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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 秋夕 文 / 綠影蘇芙

    按現代的算法,八月份已經是秋天了,我雖沒有感覺到太明顯的炎熱,但看素雲與碧雲的模樣,這樣的天仍然是很熱的,素雲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為我扇著扇子,送來一陣陣的微風。豆大的汗珠順著兩頰流了下來,她也顧不得擦一下。我順手接過扇子,指著她的臉,道:「我自己扇扇,你去洗個臉休息一下吧,看把你熱得。」

    素雲搖了搖頭「我不熱。」遞給她一方手帕,笑著說道:「還不熱?汗水都能洗臉了。」素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並沒有繼續說什麼。碧雲見此,走到我面前來接過我手中扇子,對素雲說道:「那你先去休息休息吧,小姐這兒還有我呢。」素雲遲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她才退了下去。

    「小姐,南方大水,皇上讓大少爺前去賑災,這可是個苦差事……」碧雲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苦差事又如何,軍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這件事若是做的好,哥哥的聲望也會提高。不過……」我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受益最大的還是皇上他老人家:哥哥辦得好,那是他心繫百姓,用人得當;若哥哥做的不好,那是哥哥辜負了他的期望,左右,是他得益!」

    碧雲慢慢的說道「只是,此行也未免太倉促了些,昨日皇上才下的召,明日大少爺就要啟程……」我大驚,詫異的問道:「明日就要走?哥哥怎麼沒有和我說?」「我也是聽跟著大少爺的小廝說的,大少爺怕您擔心,不讓說呢,只等時間一到,悄悄的啟程。」

    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哼,他倒是學的快,學我不告而別。」說著,起身欲往外走。「小姐去哪兒?」碧雲跟了上來。我沒好氣的答道「還能去哪兒,找他去!」「小姐莫急,大少爺既然不讓您知道,必然有他的打算,您去找他不也沒用嗎?」我頓住了腳步,仔細考慮這些時日以來發生的事。

    先是李澈賜蓮池,再是我和他鬥嘴,讓他別弄得滿城風雨,之後,每每他到唐府,我都借口避開不見。賑災,派什麼人去不好,偏要大哥去,還那麼倉促,估計是想把大哥支開了才好報復我吧。

    「哼」我冷笑一聲「想得美!」

    「小姐?」碧雲被我突如其來的言語弄得有些糊塗,出言問道。

    「沒什麼。」我轉過身「碧雲,幫我收拾幾件換洗衣物,咱們也去南方。」「只是……」碧雲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大少爺會同意嗎?」我愣了愣,繼而笑道:「才不用他同意,咱們自己去!今天就走。」

    「啊?」

    「讓他知道,我才沒有那麼好糊弄。對了,還是讓唐豫先過來吧,咱們還是和那次一樣,留書出走。」想著大哥看到書信時那錯愕的表情,不由得笑出聲來。碧雲看著我,咬著嘴唇說道:「這樣不好吧……」

    「我倒是覺得蠻好玩的,我去叫唐豫來。」素雲剛踏進房門,聽到我與碧雲的對話,立刻對我的意見表示同意,我衝她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素雲懂我。」

    「哎……」碧雲歎了口氣,沖素雲埋怨道:「明明年紀相差那麼多,怎麼還和小姐一樣貪玩?」素雲吐了吐舌頭「我去找唐豫去,碧雲你替小姐收拾東西啊?」說著,小跑著出去了。

    「跑慢點,當心摔著……」碧雲的話還沒說完,已不見了素雲的蹤影。碧雲再次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這死妮子……」

    「哎呦,你就別埋怨了,快去收拾東西」我笑著說道。「好吧,小姐你自己扇著,當心別睡著了。」說著,把扇子遞到了我手裡。

    我倚在窗前,看著碧雲取出一件件的衣裙,疊好。笑著說道「那些太繁複的就別放在裡面了,估計我也穿不來。放點簡單素淨的就好。嗯,這件白色的就不錯,簡潔大方,不失淡雅嫻靜。」

    「這件不要,顏色太艷麗了一些,我不喜歡。」

    「欸,這件不錯,最喜歡上面繡著的海棠了……」

    「呃,這件……好像是剛來時候李澈讓人送來的,不要、不要,放回去……」

    「哎呦,我的祖宗。」碧雲停下手裡的事情,回過頭來幽怨的看著我,「您就好好歇歇,消停一會兒吧,讓我安靜安靜,再讓你鬧下去,我就,沒法收拾了。」

    我吐了吐舌頭,無奈道:「好吧,你做事,我放心。」說完,專心致志看著窗外。

    「小姐,找屬下何事?」我回過頭,唐豫抱拳立在我面前。我點點頭,指著靠牆的書桌笑道:「替我寫幾個字吧。」唐豫看了一眼書桌,明白了我的意思。走過去,研墨,執筆,蘸墨,然後抬頭看我「小姐要寫什麼?」

    我莞爾「就寫:江南水美,我欲前往一覽美景。望勿念。」唐豫遲遲沒有下筆,看著我問道「小姐要離開洛陽?」我點點頭「你就這麼寫吧,完了咱們就該出門了,不然,今天就走不成了。」

    唐豫不再說話,提筆書寫。

    「小姐,你怎麼就不會寫字呢?」素雲一臉可惜的看著我感歎道。我被戳到痛處,指著外邊笑道:「素雲,你讓我很不高興,出去曬會兒太陽唄?」

    素雲懊惱的垂著頭走了出去「哎,真是喜怒無常啊……」唐豫滿是憐憫的看著她走了出去,撂下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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