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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造神計劃 文 / 緋色波瀾

    那個用黃沙堆砌成的埃塔裡面,正躺著我愛羅凝聚變化而成的沙繭!

    沙繭正吞吐著從漏斗進入的黃沙,整個繭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彷彿一個隱藏在幽深地獄,正張開森牙繚繞的血盆大口,即將吞天噬地一般令人膽寒。

    「勘九郎,你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穿著灰藍色長袍,一臉剛毅的金髮美女背著一把巨大的這扇,緩緩走到勘九郎身邊,輕輕地拍著他肩膀柔聲說道。

    勘九郎回頭看了一眼手鞠,不自覺歎了口氣,黯然道:

    「姐,你說我愛羅還能……」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

    手鞠打斷了勘九郎的提問,斬釘截鐵地捏著拳頭:

    「我相信,我愛羅一定可以挺過來的,勘九郎你不需要擔心,沙之守鶴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弟弟他的肩膀將頂起風之國的一片天空!」

    勘九郎瞪大眼睛,仰視著手鞠,半晌後才重重地點點頭,摸摸頭笑道:

    「說的也對,弟弟他絕對不是短命的人,哈,他拼了命從干柿鬼鮫、宇智波鼬手裡把我們救出來,還沒有接受我們送他的鮮花呢。」

    兩兄妹對視一眼,無聲中,屬於家人之間僅有的親情,在悄悄散發著溫暖。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埃塔的方向。

    風之國中心的「天空之翼埃塔」,這座堪稱是國徽的建築之下,有著巨大的能量陣,透過各種陣法建築的引導,不住匯流著週遭沙漠地形的地脈靈氣,把能源歸一吸納。

    此刻,方圓廣達數十丈的結界法陣,周圍用黑紅兩色密密麻麻地畫滿了無數符文,每隔數尺,就插著一根同樣繪著符咒的苦無旗子,最外圈則是十二個與人同高的大圓銅鏡,將光芒折映投射向中央。

    法陣中心則是一個漩渦似的地穴,隨著能量的湧入、洩出,一下子凹陷下去,一下子又浮凸起來,彷彿地表正在靜靜地呼吸吞吐。

    外頭雖然因角度而看不到,但卻能隱約感覺,地穴之內似乎存在著什麼……

    地**確實從在著什麼,那個什麼,就是我愛羅啊!

    天上湧下的沙塵龍捲風,地穴處噴出的地脈靈氣,兩者相互牽制,也相輔相成,堪稱波動的平衡。

    負責這座巨**陣運行的,是當前風之國資歷最老的兩位長老。外表看來就像一個普通老太婆的千代婆婆,以及她弟弟,坐在法陣外圍,凝神閉目,感應著整個空間的氣機流動。

    整個風之國,同時對沙漠靈氣、法陣、尾獸異變有深度認識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也就是說,只要有他們兩,就足夠控制這座法陣的能量運行了。

    「尊敬的長老,你們好。」

    為了機密與安全性,這座法陣不許有旁人接近,但勘九郎和手鞠作為四代目的子女,本來就是權利中心的新生派,而且被拯救者正是他們的弟弟,於情於理,手鞠和勘九郎都可以進入。

    「長老,你們辛苦了,一切還進展得很順利嗎?」

    勘九郎兄妹向尊敬的長老鞠躬施禮。

    「嗯,勉強還算可以。」

    千代婆婆睜開眼睛,疲憊的神色顯露無遺:

    「只不過,我也沒有辦法保證我愛羅能夠安然無恙。」

    千代婆婆的弟弟接口補充道:

    「安然無恙?那無疑是奢望,如果形勢再惡劣點,恐怕我愛羅就要一輩子當植物人啦!」

    綱手和勘九郎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

    如果連德高望重的長老也這麼說的話,那我愛羅的希望就真的很渺茫了。

    千代婆婆呵斥道:「弟,我不是叮囑過你不要說出來的嗎?你這樣子,會令小輩們擔心的。」

    千代婆婆的弟弟掉光牙齒的嘴蠕動了一下,顯然心裡並不好受:「姐,事到如今,還是讓他們知道實情的比較好。」

    「千代婆婆,我知道您不太喜歡我愛羅。」手鞠捏著拳頭,幽幽地看著千代婆婆,深吸一口氣,沉重道:

    「可是,我愛羅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了……他、他找到了他的信念,他會慢慢成熟起來的,千代婆婆,求求您,幫我愛羅一次好嗎?村子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很糟糕,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村子會被毀滅的……」

    一向剛強的手鞠哽咽著說話,淚水化成兩道光線,沿著臉頰留下,滴落在地面上,濺起一片晶瑩的水花。

    千代婆婆定定地看著手鞠,沉默良久後,她站起身來,走到手鞠身前,伸手在她頭頂上撫摸著,輕輕地,極盡慈愛。

    「老實說,老朽確實對我愛羅有偏見,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歸根到底,老朽還是造成我愛羅性格缺陷的元兇,老朽這些年來深感慚愧,是以才不顧老朽病殘之身,拼盡全力地來救治我愛羅,娃子,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千代婆婆爬滿皺紋的老臉露出一個笑容,儘管不好看,但那老成、滄桑的臉卻在笑容下襯得宛如一朵金黃燦爛的雛菊。

    「手鞠,我砂忍村的新一代裡面,就屬你最懂事,而且你也有足夠的魄力來贏得我對你的喜愛,風之國的未來有你們來肩負,老朽很欣慰。」

    千代婆婆說著話,把目光投向我愛羅的沙繭絲,猶豫了一下,繼續敞開心扉說亮話。

    「我愛羅是個好孩子,他能用生命來保護隊友、戰友,這就證明他是個偉大的忍者,而他敢於一個人面對兩個臭名昭著、擁有影級實力的通緝犯,就證明了他的勇敢和毅力,不管結果如何,他最終都打敗了那兩個傢伙,拯救了大家的姓名,這就是我愛羅,用他整個熾熱的生命向我們宣誓:他已經是個合格的人了!」

    千代婆婆說著說著,眼角閃爍著水光,她仰起頭,不讓小輩們看見她脆弱的一面。

    通過馬克的轉述,沙忍村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愛羅的英勇事跡。

    但令人感動的,不單單是我愛羅用性命打跑了兩個敵人,更是那鮮血染臉,跪在地上,用倔強尖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敵人,用靈魂來保證的一番話。

    「一直以來,我想不到自己生存的意義,於是就開始拚命的找理由,最後,我在被刺殺的陰影中,找出了『我是為了殺光我之外的所有存在而出生』的理由,認為只要我該動手殺的人還存在,我的存在就不會消失……

    ——我的砂子,隔離了一切的危險,也隔離了自己與外界的一切,從此,不曾有愛,不曾去愛,唯有滿心的仇恨和無奈。

    可是,我是幸運的,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傻瓜,在我掙扎在無間地獄的時候,一個傻瓜邂逅了我,然後,狠狠地從後面推了我一把,給了我一拳,把我從地獄重新打回人間。

    ——那個傻瓜沒有告訴我該怎麼去愛,什麼是愛,只是教會了我,人的命運不是注定的,只要用自己的雙手就可以改變一切。那個傻瓜說,這個世間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最珍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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