退下去吧,他們的目標是我。」
「熊子哥,你說的是啥話?」
翻了一個白眼的二娃沒好氣的道:「真要讓我爹知道,我丟下熊子哥忍辱偷生,到時候我老子非得打死我不可,這人我丟得起,我老子那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衰人可丟不起。」
「熊子哥,多話就別說了,一世人,兩兄弟,要是把你丟下,以後我野貓也沒臉再呆在煙台這邊了。」
「貓哥,熊子哥,我沒打過架……」錢不多哭喪著臉道。
「那就滾到後面去。」二娃沒好氣的道。
「可是我就想好好打一次架。」
酒吧格局的確不小,光是一個二樓,站一兩百個人倒也不困難。
此刻,除了熊子,野貓他們這十幾號人,大多數都是從下面湧上來的人,至於周圍那些雅軒裡面的人,看到這麼大規模的衝突,一些膽子小的趕緊躲進了自己的雅軒,生怕被這群窮凶極惡的人殃及了池魚,至於一些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則是爬在自己的雅軒,悠閒的點燃一支煙,**裸的開始看戲。
下面上來的人不少,其中帶頭的一個男人,年紀看上去約莫三十四、五歲,一臉的凶相,手指上,脖子上都掛滿了金項鏈和金戒指,完全一副雹戶打扮的形象,撇了林野熊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笑意的道:「你是方偉峰的人?」
「你是誰?」林野熊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否認。
「給我上。」實在懶得廢話的雹戶整個人退了幾步,讓自己遠遠的脫離了林野熊這頭野獸的攻擊範圍,然後才手一揮,氣勢洶洶的吼出了這麼一番話出來,就看到一群人直接向林野熊他們衝過去。
「砰!」
一聲脆響,一個雹戶帶來的小弟,直接被林野熊一拳打在胸口,整個人都飛撲出去,看到林野熊這麼恐怖的戰鬥力,跟在後面加入了戰團的二娃,一張臉上都佈滿了激動的神情,興奮的叫道:「熊子哥,就是威武。」
一片混戰。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
手裡面就只有一把三菱刺的林野熊,將他那一身橫肉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幾乎沒有人能夠近身。
只不過,對方每個人的手裡面都有一把大砍刀,開始的時候,林野熊還能夠保持到一點力量的優勢,但是時間久了,自然很難再保持開始的那種優勢了。
更何況,林野熊不是韓煙那種專門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人,如果單輪格鬥,就算是韓煙,想要拿下他都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這種混亂的屠殺,林野熊甚至比起董濤和奧古斯丁來都要差一兩分,更不要說身後那一群平常最多就是人多欺負人少的那種打架鬥毆裡面鍛煉過幾次的大少了。
「砰!」
一腳直接踹到了錢不多的身上,就看到這個養尊處優二十幾年的小胖子直接撲到地上,不等他爬起來,幾把砍刀就架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個,錢不多。
第二個,野貓。
第三個,周扒
第四個,二娃。
即便是戰鬥力最為彪悍的林野熊,此刻身上也帶上了好幾道傷口,而對方付出的代價也不少,為了拿下一個蠻牛一般的林野熊,足足付出了三十多條手下的命。
帶頭的哪個雹戶男人,一張臉似乎都要扭曲起來。
要知道,死一個可就要多付出一筆安家費,更何況,那些半死不活的也不可能直接坑殺了,還得送去醫院,這可又是一筆不菲的錢,如何讓他不心疼?
「拿下這個雜碎,我獎勵他一百萬。」
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倒在林野熊的手裡面,雹戶一張臉都快要噴火了,不得不玩這麼一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小把戲。
「砰!」
又是一刀砍在林野熊的身上。
雖然不致命,但是傷口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這要是經常參加這些打打殺殺戲碼的人都知道,這些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絕對會影響你的一個戰鬥力。
別看林野熊這麼一個巨大的人形怪物,身上只留下了七八刀的傷口,甚至連鮮血都沒能將半邊身子染紅,但是,戰鬥力已經不足以前的一半了。
看到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威猛,躲在所有人後面的雹戶偷偷望了一眼夾雜在那些女人中間的孫殿英,會意的點了點頭道:「給我抓活的,一百萬依舊有效,人死了,一百萬就變成一萬。」
一句話,讓不少準備把林野熊一擊必殺的人彷彿都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酣戰。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雹戶這邊折損了接近一百號人,最後又付出了七八個人的小命,才將林野熊這頭蠻牛給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一個稍微機靈一點的小子,直接拿出繩子來就對著林野熊五花大綁起來,雖然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差不多一百號兄弟的蠻牛碎屍萬段,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抬起頭望著對面的孫殿英笑道:「孫少,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將人全部都給綁起來了,可是我損失了這麼多的兄弟,到時候還希望孫少。」
「孫少?」
一群人都呆滯住了。
特別是同樣被綁起來的野貓,二娃幾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一步步從女人堆裡面走出來的孫殿英。
「孫殿英,你他媽想要幹什麼?」眼鏡都被打掉了的野貓憤怒的望著對面走過來的孫殿英咆哮道。
不光是二娃他們,就連那些站在最後面的女人,一個個臉上都滿是呆滯的神情,這一幕,以她們那些不算太笨的腦袋,實在想不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