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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兩百四十一 記憶的流失 文 / 破曉之光

    我睜開了雙眼,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我卻發現剛才所看見的一切,居然只是幻覺!

    到底什麼才是真實的,什麼才是虛幻的,我已經迷糊了,忽然記憶開始混亂了,開始流失了。

    許多記憶忽然變成了空白的地帶,許多人物事物、時間地點和事件都記憶不起了。

    大腦已經該無法識別周圍的環境,這真是拉克絲的精神攻擊嗎?

    威力之大,遠比馬爾基奧、基拉和劉英琪的更加強烈。

    我迷糊了…

    難道又要一次的沉淪嗎?

    錯…我怎麼感覺到一陣劉英琪的壓力正在靠近,是劉英琪的緣故,所以眼前的幻境才會變得越來越模糊嗎?

    忽然之間,我彷彿看到了傑西卡,傑西卡在對我微笑,她溫柔的呼吸在我的耳畔巡迴,就像是真實的一樣,不…我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傑西卡卻在我的耳邊呼喚道:「阿斯蘭…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還有需要完成的任務!」

    我搖了搖頭,企圖抓住傑西卡的身影,可是傑西卡越來越遙遠…

    忽然我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我交給你的任務呢,趕快報告?」

    我彷彿回到了第一次大戰的C.E71年7月1日PTANT雅金.杜威要塞!

    我凝視著父親憤怒的樣子沉聲道:「我無論如何都想要和父親您好好談一下這個問題。所以才回來!」

    父親大怒站立了起來教訓道:「你給我適可而止,你這個對此一無所知的小子,別不懂裝懂來和老子說教!」

    我皺起了眉頭毫不示弱地說:「不明白的是父親才對!現在的戰火沒有平息,只有不斷擴大!」

    父親走到我面前問道:「你到底是哪裡聽來的這些荒唐的想法?你是被那女人,拉克絲.克萊恩的誘惑了對嗎?」

    我沒有理睬父親所說的話,繼續用拉克絲灌輸給我的信念說:「像父親這樣子用武力無止盡的拚鬥,是沒有未來的!父親你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就能結束戰爭了嗎?」

    父親堅定凝視著我道:「能結束的,只要把舊人類殺光,戰爭就結束了。」父親的語氣堅定不移,不容我質疑,我一時被父親堅定的信念驚呆了不知所措,父親抓著我的衣領道:「阿斯蘭,正義高達和自由高達到底怎麼了?不給我一個答覆,就算你是我的兒子,我也不可能饒恕你。」

    我忽然醒了,真實的醒了,彷彿是被父親的聲音驚醒了,是父親和傑西卡將我從虛幻中喚醒。

    我看到了,看到了四周,我站在一個舞台的中央,就像是當初在C.E.71年5月11日愛普斯一號五區白色劇場那時一樣。

    我彷彿看到了傑西卡,傑西卡凝視著我,她站在舞台的對面,可是當我知悉一看,才察覺眼前的人並不是傑西卡,因為她身穿白色的議長服飾,還有那雙嫵媚勾魂的眼神,並不是傑西卡所擁有的,她是拉克絲…

    拉克絲.克萊恩!

    我彷彿回到了當初剛剛接受父親任務的那一刻,我心靈我的大腦都回到了那一刻,我輕輕的舉起了手槍,感受到手上手槍的重量,我真切的感覺到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而非虛幻的。

    拉克絲並沒有和我一同倒在血泊之中,我們所謂的婚禮,只是虛幻中的意念,我高舉著手槍對準了拉克絲。

    父親的囑托就像是在我的耳邊,我神情嚴肅神態憂鬱的喊道:「拉克絲!?彷彿不能確定眼前的拉克絲是真實的一樣。

    拉克絲輕聲的念叨:「阿斯蘭,在夢裡不是蠻好的嗎?為什麼要離開…」

    我搖頭說:「因為那不是真實的…」

    拉克絲沮喪的說:「…可是我為了那準備了很久…」

    我沒有說話,直白的凝視著拉克絲。

    拉克絲忽然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阿斯蘭.薩拉!?」彷彿是我曾經問過她的話,現在她倒過來問我了。

    我的槍口指著拉克絲,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我的心亂,而是因為我的心在顫抖,我的心在疼,它告訴我我不能這樣做,我不應該這樣做,我也無法板下射擊的按鈕,因為我愛她。可是現實告訴我,她已經不是我最愛的未婚妻了,她是拉克絲.克萊恩,而我是阿斯蘭.薩拉。

    我神情迷糊就像沒有睡醒一樣,我說:「我的目的,是要完成父親囑咐我的任務!」

    拉克絲顫抖地呵斥:「你父親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為什麼你還要說如此荒唐的話。」

    我迷糊了,大腦彷彿還沒有完全從先前的夢境中脫離出,父親的聲音還在迴旋,我企圖尋找記憶中的碎片,我好像想起了,我的父親死了?

    我難受的說:「父親沒有死!」

    拉克絲大聲呵斥大道:「那傢伙不可能活著!」拉克絲和我的目光對視著,久久不肯相讓!

    我搖頭說:「我不相信你說的話!」父親明明剛剛還和我下達命令的!我所做的一切,建立尤尼斯,創造新尤尼斯,組建宇宙聯盟,將阿克留斯墜落地球,都是為了完成父親下達的任務!?

    不是嗎?如果父親死了,那是誰給我下達的?父親不可能死的,可是我的記憶好像有點混亂…可是因為還沒有從先前的夢境中完全恢復正常!

    拉克絲問:「難道你不相信我了嗎?我是你的妻子!?」

    我雙眼疲乏,腦袋的記憶又湧出了,出現了最初我和拉克絲訂婚,到剛剛先前我們之間的婚禮,所有的高興與快樂,還有無限的溫馨。

    可是我的本能卻告訴我,這一切的記憶是錯誤的,因為拉克絲.克萊恩是我的敵人,我的任務是逮捕拉克絲.克萊恩

    我說:「不…我的任務是逮捕你!」

    拉克絲一步步靠近我,她說:「阿斯蘭你是太累了,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PLANT的快樂生活了嗎?」

    忽然我想起了我在PLANT的時候,受到了重創,拉克絲一直照顧我的一幕。

    可是我卻猶豫不定了,大腦內幾種不同的命令同時矛盾對峙開來了。

    殺死她!殺死她!

    保護她!保護她!

    你愛她!你愛她!

    她是你的敵人!敵人!!!

    到底哪個聲音才是正確的?

    我不知道?

    拉克絲問道:「阿斯蘭你是以什麼信念去戰鬥的?是為了獲得榮譽勳章,還是父親的命令?」

    我大聲駁斥道:「拉克絲,不要再擾亂我的心思!」看來我被先前的精神攻擊,傷害的不少,眼下的精神攻擊的後遺症突顯了出來,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智,記憶混亂,知行不一。

    拉克絲走到我的身前,企圖用手安撫我的臉,她嬌嫩的手觸碰我的臉頰,此時我突然想起了過去…想起了一個人名「基拉」。我躲開了拉克絲的溫柔…

    拉克絲說:「我是你的妻子,不要躲避我!」

    我怒視拉克絲說:「不…你是基拉.大和的情人!」

    拉克絲目光忽然呆滯了,彷彿她沒有想到先前的精神攻擊,沒有成功將基拉在我心目中的影像消除…

    拉克絲說:「我不認識誰是基拉.大和!」

    我企圖回憶道:「基拉.大和,是大天使號的聯合機師,後從屬奧布…並且參與擬組建的PLANT內閣,擔任參謀長!」

    拉克絲神色黯淡了,她無奈的說:「你想起來了!」

    我大腦混亂,可是部分記憶是恢復了起來,我說:「是的!」

    拉克絲試探性的將嘴唇靠在我的臉前,彷彿是想要吻我,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要被她所吻,因為我心中有一陣壓力,巨大的壓力將我對她的愛意擰碎了。

    「你不再愛我了?」拉克絲問。

    我說:「是你背叛了我!」

    拉克絲搖頭說:「我沒有背叛過你!」

    我說:「你有你的情人基拉.大和,不是嗎!?」

    拉克絲解釋說:「是因為那個時候,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此時一切坦白了,可是卻沒有迴旋的餘地,明明就是真實的事實,可是卻沒有談判的餘地。

    「你愛他,更勝過我!」

    拉克絲沒有回答,她只是含淚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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