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大男人難道還擺平不了一個女人嗎?還要我來幫你?」季晴雙手環胸,眼中帶笑,並沒有打算出手幫葉默琛的意思。
只是她的語氣裡面帶上了點酸酸的味道。
能不酸嗎,現在另外一個女人正抱著自家丈夫的大腿呢,自家丈夫難道不會一腳將那個抱大腿的女人踢飛嗎?自家丈夫卻是那麼地站著並沒有其他動作,不是在憐香惜玉是在做什麼?
所以,季晴站得更理直氣壯了,看著葉默琛的雙眼也帶上了一些不爽的味道。
葉默琛也看著季晴,意思明瞭,就是讓她過去親自將抱著他腳的女人給扔掉。
兩人就這麼地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
「毛管家,鋸子拿來了。」傭人的聲音傳過來,打破了片刻的平靜。
這倒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沒錯,真的是一把鋸子,而且還是一把很長的鋸子,這鋸子應該是用來鋸木頭用的。
鋸木頭的時候,不是一下子就將木頭給鋸斷的,而是一磨一蹭地慢慢地鋸,先是鋸掉一層木皮,然後再鋸掉一層木皮……週而復始……
如果將那木頭換成人的手臂,會發生怎樣驚人的效果呢?
大家都是睜大眼睛,等著看鋸子鋸手臂的驚奇好戲。
「啊!」席夢露突然尖叫一聲,那雙死死抱住葉默琛大腿的手猛然收縮,轉為環抱住自己,雙眼中帶著明顯的恐懼。
她從來不曾想過,一個下人,竟然真的敢拿一把鋸子出來鋸她的手。
看著手臂上不斷流出來的鮮血,她的目光已經變得赤紅一片。
毛管家見席夢露鬆開了手,倒是不再鋸她的手臂,將鋸子扔在地上,站起來,「少爺,請。」
葉默琛朝著季晴走了過去,渾身泛出冷氣。
大家剛才也是看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之間的不好氣氛的,而現在大少爺身上帶著冷氣朝著大少奶奶走去,大家都忍不住要閉上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
慕泉東張開了手,隨時準備營救周季晴。
要知道周季晴可是露露的命根子,周季晴要是在這裡受到了自家大少爺的虐待,而且他還在其中看著,露露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讓他脫一層皮的。
所以,待會他不得不要違抗大少爺救走大少奶奶了。
在全民緊張的時刻,季晴卻依舊是那一副懶散的樣子,清澈的眸子中倒影出葉默琛那張冷硬的臉龐。
當葉默琛走到季晴面前的時候,其他眾人紛紛死死地閉上了眼,慕泉東一步踏出。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葉默琛冷哼一聲,然後走進了練武場。
季晴心裡一個咯登,他還真生氣了。
季晴回頭去看葉默琛,葉默琛身子筆挺,一步一步往前走著,就是不回頭看她。
「周季晴,哼,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說過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席夢露大笑著呼喊道,儘管此時她身上都已經染滿了鮮血,但是,她還是在血水中大肆地狂笑著。
笑著她終於讓周季晴和葉默琛之間的感情產生了一點隔閡,看來,她受這麼一點傷也是值得的。
她要死勁地破壞掉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毀滅吧,這個世界!
在這一刻,席夢露的心靈發生極度扭曲,愛也開始轉變為無盡的恨意。
季晴聳了聳肩,淡淡地道:「進來吧,不是要打嗎?」
語畢,便走了進去,也不再看那個已經可以稱得上瘋子的席夢露。
席夢露從地上爬起來,動了動身子,猩紅的雙眼掃視了周圍的人一圈,心裡暗自發狠,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也一併遭受到,尤其是這個敢拿鋸子鋸她的毛管家。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毛管家本就十分不喜歡這個席夢露。
以前席夢露來這裡的時候,就總是對他趾高氣揚,呵斥這呵斥那的,他是葉默琛的管家,又不是這個女人的屬下,這個女人每次都會呵斥他一句低賤的下人,不過每次都是在葉默琛不在的時候呵斥他的。
而且,指使他們這些傭人做事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女主人的角色,好像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已經注定是她了一般。
今天他雖說是第一次正式見到大少奶奶,但是,大少奶奶看起來就很隨和,而且,身上也沒有一股高傲到不行的世家小姐的味道。
將席夢露和自家大少奶奶放在一起比較的話,簡直是侮辱了自家大少奶奶。
席夢露走近毛總管身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毛必勝,今天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將來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只要你還有命從裡面出來。」毛總管真的不是嚇大的,看白癡一樣地瞧了席夢露一眼,落入他家大少爺的手裡,還想得到重生的機會,簡直是機會寥寥。
席夢露笑了笑,卻不說話,揚起高傲的頭顱走了進去。
「關門。」毛必勝大手一揮,保鏢們便將練武室的門關上了。
而後,他才呸了一聲,他就站在這裡等著看席夢露的屍體被抬出來。
而此時,在俄羅斯的聖彼得堡一座白色城堡裡。
一名大約八十歲左右的老人正意氣風發地坐在高位上,而坐在下方的兩列人士均微微地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上方那位老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的頭都已經埋到膝蓋了,盯著地面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慌。
全場都是冷風飄飄,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拉緊衣服。
「說,小姐怎麼會突然被抓走的,我養你們這一群飯桶用來做什麼的。」高位上的老人大聲呵斥著,同時一把飛刀從他的衣袖裡「嗖」的一聲飛了出來,緊接著,一聲「啊」的慘叫聲響起。
跪在最前頭的那名男子已經死亡,飛刀橫穿他的左胸口,直接將他抹殺。
「光主,請息怒,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營救小姐,懲罰這類的事情待會再執行也不遲。」一名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站起身來,對著高位上的老人致敬。
「尉遲風怎麼沒有在露兒身邊?」老人的手倒是停了下來,聽從了那個男人的建議,不再動手殺人,只是語氣還是極冷的,且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鎮得跪拜在地的那些人渾身顫抖抖。
「光主,尉遲風回來後便進入魔鬼訓練營,那個小伙子好像是在拼了命的發狠訓練著,想來當時他並沒有在小姐身邊,或許是小姐將他趕出來的也說不定。」還是那名四十來歲的男人在回答。
對於席夢露的個性,在坐的和跪在地上的眾人都是清楚的。
尉遲風作為席夢露的貼身保鏢,如果不是席夢露將他趕走,他定然是不會離開席夢露的身邊的。
高位上的老人哼了哼幾聲,「綁架露兒的是什麼人?」
這回跪在地上的人終於開始回答了,「是a市的葉默琛,也就是小姐以前的男朋友。」
「是他?」高位上的老人的聲音微微出現了遲疑,而後,變得不信,「葉默琛不是愛著露兒的嗎?又怎麼會派人擄走露兒?你們不要以為我不在共和國,就想拿這樣荒謬的事情來欺騙我,你們可是知道,凡是欺騙我的人最終都是進了地獄的!」
跪在地上的人開始極力地解釋著,將葉默琛和席夢露之間的事情,還有周季晴的事情全部說了個遍,最後道:「光主,葉默琛根本就不愛小姐,小姐卻是受了葉默琛的誘惑,對葉默琛十分上心,而且,葉默琛先前也捉過小姐一次,不過後來我們將小姐救出來了。」
後面那一句話是假的,那根本是葉默琛將他們的小姐放出來的,只是,他如果說實話的話,他可能會立馬就死掉的。
兩次護主不利,罪過可就大了。
「那這次怎麼還沒有救出來!」高位上的老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
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又開始說話了,「光主,葉默琛有一批勢力,而且,正在逐漸壯大,我們還是先派人去救小姐吧。」
再這麼討論下去,席夢露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玩完了,話說,他倒是希望席夢露掛掉的。
對於那個女子,他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如果不是光主慣著她,想來,她早就已經死掉了。
也正是因為光主把她寵上了天,導致她養成這樣一幅讓人討厭的脾性。
「傳令下去,讓潛伏在a市的人今晚開始動手,勢必要救出小姐,順便,將那個葉默琛和周季晴一併抓回這裡,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周季晴到底長了一幅什麼模樣,竟然能夠搶走露兒的男人。」
「是。」
大家都喘了一口氣,不過,卻在開始為周季晴那個可憐的小女人默哀了。
鏡頭重返a市朝陽路32號別墅。
練武室裡泛著淡淡的黃暈燈光,光線並不刺眼,將整間練武室照得亮堂。
練武室的兩側分別都擺放著許多沙包,想來葉默琛也是經常在這裡訓練的。
而練武室的中央是一座專門用來打拳擊的擂台。
此時,季晴已經站在擂台上面,俯瞰著站在下方的席夢露,眸子中依舊是一片清澈,沒有其他的神色。
席夢露從來都是高傲的主,哪裡容忍得了從低處仰視別人,哼了哼聲,又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葉默琛,嘴角勾了勾笑,便拾級而上。
上了擂台之後,她打量著對面的周季晴。
「周季晴,今天我就連帶著將你和你肚子裡的寶寶一併給弄死,讓你到地獄做一回媽媽的感覺。」
席夢露的眼睛是惡毒的,在看到周季晴肚子隆起的那一刻,她的手會不由自主地撫摸自己的肚子,那裡,曾經也是孕育過一個小生命的,只不過,那個小生命太低賤了,又失去了困牢葉默琛的作用,她自然是捨掉了它。
不過,一切都是因為周季晴,如果不是周季晴搶走了她葉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爹就不會是那個低賤的waiter,而會是葉默琛。
「周季晴,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愛著我的葉默琛,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席夢露咆哮著,身子已經朝著季晴衝了過去。
季晴看著目赤欲裂、想要一口將她吃掉的席夢露,她眉頭微微皺起,對這個面容,有時候,她是下不去手的,畢竟,席夢露跟露露的臉面相有太多的相似。
不過,即使如此,今天她要也好好地教訓一番這個女人。
逞口舌之快她從來都是不屑的,她會用行動來表明她的立場。
在席夢露的爪子快要抓到季晴的時候,她的腹部一痛,一拳,狠狠的一拳已經打中了她的腹部,打得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弓起,雙眼從腹部移到眼前的周季晴的臉上。
這一拳的重量,是切切實實地打在她肚子上的,她自然是感覺得出這一拳所附帶的重量。
她瞪大眼睛,這一拳怎麼可能是周季晴發出來的,周季晴不是個弱女子嗎?不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嗎?現在怎麼會打出這麼有力的一拳。
可是,等她想要得知答案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倒在擂台四周的護欄上。
好在護欄保護了她,否則,她就要直接摔到地面上了,那一定會腦漿崩裂的。
「怎麼,覺得很驚奇,是不是?」季晴朝著席夢露一步一步地走去,眼裡依舊是一片清澈,沒有過多的情緒,好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般。
而坐在遠處的葉默琛的身子動了動,原本他是冷著臉的,但是,看到席夢露衝向季晴的時候,他的臉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雙手都握成了拳頭,隨時準備衝上去,阻止一切。
好在,最後是席夢露被季晴扔飛了,他又擺起了臉。
「周季晴,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你的力氣怎麼會有這麼大?」席夢露雖說是女子,但是,身手還是有點的,不過,自然是不及尉遲風的,更是比不上東方澈,而和季晴的身手之間顯然是橫亙著一座天橋的。
季晴將耳邊的發挽到耳後,這個動作做得極為輕柔,也極富女性化,讓人忍不住生出一份憐惜和愛慕。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季晴才緩慢地說道:「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我其實是殺過人的。」
席夢露的瞳孔睜得巨大,一切都不按照著她的計劃進行著,她所幻想的一切都在這一刻被周季晴給打得粉碎。
周季晴竟然不是個弱女子,竟然是殺過人的。
「周季晴,我跟你拼了。」席夢露緊咬著牙關,從護欄上彈起,又朝著季晴猛衝過去,這次她是發了狠了,將所有身體能用的,不能用的力氣全部發揮出來。
她快被周季晴給逼瘋了。
她再不跟周季晴同歸於盡,她都要想去撞死了。
季晴看著發了狂的席夢露衝過來,表情依舊雲淡風輕,身子只是微微一側,便躲開了席夢露的衝擊。
只是,在她躲開的那一瞬間,席夢露的右手裡露出一把飛刀,朝著季晴飛馳而去。
「老婆,小心。」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葉默琛已經忍不住將速度發揮到極致,衝到擂台上,攔住季晴的腰肢,一個旋轉,將飛刀躲過去了。
而席夢露卻因為剛才衝力太猛,而且是抱著一副同歸於盡的心態衝去的,所以,在沒有季晴這個障礙物的阻攔下,席夢露直接從擂台上衝了下去,撞到台下一根實心的圓柱上。
「彭」的一聲,裝得頭破血流,整個身子也是撞在了圓柱上,不死也重傷。
「老婆,你沒事吧。」葉默琛焦急地將季晴放下來,一雙眼睛如同掃瞄儀一般上下查看著季晴。
「你剛才不是還生著我的氣嗎?」季晴牽起葉默琛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著,話說,看到他渾身泛冷地從她身邊走過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但是,她當時也拉不下臉跟他講和。
兩人便也就這麼僵持著。
倒是沒想到,到最後,葉默琛還是忍不住來救了她。
「還生什麼氣,老婆,你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吧?寶寶也沒事吧?」葉默琛將季晴轉了幾個圈,當看到季晴後背上的衣服染了鮮血後,立馬將季晴攔腰抱起,衝下擂台,大聲呼喊,「開門。」
而不知生死的席夢露孤零零地倒在實心柱子腳下。
她死也不會料到,她剛才因為糾纏著葉默琛,讓葉默琛和周季晴之間發生了冷戰。
而現在,因為她的突然暗算,反而將周季晴和葉默琛之間的那場冷戰畫上了句號,而且還增加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打開門的不是毛管家,而是東方澈。
「小晴,你怎麼了?」東方澈看到葉默琛緊張地抱著季晴的模樣,心也跟著擔憂起來。
剛剛他才和甘露露一起趕到這裡,露露渾身上下都淋濕了,現在慕泉東正帶著露露洗熱水澡去了。
「我沒事。」季晴當時也不知道葉默琛怎麼會突然將她攔腰抱起的,後來,聽到他急促的喘息聲,她才知道,他應該是擔憂著她。
「還說沒事,後背都流血了,東方,你趕緊給我老婆查看一下。」葉默琛本來是想讓慕泉東過來給季晴查看的,但是,卻沒有發現慕泉東的身影,也不再糾結了,現在季晴才是最重要的,便只好讓東方澈給季晴查看了。
「噗嗤」一聲,季晴笑出聲來。
她也不想讓葉默琛過多擔憂,開口解釋道:「那不是我的血,那是席夢露的,對了,東方,你去裡面取一根席夢露的頭髮,再取一根露露的頭髮,給他們兩人做dna檢測,看他們兩人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好。」東方澈也不多說,直接進了練武房。
葉默琛聽說季晴沒事,心裡自然是開心的,但是,臉面上卻是冷冷的。
哼了一聲,就要將季晴從懷裡放下去,但是又想到了什麼,便又收住了手,抱著她朝著一處臥房走去。
「好了,琛,別再擺著個臉了。」季晴輕聲哄道。
她剛才還以為他已經不和她冷戰了呢,想不到又開始了,季晴只好在心裡歎了一句:哄哄他吧。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這是誰告訴她的來著。
「哼。」葉默琛將臉偏到一邊,繼續冷著一張臭臭臉。
季晴主動地伸出雙手,圈住葉默琛的脖子,身子挺了挺,剛好讓小臉湊到葉默琛的俊臉旁邊,呼著熱氣,帶著點撒嬌的語氣,「好了,你還要生我的氣到什麼時候?我都已經先向你投降了。」
葉默琛將臥房的門關上,哼著聲不說話,抱著季晴來到床前,將她放在床邊坐好,便開始脫她的衣服。
季晴也由著他脫,衣服上染了血,是要脫掉的。
只是,她剛才都軟聲軟氣地向他表示投降了,他還是冷著個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很多錢沒有還給他一樣。
她只好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繼續哄他。
葉默琛是半蹲著身子給季晴解衣服的。
季晴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隨後又捧住他的臉,固定住他的視線,讓他看著自己。
「老公,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我以前可不知道你是這麼愛生氣的。」說完後,還主動地吻了吻他的唇,給他一個安撫的吻。
「哼。」葉默琛繼續哼著。
季晴就這麼地瞅著他,不說話了。
葉默琛也冷看著她,最後他又哼了哼,「一個吻就算了?」
季晴見他說話了,眼眸中溢滿了笑,然後湊了上去,「啾啾啾啾……」
親出了響聲。
感覺親得差不多之後,季晴才抱住他的頭,讓他埋在自己的胸口,「老公,現在不生氣了吧,剛才我不解救你還是不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葉默琛的臉色已經在季晴不懈努力地親吻下緩和了下來,不過語氣還是冷冷的。
季晴又將他的臉擺正,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道:「因為你明明可以將席夢露弄開,但是你卻只是站著不動。」
葉默琛的眼珠子轉了幾圈,然後很認真地問道:「你吃醋了?」
季晴的臉一紅,偏開頭,聲音比較細小,「沒有。」
「哼。」葉默琛也偏開了頭,雖然頭是偏開了,但是給季晴脫衣服的手卻是沒有停頓下來的。
入秋了,天氣又有點寒冷,季晴是穿了兩件衣服的,剛才兩人在說話的時候,葉默琛已經給她脫了一件了。
現在正在給季晴脫第二件,第二件是件襯衣,因為葉默琛將頭偏開了,所以,是看不到季晴襯衣扣子的,雖說,他是解開過季晴襯衣扣子很多次,但是,如今在沒有看見扣子的情況下,要解開那些扣子還是有些難度的。
所以,他的大掌也是一邊解著,一邊摸索著。
前面三枚扣子還好,只是解到第四枚扣子的時候,葉默琛的手指試著鑽入衣服裡好幾次,都沒有將那枚扣子解開,反而每次都探到一片柔軟。
第四枚扣子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季晴的酥胸。
季晴忍不住抓住了他亂刺的手,轉過頭來,看著葉默琛冷硬的側臉,她的心柔軟了……
看來,還是得她繼續哄他了。
「我剛才是吃醋了。」她坦白道,其實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她才發覺也不算難。
只是,剛才在葉默琛的逼問下,她定然是說不出來的。
果然,她說了這句話之後,葉默琛的臉色緩和了,也轉過頭來,一雙幽暗的眸子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季晴。
就在季晴以為他想做什麼想入非非的事情的時候,葉默琛抱怨了一句,「老婆,你這襯衣怎麼這麼難解,讓我看看裡面是不藏有國家級寶貝,所以保護得這麼嚴實。」
季晴抬起手指點了一下葉默琛的額頭,「越來越會貧嘴了。」
而葉默琛也趁著季晴抬起手的那一瞬間,將他自己的手從那已經解開扣子的衣領裡探了進去。
季晴忍不住輕吟一聲,隨後,雙手覆蓋在胸口,不讓他的大掌亂動。
她也有話要問他呢。
「你剛才為什麼站著不動,是不是憐惜她了?所有捨不得?」
語氣中的醋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葉默琛聞到。
葉默琛動了動手,發現動不了,乾脆將季晴撲倒在床上,俊龐湊近季晴的小臉,「你還說呢,哪裡有個妻子像你這樣的,我看無論是電視還是電影,上面演的都是別的女人來抱住自己老公腳的時候,老婆會去揍那個女人一頓的,你倒是好,就那麼冷冷地站在那裡像一尊美麗的雕像一樣,你說我能不氣嗎?」
季晴愣了愣,良久後,才體會出來這句話裡面包含著的抱怨成分,勾唇一笑,單手挑起葉默琛的下巴,「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成為潑婦?」
葉默琛雙手握住季晴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季晴的眼,柔情款款道:「老婆,你就為我做一回潑婦吧,恩愛的時候我讓你在上面。」
季晴抬起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葉默琛的發,笑了笑,然後腳一屈膝,一蹬,便將葉默琛給踢下了床。
「如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