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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 雲想衣裳花想容 文 / 綠影蘇芙

    看那胡小姐,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一顰一笑皆是對著李洵,我心下長歎一聲:果然面皮生得好就是招桃花。但是,估計不止這一朵吧,其他的花還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飄出來一朵兩朵……如同那紅袖樓裡的桃花一樣,飄飄曳曳沒有個停止的時候。

    環顧一周後,再次把目光放在李洵身上,他只是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對那胡小姐的各種秋波毫無反應。

    大概是知道了他並沒有成婚,之前擔心他有妻有妾時的種種顧慮都已經煙消雲散。我勾了勾嘴角,我就喜歡他對別人不鹹不淡的樣子,讓我很有成就感。

    胡小姐一舞完畢,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洵,他只當沒看見,專心致志的喝著杯中的酒。她懊惱的垂下頭,欠身行禮後退下了,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眼裡的失望與失落。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胡小姐再看了看李洵,見她依舊沒有半點注意到自己,才三步一回頭的退下,大臀上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拍掌聲,不知是大家太專注於酒宴還是她的舞確實不怎麼地,反正沒什麼太熱烈的反應。

    「皇上,舍妹也想為大家助助興。」之前站出來指責大哥反被大哥將了一軍的王大人站了出來說道,眾人又是一片唏噓,這中秋宴感情變成了才藝表演亦或是選秀女?李澈聞言,隨意的擺擺手,有值班的內監跑出去通傳,不多一會兒就看見一個穿著煙水綠紗裙的女子抱著琴施施然走了進來。

    夾過一塊菜放在面前的碗裡,象徵性的吃了一口,便又放下筷子,撐著頭看她又能弄出什麼ど蛾子。

    她放下琴,調了調弦,清了清嗓子,聲音甜美的說道:「臣女為皇上和皇后奉上一曲《平湖秋月》,以呼應今日中秋月圓之夜,希望皇上和皇后洪福齊天,吉祥萬安!願恆親王和各位王爺公主吉祥如意!」說完,撥動琴弦,流利動聽的琴音便從她的指尖流淌而出。我僅能用自己有限的古文知識描述出來的是: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是白居易的《琵琶行》裡的經典名句,雖然用在此處不算很貼切,但這也已經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句子了。

    不過,我關心的是,這王小姐剛才的話語,她說:願恆親王和各位王爺公主吉祥如意!他單單把李洵單獨列了出來。好吧,我承認,我又發現了一件別人沒有注意到的事,果然,桃花不是一朵兩朵,這不,又來了一朵爛桃花!

    我再次斜眼看李洵,他依舊雲淡風輕的自顧的喝著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他的這個模樣,大概又要讓不少看到的女子春心蕩漾了吧。好吧,我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不少女子也該心碎了吧,她們眼裡的這個人眼裡可沒有她們。

    一曲完,她起身道了聲萬福。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李洵一眼,退了下去。此時掌聲四起。這讓我確定了一點,這姑娘確實彈的好,而剛才那姑娘的的確確跳得不怎麼樣!

    雲想衣裳花想容,她們都只是單純的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給自己的心上人吧。我微微一笑,小女兒心態罷了。

    「唐小姐。」我聽到有誰在叫我,抬起頭四處望了望。出了高位上的倆人和大哥還有李洵之外,還有一人正微笑著衝我打招呼,那笑容裡有太多的意味不明,包含的東西有些多。我疑惑的看向他,這個人,從穿著上看,大概也是某位王爺吧。

    起身,恭恭敬敬行禮「王爺叫小女何事?」

    「哎呀,不必拘禮,不必拘禮。本王就是看幾位大臣家的姑娘都展示了各自所長,而唐小姐卻甚是無聊,才冒昧的叫了你一聲。你看,要不也給大家展示展示什麼吧?」他擺擺手,笑嘻嘻的說道,然後舉起一杯酒,對著我揚了揚,道「這杯算是本王敬唐小姐的,本王干了,唐小姐隨意,請!」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冒昧?冒昧?你這算是狗屁的冒昧啊,八成是看我不順眼,誠心想讓我出醜吧,一個陌生的女子進宮,也值得你們一個個的這樣?

    我心裡暗暗的罵道,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假意推辭道:「讓王爺笑話了。如同剛才那位胡大人所言,我是唐家排行老二的那個先天癡傻的人,因為機緣巧合能得以恢復神智。虛長到這個年紀,實則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就不在這兒獻醜了,白的玷污了大家的雙眼。」

    「唐小姐這是什麼話,什麼先天癡傻,那不過是大智若愚罷了。唐小姐不必過謙,要不要展現你的所長,那是你的心意,好不好,那又是另一回事。皇兄,你說對吧?」說著向著坐在高位上的人看了過去,李澈正端了一杯酒和李洵二人對飲,隨意的點了點頭,那王爺便扭頭笑看著我,意思很明確:你看吧,皇兄都表態了,你還能推辭不成?就猜到這傢伙不懷好意,擺明了要讓我出醜,還把李澈都牽扯進來了。

    李澈放下酒杯,看了過來,笑道:「四弟所言甚是,唐姑娘就不要推辭了,朕也很想看看你的表演呢。」

    我看向大哥,他衝我點點頭,再看李洵,他也滿是鼓勵的看著我。不管了,橫豎今天不做點什麼在誰眼裡都不順眼,總還會有人站出來找我麻煩,不如現在做點什麼,也好堵了別人的嘴,反正都知道我傻,真表現得太差也算不得出醜。於是,點點頭笑道:「紫蘇從小癡傻,會的東西實在是少。自古女子精通琴棋書畫與女紅,我卻並不會這些。」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我就為大家唱支曲子助興吧。」

    說完,走到剛才王小姐彈琴的地方站定,開口唱了起來:

    菊花古劍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囂的亭院

    異族在日壇

    膜拜古人的月亮

    開元盛事令人神往

    風吹不散長恨

    花染不透鄉仇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圓不了古夢

    ……

    沿著宿命走入迷思

    彷彿回到夢裡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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