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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6 怎麼會這樣? 文 / 紫萱zixuan

    可是!

    他染滿**的幽暗眸子卻瞬間轉暗。舒嘜鎷灞癹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他還是不信,再次俯衝,可是,結果還是一樣。

    俯衝了好幾次,結果依舊不變,他的臉色卻大變,控制住季晴腰間的大手都忍不住發顫。

    緊抿的薄唇更是抖動得厲害,彷彿就要爆炸了一般。

    季晴的視線纏繞在他的俊臉上,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她沒有放過,見他突然臉色大變,她心裡一疑,聲音嬌喘:「怎麼了,琛?」

    葉默琛沒有回答,連續狂肆地俯衝了四五次,最後,氣急敗壞地倒在了季晴香汗淋漓的身上,眸子中盛滿了一池的暗火。

    季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他身上的火熱在迅速地降低,而她的身子還有稍微的難受,不過,在見到他不好的臉色後,她身上的灼熱倒是也降得很快。

    「到底怎麼了,琛?」季晴捧起他的俊臉,讓他和她對視,認真地問道。

    其實,在他要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是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就是怕他的反應……

    可是,如今,他還沒有進入她的身體,卻是如此的神色,所以,必定不是因為發現了她不是處女而有如此的神色,那,又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葉默琛只是看著季晴,薄唇緊抿,幽暗的眸子中流轉著一種信息,最後,還是一字未說,只是將季晴死死地禁錮在懷中,彷彿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一般。

    房間中也極為的安靜,只聽得見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撥動聲。

    「沒什麼,老婆,要讓你受委屈了,我們穿好衣服吧,待會別感冒了。」葉默琛鬆開季晴的身子,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背過身子,趕緊將衣服穿起來,隨後,又給季晴套上了衣裙。

    整套動作間,兩人誰都沒說話。

    既然葉默琛不想說,季晴也不再問。

    不過,她真的挺好奇的,尤其是他此刻說的這句「要讓你受委屈了。」

    猛地,她的大腦中有如煙花炸開,一片空白。

    莫非,他那方面不行?

    不可能啊,昨晚她親眼見過他那裡,雄赳赳、氣昂昂的,怎麼可能會不行……

    突然,她的大腦再次炸開,一個不好的念頭瞬間劃入她的大腦中。

    莫非是昨晚打鬥的時候,他那個地方被踢壞了?從而導致現在不行?

    季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葉默琛的後背。

    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否則,根本就沒有理由來解釋,他為何中途止住了。

    想到這裡,她越加後悔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只能竭力地去挽回損失。

    清澈的眸光中掠過一抹嗜血的紅光,席夢露,她會去找她的!

    而目前最為主要的是要安撫一下受傷的葉默琛,剛才的打擊對他來說應該是極大的吧,要不然他的臉色也不會那麼的黑。

    這樣的打擊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吧,更何況是霸道且強勢的葉默琛。

    她的心中頓生酸意,是她害了他。

    她坐起來,雙臂從他身後圈住了他,右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將身上的全部溫暖傳遞給他。

    「琛,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溫順且柔和的一句話從她的櫻唇裡傾瀉出來,帶著一點點的母性情懷,更多的還是莫名的心疼。

    「嗯,我知道。」葉默琛聲音低沉,雙手握住了她的兩隻小手,緊緊地握著。

    他定要將事情查出來,怎麼會這樣呢?

    太玄乎了。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事情還沒有查出來之前,他不能告訴季晴。

    「琛,我會對你負責的。」季晴從來未曾說過甜言蜜語,現在說的這兩句話對她來說已經是甜言蜜語中的極致了,她的嘴巴沒有葉默琛那麼的甜。

    「嗯,我知道,而且,你也只能對我負責。」葉默琛轉過身來,將她抱坐他的大腿上,擁著她。

    聽到她說的這兩句不算情話的情話,不知為何,他感覺到心裡滿滿的,甚至比任何華麗煽情的情話都要來得實在而滿足。

    「本來就只對你一個人負責。」季晴埋首在他的項間,輕聲說道。

    兩人相擁了很久,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兩人才不捨地分開。

    季晴扶著葉默琛躺好後,才下床,打開門。

    進來的是葉默琛的主治醫生,也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院長很是親和,問了葉默琛一些話之後,給葉默琛重新上好藥,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葉默琛恢復得很好,說本來需要至少十天才能出院的,但是,經過一晚上的休息,看來過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在院長前腳剛走,葉默琛就要起身下床。

    季晴攙扶著他,以為他想下床走動走動,誰知,他將季晴的泳裝收拾好,道:「我們回去。」

    「回去?」季晴愣了一秒,隨後明白過來,拉住了葉默琛,柔聲道,「不能走,院長說還得觀察一兩天才能離開。」

    「院長說的話你就相信,你老公我說,我現在身體很好,不需要住院了,你相不相信?」葉默琛一把將季晴拉了過來,摟著她的腰身,便要拉開門。

    但是,房門這時卻恰巧被推開了。

    警官站在門口。

    「葉先生?您這是要……」警官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默琛就丟了一個冷眼給他。

    「請讓個道,我和我老婆要出去。」葉默琛禮貌地說道,不過臉上卻沒有半分好臉色。

    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來那兩名綁匪是如何死掉的,真的讓他對警察局沒有一點好印象。

    「葉先生,不可,萬萬不可啊,您的身體才剛上藥,現在不能出去啊,我來時已經問過院長了,他也說您還得在這裡待一兩天才能出院。」警官急了,雙手大張,堵在門口,堅決不肯讓葉默琛和季晴出去。

    如果葉默琛因為這件事情出了點什麼意外,就算他有再大的膽子,也擔當不起。

    「好了,琛,暫且先聽聽警官的意見,在這裡待上一天行嗎?我也好安心一些。」季晴拉住葉默琛的手,溫柔地說道。

    她知道,以葉默琛倔強的個性,他決定下來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麼說,都改變不了的。

    只是,她實在是擔心他的傷,尤其是太陽穴旁邊的那處傷口,沒有親眼見到那傷口復原,她心裡的重石就一直落不下來。

    警官朝季晴投了一記感謝的笑。

    「再看我老婆,我挖了你的眼睛。」聲音冰冷,語畢,葉默琛霸道地橫在了季晴和警官之間,用身體擋住警官的視線,摟著季晴,便走回了床榻上。

    警官冷汗直冒,抬手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幾滴冷汗,心中暗歎:真是個難惹的主,而且,還是個寵妻如命的主。

    剛才有那麼一瞬,他真的以為,葉默琛會挖掉他的眼睛。

    看來,這一次,如果不將這樁綁架案盡快弄出結果來的話,這個葉默琛定然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葉先生,我過來是想請葉太太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提供一些有利的證據,讓我們警方盡快抓到綁匪背後的人,如今兩名綁匪都突然中毒死亡,將這樁綁匪案變成了死案,唯一的當事人就只有葉太太,所以,我們夏威夷警方希望葉太太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盡快抓到真兇。」

    季晴剛想開口說話,但是,葉默琛卻先開口了,聲音冰冷如霜,「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麼的,我老婆被綁架了,反而來找我老婆錄口供,門在那邊,請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季晴也是微微一笑,顯然,葉默琛的話正中了她的意。

    就算她說出了事實真相,沒有證據,警方也是不會相信的,更何況這根本不是在中國,而是在美國的夏威夷。

    警官想重新將視線投放到季晴的身上,向她求助,但是,卻收到葉默琛一記冷冷的眼以示警告。

    他立馬垂目,乍了乍舌,禮貌地道:「那我不打擾了,希望葉先生早日康復。」

    語畢,警官便走出去了。

    「警官,怎麼樣?」警員12121急忙站起來,奔到警官面前問道。

    警官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獲。

    一手抓著頭髮,該死的,這個案子怎麼就落到他頭上了,真是倒霉。

    那兩個綁匪也真是的,怎麼好死不死,就在那個當點上被毒死了,導致這場綁架案變成了一樁死案。

    而此刻,在grittipalace酒店502房間。

    一名金髮碧眸男子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左手端著一杯紅酒,右手優雅地捏著一根雪茄。

    他淡淡地吸了一口雪茄,半闔著眼,幾秒過後,才徐徐噴吐出煙霧,看著煙霧像一隻隻水母在頭頂盤桓、散盡……

    一個感覺,慢而平靜。

    沒有任何殺氣,有的只是屬於成功男士的那種優雅和沉穩。

    而他的身前正跪拜著兩名男子。

    這兩名男子正是先前打算綁架季晴的那對賊眉鼠眼兄弟倆,當時,他們雖然被弄回了警察局,但是,由於只是偷竊未遂,加上積極配合破案,故只罰了一筆重款後,便被放了出來。

    只是,一被放出來,他們還沒有回到家裡好好放鬆緊張的心情,卻又被人給敲暈,醒來後,就直接是在這間房子中。

    當他們倆睜開眼後,看到房中的架勢,立馬跪拜在地,眼皮子都不敢再抬起來看一下四周。

    氣氛太恐怖了。

    四周站著八名勁裝黑衣人,而且還是俄國那種體魄魁梧類型的。

    這些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他們兄弟倆不寒而慄,尤其是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他們兄弟倆只是瞧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去看。

    看似優雅平靜,但是,卻讓人望而生怯。

    金髮藍眸,金髮藍眸。

    金色的頭髮亮得乍眼,藍色眸子有如深邃的大海,像是要吸走人的魂魄一般,尤其是藍色眸子中無意間露出來的那份危險信號,更讓他們兄弟倆一個字都不敢亂說,緊緊地咬著唇,生怕說出一個字,就會立馬被斃掉。

    他們兄弟倆可真是夠背的,才出了警察局,又進了狼窩。

    金髮藍眸男子很有耐心地看著幾乎快要趴到地上的兩隻小老鼠,欣賞著他們臨死前的掙扎。

    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名黑衣勁裝男。

    「boss,查到了,這兩個人是您旗下的一家餐廳的waiter原本請來綁架周小姐的綁匪。」黑衣勁裝男恭敬地道。

    金髮藍眸男子優雅地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圈圈的白色煙霧,過了一陣,才沉聲道:「那名waiter呢?」

    「boss,那名waiter在……」黑衣勁裝男停頓了一會,看了一眼金髮藍眸男的臉色,不知該說不該說。

    「誰。」金髮藍眸男子又優雅地吐了一圈煙圈,不過,這次聲音中卻帶著份凌厲。

    「席小姐,那名waiter在席小姐那裡,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要將他帶回來。」黑衣勁裝男立馬低下頭,恭敬地道。

    金髮藍眸男子喝了一口紅酒,隨即噴了出來,恰巧噴在跪拜在地的兩隻小老鼠身上,「哪個席小姐?」

    黑衣勁裝男一愣,隨後明白,立馬跪拜在地,「boss,屬下辦事不利,以為boss還對席夢露小姐有情,所以,想先回來得到您的准許後,才敢行動。」

    「原來是席夢露,我道是誰,不過……你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金髮藍眸對著旁邊站著的一名黑衣勁裝男使了一個眼色。

    黑衣勁裝男立馬朝前跨出一步,黑皮鞋狠狠地踢在跪拜在地的黑衣勁裝男的下頜上,生生將他的下頜踢出臼,才停下來。

    金髮藍眸男又喝了一口紅酒,緩聲道,「下去吧,下一次要記得將那只自作聰明的小老鼠帶回來。」

    「是,屬下一定會將那隻小老鼠帶回來的,屬下這就告退。」黑衣勁裝男站起身來,退了下去。

    而趴伏在地上的賊眉鼠眼兄弟倆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血,出血了,見血光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血光,只是,這種冷暴力,他們太不習慣了,而且,氣氛太詭異而恐怖了。

    金髮藍眸男子站了起來,立馬氣勢加身,冷冽的強大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站在四周的八名勁裝黑衣男都斂住眉目,眼觀鼻,鼻觀心。

    「抬起頭來。」輕緩的語調中卻帶著份不容抗拒的命令。

    賊眉鼠眼一號抬起頭,剛要開口求情,只見金髮藍眸男子的手飛快地在他眼前閃過,然後,他的喉嚨裡進了一個東西,而後,他立馬尖叫了起來,「啊!好燙!」

    他瞥眼瞧見剛才還在這個男子右手中的半截雪茄不見了……那雪茄進了他的嘴裡……而且是深入咽喉……

    他現在好難受,想要吐出來,可是那雪茄大小剛好地卡在了他的咽喉深處,既吐不出來也吞不下去,連空氣都無法從嘴裡過渡到肺部。

    他只能長著鼻孔吸氣,可是,突然,他的後腦勺被扣住,臉面不得不朝天。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串聯成線地從那高腳杯裡滴落下來,落入他的鼻孔裡。

    紅色液體流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發現他不能呼吸了,無論是口腔還是鼻子,都不能吸入空氣,只能消耗著肺部僅存的一點空氣。

    他全身泛紫,雙眼瞪得有如死魚眼一般。

    「boss,求您饒了我大哥吧,求求您,您這樣,他會死的。」賊眉鼠眼二號連忙抱住金髮藍眸男子的大腿,乞求道。

    金髮藍眸男子見被他玩弄的這隻小老鼠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才鬆開了手,將高腳杯放在身側,一名黑衣勁裝男恭敬地接了過去。

    「謝謝boss不殺之恩。」賊眉鼠眼二號抱住一號的身子,顫抖地說道,可是,當他的手指放在一號的鼻尖探氣時,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生命氣息,他整個人都嚇得失了魂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死了。

    老大,死了。

    老大,真的死了。

    boss的傳聞果然不假,性殘暴,喜嗜殺。

    他好後悔,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貪財,不該進入綁匪這個行業,真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將這隻小老鼠拖下去,好好地關押起來,要記得提供食物。」金髮藍眸男子又重新優雅地坐回了沙發上,仿若方纔他真的沒有殺死一個人,而是殺死了一隻不聽話的小老鼠。

    沒過多久。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不過,這一次,先前離開的那名黑衣勁裝男的手裡正抓著一個人。

    調整鏡頭,拉長焦距,一看,他手裡的人竟然是waiter。

    在受到boss的懲罰後,黑衣勁裝男以雷霆之勢,直接將waiter擄來了。

    先前,他是擔心著以boss和席小姐的關係,是不是要顧忌一點什麼,但是,後來,他才發現,他錯了,在boss眼中,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一次性的衣服而已。

    所以,他就再也不用顧忌,用最直接的方式將waiter擄來了。

    waiter一進來,當看到單獨坐在尊貴版沙發椅上的金髮藍眸男子時,整個人有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從內到外涼了個徹底。

    難道事情被boss發現了?

    也應該是,要不然,他原本是被那個席賤人關著的,現在又被擄了出來,站在了boss的前面。

    天吶,一想到boss的傳聞,他雙腿發軟,噗通一聲就跪拜在地。

    「boss,請您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想為您解憂。」waiter真是後悔死自己當初的自作聰明,如果當時他沒有想著要輝煌騰達,就不會想著去綁架周季晴,也不會盲目地接受了席夢露的建議。

    導致最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著了席夢露的當,否則,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該死的,一切都是金錢的罪啊,現在,他的小命都有可能玩完了,他本是個本分的人,這一次,真是天大的委屈啊。

    坐在尊貴版沙發椅上的金髮藍眸男子輕輕搖著疊在左腿上的右腳,手忖在右側的扶手上。

    指尖輕輕地扶了扶眉尾,語氣中帶著輕輕的訝色,「哦,為我解憂?怎麼個說法?」

    「我見您對周季晴很感興趣,所以,想將她送到您的床上,借此來待在您的身邊,boss,我對您的忠誠是日月可鑒啊,我只是想跟在您的身邊。」

    waiter拿捏不準boss的想法,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還不如說出實情,而且,就算他不說出實情,想來boss也是會知道的,他也正好趁此機會表達他要跟在boss身邊的渴望之情。

    「忠誠?原來就是自作聰明,暗中操作。」金髮藍眸男子從沙發椅上起身,走到waiter的身前,珵亮的黑色皮鞋鞋尖將waiter的下巴抬起來,藍如浩海的眸子睨著waiter,輕輕地吐了兩個,聲線拉得極長,「是……嗎?」

    下一秒。

    黑色皮鞋的鞋尖直接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脖子,差點將waiter踢得閉了氣。

    嚇得waiter趴在地上不斷地呼氣、吸氣,咳嗽聲不斷。

    「這一次確實是我自作聰明了,因為我太想在boss面前展現自己,我想跟在boss的身邊,想往上爬,想飛黃騰達,不甘願一輩子就做一名普通的waiter。」waiter即使在這個時候,心裡的膽子已經到了嗓子眼了,但是,他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吼了出來。

    曾經不知被多少人說過他很慫,可是,他心裡也是有著大大的夢想的。

    如今,要死了,他也希望將心中的那個堅強的小人拿出來,擊倒心中那個懦弱的小人,有尊嚴地,有男子漢地血性一把。

    金髮藍眸男子眸子中倒是閃過一絲趣味,重新走到沙發椅上,坐下,翹著腿,道:「說說看,席夢露是怎樣對待周季晴的,除了綁架之外。」

    waiter滿頭大汗,雖然剛才沒有被賜死,但是,也不敢放鬆身子,將席夢露在廢棄停車場對周季晴說過的話,一字一句地複述了一遍,一個字都不露。

    還有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的神情都一一說了個遍,沒有漏掉一分。

    他的最大的優點便是善於觀察,無論何時,都會看人臉色,這大概是他做了十年的waiter生涯鍛煉出來的一種能力。

    聽完waiter的複述後,金髮藍眸男子手指叩擊著酒杯。

    每一聲清脆聲都在waiter的心裡迴盪了數遍,將他的心無數次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盯在地板上,不敢去看那個危險而恐怖的男人。

    「現在給你一次機會。」金髮藍眸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我一定竭盡全力辦到,請boss吩咐。」waiter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心中那顆跳動的心加快了數拍。

    機會,有機會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更有留在boss身邊的可能,不管是什麼事情,這一次,他一定要謹慎考慮之後再下手,一定要完美地完成。

    「席夢露是如何對待周季晴的,那你就如何對她,明白?」金髮藍眸男子輕緩地說道,說得極為平常,像是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一樁大事一般。

    waiter猛然愣住,席夢露不僅讓人強姦周季晴,還讓人拍下周季晴被強姦的艷照視頻,這……這難道就是boss給他下的任務?

    boss讓他去上了席夢露!

    一想到席夢露身邊的那些魁梧大漢,還有那些黑漆漆的槍,boss讓他去上席夢露,還要拍下艷照視頻,那不,簡直是在找死!

    「領命。」waiter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兩個字的,當他被人帶出房間,呼吸到清新的空氣時,才猛然驚醒,一分鐘前,他答應了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簡直是在和惡魔做交易一般……不,boss比惡魔還要可怕,但是,就是這樣的男人才征服世界的魄力!才是他一直想要追隨的主人。

    季晴陪同葉默琛在醫院的小院子裡走動著。

    偶爾有幾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過來,和季晴說話。

    不過,每一次都被葉默琛給趕走了。

    「你討厭小孩子?」季晴拉著他坐到一條長凳上休息,問道。

    「有點。」葉默琛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恨意,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季晴也沒有觀察到,她倒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尤其是四五歲的小孩子,可愛得不行。

    她的視線也在不遠處玩耍的幾個小男孩身上。

    葉默琛見季晴突然不說話了,撇頭去看,卻看到她完美的側臉上漾著一抹幸福的笑容,而她的眼睛不是看著他,而是看著不遠處的那幾個小男孩。

    他霸道地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她的視線裡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如果老婆喜歡小孩子的話,那麼,我就只喜歡我們共同的小孩子……」葉默琛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止住了話,不再往下說。

    「我們不急,還有很多時間。」季晴沒有將她喜歡小孩子的話說出來,因為,在知道他那方面不行後,他們倆人又怎麼能生下小孩子呢?

    不過,不知道男人不行這個病能不能醫治好。

    「嗯,還有很多時間。」葉默琛輕輕地抱住了她,閉眼吸取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有安神的作用。

    他看得出來季晴很喜歡小孩子,但是,她卻不在他面前告訴他,而他又對那個很玄乎的問題感覺到頭疼。

    不能再等了。

    今晚,就今晚,他要回國一趟,去找華老,他知道華老一定能夠解掉他心中的疑惑。

    「大姐姐,大哥哥,你們能和我們一起來合個影嗎?」一名小男孩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童真的笑容,正是方才季晴看著的那幾個小男孩中的一個。

    季晴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望向葉默琛。

    葉默琛看著季晴,微笑道:「好。」

    語畢,便拉著季晴進了那幾個小孩子的圈子。

    葉默琛負責拍照,季晴和那幾個小男孩負責擺各種pose。

    玩鬧了很久,直到夕陽西下,金黃色的陽光籠罩大地,小男孩們才消停下來。

    其中一名男孩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來給大哥哥和大姐姐合拍一張怎麼樣?」

    「好。」小男孩們都舉雙手贊成,歡樂不已。

    季晴倒是沒有意見,葉默琛將相機給了小孩子,大步走向季晴,摟著她的腰身,意味十足。

    「卡嚓」一聲,兩人的身影便留在了照片裡。

    「我要和大姐姐還有大哥哥一起合張影。」一名小男孩突然插了進來,直接坐在季晴和葉默琛的面前,擺了一個可愛無比的pose。

    葉默琛凝眉,季晴歡樂,照片定格。

    葉默琛突然鬆開放在季晴的腰間的手,渾身佈滿冷氣,轉身便走。

    季晴想去拉住他,但是,小男孩天真可愛地將兩張照片遞了過來。

    季晴接過照片,再去看葉默琛的身影時,他已經不見了,季晴心裡有火氣,怎麼能突然就甩手走人。

    再一眨眼,葉默琛的身影又出現了,而且速度是極快的,拉著季晴就要走,但是季晴卻拉住了他,心裡有點小埋怨,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走了嗎?」

    「我回來了,哎,別動,小心傷著手。」他將她的手反扣住,拉走。

    「不用你管,你不是走了嗎?」季晴耍起了小性子,雙手托住他抓著她的那隻手,就是不肯走。

    在她感覺到很幸福的時候,他怎麼能突然無緣無故地撤離。

    「放開我的手,放開我的手,你回來做什麼?」季晴勢必要將手從他的大掌裡抽出來,只是,不知為何,就算她使盡了渾身力氣,那隻大掌也只分文不動。

    「我忘了東西。」葉默琛大手一扯,將她拉扯入懷,抱緊了她。

    「那你忘了什麼?」季晴聽著他胸口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聲也跟著加快了不少。

    「我忘記了你。」他剛才是大怒了,獨自離開,可是,又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在原地。

    「什麼!」季晴驚呼一聲。

    「我忘記了你,忘記了將你帶走。」葉默琛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鎖定住她的眼,一字一句道。

    「……」薄唇輕啟,季晴有點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到心裡的某一處好像被什麼陌生的東西充滿了。

    「我們回去。」葉默琛又恢復了冰冷的神情,拉著季晴往病房大步走去。

    季晴輕哦了一聲,壓制住心中那抹奇怪的感覺,不再說話,跟著他走。

    她從他的語氣中還有方纔的動作中知道,他那時是生氣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就生氣了。

    他這個人總是那麼的奇怪,生起起來也是奇怪得可以。

    前一秒還玩得盡興,下一秒,立馬就翻臉走人。

    兩人進了病房。

    「砰」的一聲,房門就關上了。

    進門後,葉默琛才鬆開季晴的手,獨自上了床,躺下,閉著眼睛,看似是在養神,實際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季晴看了一會,也瞧不出個名堂,便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好在這裡是特殊病房,衛生間裡的用具都一一俱全。

    洗漱完畢後,也洗了個澡,全身清爽地走出了衛生間。

    抬眸看了一眼房間,擦著頭髮的手的動作突然頓了下來,身子也站直了。

    雙眸望向那站在落地窗前的葉默琛。

    他雙手隨意地擦在褲兜裡,側著身子,望著下面一池的燈紅酒綠。

    這裡是醫院的第二十五層,所以,從這個地方望下去,下面熱鬧的風景還是一覽無餘的。

    此時的葉默琛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味道,一股寂寞孤單的味道。

    洗褪了那冷漠的外表,只餘下那份寂寞。

    「砰」的一聲,煙花衝入天空炸開,散發出璀璨的星火,本應是極為美麗的,但是,她卻覺得,那燦爛的煙花卻更加地映襯出他的那抹孤寂。

    她不知道,他以前的生命中發生過什麼,會那麼的討厭小孩子,剛才在洗浴的時候,她也回想著,想到了,他應該是因為討厭小孩子,才會當場離開。

    季晴忍不住上前,與葉默琛平行站著,笑道:「煙花,很漂亮。」

    葉默琛沒有說話,也沒有習慣性地摟住季晴,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著煙花的眸子中是一片迷離。

    「煙花雖美,但是短暫,綻放之後,就只剩下灰燼,飄灑在夜空裡。」

    「葉默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藝了?」季晴打趣道,雙手一邊擦著未干的濕法,雙眼卻不再看窗外的煙花,而是盯著他那雙幽暗的眸子。

    葉默琛的身子一震,雙手從褲兜裡拿了出來,接過她手裡的毛巾,臉上掛著一抹嚴肅,沉聲道:「頭髮都還沒幹,就急著來看煙花了。」

    季晴見他身上那股寂寞孤單的味道終於散掉後,心裡也是一喜,帶上了點調皮的味道,調節氣氛,「這裡可沒有吹風機哦。」

    因為,她想到了上次他給她吹頭髮的場景,心裡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我用嘴巴給你吹乾行不?」葉默琛溫柔地用毛巾擦著她的濕法,壞壞地說道。

    「只要你能行。」季晴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偷偷地瞥了一眼他的臉色,怕說中了他的痛處。

    好在,他臉上沒有出現過什麼受傷的神色,倒是信心滿滿地笑著道:「今晚就讓老婆來嘗試一下我葉默琛的獨門絕技,保準將老婆的頭髮吹乾。」

    季晴倒是一愣,他還真有法子?

    她倒是想看看。

    「那來讓我見識一下。」

    「開始咯。」葉默琛將手中的毛巾扔掉,捧了一把她的濕發,便開始用嘴一口一口地吹。

    還別說,挺認真的。

    季晴瞧著他吹了一捧濕法吹了一刻鐘,連髮梢都沒有吹乾,終於忍不住笑了。

    「琛,好了,別逗我了,你趕緊去擦個澡,待會好休息。」

    「這可不行,說好,我會將你的頭髮吹乾的,站著挺累人的,來,我們坐著繼續干。」葉默琛較真地拉著她來到床邊,兩個人都坐了下來。

    他繼續幹著他的偉大事業——吹頭髮。

    一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髮梢倒是干了,其他的地方也幹了不少,不過不知道是葉默琛吹乾的呢?還是頭髮上的水分子被空氣中的熱氣給蒸發掉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葉默琛還在認真地吹著,季晴打了個哈欠,握住葉默琛的手,柔聲道:「好了,都已經晚上九點了,趕緊去擦個澡,該睡覺了。」

    「老婆,你看看,是不是已經全部干了?」葉默琛捧了一把發放在季晴的面前,讓她瞧瞧。

    季晴順眼看去,摸了摸,點頭道:「干了,完全干了,不過,你得趕緊去擦個澡,我想睡覺了。」

    「我就說我行吧,老婆,現在相信了吧?」葉默琛捏了捏季晴的臉頰,笑著說道。

    「相信了,琛,你行!」季晴打開他的手,推著他的身子,讓他去洗澡。

    但是,葉默琛卻往後仰躺在床上,瞅著季晴,道:「我累死了,沒有力氣了,不去擦澡了。」

    「怎麼能不擦澡,身上會發臭的。」季晴站起來,拉著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反正身上有傷,不擦澡正好,還不會讓那些傷口碰到水。」葉默琛將鞋脫掉,打算要上床睡覺。

    「不行,不能不擦澡。」季晴堅持著他要擦澡,昨晚由於他一直拉著她的手,所以,處理傷口前,也沒有將全身擦拭乾淨,只是擦拭了傷口處,而昨晚他又打了架,身上的汗不擦掉的話,會很不舒服的。

    「要不老婆給我擦澡,剛才給老婆吹了三個小時,反正現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葉默琛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個……」季晴停頓了下來。

    「老婆,我的身子你又不是沒有看過,還害什麼羞,要不,還是別洗了,我好累,想睡覺了。」葉默琛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疲憊之色,只不過在他閉上眼睛的前一秒,眸光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黠光。

    「你……」季晴臉上騰燒得通紅,她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一方面是因為害羞,另一方面是因為不想讓葉默琛難堪,畢竟,擦澡的時候,有極大的可能會擦到他那個部位。

    而葉默琛現在又不行,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自己不行的,更別說讓女人發現他不行了。

    季晴此刻的心裡糾結成了一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幫他擦身子,不擦吧,他會不舒服,擦吧,又怕他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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