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
侍女那一顆遠遠算不上大智若愚的小腦袋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宮本劍奕那一句『玩火**』到底是什麼意思,看到古牧長村帶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在『神風』的手裡面,侍女一張臉都皺在了一起,身為宮本劍奕心腹的她很清楚,這個山口組的太子到底擁有多少的底牌,除了被剷除掉的三支人馬,原本還有一個山口組擺在明面上的燕尾八部眾和一些普通的山口組成員,頂多再加上一個乆月家族。
而現在,燕尾八部眾全軍覆沒在了華夏。
自己帶來的這三支人馬又死在了神風的手裡面,至於乆月家族的那些人,恐怕早就全軍覆沒在了『上谷』,而籐原九雄這邊的神風卻幾乎沒有什麼損失。
古牧長村此刻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偌大的一個乆月家族恐怕都沒有想到,籐原九雄這一次專門給他們乆月家族設了這麼一個圈套讓整個乆月家族的人鑽進來,然後再一口氣將整個乆月家族連根拔起。
古牧長村這一次帶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古牧長村自己培養的心腹,一個半邊身子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中年男人直接跑過來,一臉苦澀的道:「少主,這些『神風』的人戰鬥力驚人,就憑我們這麼一點人,根本就抵擋不住他們的攻擊,先突圍出去吧!要不然……」
古牧長村畢竟在乆月家族裡面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即便是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倒也沒有流露出半點驚慌失措的神情,轉過頭望了一眼臉色同樣正常的宮本劍奕,深吸了一口氣道:「劍奕,要不然我們就先離開這裡,以我們乆月家族的底蘊,就算是上谷的人被籐原九雄連根拔起了,你的聲望再加上我們乆月家族的底蘊,想要捲土重來,東山再起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你外祖父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你活著,我們遲早有一天可以連本帶利的把這一筆賬給籐原九雄清清楚楚的算清楚的。」
宮本劍奕不笨。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大智若愚,比起算無遺策,大智近妖的籐原九雄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籐原九雄一身的本事被他學了不少,特別是籐原九雄那天性涼薄的性格更是學了一個十成十,並沒有因為古牧長村帶人來解救他而流露出半點感激涕零的神情,他記得小的時候每次去籐原九雄的書房,後者都會告訴他一個道理,一個真正的梟雄人物,不會因為任何外界的事情而影響到自己的理智,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而宮本劍奕一直都將籐原九雄的這一番話當成是一聲引以為戒的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臉柔和笑容的道:「舅舅,不用擔心,我們只需要再堅持片刻就可以了。」
「再堅持片刻?」古牧長村望著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其中三分之二都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對上山口組最精銳力量的神風,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到底能夠堅持多久,就算是古牧長村自己都沒有把握,如果最後這三分之一的人都死在了神風的手裡面,先不說這裡是山口組的地盤,周圍還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籐原九雄的人,就算是沒有,光是憑這些神風的人,古牧長村也沒有半點的把握可以活著離開這裡。
看到古牧長村的神色,宮本劍奕多少也能夠猜測到一點他的心思,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舅舅,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我宮本劍奕自然不會害了自己的舅舅,這一次之後,山口組肯定是元氣大傷,到時候還得仰仗舅舅你們的支持,我才能夠將整個山口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面,到時候,我保證乆月家族絕對是整個曰本最為龐大的一個家族。」
看到宮本劍奕的神色,古牧長村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劍奕,你還有底牌沒有打出來?」
宮本劍奕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坐在對面穩如泰山的籐原九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神色的望著宮本劍奕,望著他一步步成長的籐原九雄又怎麼會不清楚這個宮本劍奕到底擁有多少的底牌,先不說剩下的那四支人馬沒有動手,就算是那四支人馬,也被籐原九雄給算計在了他的棋盤裡面,笑了笑道:「宮本劍奕,今天我也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底牌沒有打出來。」
「很快你就會看到了。」宮本劍奕點了點頭。
聽完宮本劍奕的話,籐原九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陰冷,淡淡的道:「殺,一個不留。」
「是,組長。」
一個個古牧長村帶來的人,全部都倒在了血泊裡面,看得古牧長村心底也是一陣抽搐,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這些年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乆月家族雖然底蘊驚人,但是這些年一直都沒籐原九雄壓迫著,就算是展一點勢力也不敢正大光明,生怕被籐原九雄找到一個攻擊的借口,而現在,自己辛辛苦苦打造多年的人,全部都付諸東流,如何不讓古牧長村心疼,雖然恨不得上去將籐原九雄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但是古牧長村也很清楚,憑自己這麼一點微薄的身手,恐怕衝上去就會被站在籐原九雄身邊的那個人瞬間秒殺了。
「少主,我們的人支撐不住了。」侍女一臉焦急苦澀的望著宮本劍奕道。
而後者,只是微微皺起眉頭望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面那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不動聲色。
現在,古牧長村和宮本劍奕的人已經被禁錮在了一個小的範圍,宮本劍奕這邊還剩下十幾個心腹,而古牧長村那邊也只是剩下二十幾個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帶了不輕的傷,如果周圍那些神風的成員,不顧一切的衝上來,古牧長村相信,不需要十分鐘,他們這些人就會被殺得一個不剩,就在他準備再勸解宮本劍奕一次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戲謔的聲音,笑著道:「真是沒有想到,山口組今天竟然這麼熱鬧啊!」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宮本劍奕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面的籐原九雄則是眉頭微皺,一直注意著宮本劍奕神色的侍女,此刻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宮本劍奕的底牌竟然是這些人,她一直都跟隨在宮本劍奕的身邊,對這些人自然不會陌生,特別是最前面的那個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絲笑容的青年男人不是別人,正式在八歧山救了他們一命的華夏南方第一大少的方偉峰,而身後則是跟著赤軍的領魔邪,黑龍會的會長左木騰齋,望月守雲家族的家主江戶川滄海,而韓煙和滄海粟月這兩個女人則是緊緊的跟隨在方偉峰的身旁。
「方少。」宮本劍奕微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坐在椅子上面的籐原九雄卻是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方偉峰一群人,臉上神色不動的道:「原來,宮本劍奕依仗的底牌就是你們這幾位,看來我還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宮本劍奕竟然會和你們這一群人勾結在一起,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他宮本劍奕啊!」
聽完自己爺爺的話,宮本劍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的道:「爺爺謬讚了,這些東西我也不過是在爺爺這裡學來的,當初你對付黑龍會的時候,不也用的這些招數麼?只是孫兒照著爺爺做的來重新做了一次罷了,只是我前面就已經說過了,爺爺這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會玩火**了,現在看樣子孫子說得沒有錯啊!」
「玩火**?」
籐原九雄瞇著眼望著宮本劍奕,淡淡的笑道:「不要說是他們,就算是你把天皇和葉隱凌風一起叫過來,今天這一把火我看也未必能夠燒得掉我籐原九雄。」後者說完才抬起頭望著方偉峰道:「我籐原九雄這一輩子,那些天縱奇才的人物也見過不少,就算是死在我籐原九雄手裡面的天才我也數不清有多少個了,不過,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和你比擬的,要是你不死,恐怕十年之後,你絕對能夠成長到一個讓我們曰本武道都談虎色變的一個存在,只可惜,你現在不應該這麼早就蹦躂出來的,大多數的天才人物,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天才,而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已經夭折了,我想,你也不會例外。」
方偉峰笑了笑,倒也沒有和籐原九雄爭口舌之利。
倒是站在一旁的古牧長村,此刻心底已經湧起了驚濤駭浪,今天到場的估計除了一個望月守雲家族之外,其他的在曰本都算得上是鼎鼎大名的存在,無論是黑龍會還是赤軍,在曰本都算是巨頭一般的存在,而現在,這兩個勢力再加上一個望月守雲家族的人,竟然都站在了那個男人的背後,所以,古牧長村望向方偉峰的時候,眼神裡面也多了一絲敬畏,一個山口組都將他們乆月家族壓迫得喘息不了,更不要說這麼多的勢力聯合在一起了。
原本,古牧長村以為自己在乆月家族裡面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只是,這一次來了山口組才現,自己無論是文韜,還是武略和周圍的這些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淵之別,而且,乆月家族的底蘊似乎在這些人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站在了宮本劍奕的身邊。
古牧長村也清楚,接下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插上手的了。
宮本劍奕也來到了方偉峰的身旁,笑著道:「方少,其他那些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方偉峰微微點了點頭,望著籐原九雄,淡淡的笑道:「籐原組長,我想你不會是還在等你埋伏在周圍的那些人和政府方面出動來幫你鎮壓我們吧!」
聽完方偉峰將自己最後的底牌都點破的時候,籐原九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宮本劍奕心底也是一驚,沒有想到,籐原九雄早已經準備了這麼多的底牌,如果政府軍隊那邊出動來鎮壓,他們這一次就根本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而方偉峰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之內,就將這一切都解決掉了,讓他宮本劍奕對方偉峰的忌憚又提升了好幾分,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底的震撼。
方偉峰似乎也沒有打算讓籐原九雄回來,而是自顧自的道:「埋伏在周圍的那些人你就不用等了,他們和我們的人產生了一點摩擦,所以……」
「全部都死了?」籐原九雄臉色難看的望著方偉峰。
方偉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站在一旁的左木騰齋則是從身上掏了一支煙遞給方偉峰和魔邪幾人,方偉峰瞇著眼抽了一口煙,淡淡的笑道:「而籐原組長等的那些軍隊方面,似乎也來不了了,聽說,政府那邊已經讓附近的軍隊都調去了沖繩進行集訓,其實我也想要知道,籐原組長還有什麼樣的底牌沒有打出來?」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籐原九雄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也是一個下棋的高手,來了我們曰本之後就開始步步為營,單槍匹馬的就闖到現在這個位置,只不過,方少,很多時候,一個合格的梟雄最起碼要做到的一點就是要多給自己準備幾張底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活得久一點,更久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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