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
前面和後面的男人同時向方偉峰,滄海粟月衝了過來,才衝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這群日本的忍者已經拔出了身上的武士刀,顯然,幾人選擇的圍堵地點也是經過精心算計的,把方偉峰和滄海粟月兩人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才放慢了腳步。
近距離的看清楚這些人的裝扮,滄海粟月臉色微微一變,一雙手緊緊握緊手裡的武士刀,沉聲道:「少主,這些人都是花生小五郎的僕人,從小就被花生小五郎親手訓練出來的,實力都是中忍,比起山口中的燕尾八部眾還要強上幾分。」
方偉峰點了點頭。
一個日本十大高手之一的花生小五郎帶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些廢物。
只是讓滄海粟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瘋魔次郎死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回山口組,這個瘋魔次郎的師傅又怎麼會來這裡,不過,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
就看到一群花生小五郎的僕人直接就衝了過來,滄海粟月往前踏出一步,擋在方偉峰的身前,沉聲道:「少主,他們人多,只要衝出一條血路殺出去,我來擋住他們,然後你先走,這些人都被花生小五郎訓練成了死士,除非是殺光最後一個人,要不然根本就甩不掉,而且,要是花生小五郎他們幾個高手過來,就算是少主也未必能夠擋得住。」
「殺!」
方偉峰沒有和滄海粟月廢話。
對於這些忍者,方偉峰也實在提不起一點興趣,畢竟上一輩子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時候也去過日本,不少身邊的同伴都是死在了這些忍者手裡面的,他們是正規軍人,雖然搏殺術的確很強,但是這些日本忍者的刀法更加刁鑽,如果是上一輩子方偉峰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今天和滄海粟月都要交代在這裡了,但是,這一輩子的方偉峰又怎麼可能是上一輩子能夠比擬的,一身的武力值除了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也算是矗立在巔峰的人了,身影一動就向這些忍者衝了過去。
瞬間抓住一個忍者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就聽到卡嚓一聲。
應聲倒地。
而正如滄海粟月說的一般,這些忍者根本就是死士,雖然看到方偉峰和滄海粟月的戰鬥力都如此的恐怖,卻沒有一個退縮。
這裡畢竟不是繁華的鬧市區,再加上兩邊的路都已經被封了,所以這裡雖然展開了血腥的大戰,倒也沒有多少的影響力。
方偉峰雖然很強,但是遇到這些真正的高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短短時間雖然斬殺了五六個手持武士刀的忍者,自己身上同樣也被劈了好幾刀,深可見骨,鮮血將大半個身子都已經染紅了。
手裡拿著一把武士刀的滄海粟月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滄海粟月的戰鬥力只能算是上忍,勉強能夠接近地忍,雖然比起這些中忍要強很多,不過,有的時候,數量也能夠彌補質量的缺陷。
螞蟻多了也能夠咬死大象,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
人越殺越多。
滄海粟月現在都不敢肯定,這個花生小五郎到底帶了多少的僕人過來。
在日本呆了這麼多年,對於這個日本十大高手之一的花生小五郎,顯然也有一些耳聞,知道這個花生小五郎在日本算是一個變態的男人,手裡面養了一大批的僕人,專門給他為非作歹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是她們望月守雲家族也遭受過這個花生小五郎的禍害,不過,她始終是望月守雲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要不然恐怕以她的姿色,也早就被那個花生小五郎給禍害了,畢竟,花生小五郎不僅是日本十大高手之一,更是和山口組的關係莫逆。
站在遠處一棟樓上的徐龍象幾人,都看到了方偉峰的身手,曹阿瞞和徐鳳攆都沉默了下來。
兩人都是從部隊裡面出來的,而且兩人的老爺子也都是軍區裡面手握權柄的實權人物,可以說,無論是曹阿瞞還是徐鳳攆,都是從小差不多就開始培養的人物,畢竟,無論是曹老爺子還是徐老爺子,都不想自己的孫子長大之後,只能夠帶著一群狗腿子上街是耀武揚威,要不然,曹阿瞞也不會十二歲就被丟進軍營了,不過,曹阿瞞也算是爭氣,沒有仗著曹老爺子的名頭就在部隊裡面闖了一番天地出來,只是此刻看到方偉峰的身手,曹阿瞞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偉峰那一身武力值是怎麼練出來的?」徐鳳攆也是一臉咋舌的望著身旁的曹阿瞞問道。
雖然和方偉峰頭過一兩次的交鋒,不過徐鳳攆都沒有還手,僅僅只是能夠感覺到自己不是方偉峰的對手,現在看到這麼多的日本武士死在了方偉峰的手裡面,徐鳳攆才真正的感受到這個方偉峰的強大。
嘴裡面叼著一支煙的曹阿瞞搖了搖頭,瞇著眼睛道:「在他身上我曾經感受到很強烈的血腥味,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他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而且這些年的拳法一直都沒有間斷,我看他的八極拳,差不多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中間還夾雜了一點太極拳的影子,最起碼也是登堂入室那種境界。」
「媽的,好事還都讓他一個人給占齊了?」徐鳳攆憤憤不平的罵道。
兩人進了軍營,自然也練就了一些正統的拳法,特別是徐鳳攆,他的骨骼本來就比較大,也算是一個練八極拳的苗子了,只可惜,耐力方面就比不上方偉峰了,所以,這麼多年來,八極拳在他的手裡面也只有一個錐形,其他的拳法到是練得不錯,丟到瀋陽軍區的特種部隊裡面去,也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尖刀一類存在的人物。
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徐龍象則是微微搖了搖頭,道:「要是他的天罰和天怒都不出來,今天這一場好戲可就沒有那麼精彩了。」
「聽說,內蒙古的那頭老虎,上海那個黑寡婦你也找人去請了?」曹阿瞞微微笑著問道。
「這樣才熱鬧嘛!」徐龍像一臉笑容的道。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曹阿瞞淡淡的笑道。
「北方自古出豪傑,所以這些年來,北方有一個龍榜,但是南方卻是什麼都沒有,南方的大少再如何的逆天,也沒有資格上北方的龍幫,你說,要是南方的人這一次能夠上北方的龍榜,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徐龍象微微笑道。
聽完徐龍象的話,曹阿瞞眼皮也是一跳。
他有野心。
而且野心還不小,甚至還想用南方人的身份躋身北方的龍榜,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徐龍象的野心比起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看樣子,徐龍像是想要操控這個龍榜,甚至是和那個製作龍榜的人比肩,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曹阿瞞,以前也想都沒敢想過,瞇著眼打量過徐龍象之後才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龍榜是誰打造出來的?」
「不太清楚。」徐龍象搖了搖頭,笑著道:「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個人不簡單,而且,那個人也沒有在龍榜上面,估計他也不屑進入到這個榜吧!」
「你也不屑?」
徐龍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的確,他只不過是一個靠腦子吃飯的人,對於那個龍榜的確沒有太大的興趣。
看到徐龍象不說話,曹阿瞞才淡淡的笑道:「其實,我也覺得那個方偉峰說得對,你這名字沒有取好,龍,像都太小了一點,你的名字應該取一個鯤鵬,一個饕餮之類的要大氣一點,要不然怎麼讓你把這麼多野心裝下去。」
聽到曹阿瞞那帶著一絲嘲諷的話語,徐鳳攆眉頭頓時一皺,握緊拳頭轉過身望著曹阿瞞道:「曹阿瞞,你想打架?」
「其實一直都想要看一看,瀋陽的這條瘋狗到底能夠咬多少人。」曹阿瞞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
看到徐鳳攆真準備衝上去,徐龍象才緩緩拉住徐鳳攆,淡淡的笑道:「好了,你們兩個以後要鬥,有的是時間,這一次就先讓我們看一看這個方偉峰被追殺的感覺吧!他真要是死在了這裡,就當我徐龍像今天看錯了人,不過,馬上就要到新一屆的龍榜了,你們精力真要旺盛得很,到時候有的是人讓你們鬥,我可是記得,馮家的那個人已經回京了,而且回來好一段時間了,不過,一直都沒有出來,那才是一頭真正的醒獅啊!」
聽到馮家的那個人,無論是徐鳳攆還是曹阿瞞,兩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龍榜靠前的人,哪一個人沒一點過硬的靠山,過硬的本事和大智近妖的智謀,這一點曹阿瞞和徐鳳攆都是一清二楚,各懷心事的兩人都沒有繼續鬥下去,而是靜靜的望著對面的那一幕殺戮,看到接二連三讓他們吃癟的方偉峰,被這些日本的忍者追著殺,多少都有一點賞心悅目的感覺。
將煙頭丟下去的曹阿瞞,望了一眼徐龍象身旁的徐鳳攆,微微笑道:「這一次,你在龍榜上面的位置應該可以提前了吧!」
「要是龍榜真能收納南方的人,你曹阿瞞想要上龍榜應該也不困難吧!」徐鳳攆淡淡的道。
曹阿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望著遠處那方偉峰的身影,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瞇著眼道:「他若不死,我想應該更加容易,就算是操縱龍榜的那個人,也會破例將他收進去吧!」
「就算不死,等他應付完我給他準備的這些禮物再說吧!」徐龍象微微笑著道。
曹阿瞞自然知道徐龍象給方偉峰準備的是什麼禮物,偌大的一個京城,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衙內大少,全部都已經被徐龍象給拉攏了過來一起對付方偉峰,想到這麼多的衙內大少聯合在一起,這是一股多麼龐大的力量,就算是曹阿瞞稍微想一想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不過,幸好要對付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他也想要打敗的人,嘴角的笑意月來越明顯。
方偉峰的身手很強。
不過,周圍的這些忍者一是身手不弱,而是完全不要命,倒也讓方偉峰和滄海粟月接二連三的吃虧,兩人沖了半天,才從包圍圈裡面衝了出來,直接向其中一個方向跑去。
看到滄海粟月要停下來阻攔這些日本的忍者,方偉峰直接拖著她的手道:「不用留下來了。」
「可是……」
不等滄海粟月說完,方偉峰已經直接將她拉著跑了起來。
兩人都顯得有些狼狽。
方偉峰和滄海粟月在前面跑,而這些日本忍者在後面緊追不捨。
第一次被方偉峰牽著手的滄海粟月,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通紅了,差一點就忘記了,現在兩人還在被追殺,而跑了十幾分鐘之後,兩人也停了下來,看到這些日本忍者還是鍥而不捨的在追,滄海粟月一臉茫然的望著身旁的方偉峰,就看到周圍又衝出來一些人,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滄海粟月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龍手底下的天罰成員,顯然,青龍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通知了天罰的人,讓他們馬上趕過來幫助方偉峰和滄海粟月。
滄海粟月也知道這些天罰成員的強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到方偉峰的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微微咬了咬嘴唇,輕聲道:「少主,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方偉峰搖了搖頭,從身上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兩口。
煙頭的光在漆黑的夜裡。
特別的妖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