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琛下了車,將季晴也扶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間看起來有點搖搖欲墜的屋子,疑惑地道:「就這裡?」
季晴點點頭,「進去吧。」
葉默琛拿手放在季晴的頭頂上,以免頭上方的木頭隨時掉落下來砸到季晴。
「看你這樣小心翼翼的,放心好了,這裡不會倒塌的。」季晴淡淡地笑道。
葉默琛挺了挺胸,手卻堅持著不放下來,依然護著季晴的頭部,「我就你一個老婆,我不小心翼翼的能行嗎?」
季晴笑了笑,而後也不多說,兩人進了四合院,便有人前來詢問,是找誰的。
「找張思。」季晴說道。
「張思啊,不知道他現在起來了沒有,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去喊喊他。」張思的鄰居忙笑著道,指了指庭院裡的幾把椅子,而後便跑到張思所在的屋子裡去喊人了。
葉默琛扶著季晴找了把椅子坐下。
「老婆,你現在總應該告訴我你來找他做什麼了吧?」
「找他給我們做禮物呀。」季晴將包從葉默琛的懷裡拿出來,眨眨眼睛晃了晃包。
葉默琛揉了揉季晴的臉頰,真是個愛折磨人的傢伙,竟然還是不告訴他,那他就只好等著看了。
很快,那個張思就出來了,見到季晴後,他倒是明顯的一恍神,而後,趕緊就跑了回去,「小姐,你等等我。」
季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張思出來的時候直接穿著一條褲衩,上面什麼都沒有穿,眼睛還惺忪著,好像剛睡醒的樣子,神情也是一陣煩悶,討厭被人打擾了睡覺。
「老婆,不准看。」葉默琛趕緊用手擋在季晴的眼睛前,不讓她看奔走的張思。
那個小男孩真是的,竟然只穿了一條褲衩就出來了。
「看都看了。」季晴笑著將他的手拉下來,「而且,人都已經走遠了。」
「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隨便了,國家應該禁令不准男人在公眾場合**上身才是。」葉默琛憤恨地道。
她家老婆的眼睛只能看他一個人的**,不能看別人的,哼。
「那等著你去頒布吧,應該會有很多民眾拿胡蘿蔔扔你的。」季晴笑瞇了眼,真的覺得有時候葉默琛這個人很幼稚的。
葉默琛見季晴不聽話,繼續諄諄善誘道:「老婆,我這是為了你們這些女人們好,難道你不知道看多了男人的**上身是會長針眼的嗎?」
「哦……」季晴拖長了聲音,而後看向葉默琛,道:「那你看我長了針眼沒?也不知道誰天天都裸睡……」
「老婆,我不一樣的,我在你面前就算是脫光了你都有權利看的,可是別的男人就是不行,反正總之就是不行!老婆,我們走吧。」葉默琛說著就起身要離開。
季晴被他這突然的行為給愣住了,看著葉默琛那張囧爆了的臉,笑了,「好了,你是對的總行了吧,別鬧彆扭了,待會還讓別人看了笑話。」
「誰敢!」葉默琛直接仰著頭道,牛逼無極限。
季晴趕緊拉下他,恰好這時剛剛跑回去穿衣服的張思又出來了,大概十**歲的樣子,穿起衣服後看起來很憨厚老實。
「小姐,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這位是?」張思朝著季晴這邊走來,順便看了葉默琛一眼,覺得神色間有點熟悉,但是又說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他是我老公葉默琛。」季晴微笑著解釋道,而後將包放在茶桌上。
張思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原來是小姐的老公葉默琛,我就說在哪裡見過呢。」
季晴鬧緋聞的那段時間,張思是在電視上無意中見過葉默琛一面,因為葉默琛是季晴的老公,所以,他多注意了幾眼,只是,日子過去了一個多月,他也有點記不起來了。
「張思,你設計的那個錄像軟件弄好了嗎?」季晴雖然是這麼問的,但是,已經知道他將那款軟件製作好了。
「弄好了啊,公司在美國還上市了,真的多虧了小姐當時的建議。」張思非常誠懇地道。
如果當初沒有季晴,他也還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為的哈佛大學博士畢業生,他一直都埋頭研究著軟件,想要製作出專屬於自己的一款軟件,但是,給他的只有失敗、再失敗,遇到季晴後,季晴看了他的軟件構圖,而後給了他一些指導性建議,他瞬間茅塞頓開,而後每天每夜地工作,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將那款軟件製作出來,問了世。
季晴笑了笑,沒有多說,「還是你自己的底子好,你看一些這些照片還有這張光碟,幫我弄出真人在世的那種效果出來。」
說著,季晴將葉天雄的照片拿出來,說道:「這位是我和葉默琛的爸爸,主要人物用他。」
「好的,沒問題。」張思看了一眼好片,眼睛微微縮了縮,「是東區首長。」
好吧,對於豪門之間的關係,他這個平民百姓是不懂,儘管他如今身價上了億,但是,他還是喜歡窩在這個四合院裡,每天睡到中午醒,而後在庭院裡曬太陽,和鄰居們下下棋,而後再研究繼續研究軟件。
「大概多少天能完成?」季晴問道。
「你急嗎?」
「明天下午三點我過來拿,能做好嗎?」季晴問道。
張思打了一個響指,「能。」
「好,那就謝謝了,琛,我們走吧。」季晴起身,葉默琛朝張思點了點頭,而後扶著季晴走了。
剛才從季晴和張思的對話中,葉默琛也大概知道了季晴想弄個什麼東西出來,應該是那種真人在世的那種立體三位的,好像真人出現在眼前一樣,想來這個禮物奶奶會真的很喜歡。
上了車,葉默琛才笑道:「老婆,你還有這點小心思,這個禮物奶奶一定很喜歡。」
季晴笑了笑,「奶奶活了這麼大半輩子,見過的禮物如過江之魚,但是我見奶奶時常會懷念爸爸,這樣的話,以後奶奶想念爸爸了,還能和爸爸真人對面,以化解她老人家的思念之情。」
葉默琛突然轉過頭來看著季晴,賊笑道:「嗯,那老婆,你有想過給我一個什麼禮物嗎?」
「你又沒有過生日,要禮物做什麼?」季晴傻傻地道。
「誰說一定要過生日才能要禮物的,反正我不管,你得為我想個禮物出來。」葉默琛纏著季晴。
「上次不是給你畫了一幅畫嗎?」季晴想起了那副畫,看吧,她還是送過他禮物的。
「不行,那副畫又不能天天放在身邊,戴在身上,只能放在收藏室裡面收藏著,這次這件禮物我要個能放在身上佩戴著的,而且還隨時都能摸到,這樣我看到那東西就能隨時想到你了。」
季晴瞪了葉默琛一眼,酸酸地道:「那你也沒有送給我一個能隨時放在身上佩戴的東西。」
而後,季晴又晃了晃左手腕上的血玉鐲子,「你看,奶奶都送給我鐲子了,你連個戒指都沒有真心送過我。」
好吧,她有點小小計較那枚結婚戒指了。
雖然在婚禮上兩人是互換過結婚戒指的,但是,那個時候,葉默琛的心不是真誠的,如今,她想要他真誠的送她一枚戒指,並為她戴上。
話說,在醫院那幾天,露露打電話告訴她,慕泉東已經給露露戴上戒指了,露露還在她面前秀了秀。
「這是我的不是了,老婆,放心,這一次我得重新給我們補辦個熱鬧的婚禮,你也記得將你的朋友全部請來,別向上次那樣,一個朋友都沒有,那可不行的。」葉默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季晴笑而不語,坐在旁邊,看著葉默琛的側臉,覺得暖洋洋的舒服。
葉默琛撥了一通電話給蕭逸,吩咐他聯繫全世界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他要設計一對結婚鑽戒。
晚上的時候,季晴早早的洗了澡,葉默琛也趕緊洗了澡,兩人雙雙上了床。
月色正濃。
「老婆……」葉默琛的大掌緩緩地從季晴的睡衣裡探了進去,覆蓋在那對飽滿的雙峰上。
「額。」季晴的身子一軟,想起了今天上午談論的事情,好像是說今天是夫妻生活的日子。
「老婆,想不想?」葉默琛一邊愛撫著季晴,一邊神情迷亂地親吻著她雪白的後頸。
季晴動了動身子,「討厭,我說不想的話,你會讓我乖乖睡覺嗎?」
葉默琛的大掌來到季晴的小腹上,摸著已經開始冒出球的圓滑肚子,嘶啞著聲音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的話,我會忍下來的。」
「那……」季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子就被他微微移動了一下,而後,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火熱程度,羞紅了她的臉,太壞了,說讓人她考慮的,他卻讓行動來證明他很想要她。
好吧,其實,今晚的月色也不錯,氣氛也不錯,她就依了他吧,小手牽著他的手,和他握緊,輕聲道:「別傷了寶寶。」
葉默琛立馬道:「保證不傷害寶寶。」
於是,兩人激情擁吻,最後淺淺深深融合……
第二天,李靜曼的生日。
大清早,季晴和葉默琛就去給李靜曼拜壽,「恭祝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越來越年輕,早日找到人生中的伴侶。」
這一天赤連政也來得很早,季晴和葉默琛過去大廳的時候,赤連政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著熱茶。
「兩個小滑頭,奶奶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怎麼找伴侶。」李靜曼笑著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淡淡地掃過赤連政。
赤連政正處於一種激動的狀態,被李靜曼的眼神一掃,握著茶杯的手抖動了幾下,茶水差點就噴灑了出來。
惹得李靜曼笑得更歡。
赤連政握著手放在嘴邊,假裝咳嗽,「這個願望想來你們應該很快就會實現了。」
「赤連政,你亂說什麼呢。」李靜曼一記刀眼就送了過去,赤連政卻用小臉迎接了,也沒有再多說。
他們這一個輩分的人,說多了就覺得過了。
李靜曼見赤連政不再說話,右手一伸,而後實現在季晴和葉默琛兩人之間來回掃蕩著。
赤連政看到李靜曼這個動作,立馬輕聲笑了出來,「靜曼,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小孩子要禮物,有沒有覺得臉紅?」
「我跟我孫子和孫媳婦要禮物怎麼不對了?」李靜曼又橫了赤連政一眼。
還說呢,他今天就空手來了,也沒有給她帶禮物,往年過生日,赤連政都會送禮物過來的,有時候是一個盆栽,有時候是一尊佛像等等。
「奶奶,不好意思,禮物要晚上才能給您。」季晴微笑著說道。
那個禮物晚上看,才有意境,而且,昨天匆忙,下午四點才能去張思那裡拿禮物。
「好吧,可不能騙我這個老太婆哦,看看,還是孫兒和孫媳婦好啊。」李靜曼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地瞥了赤連政一眼,赤連政坐得老神自在。
季晴和葉默琛在旁邊看著而後對視一笑,顯然奶奶這話是說給赤老聽的,雖然他們兩人不知道赤老為什麼今天沒有送禮物給奶奶,但是,想來禮物定然是不會少的,只是時辰問題。
季晴和葉默琛退下後,便是赤緋前來恭賀,赤緋是送了禮物的,禮物是一塊雕著鳳凰的巴林雞血石,色澤鮮紅,看起來鳳凰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這麼貴重的禮物,李靜曼卻皺了眉頭,不想收下,但是赤緋左一句李奶奶,又一句李奶奶的甜甜叫喚,硬是叫得李靜曼收了下來。
赤緋下來後,陸續有人前來拜壽,李靜曼雖然和葉非離離婚了,但是,在a市的影響力還是極大的,很多官員都前來拜壽。
葉默琛將赤緋拉過來,問道:「你家老頭今天想玩什麼把戲?連巴林雞血石都捨得送出來。」
赤緋拍了葉默琛的肩膀一掌,神秘地笑道:「我家老頭要玩把戲,我總得支持支持一二,哄得李奶奶開心開心才是,我可是想跟你葉大少做兄弟的呢,哈哈~」這天,來了許多的人,由於季晴懷有身孕,所以,不用去前廳招待客人,只需在後院裡和密友們說說話就好了。
葉默琛給了赤緋一掌,「就知道你家人不安好心,不過,你覺得赤老今天能成功嗎?我家奶奶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答應的,我看今天我奶奶的氣色雖好,但是,總是時不時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不知道是在期待著誰來。」
季晴道:「琛,你將葉奕彬的事情告訴奶奶了嗎?」
聽葉默琛這麼一說,也不知道奶奶是不是在期待著其他的孫子孫兒過來,畢竟從奶奶的角度來看,葉安琪和葉奕彬都是她的孫子和孫媳婦,綁架的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或許,奶奶釋懷了也說不定。
「沒有告訴她,奶奶不是在等他們。」葉默琛很肯定地道。
奶奶的個性他最為瞭解了,既然那次和葉非離那邊的人鬧翻了,她就再也不會去期待那邊的人一分,否則,奶奶也不會因為年少時和李家人鬧了矛盾,再也不會b市了。
三人在交談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人的驚呼,那是福媽的驚呼聲,「老太爺,您過來了,老太太知道您過來一定最開心了。」
季晴聽到這聲音不明所以,看向葉默琛,葉默琛的視線投放在門口。
下一秒,從門口走進來一位老人,年齡在八十五歲左右,不讓人扶著,自己獨自走了進來,跟在身後的有福媽,還有李晨,還有一名中年男人,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很多人。
廳裡面的人一見到領頭的那位老人,紛紛站了起來,面露尊敬。
李靜曼的神色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臉部僵硬了,而後,開心得流了淚,葉默琛拉著季晴來到李靜曼的身邊,將李靜曼扶了起來。
「哥,您這大老遠的怎麼跑過來了看妹子了。」李靜曼揮著老淚,朝著領頭的那位老人走了過去。
這位老人就是李靜曼的大哥李立國,也就是李家的帶頭人,跟在他背後的是他的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女以及一干人等,今天可是盛會了,李家來的這些人個個身份都不低,在共和國的政壇佔據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葉默琛對李家也是知道的,當即便在季晴耳邊耳語了幾句,將每個人的身份告訴了她。
李晨在看到季晴後,朝她眨著眼睛,而後跟身邊的父親說了一句話後,便走到季晴身邊,拉住季晴的手,說道:「小晴,見到你的身體好了真好。」
在季晴住院的第二天,李晨就被家裡人召喚了回去,今天才隨著家裡人又來了葉宅,見到季晴的身體大好,她真的很開心。
拉著她還想唧唧哇哇地說一大通,但是,父母已經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給李靜曼拜壽,她只好離開了季晴。
「去吧,待會我們再聊。」季晴微笑著鬆開她的手。
李晨走後,赤緋湊了過來,悄悄地說道:「葉大少,你猜他們過來是做什麼的?」
「我哪裡知道。」葉默琛幽暗的眸子一片幽深,今天李家來了這麼多人,最為主要的是李家的當家主都過來了,畢竟是有什麼大事了。
季晴望著李靜曼跟李立國緊握的雙手,有些明瞭,李立國的身體看起來不是很健朗了,想來,也是想見一見幾十年未見的妹子吧,於是季晴說道:「我想應該是來看奶奶的吧。」
「我看不單純是。」赤緋摸了摸自己的光潔的下巴說道,而後又道:「嫂子,東方他們什麼時候來?」
「他們今天不會過來。」季晴倒是沒有想到赤緋在這個時候會提到東方澈。
「啊,不是說好了,今天會過來的嗎?難道李奶奶沒有請東方?」赤緋壓著聲音問道。
季晴說道:「不是,他今天有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過來。」
因為她獲救的消息傳了開來,那些得知胭脂淚在她手裡的人又開始出動了,尤其是炎門的趙匡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得知了胭脂淚的事情,趙匡義沒有直接跟季晴索要胭脂淚,而是將東方澈傳召回了洛杉磯。
赤緋跺了跺腳,面色不喜,「他不來都不給我個消息的,真是的。」
季晴笑了笑沒有回答,其實這件事情她原本也不知道的,東方澈是想瞞著季晴,因為不知道趙匡義召喚他回去要做什麼,還囑咐甘露露,也讓她別告訴季晴,但是,甘露露就是控制不住嘴,直接巴拉巴拉地就說給季晴聽了。
季晴聽了之後,只是覺得事情應該會越來越嚴重了,不過,她相信趙匡義是不會在這個時點上害東方澈的。
畢竟,胭脂淚在她的手中。
這些天,葉默琛總是陪在她身邊,她倒是沒有受到敵人的騷擾,但是,暗中葉默琛到底解決了多少次的襲擊就不知道了。
「這是琛兒和小晴,琛兒,小晴,過來,見見你們大爺爺。」李靜曼激動地道,顯然還沒有從兄妹相見的激動中緩過來。
葉默琛拉著季晴走了過去,朝著李立國微笑道:「大爺爺好,我是葉默琛,這是我妻子周季晴。」
季晴也微笑道:「大爺爺好。」
李立國慈祥地笑道:「七妹,你家的這個孫子和孫媳婦都十分不錯,十分不錯。」
「多謝大爺爺誇獎。」葉默琛不卑不亢地微笑道。
而後,見了李家一眾的長輩,後來,季晴覺得有點累了,葉默琛便說了聲抱歉,扶著季晴回到後院。
期間,有一個長輩看季晴的時候眼光帶著偽善的笑意,季晴多看了那人幾眼,而後才知道,那人竟然李嘉玲的父親李邦興。
聽李晨說,那次在金陵閣的李家人大概就是李邦興的人。
李家比較受器重的就兩子,李晨的父親,另外一個就是李邦興。
李晨的父親是長子,受到的器重是最大的,如今在f市出任省長一職,就等著有了政績後,便直接調回b市,進足中央。
「老婆,今天累壞你了吧。」葉默琛攙扶著季晴回到房裡後,便馬上給她倒了杯熱茶,而後給她捏肩膀,捶腿,服務得十分體貼。
季晴看到葉默琛體貼的樣子,笑道:「只是有一點點累,肚子越來越大了,行動有些不方便,長時間站著怪累的,倒是你,你這些也挺累人的吧,暗中處理了多少波來追殺我的人?」
給季晴錘著腿的手頓了頓,而後繼續錘著,「我是大男人,辛苦一點是應該的,就憑那些人想要了我家老婆的命,那還得掂量掂量他們的份量。」
「琛,我總覺得吧,李家這次過來,並不是單純來參加奶奶的壽辰那麼簡單。」季晴說道。
「老婆,你現在懷了寶寶,別多想事情,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李立國對奶奶還是不會使用心計的,奶奶應該會將事情告訴我們的。」葉默琛起身,又給季晴按摩著兩邊肩膀,「老婆,過些天是不是要去做產檢了?」
「請婦產科的醫生來家裡把,我出去不太安全。」季晴說道。
她也不想給葉默琛帶來太多的麻煩,而葉宅的守衛情況已經增加了數倍,連牆壁都重新修葺了好幾米。
「我也是這個意思,家裡還是很大的,直接讓醫生住在這裡都成,還請一些教練過來幫帶你做產前運動,這樣對身體好。」葉默琛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產前運動還是不需要了,我現在每天都能自己做運動,而且,肚子還沒有大到做不了運動的程度。」季晴拒絕了這個提議。
「那也好,反正這些天我陪在你身邊,你要做運動,我也好在身邊看著。」葉默琛笑著說道。
「嗯。」
季晴和葉默琛在臥房裡小憩了一會,甘露露的電話過來了,說是已經到了葉宅門口。
甘露露還是第一次從大門進入葉宅,好吧,上次她偷偷地躥進過一次。
她今天為了避免被認出和席夢露長得一樣,特意化了個妝,倒是變化了很多。
慕泉東帶著她直接進來了。
君落北卻被攔在了外面。
甘露露樂得清淨,直接說不認識後面的君落北,所以,君落北便不能進入葉宅。
這些天,甘露露是甜蜜的,是幸福的,但是總是在幸福的時候有隻老鼠要來搗亂,那隻老鼠就是指君落北了。
「泉東,今天來的人還真多,不知道小晴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來接我。」甘露露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季晴的身影。
「你剛才不是給她打了電話嗎?應該就要出來了。」慕泉東安撫著自家的未婚妻,說實話,對甘露露今天化了這麼個妝,他還是很憋屈的。
以後她可是要嫁給他的,不就是個席夢露嘛,這些官員裡面是有很多人認識席夢露,但是,他家露露也沒有必要因為怕被人認為是席夢露就化了一個妝,變得都不是她自己了。
當季晴和葉默琛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慕泉東,但是,當季晴看到慕泉東身邊的女人時,眸光中閃過意思訝然。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甘露露已經朝著她歡樂地走了過來。
「露露,你今天這個妝是什麼意思?」季晴有些不明就裡地問道。
「不想被人認為是寫席夢露啦。」甘露露拉住季晴的胳膊,撒著嬌搖晃著。
季晴這才明白過來。
她都快要將席夢露忘記了,席夢露如今應該還是被葉默琛關了起來的。
「對了,你和慕泉東什麼時候結婚呢?我可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季晴笑著說道,而後又看向和葉默琛在談著話的慕泉東。
甘露露一羞澀,瞥了一眼慕泉東,而後又看了一眼季晴,嬌嗔道:「人家哪裡知道,他又不說,人家又不好問。」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季晴輕聲笑道。
「不要啦。」
季晴想到葉默琛說過要給她補辦個婚禮,要不,兩人的婚禮同一天舉辦更喜慶,於是趕緊跟露露說了這件事情。
甘露露聽了之後,又看了一眼慕泉東,「你家老公對你真好,都已經挑好日子了重辦婚禮了,你看我家那個臭醫生,一句話都不放出來,他就不知道人家很著急嘛。」
「那你就去催催唄,或者我讓葉默琛跟他提這件事,他們同是男人,提這樣的事情比較妥善些。」季晴說道。
甘露露這次終於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季晴這才笑開了眉,「好啦,進去吧,給我奶奶去拜壽,她昨天還跟我提到你呢,說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家玩玩。」
「我也很想待在你身邊的啦,會裡都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而且無聊死了,尤其是那個君落北,真是討厭死人了,幸好,他現在被攔在了門外,沒有被放進來。」甘露露抱怨著道。
季晴的步子微微停頓了一下,「君落北?」
這個名字確實有點熟悉,她想了想,而後想了起來,上次露露被一個俄羅斯人認出了,那個人就是君落北,而且,還是光頭黨在潛伏在a市的重要領導人。
葉叔叔的死跟光頭黨有著密切的關聯,想來,君落北應該是知道葉叔叔的死因的,想到這裡,她便拉住甘露露的手,問道:「他怎麼還待在你身邊,難道他不知道你不是席夢露嗎?」
甘露露扯了扯袖子懊惱地說道:「他知道,他就是知道我不是席夢露,所以要求著待在我身邊,而且我手裡還有他的賣身契,他現在要做我的保鏢,對了,他這個保鏢比我這個主人還要來得牛逼,他都不聽我的話的,真是讓我又氣又煩,我又不是弱女子,我需要什麼保鏢,可是,就是趕不走他。」
季晴皺了皺眉,沒有立即說話,君落北這樣一個人甘願待在露露的身邊肯定不是因為那張賣身契,難道是他喜歡上了露露?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還有一個可能,而且還是極大的可能,那就是君落北想從露露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有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甘願待在露露身邊做保鏢,而且還是強制性地做保鏢,沒有所圖根本不現實。
「先去給奶奶拜壽。」季晴說道。
甘露露隨著季晴進了大廳,給李靜曼拜了壽,送了禮物,和李靜曼寒暄了幾句,而後,才和季晴出了大廳。
季晴找到葉默琛,並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葉默琛神色一變,而後看向甘露露。
甘露露摸了摸臉,以為自己臉上的妝容卸了,趕緊問著身邊的季晴,「怎麼了?」
「露露,帶我們去見見君落北。」季晴說道。
葉默琛是見過君落北的,但是,他當時卻不知道君落北是光頭黨潛伏在a市的統領。
季晴當時也忘記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甘露露看了季晴一眼,露出乞求的神色,她不要去見那個俄國佬好不好,但是,季晴的神色很嚴肅,最後,她只好妥協,「好吧,去見見他吧。」
四人來到了葉宅門口,君落北卻沒有在這裡。
「小姐,你是來找我的嗎?」君落北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
甘露露轉身,看著君落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了葉宅的,君落北倒是笑著解釋道:「小姐,我在a市還是認識一些官員的,你不讓我進來,我隨著他們進來了。」
甘露露哼了哼聲,便走到慕泉東的身邊,抱著慕泉東的手臂,整個人依靠在慕泉東身上,「君落北,我家小晴找你有事。」
「什麼事?」君落北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周季晴的身上。
季晴和葉默琛對視一眼,兩人點頭,季晴才道:「請君先生跟我們去裡屋一談。」
君落北卻沒有立即答應,甘露露不耐煩地道:「我家小晴找你,你趕緊答應了。」
「好。」君落北看了一眼甘露露,而後目光滑過慕泉東的時候,卻露出一絲冷色。
進了書房。
君落北直接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葉默琛將葉天雄的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他,「認識這人嗎?」
君落北看了看照片,笑道:「自然認識,東區首長葉天雄,不是就是爸爸嗎?」
葉默琛眸光中飛快地掠過一抹厲光,「那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我怎麼知道。」君落北將照片一推,便放在桌子上。
「光頭黨潛伏在a市的一批人裡面,你是領頭人,而我爸爸在見了你們之後,第二天的身體就出了大問題,你說不是你們做了手腳,還有誰!」葉默琛的聲音極為冷冽,句句朝著君落北襲去。
君落北笑得無辜,「還真的不是我們做的,不過,可能是我們做的,但是,我卻不知道情。」
葉默琛笑得冷冽,「那你們潛伏在a市做什麼?難道就為了那麼一點點軍火生意?」
這批人襲擊過他的別墅之後,葉默琛便去查了這方人,而且從赤老的話裡也能知道,這批人在a市好像是密謀著一件大事,而販賣軍火只是他們的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
「這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君落北笑了,笑得狂妄。
葉默琛卻是冷冷地道:「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但是,你今天既然進了我葉宅,我勢必是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語畢,葉默琛的聲音倏地變得嚴肅,「蕭逸,進來。」
君落北站了起來,阻止道:「不用喊他進來了,我既然已經是露露的人,那我自然也是不會再為光頭黨效命的了。」
甘露露一聽這話,立馬就炸了毛,「喂你說什麼呢,你說什麼你是我的人,你那裡是我的人了!」
君落北聳了聳肩膀,「小姐,你手裡可是握著我的賣身契,我不是你的人還是誰的人?」
甘露露氣結,咬了一口身邊的慕泉東,以此洩恨,好吧,君落北說的話一丁點都沒有錯,可是,tmd她聽了就是很不爽,好像她跟他之間有什麼jq的事情一樣。
慕泉東寵溺地揉了揉甘露露的發,而後冷著對君落北道:「君落北,還是請你說話注意用詞,你是我家露露的保鏢,你的賣身契在她手裡,那就是她的僕人,懂嗎?要多加一個字。」
「那你就如實說來。」葉默琛冷聲道。
蕭逸站在門口是把關的,畢竟今天來人很多,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打開了門,見葉默琛對他使了個眼色後,又將房門關上,繼續站崗。
「我們在a市,是為了尋找一個東西,不過,這個東西,我現在已經看到了。」君落北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是投放在季晴的左手腕上的。
今天季晴穿了一件長袖,對於君落北的視線落在她的左手腕上,過了幾秒,她就明白過來,只是,今天的左手腕上只有一根紅絲帶,血玉鐲子和胭脂淚一樣危險,所以,她在醫院的時候,便已經讓葉默琛尋來一根紅絲帶,恰好將血玉鐲子給綁了起來,這樣至少不會讓行家知道她戴的就是在世界上很多人追尋的血玉鐲子。
血玉鐲子要是能取下來便是最好的,但是卻不能從她的手腕上取下來,所以,只好採取這個辦法以此掩蓋血玉鐲子。
「你的意思是,你們在a市是為了尋找血玉鐲子?」季晴脫口而出。
雖然不知道君落北是什麼時候看到她手腕上的鐲子的,但是,她知道他的目光裡表示的就是那個意思。
其實君落北是在季晴被葉默琛從地底下抱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的血玉鐲子的,那個時候,那個鐲子特別的惹眼,季晴的手又是垂放在葉默琛身體的兩邊,所以,當時他看得特別清楚。
君落北點頭。
「那我父親的死到底跟你們有沒有關係?」葉默琛要的是這個,血玉鐲子的事情待會還要去問問奶奶,奶奶這次將鐲子送給季晴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奶奶先前說的那個傳說是真的,並不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奶奶應該知道,血玉鐲子現世的話,會引起多大的動盪,又怎麼會輕易地就送給季晴了呢?這不是給季晴惹來麻煩嗎?
季晴握住葉默琛的手,將手上的溫暖傳遞給他,雖然她不知道這個鐲子為何會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但是,她知道,奶奶是真的關心她的,是真的為她好的,當初將這個鐲子給她,也真的是為了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