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
黑暗裡。
徐龍像三人都將眼前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裡,特別是紫色眸子的女人出現的時候,三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震撼的神色,特別是一向尚武的徐鳳攆,微微抿了抿嘴唇,讓他那原本就稀薄的嘴唇看起來更加有一種天性涼薄的味道。
一直到方偉峰兩人和那個紫色眸子的女人都消失在視線裡,徐鳳攆才緩緩開口道:「龍象,那個娘們是誰?我怎麼感覺那個娘們很恐怖,最起碼比那三個日本的十大高手要恐怖得多,雖然沒有出手,不過我可以肯定,只要她一出手,那三個日本十大高手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不知道。」徐龍象搖了搖頭,瞇著眼笑道:「好了,這一齣好戲沒有了,我們也走吧!」
三人一轉身,就看到徐龍象的臉色頓時大變,聲音都提高了幾個音階的道:「快走。」
不明所以的徐鳳攆一臉錯愕的道:「怎麼了?」
「我們的人被殺了。」徐龍象說完就帶著另外兩人往自己三人停車的方向跑去。
才出現了一批這麼恐怖的人,徐鳳攆和曹阿瞞兩人都不敢大意,回到車上,才聽到一些詭異的動靜。
徐龍象安排在周圍的人更是一個都沒有出現,徐龍象也不遲疑,啟動車子,一腳踩在油門上,就看到這輛天藍色的保時捷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的衝出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滯,雖然徐龍象的身體素質弱得一塌糊塗,就連十個正規的俯臥伸都做不下來,但是此刻的動作卻敏捷得一塌糊塗。
就在三人的車才衝出黑暗,坐在副駕駛的徐鳳攆和後排的曹阿瞞都看到了黑暗裡面那些穿著盔甲的人,連日本十大高手之中的三個人都差一點死在了這些人的手裡面,無論是曹阿瞞還是徐鳳攆都不難想像,要是他們被這些身穿盔甲的人遇到,估計下場也絕對不愉快。
擦了擦臉頰上面汗水的徐鳳攆望著身旁的徐龍象,笑著道:「你怎麼知道那些人都死了的?我們連一點響動都沒有聽到。」
「進來的時候我已經佈置好了。」徐龍象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若有所思。
顯然,方偉峰這邊如果再有這麼一個強悍的女人作為後盾,就算是徐龍象也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一盤棋需要的棋子了。
坐在後排的曹阿瞞現在對於這個徐龍象的忌憚又深了好幾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偌大的一個華夏,能夠讓他佩服的同齡人絕對沒有幾個,眼前的這個徐龍象就是其中之一,那些所謂的腹黑,心機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猶如兒戲一般,光是這個男人的算計就足以讓不少人萬劫不復了,一個能夠在任何情況都不驕不躁的將周圍的所有細節都把握到極致的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京郊。
有一個破陋的城隍廟,以前的時候或許是香火鼎盛,但是現在,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廢墟,估計再過一段時間,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地方也始終會成為歷史。
宮本鸞月三人逃進來的時候都頗有些狼狽,眼前任何馬上就要成功了,卻突然跑出來折磨一個強悍得無可匹敵的程咬金,讓花生小五郎的一張臉都有些憤怒的扭曲了起來,一拳砸在柱子上,咬牙切齒的道:「媽的,這個娘們不好好的呆在這裡的地方,跑到這裡來參合什麼?沒有想到,她和那個小雜碎竟然都有關係。」
「她的實力能夠進入到我們日本十大高手的前三吧!」宮本鸞月淡淡的開口道。
「嗯!」
花生小五郎點了點頭道:「她當初和我們日本的天武一郎交過手,兩人打了一天一夜,誰也奈何不了誰,天武一郎可是我們日本十大高手之中真正的第三人,我在他的手裡面,估計也只能夠挺過幾十招而已,特別是他的那自創的燕落無聲刀法完全可以用神鬼莫測來形容。」
花生小五郎說完,才看到宮本鸞月和大長老都受了不輕的傷,宮本鸞月肩膀中彈,而大長老身上有好幾個地方都中了彈,至於他花生小五郎,則是見機行事得早,這一次運氣也不錯,除了方偉峰那最後的搏命一擊,倒也沒有受什麼傷。
「現在怎麼辦?」大長老紅著眼眶臉色猙獰的道:「如果有這個女人在身邊保護他,憑我們幾個人,根本就殺不了他,反而還會把我們的命給搭上。」
「你以為,憑她的身份會一直守在這個男人的身邊?」花生小五郎一臉嘲諷的望著大長老笑道:「如果她一直都保護在這個方偉峰的身邊,他今天恐怕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以她的身份地位,還不會這麼廉價的去二十四小時的保護這個男人,我們現在還是先在這裡養好傷再說吧!特別是你們兩個,最好早一點把子彈給取出來,要不然子彈留在身體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事。」
宮本鸞月和大長老都點了點頭。
想到宮本鸞月肩膀上面也中彈了,花生小五郎望著宮本鸞月那妙曼的身軀,也忍不住嚥了嚥口水,然後一臉道貌岸然的道:「宮本鸞月,你的肩膀也中彈了,你對處理子彈這些沒有經驗吧!當年我也是服過兵役的人,對子彈這些倒也是駕輕就熟,要不要我幫你把肩膀上面的子彈給取出來?」
顯然,要是給宮本鸞月取子彈,不僅可以趁機吃一吃小豆腐,甚至,看那個子彈的位置,還能夠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地方,這對於花生小五郎來說,絕對是一件刺激得不能夠再刺激的事情。
宮本鸞月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站起來道:「不用了。」說完就看到宮本鸞月向後面走去。
一直到宮本鸞月的身影消失在城隍廟的前廳,花生小五郎才吧嗒吧嗒了嘴,一臉貪婪的道:「媽的,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你不是她的對手。」已經拿出一把武士刀來開始給自己取子彈的大長老淡淡的道。
「再比我厲害,說起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花生小五郎一臉陰陽怪氣的笑道:「女人不就天生是給男人騎的?」
「據我說知,她還沒有被男人騎過。」大長老一邊挑出身上的子彈一邊道。
「那不正好。」
「現在怎麼辦?」大長老微微皺著眉頭望著花生小五郎道。
「叫人過來。」花生小五郎瞇著眼笑道:「我倒要看一看,她能夠殺多少人。」
「嗯!」大長老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把消息傳遞回了八歧山,最多一天時間,我們八歧山的人也會過來。」說完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如果聲勢過大,要是讓洪門的人知道……」
「在洪門的眼中,我們這些日本武道界的人早已經被他們嚇破了膽,不敢到華夏來了吧!」花生小五郎一臉冷笑的道:「他們又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已經進入了他們的京城。」
大長老點了點頭,開始認真的挑起自己的子彈來。
方偉峰和滄海粟月來到醫院,看到方偉峰一身是傷的時候,還在醫院休養的韓煙,一雙眼睛也紅起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
青龍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醫院,不僅是青龍的天罰,就連韓煙的天怒也全部都集中在了醫院,顯然,青龍也從天罰成員哪裡知道了那幾個日本人的厲害,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更是親自將整個醫院都佈置在了自己的控制之中,只要有半點風吹草動都不要想瞞過他天罰的人,一直到方偉峰從手術室裡面出來。
幸好的是方偉峰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是基本上都只是一些輕傷,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看到韓煙提起她的妖刀村正就要離開這裡,青龍趕緊追上去道:「你要去哪裡?」
「殺人。」
知道韓煙性格的青龍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是也要殺。」
看到韓煙要走出去,青龍也知道,如果真讓韓煙過去,恐怕韓煙這一次就是一去不返了,趕緊擋在韓煙的身前,沉聲道:「少主馬上就醒,等少主醒了再說吧!」
「砰!」
韓湮沒有和青龍廢話,直接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直接就將青龍甩飛出去,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被一個看起來柔弱了不少的女人給甩飛出去,看得周圍的護士都趕緊摀住自己的嘴,一臉震撼和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看到青龍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冷漠的韓煙冷著臉道:「如果不是你,他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聽完韓煙的話,青龍臉上也閃過一絲愧疚。
看到韓煙依舊要走出去,青龍趕緊再一次追上去,沉聲道:「現在少主受傷了,是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少主不僅有他們這幾個敵人,還有幾個京城的大少,如果你再出手,到時候這些人趁火打劫,我一個人也是心有不逮,所以,現在不是找那些人報仇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這裡保護好少主。」
「大不了全殺了。」韓煙說完,直接就走了出去。
看到韓煙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青龍也是一臉的苦笑,他很清楚韓煙的性格,現在所有人的安全都比不上方偉峰一個人,所以,一直到韓煙的身影消失在了外面的黑暗裡,青龍也沒有追出去,而是親自過去把守在了方偉峰的房間門口。
宮本鸞月幾人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的事情差不多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基本上一個晚上還不到的時候,方偉峰差一點死在他們手裡面的消息就已經傳播了出去。
英國的曼珠沙華,走到哪裡都帶著一個光頭女人的楚家女人……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才在首都機場走下飛機的曼珠沙華,望了一眼身旁的幾個人,面無表情的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我要知道這些人的下落。」
「是,小姐。」
而楚家。
光頭女人楊馥琳低著頭站在楚紫殷的背後,看不到楚紫殷臉上的表情,過了很久才聽到楚紫殷那不帶一絲感**彩的聲音道:「馬上找到那幾個傷了他的人。」
楊馥琳跟了楚紫殷這麼多年,自然清楚,這一次的楚紫殷恐怕是動了真怒,點了點頭道:「好的,小姐。」
「姐,聽說准姐夫受傷了?」小丫頭跑到楚紫殷身旁問道。
楚紫殷點了點頭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女孩撇了撇嘴,道:「姐,你要不要去看看準姐夫?」
「不去了。」楚紫殷微微搖了搖頭,半瞇著眼笑道:「徐家的徐龍象,既然你要用外力,就不要怪我楚紫殷了。」
小丫頭跑過來抓住楚紫殷的胳膊道:「姐,那我就去看準姐夫了。」說完也不等楚紫殷答應,直接就向外跑去。
而此刻,不光是這兩個恐怖到一塌糊塗的女人,就連小六子那裡也是震怒,他的天下第一樓竟然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最精確的情報,才讓這些日本十大高手中的人對方偉峰有了一絲傷害的機會,看到眼前自己的幾個心腹,小六子一臉陰沉的道:「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我要知道這些人的下落,還有,在京城那邊的情報網絡,所有人全部回來領屬於他們的懲罰,這一次我不殺他們,如果再有一次,我會讓他們全部都萬劫不復。」
「是,樓主。」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
(這禮拜天最少十更,大家隨便表示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