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山妖在曰本也能算得上赫赫有名的一個強者,十大高手的第五名,天忍境界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曰本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存在,一開始,看到花生小五郎和山本籐對方偉峰那種投鼠忌器的表情,並沒有將方偉峰多重視,反而看清了這兩個因為時運而進入到曰本十大高手行列的人,現在他才真切的感受到,眼前這個被稱為南方第一大少的男人,絕對是一個武力值變態得令人指的存在,就連旁邊的宮本鸞月都能夠感受到方偉峰的劍法在逐步提升,身為當局者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一劍驚鴻。
本身就被逼得狼狽不堪的山妖,沒有想到方偉峰的劍又快了幾分,瞳孔一陣收縮,想要用手裡的武士刀來抵擋,只可惜還是慢了幾分。
宮本鸞月的長劍直接刺進他的心臟。
眼神裡面滿是不甘的神色。
早就踏入了天忍境界的山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周圍那些觀戰的望月守雲家族成員,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山妖的威名,他們早就已經如雷貫耳,但是此刻,卻死在了眼前這個青年的手裡面。
江戶川滄海更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臉,方偉峰武力值的強悍,遠遠出了他的想法,看到身旁的滄海粟月渾身是血,江戶川滄海眼皮一顫,緊張的問道:「粟月,你沒事吧!要不要讓人檢查一下你身上的傷?」
滄海粟月搖了搖頭道:「都是一些小傷。」
聽到小傷的時候,江戶川滄海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知道滄海粟月身上的那些鮮血恐怕都是敵人留下的。
江戶川滄海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雖然身為望月守雲家族的家主,但是,一生卻只娶了滄海粟月母親一個女人,在滄海粟月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因病去世了,而江戶川滄海也再也沒有娶過一個女人,一心一意的將滄海粟月撫養成人,可以說,自從滄海粟月的母親去世之後,滄海粟月就成為了江戶川滄海心目之中的唯一念想了,所以才會為了滄海粟月,不惜賠上整個望月守雲家族。
一戰。
望月守雲家族元氣大傷。
而現在,這一戰望月守雲家族雖然贏了,甚至還斬殺了一個十大高手排行榜上面第五的山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高興,曾經本身就是山口組坐下第一家族的望月守雲家族的成員都知道,山口組是一個多麼龐大無比的存在,雖然方偉峰體現出來的武力值讓人心悸,但是,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同整個山口組抗衡,而且,還有一個八歧山這樣古老的存在,所以,現在整個望月守雲家族的所有人都是憂心忡忡,江戶川滄海更是直接將女兒滄海粟月帶到自己的房間,一臉嚴肅的道:「粟月,你告訴父親,那個方偉峰是不是真有實力和山口組抗衡,要是沒有,父親就會馬上讓人把你先送走。」
或許是感受到江戶川滄海言語裡面那種濃厚的父愛,滄海粟月眼神裡面的冰冷也融化了很多,微微點了點頭道:「父親大人,他比山口組的那個太子還要強大。」
「可是他只有一個人。」江戶川滄海皺著眉頭道。
「我也不知道。」滄海粟月搖了搖頭,隨即望著外面遠處的幾個身影道:「我相信,他既然敢來這裡,就不會空手而歸,山口組招惹到他,是山口組這些年來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
「我們望月守雲家族可是賭上了整個家族啊!」江戶川滄海一臉痛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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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沒有我的事,以山口組那個人的野心,他也不會讓我們望月守雲家族一直存在下去。」滄海粟月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了出去。
目送滄海粟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面,江戶川滄海的臉上才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緩緩閉上眼道:「嬌娘,你有沒有看到,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父親保護的小丫頭了,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有這麼強大的信心,但是,我當初答應過你,一定會將她照顧好,就算是賠上了整個望月守雲家族也在所不惜……」
望月守雲家族的城堡。
早先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小村莊,但是,隨著望月守雲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展,才逐漸壯大成了一個城堡,到處都還保留著不少江戶川時代的特色。
「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吧!」方偉峰一臉柔和笑容的望著身後的宮本鸞月。
後者身子微微一顫,而站在一旁的韓煙,則是下意識的將手放到了妖刀村正上面,任何一個會給方偉峰帶來半點威脅的人,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掉,這一點毋庸置疑。
宮本鸞月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害怕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恢復了記憶,當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刻,現自己和方偉峰之間,不是那種非死不可的生死仇敵的時候,她是真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後面,卻不想這個男人知道她恢復了記憶了,因為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那種遠距離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的。」宮本鸞月低下頭片刻,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開始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感情,只是眸子卻和以前多少有了一絲的變化。
「要是你沒有恢復記憶,應該不會對花生小五郎有那麼刻骨銘心的仇恨了。」
方偉峰回過頭,望著外面那些望月守雲家族的人正在打掃外面的戰場,緩緩掏出一支煙來點燃,深吸了一口才道:「你流派的事情我已經給你打聽過了,大部分的人都歸順了山口組,還有一些人成為了山口組裡面那些大人物的侍妾,至於剩下一小部分沒有歸順山口組的人,全部都被山口組的人給關押在了山口組的總部,不過你也不要急著想去救他們,山口組有多少高手,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就算是我加上你,再加上韓煙和望月守雲家族的人,我們也不可能從裡面救人的。」
聽完方偉峰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宮本鸞月渾身都顫抖起來。
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她的腦海裡面如同電影倒帶一般的浮現出來,其實在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只不過,比起她想到的結果似乎還要好一些,最起碼,自己流派的人,沒有被山口組的人殺得一乾二淨。
看到宮本鸞月沒有說話,方偉峰知道她還沉侵在流派被毀的痛苦之中,沒有去打擾宮本鸞月,而是和韓煙一起走到了城堡裡面一個已經有了一些年代的水車旁邊。
手裡環抱著一把妖刀村正的韓煙,微微皺起眉頭道:「知道你來了曰本,山口組的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八歧山的人知道妖刀村正在這裡,也不會袖手旁觀,這裡很快就會變成所有人的戰場的,要不要把青龍也叫過來?」
「不用了。」方偉峰搖了搖頭。
「你是擔心蘇菲那邊?」韓煙微微皺起眉頭。
方偉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離開了曰本,徐龍像那邊隱藏了很多的黑色勢力,而蘇菲這邊卻沒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青龍,他將青龍留在京城哪裡,就是為了幫助蘇菲,畢竟,有的時候玩遊戲,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遵循遊戲的規則,就好比他,他就不是一個喜歡遵循遊戲規則的人,更何況,那邊是徐龍象和徐鳳攆,也絕對不是一個喜歡遵循遊戲規則的人。
看到方偉峰不說話,韓煙神色凝重的道:「山口組和八歧山的勢力都不弱。」
「其實我在曰本也有勢力。」方偉峰笑了笑。
韓煙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話,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方偉峰都說了,她就沒有繼續開口問。
她和方偉峰的其他女人不一樣。
就好比開始方偉峰和山妖對決的時候,站在後面的宮本鸞月眼神裡面會有擔憂的神色,而她卻沒有,她會選擇和方偉峰戰死在一起,也不會帶上那些擔心的負面情緒,而她更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女人,眼角的餘光看到宮本鸞月臉上的淚痕,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一句話沒說,如果要說到一個最仇視曰本的人,恐怕就非她韓煙莫屬了,當然,如果這些曰本人是站在方偉峰這邊的,她完全可以選擇無視他們的存在,一個滄海粟月,一個宮本鸞月。
「我想和你合作。」宮本鸞月抬起頭望著方偉峰,面容冰冷的道。
「哦?」
方偉峰丟掉手裡面的煙頭,望著宮本鸞月微微笑道:「怎麼合作?」
「剷除山口組,救出我流派的人。」
「合作是要講究本錢的。」方偉峰瞇著眼道。
宮本鸞月微微咬著嘴唇,過了很久才道:「只要能夠將我流派的人救出來,我可以讓她們一起對付山口組的人,她們的實力都不弱,大部分都已經達到了地忍的境界,還有我的兩個師姐,她們的實力比我的還要強,只不過一隻都是淡泊名利,所以,外界才不知道她們的存在,我可以讓她們來幫我。」
聽完宮本鸞月的話,方偉峰微微一愣。
她也沒有想到。
宮本鸞月還有兩個師姐,他到了曰本之後,手裡面的確缺少人手,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好。」
看到方偉峰和韓煙離開這裡,這一次,宮本鸞月沒有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而是雙眼含淚的望著方偉峰的背影離開這裡,眼淚順著眼眶從臉頰上面滑落下來,她知道,自從她的記憶恢復的那一刻,她和方偉峰之間的關係,再也不可能回到她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時間了,想到方偉峰在城隍廟給她披上衣服的那一刻,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將自己帶在身邊,一幕幕都浮現在了心底,這讓從來沒有體會過被男人照顧是什麼樣感覺的她,對方偉峰滋生出了一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覺。
一直到方偉峰和韓煙的身影都消失在她的眼前,這個被稱為曰本劍道第一人的女人,蹲在地上,失聲痛哭出來。
「師傅,你不是給徒兒說過,男人都是洪水猛獸,我們就算是和他們打交道,都要小心,再小心一點麼?為什麼我現在會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我真想自己永遠都不恢復記憶,為什麼會這樣?」
而宮本鸞月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從江戶川滄海房間走出來的滄海粟月,早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或許都是曰本人,又或許兩者都有一點同病相憐感覺的滄海粟月,一直到宮本鸞月現她的存在站起來,滄海粟月才緩緩開口:「你已經喜歡上他了吧!」
「喜歡?」宮本鸞月有些迷茫的望著滄海粟月。
或許,她甚至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一個從小就醉心於劍道的女人,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是喜歡?
這是可悲,還是可歎?
滄海粟月微微苦澀的笑了笑道:「你的感覺我能夠體會。」
「你也喜歡他?」
和宮本鸞月不一樣的是,滄海粟月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而是繼續道:「他就像是一個迷一樣的男人,以前我崇拜強者,甚至想過,如果山口組的太子要我的身子,我也不會拒絕,但是後面我才現,這個世界上或許還有很多比他更加強大的存在,但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卻是獨一無二的,就好像我們望月守雲家族有一個祖先說過,有一種男人,就好像是罌粟一樣,很多的女人,只是看一眼,就會中毒,不可自拔的那種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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