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偉峰微微點了點頭。
就看到鬼影左手扭曲成一個古怪的弧度,瞬間拔出身上的那把武士刀,一長一短的兩把武士刀同時出現在他的手上。
在方偉峰的記憶力,一般日本武士都會一把正握長刀,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反握短刀,長刀進攻,短刀格擋,但是像鬼影這般,兩隻手都是反握武士刀的絕對是少見中的少見。
站在一旁的滄海粟月沒有阻止鬼影,而是一臉擔心的望著方偉峰那不算挺拔的身影,雖然她知道,鬼影絕對不是方偉峰的對手,但是,鬼影畢竟是望月守雲家族的第一高手。
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說,在她小時候,很多的本領甚至都是在鬼影那裡學來的。
如果要說日本的武士刀法刁鑽,恐怖,那麼,眼前的鬼影絕對就是那種將日本武士刀法的刁鑽恐怖展現得淋漓盡致的人。
兩把刀雖然都是反握,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彆扭和呆滯,搶先幾步衝上去,甚至將方偉峰都逼退了兩步,右手的武士刀順勢就往方偉峰的脖子上劃過去,而左手的武士刀也沒有空下來,直接劃向方偉峰的肚子,一氣呵成。
滄海粟月看到鬼影打出他的成名絕技『無雙斬』,一顆心都為方偉峰提了起來,站在雪地裡,更是屏住了呼吸,忘記了周圍的寒冷。
滄海粟月很清楚鬼影這一招的可怕。
而方偉峰卻是雲淡風輕的沒有按照鬼影的想法後退。
而是不退反進的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擋住鬼影的右手,微微抬起腳就擋住了鬼影的左手。
只見鬼影眼神一陣收縮,沒有想到,自己的成名絕技,在方偉峰的這裡,如此輕易的就破掉了。
不等鬼影反應過來,方偉峰一招八極拳的大崩裂直接撞到鬼影的胸口,就看到鬼影整個人直接就倒飛出去,甚至連右手上的武士刀都掉落在了雪地裡面。
方偉峰也清楚,鬼影的實力不弱,恐怕比起青龍都要強兩分,只不過,戰鬥的經驗稍微差了一點,估計這些年一直在望月守雲家族裡面養尊處優,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兩秒的呆滯,讓方偉峰找到機會,要不然,就算是方偉峰想要收拾掉他,也得多花費一點時間。
「你輸了。」方偉峰一臉笑意的望著地上的鬼影。
而後者,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輸得如此的簡單,甚至他知道,眼前那個男人還沒有出全力,這一刻,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日本過來的那些山口組的成員,一個接一個的都會敗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裡面,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而是強忍著胸口的巨疼,將手裡面的那把長武士刀兩手捧起,低下頭,聲音都帶著一絲刺骨的道:「我輸了,我的命就交給你來處置了,現在,山口組的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把大小姐帶回去,希望你能夠保護好大小姐,為望月守雲家族留下一點血脈。」
方偉峰一步步的走過去,接過鬼影手裡面的武士刀。
滄海粟月有些不忍,別過頭去,緊緊咬住嘴唇,沒有去給方偉峰求饒,她很清楚,鬼影也是一個日本武士,而且在日本也勉強算是一流的日本武士了,任何一個日本武士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鬼影更是如此,雖然名義上是望月守雲家族的家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把他真正當成望月守雲家族的家臣。
方偉峰只是把玩了一把武士刀,直接丟給鬼影,漫不經心的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俘虜了,當然,你要是覺得我沒有資格成為你的主人,歡迎你隨時都可以挑戰,不過,我絕對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最多給你三次機會,贏了,你可以離開,三次機會一結束,再挑戰,下場就只有死。」
聽完方偉峰的話,鬼影神色不變的接過武士刀,沉聲道:「是,主人。」
看到方偉峰沒有殺鬼影,滄海粟月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笑容,只是隨即,想到自己家族的事情,一張臉上又佈滿了哀傷。
方偉峰沒有理會這兩個人,而是站在醫院的天台上面沉思起來,原本,他打算把華夏的這一盤棋下完之後,再去日本那邊下一盤棋的,只不過現在不得不提前準備這一盤棋了,因為他知道,如果真讓日本山口組將日本所有的勢力整合起來,赤軍那邊絕對是不堪一擊,到時候,日本勢必會成為整個山口組的強大後盾,對於自己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壞消息。
看到方偉峰不說話,滄海粟月也知道,方偉峰肯定在沉思日本的事情,靜靜的站在方偉峰的身後,沒有開口。
過了很久,方偉峰拿出電話,撥了一個很熟悉的號碼,等電話對面的人接通,才微微笑道:「姐,在哪?」
京城。
一個古老的四合院。
沒有楚家那個四合院輝煌,只能勉強算是一個記載了華夏歷史的院落,四合院的門口裡面站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手裡都拿著一把雕刻了兩條放血槽的匕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比起黛麗絲,眼前的兩個女人顯然對匕首的瞭解更勝後者,特別是那指尖的靈活程度,恐怕就算是黛麗絲看到之後都會驚歎,特別是兩個妙齡少女手上的老繭,比起黛麗絲來也絕對絲毫不遜色,顯然就是兩個把玩匕首多年的人,整體的戰鬥力未必比得上黛麗絲,但是要說到匕首,恐怕就算是黛麗絲都自歎不如了。
四合院的其中一間房間裡面。
一個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臉上蒙著一塊面紗的女人,一臉波瀾不驚的扶著一架古琴,手指很纖細,也很靈活,一個個動人的音符從古琴上面傳出來。
聲音很優美。
一曲原本應該是金戈鐵馬的《元鐵馬踏平江山》曲,在她的手裡,竟然演繹成了一曲高山流水一般的曲調,沒有一絲一毫血腥和金戈鐵馬,倒像是男人出戰,然後女子依依不捨的那種感覺。
住在四合院周圍的人都知道,每天的這個時辰,這個四合院裡面的人都會彈一首曲子,不多,就一首,彷彿風雨無阻一般。
四合院的外面早已經呆坐了十幾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一個個都聽得如此如醉,一個渾身都是污垢的小女孩,望了一眼身旁同樣是一身污垢的小男孩,小聲道:「順子哥,你說裡面彈琴的會不會是一個仙女?」
小男孩抿了抿嘴唇,沒有馬上回答小女孩的問題。
兩人的穿著打扮都和周圍那些小男孩,小女孩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特別是小女孩,顯然衣服上面那些污垢,不是她不愛乾淨,而是因為很多年就穿這麼一套衣服,就算是再怎麼清洗,也洗不乾淨那些污垢了。
看到小男孩不說話,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繼續道:「順子哥哥,要不然,我們偷偷去看一看,這個彈琴的人是什麼模樣吧,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跟著她學彈琴,這樣我們就不用要飯了,你也不用被那些壞蛋放狗來咬你了,我們也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了。」
聽完小女孩的話,小男孩神色一緊,直接拒絕道:「不行。」
「為什麼?」
小男孩沒有回答小女孩的話。
而是在腦海裡面想到,從那個四合院裡面進出的女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刀,他雖然不清楚什麼叫血腥味,但是,常年都出入在社會最底層的他卻知道,那些人身上有一種讓他都毛骨悚然的味道,他今年十五歲,小女孩今年十二歲,兩人都是在京城這裡要飯的乞丐,在三年前,十二歲的小男孩在破廟裡面看到了同樣要飯的小女孩,被另外幾個小乞丐欺負,然後他奮不顧身的衝上去,用他那單薄的身體將小女孩救了下來,結果就是拖了三個多月才把身體恢復了。
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那麼衝動的事。
他雖然不是一個天性涼薄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做正義的事情和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甚至,他對這個社會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黑暗。
一切想不明白的東西,在他看來,就是一種緣分。
就在他還在考慮,是不是該帶小女孩離開這裡,換一個別的地方要飯的時候,就看到小女孩怯生生的走到了門口,伸出一個小腦袋從門縫裡面看四合院裡面的情況。
小男孩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了,特別是看到四合院的門突然被打開,然後,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直接將小女孩抓進去的時候,小男孩一咬牙,直接就衝了過去,在門口只是猶豫了幾秒鐘,就敲著門道:「把我妹妹放出來。」
門再次打開。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眼神戲謔的望著小男孩,道:「你妹妹?」
「嗯!」身子骨都微微有些顫抖的小男孩用力的點了點頭,咬著牙道:「就是才被你們抓進去的那個小女孩。」
暴露女人拿出一把匕首,瞇著眼道:「想要救她,敢進來麼?」
小男孩遲疑了。
他和小女孩無親無故,只不過勉強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已。
一入侯門深似海。
雖然眼前的這個四合院不是什麼侯門,但是小男孩卻知道,進去之後恐怕就是九死一生了,在京城這裡,他雖然見識不到那些大官貴族的內幕骯髒,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眼界,看到的東西恐怕比起那些貴族的還要骯髒不堪,特別是死人,他更是沒有少見,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咬了咬牙道:「敢。」
「進來吧!」
暴露女人讓出了一條路,小男孩強作鎮定的走進去。
「首領,這兩個小孩從我們搬過來之後,就一直徘徊在我們外面,調查過他們的身份,都是幾年前就流落到了京城的乞丐,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人估計安排來的人。」一個暴露女人直接帶著小女孩和小男孩來到彈琴的女子面前。
蒙著面紗的女人長了一雙很漂亮的眸子。
看到眼前那個柔柔弱弱的少女,還有那個桀驁不馴,骨子裡散發著一股子野性的青年,緩緩將擦拭琴弦的手帕放到桌子上,聲音溫和的望著小女孩道:「為什麼要在門外呢?」
小男孩沒有說話,而小女孩卻是怯生生的望著蒙面女人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琴聲,就想要看看,彈琴的是不是一個仙女,因為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也有人彈琴給我聽,不過我不記得是誰,可能是我的媽媽吧!」說到後面的時候,小女孩眼眶也微微紅了起來。
蒙面女倒是微微一愣,而身旁的小男孩則是直接拉著小女孩的手道:「小丫,別哭。」
小丫頭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聲道:「知道了,順子哥。」
「我以後教你彈琴,你願不願意跟這我?」蒙面女子微微笑道。
「啊!」小丫頭明顯一愣,隨即望了一眼身旁的小男孩道:「我哥哥能夠留下嗎?」
「不能。」
聽到不能的時候,小丫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還是低下頭道:「那我不留下來了。」
而小男孩也沒有想到,小丫頭會為了自己放棄這麼好的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咬了咬牙往前走出一步,望著蒙面女人道:「你留下小丫吧,我可以給你做事。」
「你能幫我做什麼事?」蒙面女人淡淡的道。
「殺人。」
……
(求點全本金幣,現在開始到晚上24點,每投100全本金幣週二就更一章,7000多絕世唐門了,大家齊心合力,其實大家齊心合力一人出一毛錢我週二就要更70章了,看你們的吧!再求大家個事,目前《極品衙內》在幻劍推薦總榜第四,大家看完書都投下推薦票,看全本的時候能不能到第一,拜託大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