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果然是她。舒嘜鎷灞癹」葉默琛臉色冰冷,眸光中飛快地掠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少爺,現在怎麼辦?」蕭逸也拿不定主意了,畢竟推倒少奶奶的是葉家的三小姐葉安琪。
「堂主,查到了,小姐是被葉家三小姐葉安琪推倒在地的,而且,據透露,小姐差點一屍兩命。」一名勁裝黑衣男子彎腰稟告道。
這個消息激得在旁邊坐著的甘露露立馬蹦了起來,面容猙獰,轉身就要出去,「我要去殺了那個賤人。」
只是,她的手卻被東方澈拉住了。
「澈,你還在這裡猶豫著什麼,小晴在葉家都被欺負成那樣了,而且,一屍兩命,差點一屍兩命!」甘露露激動得狂吼了出來。
昨天雖然小晴說摔倒的事情是她自己不小心才摔倒的,但是,他們怎麼會相信以小晴的身手會自己摔倒,所以,徹夜派人探入了葉宅,終於是尋到了線索,也找到了那個推倒小晴的真正黑手。
「露露,這件事情既然小晴沒有讓我們插手,我們不能太衝動,否則,只會給小晴帶來麻煩。」東方澈臉色冷酷得可以將方圓十米的東西全部凍僵了。
「那你說怎麼辦?」甘露露又何嘗不知道小晴故意瞞著是有原因的,可是,她只要一想到小晴差點一屍兩命,心裡那股怒火就越燃越盛,想立刻將那個葉安琪賤人給活活掐死。
「拿上你的電腦。」東方澈鬆開了甘露露的手,走出了房間。
甘露露臉色一喜,趕緊抱起自己的電腦就朝著東方澈追去。
兩人上了車後,甘露露趕緊開啟電腦。
「查那個女人在哪裡,我們過去。」東方澈開著車冷酷地說道。
「ok,澈,我剛才真是擔心死了,還以為你不同意去修理那個葉安琪呢。」甘露露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舞動著,發出一道道的指令,當查詢結果出來後,她高興地呼道:「澈,郊外榆林風景區。」
「嗯。」東方澈一個倒轉,車子便高速地朝著榆林風景區飆去。
「澈,小晴在葉家這麼被欺負,要不然我過去應聘當小晴的專業丫鬟怎麼樣?」甘露露玩轉著電腦,將通往榆林風景區道路上的監控攝像頭的網絡全部破壞掉。
「不行。」東方澈當下拒絕。
「為什麼?澈,難道你希望小晴以後再被欺負,這一次小晴可是差點就一屍兩命了,一屍兩命啊!」
「小晴的身份不能讓葉家人知道。」東方澈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漆黑的眸子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隱忍。
「哦,好吧。」甘露露只好作罷。
「咦,澈,不好,有人也在追蹤那女人。」甘露露看著屏幕上一系列的數據不斷地變動著,驚呼道。
「看看那人是誰。」
「呀,竟然是小晴的老公葉默琛……」甘露露又驚呼一聲,「靠,葉默琛查到我們這邊來了。」
在攝像頭的綠燈閃動的前一秒,甘露露倏地將電腦蓋上,氣喘吁吁,好險,好險,差一點就被葉默琛發現了。
喘息了一陣,甘露露才歎道:「澈,原來季晴的老公也是個電腦高手,靠,現在怎麼辦?葉默琛雖然不知道是我們在跟蹤葉安琪,但是,也知道有人跟蹤葉安琪,而葉安琪又是他妹妹,他肯定會通知葉安琪回家的,真是背運。」
「去看看就知道了。」東方澈加快了車速。
車很快就開到了榆林風景區。
「澈,葉安琪沒有走,還在那裡,我們趕緊開過去。」甘露露興奮地說道。
「嗯。」東方澈朝著一條山路開了過去。
葉安琪是學美術設計的,今天在這邊寫生,由於她寫生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所以,她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而且,榆林風景區的山美水美,山林開發得很環保,沒有蛇之類的東西出沒。
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她抬頭望了望天邊的太陽,已經快接近黃昏了,再畫半個小時就回去。
只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一個冰涼涼的東西纏上了她的小腿,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更別說是低下頭去看小腿上面纏的是什麼了。
可是,那冰涼涼的東西越爬越上,已經快到她的膝蓋了,今天她穿的是一條超短裙。
她好想尖叫,可是,心裡的那份害怕讓她的聲音根本衝不出喉嚨。
「呲呲——」聲響了起來,嚇得她想暈死過去。
蛇!竟然是蛇!
纏在她腿上的竟然是一條活生生的蛇!冰涼涼的身子正在不斷地往上攀爬著,一寸一寸地撓著她的心。
聲帶好像是啞了一般,只能在心裡大聲地呼喊救命。
她一動都不敢動,怕一動那蛇就會咬她一口。
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張大了嘴巴,卻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這裡怎麼會有蛇,怎麼會有蛇,她一定要去痛打一頓那個管理員,進來之前說好這裡面沒有蛇的,可是,如今,不但有蛇,而且,那蛇還不斷地沿著她的大腿往上爬。
每當那蛇吐一下蛇信子,她的神經線就拉緊一分。
每當那蛇往上挪動一寸,她就在心裡拚命地嘶吼救命。
她好後悔,為什麼過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一個人,如果有保鏢在身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那蛇已經鑽入她的裙子裡了,啊啊啊啊啊啊!她的神經快要崩潰了。
那蛇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她的頭腦中浮現出了曾經看過的抗日片,那裡面的日本人就是用蛇和人交配的,啊啊啊啊!不要啊!她不要和蛇交配啊!
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她喊不出聲,根本喊不出來了。
當恐懼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聲帶就自動失去了震動的機能。
她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了大腿上,她不想去關注那蛇的,可是,大腦該死地自動地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超短裙裡面,肌膚也越發的敏感起來。
那蛇滑過大腿內側,啊啊啊啊,那蛇信子在搔弄著她小小的內褲!
不要啊,媽咪哥哥快來救我啊,不要啊,我不要被蛇給上了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啊,內褲被挑開了,啊啊啊啊啊,那濕熱的蛇信子掃蕩在她的肌膚上,她該死的,竟然在這個時候感覺全身酥麻了起來,啊啊啊,不要啊。
心跳到嗓子眼了,就要衝出來了咆哮了。
神經已經快被繃直到極限了,只要再進一步,隨時都有可能崩斷。
這個時候,她好想暈死過去,可是,為什麼,她的腦細胞在這個時候卻異常的活躍,而且,下腹處感覺到一股熱流在不斷地往下壓,找到了出口宣洩而出。
啊啊啊啊!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澈,我太膜拜你了。」甘露露雙眼冒出無數星星,視線通過望遠鏡看著百米之外的那一幕場景。
東方澈冷酷地站在一邊,雙手背負在後,看都沒有看那邊的場景。
「澈,那蛇真的會和那個葉安琪xx嗎?」甘露露還是將這個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她可是無比期待那蛇xx了葉安琪,哼,小晴差點一屍兩命。
東方澈冷冷一哼,沒有回答甘露露。
時間的洪流在緩緩地流淌著,一分一秒地過去。
「啊!」葉安琪驚恐的呼喊聲終於衝破喉嚨,所有在榆林山景區遊玩的人都聽到了這鬼哭狼嚎的淒慘叫聲,驚得他們都不由自主地感覺到瑟瑟寒冷,紛紛環顧四周,是不是聽到鬼叫聲了。
這個時候已經步入黃昏,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四周的冷風吹啊吹的,再加上剛才那聲淒慘絕叫,簡直就如同是在看一部鬼電影一般。
膽小的女孩已經尖叫了起來,不過她們的尖叫聲比起葉安琪的那聲淒慘絕叫來,簡直可以當做小螞蟻在說話。
當警衛趕到那淒慘絕叫的發源地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只聞到空氣中女人分泌物的味道。
「強姦案?」警衛一號凝眉說道。
「不像,沒有男人的精子的氣味。」警衛二號靈敏地說道。
「澈,不好玩,葉安琪竟然被葉默琛給救走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那蛇到底有沒有和她xx了。」葉安琪將望遠鏡放了下來,一雙林黛玉似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身邊的東方澈,這個問題她今天已經問過不下十遍了,可是,東方澈就是不告訴她,害得她心癢癢的難受。
她家季晴差點一屍兩命,讓那個葉安琪賤人被蛇上算是便宜葉安琪了。
「上車。」東方澈冷酷地吐了兩個字,便坐到駕駛座上。
葉安琪此時在葉默琛的車上抱著雙腿縮成了一團,身體不斷地打著戰慄,頭腦中不斷地浮現著剛才那恐怖噁心的一幕,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不要,不要,不要啊。」她不斷地低聲尖叫,搖晃著腦袋。
坐在前面駕駛座上的葉默琛勾唇一笑,很是冷冽。
雖說先前沒有查到追蹤葉安琪的人是誰,但是,這個結果他還是甚為滿意的。
葉默琛將車子停在一幢別墅的旁邊,下了車,打開後座的車門。
葉安琪還處於極度的自我幻想中,不斷地幻想一條條的蛇,大腦中一條條的蛇,越是幻想,她的精神越是崩潰,而在葉默琛打開車門的時候,她精神奔潰得直接衝出了車子,衝進別墅裡,雙手抱著頭部慌亂地跑了起來,嘴裡不斷地尖叫著,「不要,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葉默琛冷冷地看著衝進別墅裡的葉安琪,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泉東,帶上鎮定劑過來一趟,朝陽路32號別墅。」
「是,少主。」
慕泉東很快就趕到了。
「少爺,什麼事?」慕泉東急忙下了車,疾走到葉默琛的身邊。
「葉安琪受了極度的驚嚇,你給她打副鎮定劑。」葉默琛指著已經衝進了別墅裡面,不斷在別墅前面的小廣場裡抱著頭亂走的葉安琪。
「是,少爺。」慕泉東重新跑回了車裡,拿著藥劑就奔往葉安琪的位置。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輛車也停在了這幢別墅的門口,東方澈單獨走了下來。
葉默琛看到東方澈倒是微微一驚,腦海中又飛快地閃過那個追蹤葉安琪的人還有那條蛇,他薄唇一勾,「東方澈,是你幹的。」
東方澈沒有回答,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知道晴的孩子不是你的?」
葉默琛眸光瞬間轉暗,背負在後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孩子是我和季晴的。」
這件事情東方澈怎麼知道了?
難道還是走漏了風聲?
東方澈深深地望了葉默琛一眼,最後點頭道:「那就好,我是去看望晴的時候給她體檢才發現的。」
「還有誰知道。」葉默琛冷冷地掃向東方澈。
「只有我,不過,如果下次你還讓晴受到這樣的傷害,那麼……」東方澈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默琛立馬開口打斷了他。
「我老婆我自然會保護周全。」
東方澈看了葉默琛很久,最後薄唇吐了七個字,「希望你說到做到。」
「不送。」葉默琛偏頭望向別墅裡面已經被慕泉東制服住的葉安琪,眸光中嗜血一片。
東方澈走後,葉默琛走進了別墅。
「少爺,她怎麼辦?」慕泉東指著已經睡過去的葉安琪問道。
「關起來,等她的精神恢復正常後,打電話給我。」葉默琛冷冷地掃了一眼睡過去的葉安琪。
敢動他的女人,就算是葉安琪,他也不會放過,剛才出手救她,只是不想太便宜了她。
很快就到了下週一,葉安琪消失了三天,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因為葉安琪經常喜歡外出單獨瘋玩,十天半個月沒個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大家也沒有太在意。
而此時季晴的身體也完全康復了,這一天,醫院門口很盛大。
醫院門口停了好幾輛綠色的軍用悍馬,還有好幾輛勞斯萊斯。
都是葉家人,前來迎接季晴出院的。
季晴回到了葉家,皆大歡喜。
葉老太太擺了晚宴,為季晴出院慶祝,宴會上也葉老太太一個勁地高興著說,「母子平安,皆大歡喜。」
這一頓晚宴,葉家人幾乎全部到齊了,只差葉奕彬和葉安琪。
季晴左邊坐的是葉老太太,右邊坐的是葉默琛。,
席間,葉默琛總是拉著她的右手,不肯鬆開,她也只好由著他,葉老太太不小心瞧見了,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直說道:「好,好,好。」
羞得季晴臉上立馬燒紅了一片,嗔怪地瞥了葉默琛一眼。
葉默琛卻更是大膽,直接將季晴拉過來,壓在懷裡,吻了一口。
笑得席間人大笑葉大少寵妻無度,寵妻無度。
只有顧海言臉色不是很好,她又撥了葉安琪的電話,可總是撥不通。
「媽,這幾天你見過安琪嗎?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她都沒有趕過來,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顧海言還是覺得有點奇怪,雖說琪兒的性子有點隨意,但是,彬兒就快結婚了,琪兒也不應該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跑出去瘋玩啊。
「沒有見過。」葉老太太一聽到葉安琪這三個字,原本還歡笑著的臉倏地冷了下來,雖說她沒有提是誰推倒了季晴,但是,她是葉宅的女主人,連葉宅裡面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話,那就白當了這個女主人。
好在,如今季晴也平安歸來,她也將那一頁給翻了過去,不再計較。
「海言,要不爸派人去找找?琪兒這個丫頭也太不聽話了,彬兒都快要結婚了,還在外面野著。」葉老爺子見顧海言在葉老太太那裡吃了閉門羹,主動開口詢問道。
「好的,爸,待會晚宴過後,您就派人去找找琪兒吧,我心裡總是有點不安心。」顧海言也不知道怎麼的,半輩子都過來了,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擔心著琪兒,可是,打琪兒的電話又死活打不通,真是急死她了。
不過,以前好幾天打不通琪兒電話的現象也不是沒有,只是,以前的她不如這幾天這麼的擔心,她總是覺得琪兒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樣。
「我還是現在就讓人去找吧。」葉老爺子看出了顧海言的擔心,便揚了揚手,警衛員立馬上前,葉老爺子吩咐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尋到葉安琪,警衛員領命下去。
「海言,別太擔心了,琪兒可能是出去瘋幾天,過幾天就會回來的。」葉老爺子安慰著身邊的顧海言。
「嗯,謝謝爸。」顧海言的臉上這才展現了笑容。
看得旁邊的葉老太太很是不滿,不過也沒有當場將怨氣發出來,葉安琪不見了三天就這麼急著派人去找,而她家的小晴差點一屍兩命,他一個關心的字都不說,也從未曾去醫院看過她家小晴。
「小晴,吃多點哈。」葉老太太親自夾了一隻雞腿給季晴,慈祥地笑著說道。
「謝謝奶奶。」季晴微笑著也給葉老太太夾了一塊嫩肉。
而這時,大廳門口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葉奕彬,另外一個竟然是席夢露,而且,兩人是並肩走進來的。
「彬兒,你來晚了,該罰。」葉老爺子的一句話將席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門口。
當葉默琛看到葉奕彬身邊的人是席夢露的時候,雙眼微微一瞇,好像明白了什麼,而季晴心裡雖驚訝,但是,面上卻未表現出來,還是算淡定的。
只是當葉奕彬開始介紹時,整個晚宴的氣氛才開始發生變化。
「奶奶,這是席夢露,是我的未婚妻。」葉奕彬臉上帶笑地溫潤地說道。
席夢露高揚著頭,對葉老太太禮貌地點頭。
葉老太太卻是不喜,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怒色,道:「這件婚事就此作罷!她不能進我們葉家。」
葉老太太怎麼會不認識席夢露,當初她想將琛兒從美國抓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席夢露的存在。
只是後來琛兒回來了,也答應娶季晴,她便也不再將席夢露放在了心裡。
只是,現在,葉奕彬卻要迎娶席夢露。
這是什麼跟什麼。
絕不可能,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奶奶,為什麼?」葉奕彬還是一副謙謙公子,彬彬有禮的樣子,並沒有因為葉老太太的怒火而變色。
「沒有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不能嫁進來。」葉老太太銳利的眸光冷冷地掃向依舊站在席位末端,雙眼卻望向葉默琛的席夢露。
看到這副情景,她更加不能讓這個女人進葉家大門了。
一看,她就知道那個女人的心定然還是牽繫在琛兒身上的,而葉奕彬的那些ど蛾子,她一看,就明白了。
她的琛兒好不容易娶了個好媳婦,好媳婦又懷上了孩子,她這個做奶奶的定是要為他們謀一個好的將來的。
現在葉家本來就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她怎麼能讓葉家變得更亂,讓她的琛兒遭受更多的罪。
「我覺得彬兒迎娶席夢露小姐沒有什麼不行的。」葉老爺子開口發話了。
葉老爺子一開口說話,顧海言也開口說話了。
「就是嘛,夢露無論是家世還是品貌不知道比某一些人高貴多了呢,某些人能進葉家,夢露怎麼就不能進了。」
「你說誰呢!」葉默琛豁然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逼視對面坐著的顧海言。
「說誰誰知道。」葉太太雖然有點怕葉默琛,但是,有葉老爺子在這裡坐鎮著,她還怕什麼,而且,她還長葉默琛一輩,拉下來臉來,不滿道:「默琛,有你這麼跟我這個當媽的說話的嗎?」
葉默琛冷冷一哼,「你可不是我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村裡冒出來的人,也不想想自己剛進我們葉家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倒是擺著一副臉色來教訓人了。」
「葉默琛,坐下。」葉老爺子臉色十分不好,見到兒媳婦被欺負,語氣很是沉重。
他喊葉默琛都是連名帶姓地喊的,而喊葉奕彬卻是親暱的彬兒,彬兒。
這讓季晴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葉默琛的手,將溫度傳遞給他。
葉默琛臉色不好地坐了下去,回握了季晴的手,表示他沒事。
「這裡是葉家,只要有我李靜曼在一天,那女人就休想嫁進葉家來。」葉老太太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兒被欺負了,心裡也是火大,更加討厭那席夢露了。
連名字,「她」這樣的稱呼都不說,直接用「那女人」來稱呼,可見有多麼地排斥席夢露。
「李靜曼,你能幹了,這麼多年呼風喚雨慣了,連我孫兒娶個孫媳婦你也要阻攔,你看清楚了,嫁進來的是我的葉家,不是你的李家!」葉老爺子的怒火也是一直不下來,尤其是聽到葉老太太那強硬的話後,心裡的不滿飆了出來。
葉老爺子當了這麼多年的總司令,語氣都是沉重得不沉重的,氣勢渾厚,又霸氣且逼人,尤其是最後兩句話「嫁進來的是我的葉家,不是你的李家!」有如是沉睡的獅子醒來後的咆哮一般,將多年積累的怨氣一股腦子地發了出來。
「葉非離,滾,你給我滾出這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葉老太太被他那話逼得夠嗆,氣得火冒三丈,一雙老眼中竟然帶了淚花。
「哼,依舊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氣,彬兒,海言,我們走,彬兒,你的婚事爺爺給你做主了。」葉老爺子豁然站起來,就要離席。
「葉非離,你要是敢讓那女人進葉家,你們都不要再回來了!」葉老太太也不是個服軟的主,儘管心裡有很多的怨恨,但是,還是要堅守著最後的領地。
她要在她有生之年為自己的苦命孫兒謀一片好的將來,不能讓那個女人來毀了。
葉老爺子被氣得,差點就應了聲,還是顧海言拉住了葉老爺子。
「媽,別氣,不讓夢露進來就不進來哈,別生氣,別把身體給氣壞了,爸,您也別氣了,一家人,和和氣氣,和和氣氣的,今天是為了給小晴康復出院擺的宴,可別這麼氣著了。」顧海言和聲和氣地道,完全不像方纔那般的張揚跋扈。
因為方才有葉老爺子撐著,可是,現在葉老爺子卻被葉老太太壓了一籌,她的聲音也軟和了下來。
季晴伸出左手牽住了葉老太太一直在顫抖個不停的手,只有她才看得見,那雙手緊握成拳,料想指甲也陷進去了吧。
葉老太太哼了一聲,收住了老眼中的淚花,恢復了正常,坐了身來,拍了拍季晴的手背,示意她沒事。
不過,卻更加喜歡季晴這個孫媳婦了,懂事,識大體。
這一場宴會,雖然中間有顧海言勸和,但是,最後還是不歡而散,葉奕彬和席夢露自然也成不了婚。
剛上車。
席夢露就仰著下巴,冷冷地看著葉奕彬說道:「你現在怎麼辦?我是定要嫁進去的,現在周季晴都給葉默琛生了孩子了,我再不加快點,等孩子生出來了,更難分開他們了。」
葉奕彬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表情說道:「沒事,先讓奶奶見見你,我早就想到了她不會這麼輕易就同意的,只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的強硬,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怎麼辦了,你安心就好。」
「說說看。」席夢露聽葉奕彬說想好了處理的辦法,語氣便也緩和一些。
葉宅裡。
葉老爺子今天倒是出奇的怪異,沒有連夜趕回部隊,反而留在了葉宅。
季晴和葉默琛剛回到婚房,葉默琛就將她抵在了門背上,吻住了她。
吻著吻著,季晴嘴裡就嘗到了濕意,雙手抱緊了他,回吻著他,用丁香小舌不斷地安撫著他。
不知道吻了過久,葉默琛才鬆開了季晴。
房間的燈沒有開,他抱著她直接上了床。
動手飛快地脫了她和他的衣服,用被子蓋住了兩人。
季晴現在不能著涼的。
他躺在她身側,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胸間,雙手抱著她的腰身,就這一個動作。
季晴撫摸著他的柔軟的發,雙手抱住了他的頭部,安撫著他。
過了良久,葉默琛才開口,聲音中帶著份哽咽,「老婆,你說這個家,還容不容得下我?」
季晴撫摸著他的後背越發的柔和,像是媽媽的手,在安撫著他心裡的那抹無家感,柔聲道:「奶奶還很疼你,有奶奶在,這個家你就還待得下去,也必須待下去,如果你離開了,奶奶怎麼辦?」
季晴看得出來,葉老太太在葉家除了葉默琛,就已經是孤立無援了,而葉默琛,也是,除了葉老太太和自己,在這個家也是孤立無援了。
季晴從今晚的局勢看出,好在葉老太太在這個家裡佔著主導地位,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何,但是也足以不讓葉默琛被欺負得太過。
過了一陣,葉默琛才緩和了過來,離開了季晴的身體,轉而將她摟在懷中。
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聲音嘶啞,「老婆,有你真好。」
季晴輕嗯了一聲。
卻引得葉默琛咬住了她的耳垂。
「怎麼了?」季晴見他怎麼突然就發狂了。
「你就用一聲嗯來回應我的?」葉默琛將她的身子弄上來了一些,讓兩人對視著,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落地窗外掛著一輪滿月,淡淡的光輝還是照進了屋子。
讓人可以看清楚對方大致的模樣。
「那你想讓我說什麼?」季晴哪裡有葉默琛這般會說甜言蜜語,語一塞,便反問他。
「我的女人怎麼就不會說甜言蜜語呢。」葉默琛低吼一聲,攫住了那張淡然的唇,直到季晴喘不過氣來,才放過了她。
季晴喘息著匍匐在他的胸前,小手畫著圈圈說道:「那是因為甜言蜜語是男人說的,女人只要聽著就好了。」
「可是我現在就是想聽老婆說一句甜言蜜語。」葉默琛握住了她搗亂的小手,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有點痞裡痞氣,又有點像是小孩子撒嬌。
「那你想聽什麼?我說。」季晴無語,面對這樣的葉默琛,她總是無法抵抗,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想聽你說三個字。」葉默琛突然很正式地說道,將季晴抱了起來,兩人坐在床上,讓她的雙腿架在他的腰上,她的臀部坐在他的雙腿上。
這樣,兩人可以平視著對方。
屋中傾斜著滿地柔和的月光,給房間中增添了不少曖昧的氣氛。
「哪三個字?」季晴幾乎是咬著唇問出來的,臉上已經因為這個撩人的姿勢而羞紅了一片。
「你猜猜看。」葉默琛也不著急她一下子就說出來,眸光中帶著絲愜意的光芒。
有三個字從季晴的心裡直接蹦跳了出來,差點衝出了她的唇齒間,她猛然壓了下來。
那三個字連她自己一聽都覺得心驚。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三個字?
她咬著唇不說話。
「老婆,你就是想傷我的心的,是不是,我只是想聽一句情話,你都不願意說給我聽。」葉默琛開始耍起無賴起來,雙手輕輕搖晃著季晴的身體,某一處還不斷地摩擦著她。
可是,季晴就是不說。
葉默琛見怎麼也不能讓季晴說出那三個字來,有點小挫敗的感覺,只好說道:「那老婆不說,我說給老婆聽好了。」
季晴的心徒然跳得猛快,雙眼變得錚亮,抱著葉默琛脖子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個不停。
她感覺時間變得極慢了,他的薄唇緩緩地掀開,感覺有個字要從那裡面鑽出來,她都聽到了那字要鑽出來前的風聲。
就在她感覺那個字要從他唇齒見鑽出來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動作,那個動作讓葉默琛都笑話了她一輩子。
她飛快地用手摀住了他的嘴。
「別說,我心臟不好。」
葉默琛雙眼瞇成了一條縫,弄開她的手,眸光帶笑地問道:「老婆知道我要說什麼?」
季晴臉色一窘,急忙將視線移向一邊,微微地點頭。
「真的知道我要說什麼?」葉默琛覺得來了興致,將她的頭扳了過來,眉梢微挑,壞壞地問道。
「知道。」季晴回答了他。
「老婆,我都沒有說出來你都知道?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蟲子?」葉默琛很認真地問道。
「都說知道了,還問。」季晴不爽了,剛才那心跳得太快,讓她都感覺快要窒息了。
「那老婆,你聽聽看,我說的這三個字是不是你心裡想的那三個字。」葉默琛眸光中飛快地掠過一抹黠光,在季晴還沒有摀住他嘴巴的時候,他已經開口說了三個字,「想吃你。」
這三個字剛說出來,季晴的手立馬頓住,臉上的神情飛快地在變幻著。
什麼樣的表情都有。
喜得葉默琛捧著她的小臉,吻個不停。
「老婆,你剛才心裡想的是不是這三個字?」葉默琛還壞意地問道。
季晴不答。
羞死她了,她竟然想到那三個字去了……
葉默琛執意要得到答案,將她推倒在了床上,從腳心開始吻,吻得季晴渾身酥麻不已。
一路向上,唇舌埋入了她的體內,更是引得她驚叫連連,嬌喘不斷。
「老婆,說不說?」葉默琛惡意地咬了一口她。
「我想的就是你說的那三個字。」季晴知道,他這般的執著,如果她說不是那三個字的話,他定然是要將她心裡那三個字逼出來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她說的這話,卻讓葉默琛更加壞笑。
他從季晴的身上爬了上來,擺正季晴的頭部,注視著她的眼,壞笑道:「那老婆,你來吃我吧,我好想讓你吃我的,以後,這三個字你可以隨時隨地都對我說,我都會滿足你的。」
這話驚得季晴瞪大了眼睛,才想起,他剛才竟然是說了「想吃你」這三個字,立馬,她的臉被刷得通紅。
葉默琛從季晴的身上翻了下去,成人字形大躺在床上,尤其是那沖天的……越發的明顯而誘人視線。
「老婆,開始吃吧,我現在就擺在你面前哦,趕緊上來吃我吧。」葉默琛對著季晴遞了一個眼神,曖昧不已。
弄得季晴手足無措。
該死的,她又上了他的當。
現在真是上了上不了,下也下不去,該怎麼辦。
她還沒有想到該怎麼辦,葉默琛就已經一手將她抱到他身上,不滿道:「老婆,你再不吃,我就冷了,你就吃不下去了。」
雙手還將她的手牽到下面,暗示著。
季晴只感覺到唇舌一片乾燥,看來只好「吃」了他了。
今天不「吃」掉他,他不知道待會還要耍出多少名堂出來。
一隻手離開了,左手留在那裡繼續攀巖。
她低頭吮住了他胸前肌膚,右手按住另外一邊的。
在葉默琛的帶領下,她那生澀的技術也好了起來,還沒幾下,也可以弄得葉默琛的氣息開始變粗。
「老婆,慢慢的哦,別撐著了。」葉默琛一邊說著曖昧的情話,一邊雙手也撫上了她絲綢般柔滑的身體。
季晴瞪了他一眼,動作倒是沒有含糊。
「老婆,我被你瞪得生疼。」葉默琛眉間帶笑,眸子中染滿了熊熊的慾火。
季晴的左手惡意地擰了一把,「還疼不?」
「更疼了。」葉默琛深吸了一口氣,天吶,那掐得他舒爽不已,再來掐一次吧,只要別掐壞了。
季晴原本還想掐他一把的,但是,看到他臉上那副享受的模樣,便停了下來,不如他的意。
見沒有被掐,葉默琛睜開眼睛,說道:「老婆,你的手好柔軟。」
季晴沒忍住,低吼了聲,「你就是欠掐。」
語畢,左手便如他的意再次掐了一遍,不過,也是把握好分寸的,她可不是真心想要將他掐疼的。
「老婆,你手上的功夫我喜歡。」葉默琛得了便宜還賣乖。
季晴哼了聲,不過,卻將他伺候得喘息聲不斷。
他終是忍不住,一個翻身,將季晴壓在了身下……
一番**過後,兩人才倒在了床上。
他抱著暈過去的她清洗乾淨後,便蓋上被子一起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季晴和葉默琛同時醒了過來。
因為外面傳來了很大的吵鬧聲,主要是摔東西的聲音。
摔得應該是些瓷器,那些瓷器被摔破的聲音在這麼一個清晨顯得格外的刺耳。
季晴和葉默琛兩人互視一眼,便立馬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門,來到大廳。
還只是剛要走進大廳,就已經聽到了奶奶的罵聲。
「葉非離,你要是不想呆在這個家,就一輩子別回來。」葉老太太將桌子上擺放的青花瓷器一個個地砸在了地上。
看得季晴一陣迷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一直以來穩重而睿智的奶奶發這麼大的怒火。
昨晚的晚宴上,奶奶那麼生氣,也沒有見她動手摔過東西,但是,今天早上,卻在大廳中動手摔東西。
季晴望向大廳中,大廳中除了站著葉老太太,還有葉老爺子。
昨晚葉老爺子沒有回部隊,想來,是和葉老太太發生了什麼爭執,季晴想,很可能是因為葉奕彬和席夢露的那件婚事吧。
昨晚上他們當著小一輩的面可能不好吵,回到房間吵了也說不定。
只是,她看到葉老太太如今這般的發火,心裡很是不舒服,想必昨晚葉老爺子是說了什麼話將葉老太太給徹底激怒了吧。
葉默琛摟著季晴,也不好上去插話,畢竟是老一輩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都不好說好。
「李靜曼,你就這麼點能耐嗎?動不動就讓老子一輩子別回來,說不定哪一天,老子就真的一輩子不回來了!」葉老爺子一腳就躥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直接將木凳給躥得分崩離析。
這一腳就好像是想將這個家也躥得分崩離析一般。
嚇得旁邊的傭人一陣哆嗦。
葉老爺子畢竟是全**區總司令,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那力氣還是在的。
這麼一下子,感覺比葉老太太摔了不少個青花瓷都要來得有震撼力。
葉老太太不摔東西了,直接滿臉怒氣地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指著葉老爺子,怒道:「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有把這裡當做家嗎?你要是把這裡當做了家,會只有喜事或者喪失的時候才回來嗎?我孫媳婦懷了孩子告訴你,你都不回來,你還當這裡是個家嗎!」
葉老太太聲聲逼人,句句刺中了葉老爺子的心。
「哼,這也只是你一個人的家,老子今天就走。」葉老爺子說完後,便風風火火、渾身怒火飆升地走了。
也沒有人敢留。
季晴和葉默琛自然也不敢去留。
葉默琛對葉老爺子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什麼。
他自從生下來葉老爺子就沒有抱過他。
如今,他老婆懷上孩子了,他沒有回來也是理該如此,理該如此……
只是,他的眸低垂了下來,幽暗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恨意。
季晴揮著手,讓傭人們都下去,留下福媽,示意讓福媽攙扶著葉老太太回房。
葉老太太回房後,季晴又喚來傭人將正廳裡面打掃乾淨,收拾好。
葉默琛早上要去上班,季晴說要在家裡陪著奶奶,便沒有同葉默琛去上班。
葉默琛倒是也同意了。
畢竟,奶奶早上是發了那麼大的怒火,以至於在眾人面前都失了禮。
季晴敲了敲奶奶房間的門。
「誰?」葉老太太低沉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奶奶,是我,小晴。」季晴柔聲道。
「小晴,進來吧。」葉老太太的聲音倒是變得慈祥了幾分。
季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發現奶奶躺在床上,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季晴疾步來到床邊,坐下,給奶奶掖好被子。
「奶奶,你身體不舒服嗎?」季晴本想抬手去摸奶奶的額頭的,只是想到有點失禮,便沒有去摸。
「沒有的事,奶奶身體好著呢,只是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有點累想睡覺,不過小晴你過來了,就陪奶奶說會話吧。」葉老太太伸出手,示意讓季晴攙扶著她起身。
季晴會意,一手握著奶奶的右手,一手扶著奶奶的後背,將奶奶攙扶了起來,放了一個靠枕在背後,才讓奶奶靠在床頭。
「咳……咳……」葉老太太剛被扶起來,就開始咳嗽。
「奶奶,我去倒杯水。」語畢,季晴便起身去給葉老太太倒了一杯熱開水。
將暖暖的杯子遞給奶奶後,她搬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上,看著奶奶。
奶奶的臉色很不好,帶了點蒼白,這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一疼。
「小晴啊,還是你貼心。」葉老太太喝完水後,將杯子遞給了季晴,季晴將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奶奶,我知道您的身體很好,但是,我想還是請年醫生來給您看看,看該如何調理身子,能更加美容養顏。」季晴坐回凳子上,微笑著說道。
很多老人都不喜歡承認自己病了,但是,又有很多老人,在前一天身體還很健朗,但是,第二天就倒下去了,去得那麼的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奶奶,她很擔心,今天早上奶奶發了那麼大的脾氣,現在看著奶奶的眉宇間像是有一團烏雲籠罩著一般。
奶奶不喜歡看醫生,所以季晴便說讓年醫生來幫奶奶調理身子而不是來看病。
這倒是得了葉老太太的歡心,允了她。
笑著直說季晴是好孫媳婦,體貼。
季晴吩咐福媽打電話給年醫生,福媽對季晴豎起大拇指,小聲道:「今早其實福媽也勸說過老太太讓年醫生來看看,但是,老太太硬是不允,還是大少奶奶聰明。」
季晴微微一笑。
年醫生來得也快,季晴將他引入奶奶的房間。
年醫生給葉老太太看完之後,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朝季晴暗示了一眼。
「奶奶,我跟年醫生出去一下,給您拿美容的配方。」季晴柔聲道。
葉老太太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年醫生臉上的神色,立馬她就拉下了臉說道:「年醫生,說吧,老身怎麼了?」
年醫生有點踟躕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在葉老太太的銳利眸光下,才開了口。
「老太太,您這一下子怒火攻心,將身體燒得厲害,以前身體很健朗的,但是,以後,只要保持不大怒,身體還可以慢慢調養回來,如果,如果再發一次大怒的話,身體很可能會惡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