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澈跟甘露露說了一會,便也過去幫忙刨土。
甘露露原本也打算上去幫忙的,但是,手卻被君落北拉住,並且君落北高大的人影直接將她小小的身影覆蓋住。
「你做什麼?」甘露露回頭看著君落北,很是不爽。
君落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而後霸道地拉著她進了棚子。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個深坑裡,沒人注意到甘露露和君落北的小動作。
進了棚子後,甘露露甩開手,雙手抱胸,看著上身**的君落北,胸肌還不錯,皮膚的顏色也比她家慕泉東的要黑一些,最為主要的是君落北有胸毛,看得甘露露雙眼發亮,不過,她還是閉上了眼,轉過身去,不看他,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要和慕泉東結婚的人,怎麼能隨便看別的男人的**呢。
「小姐,我見你剛才好像要流口水了,我的身材和慕泉東比起來誰的更棒?」君落北卻抬手將甘露露的下頜挑了過來,讓她不能逃避自己。
甘露露差點要噴水出來,這個男人也太自戀了。
雖說她心裡是承認他的身材比她家慕泉東的好的,但是,嘴上也不能讓他佔了便宜,「當然是我家泉東的好,別跟我磨嘰,你拖我進來到底有什麼事?還有,你的衣服給你,要不然待會我家泉東來了看到我穿了別的男人的衣服還不要發狂。」
說著甘露露便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並將它扔給君落北。
只是脫掉衣服後,她的雙手卻不自主地抱臂,有點冷。
君落北接過衣服,看向甘露露的眼睛裡有火光在跳躍著,「難道你希望慕泉東看到你現在這幅樣子?你難道忘記了,你沒有穿內衣。」
「你!」甘露露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驚得花容失色,雙手趕緊護住胸脯。
該死的,剛才她太著急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內衣被君落北那個混球給偷走了。
好在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坑裡,就連東方澈跟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瞧著她。
「趕緊將內衣還給我。」甘露露瞪向君落北,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糗,真是快要被氣死了。
「內衣不在我這裡,我記得好像是被你的愛狗給叼走了。」君落北聳了聳肩膀,十分無辜。
甘露露這才記起來,當時她是搶到內衣的,然後,突然酥胸被他雙手侵犯,內衣就從她的手裡掉落了。
那現在是說內衣還在飛機上?
可是,飛機現在都已經落入水裡了。
「汪汪……」吉娃娃很夠義氣地從外面小跑了進來,嘴裡叼著一件白色的內衣。
甘露露見狀,立馬就奔了過去,要將她的內衣搶過來,雖說內衣如今已經濕了,但是,至少比沒穿內衣要好。
可是,就在她要搶到內衣的時候,一道身影閃過,內衣就這麼地消失在她面前了,出現在君落北的手裡。
甘露露這回可不會像先前在飛機裡那麼傻地去找他要了,如今她得護住她的兩點,「把你的衣服給我披一下。」
「你剛才不是說不穿的嗎?怎麼?現在又想穿了?」君落北一隻手裡拿著自己的外套,另外一隻手裡玩轉著甘露露的白色內衣。
看得甘露露咬緊了牙關,死死地瞪著君落北,恨不得將他給揪過來猛揍一頓。
「君落北,你是我的保鏢,難道我讓你將衣服給我還需要理由嗎?」
君落北莞爾一笑,左手的衣服一拋,便給了她,「披著看看能不能保護住你的那個部位,畢竟那個部位如果沒有穿內衣的話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那你就將內衣還給我。」甘露露一邊憤怒地說著,一邊穿著衣服。
君落北的這件也是件襯衣,很單薄,即使披在她身上,她胸前的兩點還是不能被遮擋住。
氣死人了。
抱住雙臂,擋住胸前的風光,瞪向君落北,「你到底還不還給我,有不聽主人話的保鏢嗎?靠,君落北,你夠牛逼的!」
「給你可以,算是借給你的,以後你除了還給我一件內衣之外,還要還我一件東西。」君落北笑得邪肆,胸肌因為笑的緣故上下起伏著,顫抖的胸毛勾人視線。
甘露露失迷了一陣,趕緊將視線撇開,恨恨地道:「君落北,你見縫插針,趕緊拿過來,下次隨便你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別再給我用偷的了,否則,我將你弄到警察局去。」
「好,下次不用偷的。」君落北笑得曖昧,「我親自給你穿上。」
「不行。」甘露露看著靠近的君落北,身子本能地想要後退,但是,他的身子已經到了她跟前,又跟以一樣,大手扣住她的腰肢,根本不讓她有逃避的可能。
「你別亂動,否則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君落北掀開甘露露披在肩膀上的襯衣,而甘露露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
此時,他的眼睛正好就看到她的酥胸上,濕濕的衣服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將她的胸型勾勒得完美。
「下次記得買個小一點的內衣。」君落北動了動薄唇。
而後,在甘露露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將內衣給她穿上了。
甘露露趕緊後退半步,臉上一團異樣的緋紅,「我穿多大的內衣關你屁事,我還買小了呢。」
靠,竟然說她的胸小,說她的胸小!
「明明大了一個碼子。」君落北很正色道。
甘露露羞惱成怒,直接衝了出去,也不管後面的君落北,見到石頭就踢,疼得她又直叫。
碰到君落北,她就諸事倒霉。
「露露,誰惹你生氣了?」慕泉東激動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甘露露趕緊將腳放下來,轉過身,看到慕泉東,就奔了上去,主動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臭醫生,你終於知道來找我了,嗚嗚,我快被人欺負死了。」
「誰敢欺負你?」慕泉東覺得有點驚奇,甘露露不去欺負別人就好了,竟然還有人敢來欺負她。
「哼哼。」甘露露卻咬著唇不說,簡直就是一種羞辱,她怎麼能跟慕泉東說她被她的保鏢欺負了。
恥辱,簡直是一種**裸的恥辱。
「我會欺負回來的。」
「好,欺負回來,露露,你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什麼的,讓我看看你。」慕泉東想要鬆開甘露露,但是甘露露卻抱著慕泉東不鬆開。
「先讓我抱抱你再說。」
甘露露說這話的時候剛好看到君落北從棚子裡走了出來,而且,他還朝著她這邊走過來了。
該死的,他走過來做什麼,她還沒有跟慕泉東甜蜜一下呢。
他個電燈泡。
慕泉東察覺到甘露露的異樣,問道:「露露,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抱著你,可是,現在有只電燈泡過來了。」甘露露憤憤地道。
「什麼電燈泡。」慕泉東抱著甘露露轉了一百八十度,兩人的位置瞬間倒換過來,他正好看到朝著他們走過來的高大的俄羅斯男人。
「他是誰?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甘露露鬆開慕泉東,轉過身來,小小的身子依在慕泉東的懷裡,語氣不是很好,「他是君落北,是我的保鏢,我的身份他已經知道了,而且,我不想再扮演席夢露了,反正去了那邊我也查到我想要知道的。」
而此時,君落北也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他神色未變,直接走到甘露露的身邊,而後說道:「這位先生,我家小姐還沒有嫁給你,希望你能自重,別這麼佔我家小姐的便宜。」
其實只要一眼,慕泉東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除了是甘露露的保鏢之外,還是他的潛在情敵。
看來,剛才露露是被這個男人氣的。
慕泉東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如今他是干露露的未婚夫,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在她的面前失了風度,「這位先生,難道你是山頂洞人?我跟我的未婚妻擁抱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哼,我是我家小姐的保鏢,我家小姐說過,結婚前,你不可以佔她絲毫便宜,牽手也不行,所以說,慕先生,請將你的手離開我家小姐的腰。」君落北仰著下巴說道。
甘露露被氣得火冒三丈,就要開口破罵了,君落北卻遞給她一個危險的眼神,直接將她的怒火給澆滅了。
「泉東,我們換個地方,我們去找小晴,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山頂洞人,而且還是沒有被開化過的。」甘露露說到這裡的時候,輕笑了出來,而後拉著慕泉東就走。
一路上也跟慕泉東說了君落北的事情,慕泉東卻堅持著讓她將君落北弄走。
甘露露卻不答應,不是她不願意將君落北弄走,而是君落北壓根就是自己倒貼上來的,她想趕走也趕不走。
「露露,我不希望我們兩人在恩愛的時候,有另外一個男人站在旁邊看著。」慕泉東拉著干露露的手耐心地說道,「而且,還是一個成年男人,難道你看不出他對你有所意圖嗎?我不放心他跟在你身邊。」
「好了,不說他了,婚禮你準備得怎麼樣?還有,雖然上次你求婚了,但是,你都沒有給我戒指呢。」甘露露伸出手指,瞄了一眼慕泉東。
慕泉東神秘地一笑,而後從身後掏出一個盒子,遞到甘露露的面前,「看看喜歡不。」
甘露露接過盒子,心裡激動得很,打開盒子,看到裡面有兩枚戒指,拿出屬於她的那枚女式戒指,慕泉東接過來親自給她套入中指,甘露露晃了晃手指,覺得很滿意,「尺寸剛剛好,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手的尺寸的。」
「先回答我喜歡嗎?」慕泉東拿出男式戒指,然後遞給她,示意她幫他戴上。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甘露露一邊說著,一邊給慕泉東戴上戒指,在君落北那裡她總是吃癟,來慕泉東這裡她可不能再吃癟了。
慕泉東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然後牽著她的手放在兩人中間,「牽著你的手就知道你的手的尺寸了,真是個小笨蛋。」語畢還不忘親她一口。
剛親完,甘露露就抱住了他的頭,不讓他離開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她主動地吻住他,立馬換來慕泉東更加狂肆的攫取。
幾欲是將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的。
吻完之後,甘露露嬌羞地低著頭,靠在慕泉東的胸口微微喘息著,「我很喜歡這枚戒指。」
「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慕泉東用手指描繪著甘露露的臉頰,那天在別墅裡沒有找到甘露露的時候,他的心都快發狂了,而當得知她竟然要假扮席夢露的身份去俄羅斯,更是擔憂得不行。
可是,當時也沒有辦法,甘露露要做的事情,他無法無阻止。
期間,他不是不想給她打電話,無數次拿起手機,點了號碼,但是,卻遲遲沒有按下撥出鍵,因為他怕他打電話過去,會影響到她,會害得她的身份被曝光。
這麼多天的隱忍,終於在今天見到了她。
他心裡激動得不行,可是卻看到她身邊又站著一個出色的男人,他感覺到頭大。
「小姐。」君落北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是卻帶著一份怒氣。
惹得正在甜蜜的甘露露和慕泉東均是很不爽。
「君落北,我說過,不准跟著我,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而且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奴隸!我做什麼事情需要向你報備嗎?」甘露露怒了,徹底怒了。
她好不容易才和慕泉東甜蜜相處一段時間他又來打擾,要知道,這段在俄羅斯聖彼得堡的日子裡,她是很想念慕泉東的,原本心裡也是怨恨著慕泉東為什麼那些天不給她電話也不給她短信。
可是,在見到慕泉東的那一瞬間,她就忘記了責備,她只想好好地抱住他,感受他的氣息。
她只想單獨地跟他在一起甜蜜一小會的時間,可是,為什麼君落北這個混球還要來打擾她。
「小姐,你做什麼事情確實是不需要向我報備,我過來只是想提醒你,快要找到周季晴。」君落北說完後,也轉身就走了,帶著極強的怒氣。
甘露露朝君落北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刮了一眼,而後跺腳道:「臭醫生,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保鏢嗎?有見過嗎?真的不是我不想讓他離開而是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
慕泉東望著君落北的後背,雙眼微微瞇起,而後摟緊甘露露,道:「放心,我會讓他離開你身邊你的。」
甘露露靠在慕泉東身上,撒嬌道:「那你要盡快哦,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那個君落北實在是討厭死了,她現在後悔讓他簽了那張賣身契了。
「那是必須的,你老公的能力你難道還不相信?」慕泉東勾起甘露露的下頜,看著她撒嬌的模樣,心頭一趟,忍不住吻了下去。
只是,就在要吻到甘露露的嬌唇時,一根手指擋在了嬌唇上面。
「你是誰的老公?」甘露露用纖細的手指將他的唇頂開。
慕泉東雖然沒有吻到甘露露,但是,心裡卻因為她這一句話而開心了,抱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打了一個轉,親著她的臉頰,寵溺地笑道:「你說呢?未來的老婆大人。」
甘露露臉紅了,好吧,有時候她的臉皮還是很薄的啦。
「放我下來,我們趕緊去看小晴啦,我要在第一時間見到小晴。」甘露露拍打著慕泉東的手。
「好,這就去。」
在地下面。
季晴突然睜開雙眼,「小不點,你聽,你聽到沒有,上面有人。」
顏子畫的耳朵動了動,而後興奮地道:「姐,我們不用死了,我們得救了,你堅持一會。」
「好,我們一定可以得救的。」季晴打起精神,希望就在前面,她不能在這一刻就倒下。
由於地面太潮濕了,季晴又懷有身孕,顏子畫堅持要將季晴抱在懷裡,所以,此時她是縮在顏子畫的懷裡的。
「姐,我們出去後,我可以常常來看你嗎?」顏子畫抱緊季晴,碧色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失落。
雖說他們就要得救了,但是,他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的,因為他們出去後,就表示他再也不能和季晴像這樣的相處了。
他可能也不能這樣摟著她了。
因為出去後,她就是葉默琛的了。
這次來救他們的人應該是葉默琛吧。
「當然可以。」季晴不想讓顏子畫傷心的,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將她僅僅當做他的姐姐,這樣的話,她和他之間的關係至少還能維持很久。
「姐,如果你遇到危險了,你還會向上次在洛杉磯那樣將我推開嗎?」顏子畫回想起那個時候,季晴不讓他跟著她去格蘭陵墓,他心裡就有怨氣。
他是最不希望她有事的,可是,她卻將他推開。
季晴笑道:「你上次不是跟來了嗎?我哪裡能推開你。」
「不要那樣的,如果上次不是我化了另外一個身份跟著你去,你還是不會讓我跟在你身邊的,姐,你得答應我,以後你遇到危險了,記得通知我,不要忘記我好嗎?」
季晴頓了頓,這次如果當時不是他突然趕來,她知道她勢必會被葉奕彬抓住,對於他突然的出現,她覺得很奇怪,如今兩人就要得救了,而且,兩人的關係經過這幾天的相依為命,深厚了很多。
「好,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險,不會推開你的,對了,你前幾天是怎麼知道我在山上的?」
顏子畫聽到季晴應了聲好,心裡高興,於是解釋道:「葉奕彬在那裡,所以我就知道你在那裡,姐,葉奕彬不是葉家人,是我們顏家人,而且。」
說到這裡的時候,顏子畫卻停頓了下來。
季晴的眉毛挑起,被這話給微微驚住了,當初她就想不通葉奕彬怎麼會跟顏家搭上關係的,在法庭的時候,顏裡寒直接從中央下來親自放了葉奕彬,而後,葉奕彬被送往監獄的途中也被顏家人救走。
她是想過葉奕彬跟顏家的關係,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關係。
葉奕彬竟然不是葉默琛同父異母的弟弟,而是顏家子弟。
「而且什麼?」季晴順著顏子畫的話問道。
顏子畫微微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他是我哥哥。」
「哥哥!」季晴喊了出來,不願意相信聽到的。
顏子畫苦澀地一笑,「我也不希望他是我哥哥,可是沒有辦法,血緣上就是這樣的。」
「你跟他的關係怎麼樣?」季晴問道。
她還記得當初她跟席夢露可是將葉奕彬弄得性無能的,如今葉奕彬竟然是顏子畫的哥哥,這下子就有點棘手了。
當初想起葉奕彬覺得很是氣憤,如今過去這麼久了,對他的感覺倒是也沒有什麼了,如果說放過他,倒也可以,畢竟如今他是顏子畫的哥哥。
「不怎麼樣,如果姐想對他下手的話,不要考慮我。」
在顏家,是沒有兄弟之情的,有的只是競爭,這是顏家當家人為了讓下一輩出現更多有才能的人營造出來的氛圍,否則,怎麼保證這麼古老的家族一直處於巔峰狀態,從不敗落。
而此時,「周季晴」三個字破空響了起來。
當季晴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激動得要站起來,可是,雙腿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而且這個地方太狹窄了,也不容許她站起來。
顏子畫護住季晴的頭頂,關心地說道:「姐,別亂動,小心磕著。」
葉默琛,果然是葉默琛來了。
出了這裡,季晴就不再專屬於他一個人了。
「好,我不動。」季晴也不想在最後要出去的時候發生什麼變故,穩住身子後,便對著上面極力地喊道:「琛,琛。」
可是,她的聲音太小了,根本不能從石頭縫隙裡傳播出去。
她如今已經飢腸轆轆,如果不是有顏子畫在身邊不斷的說這話,或許她已經永久地睡過去了。
黑暗中的日子她不是沒有待過,她的身體在這樣你的陰濕空氣有稀薄的環境中卻頻頻發出警報。
「姐,別喊了,他聽不見的,現在他們距離我們沒有多遠了,待會你就能見到他了。」顏子畫聽著季晴嘶啞而竭力地喊著葉默琛的名字,心裡是極為不好受的。
季晴停止喊聲,顏子畫說的在理,她現在的聲音太低啞了,葉默琛肯定是聽不見的,與其浪費精力,還不如等著他來救她。
「姐,出去後你還會遇到危險,葉默琛能保護住你嗎?」顏子畫擔憂地問道。
只要胭脂淚在季晴的手裡,季晴身上的危險就不能去掉。
季晴雖然還沒有確切地知道葉默琛的身份,但是,她知道他能的,上次是因為他沒有在她身邊,再加上剛好碰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雨,她才會被逼入絕境,否則,她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步。
「我相信他可以保護住我的。」季晴認真地道。
「如果他不能保護你了,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來保護你嗎?」顏子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但是,這確實是他的心裡話,只是說出來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有所變化。
季晴微微沉吟了片刻,良久後,才緩緩說道:「小不點,我必須告訴你,我真的是不能離開葉默琛的,而且我和他還有了孩子,無論怎麼樣,就算是再艱苦,我也願意陪在他身邊,不會因為他不能保護住我而離開她。」
顏子畫張了張嘴,「姐,我不是希望你離開他,而是,如果我有能力保護你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來保護你。」
季晴抬頭看了看黑暗的上空,定定地道:「她會保護好我的。」
「可是,他如果能保護好你,就不會讓你在格蘭陵墓的時候差點墮胎了,他如果能保護好你,就不會讓你在懷孕的時候遭到這樣的截殺了,他如果能保護好你,就不讓你在這裡差點餓死了,姐,你真的就這麼相信他啊?他到底有哪一點好的,我就不知道我和他比起來,到底哪裡差了,難道是因為他比我先遇到你?」顏子畫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
「別再說了。」季晴呵斥道。
這些她都知道,可是,那不能怪葉默琛,她不是只寵物,不是只能依靠著葉默琛的保護而活的,她本身就不是活在溫室裡的花朵,遭遇寫磨難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這一次,被困在這裡這麼久,她無時無刻不是在期待著葉默琛來救她,但是,她知道葉默琛還遠在俄羅斯,他在那邊也是十分危險的。
如今,能在這個時候聽到他在上面喊她的聲音,她覺得即使是在這裡等了三天三夜也是值得的,並不怨恨葉默琛。
「姐,你手腕上戴的是血玉鐲子對嗎?如今你手裡有著血玉鐲子,又有著胭脂淚,這兩樣東西只要在世界上露了一次面都會引起無數人的追逐,帶給你的將會是無窮的殺戮,他真的能保護住你嗎?」顏子畫追問著。如果再不問,待會她就不再是他的了。
季晴舉起手,放到眼前,看著左手腕上的血玉鐲子,血玉鐲子裡面躺著一枚胭脂淚扳指,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都渴望擁有這兩樣東西,可是,如今這兩樣東西在她手裡,她也取不下來,冥冥之中是不是已經注定,她跟這些東西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小不點,你是顏家的人,難道你不希望得到胭脂淚嗎?」她記得在金陵閣見到顏子畫的時候,他也是在競拍著胭脂淚的。
只是,見到她之後,他就過來找她了。
顏子畫卻搖搖頭,「這個世界上只要姐想要的東西,我都會拚命去取來送給姐,更何況這是姐的東西,我更不會覬覦。」
「你真是個傻瓜。」季晴微微歎息道。
如果胭脂淚真的能夠取出來,或許她是會將胭脂淚給顏子畫吧的,畢竟這次事件中,如果不是他,她已經死了。
「我只想做姐姐的傻瓜。」顏子畫低聲道。
「你呀,是沒有遇到對的人,以後等你遇到對的人了,就會區分愛情和親情了。」季晴覺得顏子畫對她的感情成分裡面有很大部分都是親情。
她和他只在小時候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裡,是他記憶最深的時候,她給了他溫暖,他便記了一輩子。
小時候記著的感情大部分都是親情或者友情。
「姐,你別說了,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清楚。」顏子畫的聲音倏地變冷。
季晴也不再多說,靜靜地等著葉默琛將頭頂的大石頭掀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葉默琛的聲音仿若在季晴耳邊響起一般,季晴知道,他此時已經站在頭頂的大石頭上了。
「琛,琛,我在這裡。」季晴竭力地喊著。
這次即使她的聲音小,她也希望他能夠聽清楚的。
而她的聲音剛結束,葉默琛激動興奮的聲音再次傳了下來,而且比上次還要大聲很多。
「老婆,老婆,終於找到你了,你待在下面別動,這裡有塊大石頭,我馬上就能將你救出來了。」葉默琛的雙手激動得幾欲握不住鏟子柄。
挖了這麼久,終於聽到季晴的聲音了,終於確定季晴還是活著的了,他幾乎是趴在大石頭上,親自將那大石塊搬起來。
大石塊被挪開。
光線照了下來,季晴很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睛自動地閉上,因為長時間地處在黑暗中,突然遇到光線,還是很不適應。
而當葉默琛看到下面那一幕的時候,直接選擇忽視掉抱著季晴的顏子畫,跳下去,將季晴抱入了懷中。
顏凱琳也在上方,看到顏子畫後,本來也想跳下來,但是,根本沒有地方讓她站了,她只好在上面喊著:「阿畫,阿畫。」
顏子畫待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季晴和葉默琛,而後,起身,跳了上去。
「老婆,你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葉默琛摸著季晴憔悴而蒼白又冰冷的臉,心裡一陣疼痛,眼淚生生地憋了出來,在季晴身上蹭了蹭,便抱著她跳了上去,而後,不管其他人,直接上了車,朝著a市開去。
東方澈跟著葉默琛上了車,駕駛座上是蕭逸。
季晴、葉默琛還有東方澈坐在後座上。
而季晴在落入葉默琛懷裡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暈過去了。
她的身體實在是沒有了一點力氣,只記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是葉默琛的懷抱。
「東方,你看看小晴,有沒有生命危險?」葉默琛強裝鎮定,其實在看到季晴暈在他懷中的時候,他都要發狂了,但是,他知道,當下的任務是趕緊將季晴送到醫院去,不能耽誤救治時間。
自從上而車,東方澈就在給季晴檢查著身體。
「晴暈倒有多種原因,不過,總體上還是麼有大礙,我現在給她打些葡萄糖酸,她在下面被餓了好幾天,身體機能很多都不能自動運轉了。」
葉默琛撫摸著季晴的肚子,聲音低啞,「寶寶怎麼樣?」
他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是極為害怕的,寶寶是季晴的命,如果寶寶出事了,季晴一定會恨他的。
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子倆。
「寶寶的情況有點危機,我在這方面不是很在行,待會進了醫院讓正式的婦產科醫生仔細檢查一番。」
東方澈也知道這個孩子對季晴的重要性,這個孩子真的是很頑強,他是希望這個孩子沒事的。
蕭逸在前頭也聽到了東方澈和葉默琛的對話,趕緊將車速開到最大,朝著醫院飛奔著。
顏凱琳攙扶著顏子畫上了車,看到顏子畫原本就很纖瘦的身子變得更加的瘦弱,她的心裡也是發疼的。
而且,他的臉色慘白,十指都破了。
他在下面到底是經受住了什麼?
「阿畫怎麼樣?」顏凱琳催促地問著給顏子畫檢查身體的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番之後,說道:「少爺只是失血過度,其他都好。」
顏凱琳看著醫生將東西收起來,卻不再做下一步動作,火大了,「那趕緊給他補血啊。」
「小姐,我不知道少爺會失血過度,根本沒有準備血。」
顏凱琳呵斥道:「不知道臨時抽血嗎?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看他的血型是什麼,看看我們這裡的人有沒有相符合的,你要知道,少爺出了一點問題,都不是你我可以擔待得起的。」
「我知道,可是少爺的血型是一種罕見的血型deigo,你們是的血型是deigo的?」
醫生也是無奈,他也不希望顏子畫出事的,可是,deigo這種血型別說是在車裡,就是在全世界也是極為罕見的。
醫生的話剛說完,大家紛紛搖頭,這種血型聽都沒有聽過。
顏凱琳思索了片刻,而後,立馬吩咐道:「阿瑟,立即封鎖住消息,阿畫失血暈倒的事情不能傳出去一丁點。」
「是,小姐。」
這個時候,如果讓家族裡其他的人得知了,可不是個好兆頭。
可是,如今去哪裡找deigo這個血型。
東方澈也是醫生,先打個電話問問他。
想到這裡,她便撥了東方澈的電話,這還是她第一次撥東方澈的電話,如今撥過去竟然是為了救顏子畫,現在想來確實有點不夠意思的。
「誰?」
「小木頭,是我。」顏凱琳趕緊說道。
只是,東方澈聽到她的聲音後,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顏凱琳乍了乍舌,她哪裡有惹到他了嗎?
不管了,為了阿畫的生命,她再次撥了東方澈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顏凱琳正色道:「東方澈,我不是來調戲你的,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那裡有deigo這個血型的血嗎?」
東方澈停頓一會,而後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顏凱琳一聽他這話,立馬高興了,他的意思就是他有這種血型,那真是太好了,「我這邊有個人因為失血過度,暈過去了,急需這種血,你能賣給我一些嗎?」
說完後,顏凱琳掃了醫生一眼,醫生立馬說道:「至少需要800毫升。」
「救誰?」東方澈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
顏凱琳有點為難,她知道,東方澈不怎麼喜歡阿畫,可是,如今要救阿畫,她又不能騙東方澈,沉吟一會後,說道:「救阿畫,他失血過度暈倒了,而且,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阿畫會失血過度,他的十根手指都破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阿畫是為了救周季晴而失血過度的。
周季晴被葉默琛抱上來的時候,她是掃了一眼的,並沒有看到她有受傷的部位,而阿畫的十指卻被咬破了。
他和周季晴被埋在下面那麼多天,又沒有水,又沒有食物,一想就能明白為何顏子畫的手指會被咬破,他又為何會失血過度。
「等我電話。」東方澈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掛了電話之後,看向靠在葉默琛懷裡的季晴。
這難道算是孽緣嗎?
「葉默琛,我要跟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葉默琛轉過頭來看著東方澈。
「顏子畫失血過度,暈過去了。」
葉默琛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繼續等著東方澈的後續。
「在地下面的時候,他應該是用血餵給晴喝了,所以才導致他失血過度。」東方澈看到季晴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血漬,歎了一口氣。
如今這個樣子,可怎麼是好。
「然後呢?」葉默琛的眼睛微微瞇起。
「他的血型是罕見的deigo,而季晴恰好也是這種血型。」
因為季晴是這種血型,所以,這種血型東方澈曾經專門研究過,畢竟很多時候季晴會受傷,流血,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在這個世界上他還真的沒有找到第二個人的血型是deigo的,如今聽到顏子畫也是這種血型,他其實心裡是高興的。
因為季晴生孩子的時候,勢必是要補血的。
「你的意思是,讓季晴輸血給他?」葉默琛的聲音極為冷冽。
東方澈卻沉默了,要不要季晴輸血給顏子畫不是他能決定的,而是眼前這個男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