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薩拉尤尼斯總部,尤尼斯中心。
靠近尤尼斯別墅的一座全副武裝的數百米高的巨型高樓,就是尤尼斯駐紮L6的總部,也是目前全宇宙的尤尼斯總部。
在尤尼斯總部的一到十層。此時已經被新成立的新尤尼斯所佔領,數萬平方米的空間覆蓋了數以千計的新尤尼斯成員,他們正在策劃著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對地球軍事攻擊。
在尤尼斯總部的千人會議大廳內,被任命為新尤尼斯宣傳先鋒隊隊長的拉法爾,正在對成員講解對地球作戰的方案。
拉法爾用紅外線指揮棒指著十米高的立體影像,拉法爾說:「我們所製造的八台創世紀,位於八個不同的方向。分別由月球、L1、L2、L3、L4、L5衛星群製造,由忠於新尤尼斯的尤尼斯聯盟和扎夫特成員監督,所動員的人力物力是史無前例的。」
拉法爾興奮地喊道:「這次對地球軍事進攻,將會是最後一次對地球作戰。這場戰爭將會終結宇宙與地球之間長期不平等的關係,以及近十年來的戰爭,徹底滅絕藍色波斯菊和戰爭販子邏各斯,最重要的是徹底消滅萬惡的根源地球聯合!」
拉法爾環視四周幼嫩的臉蛋,這些青年氣勢高昂,絕大部分都是出生在宇宙的新人類,也不少是出生在地球的普通人類。他們有著一個共項,那就是年輕,堅信新尤尼斯,追隨夢想追隨奧德修斯,這群憤怒青年就是新尤尼斯的骨幹力量。他們幼稚,但又堅定,他們匱乏經驗,但又敢當敢為,他們毫無理智,但是擁有足夠的情緒和憤怒來發起任何一場運動。
結束演說的拉法爾鼓舞道:「八台創世紀同時瞄準地球,通過衛星長波連接同步發射,只要發射成功,一定能夠將整個地球的寄生蟲統統消滅。為了新尤尼斯,為了淨化地球,奧德修斯萬歲!」
整個會場幾乎一致同步地喊道:「為了新尤尼斯,奧德修斯萬歲!」上千民新尤尼斯信徒同步呼喊,就像一種宗教形式一樣,循環貫穿了每一個在場的憤青,這樣的群眾效應,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堅信新尤尼斯的理念是絕對的,就像是在禮拜和彌撒爾一樣。每個新尤尼斯的年輕成員,都感覺到有一種使命感,貫穿了自己的內心,以及整個世界。
拉法爾面容通紅,整個人彷彿陷入了一種狂熱狀態,他高傲的宣佈:「當創世紀將地球的寄生蟲消滅後,我們將建立起真正的新世界,我們的使命就是完成宇宙世紀的創世紀,我們的事跡將會成為宇宙世紀的新聖經的創世紀!」
拉法爾就像一個布道者,將神聖的神訓宣告給廣大的尤尼斯信徒。當拉法爾宣佈創世紀計劃和其目的後,整個會場陷入了更發狂的狂熱狀態。
我在高處觀望著眼下拉法爾的演講,在千人大廳頂部一處隱蔽凸出的玻璃間。
我坐在沙發上觀察著拉法爾的演講笑道:「這樣的效果足夠了。」
站在我身旁的助理露娜.霍克,身穿這一身黑色的新尤尼斯緊身軍裝,一身S曲線的身材突顯傲人,冷峻的氣質配上她美好的容貌,宛如一座絕佳的冰山美人。
可惜我沒有心情去打量她,我喝了一口手中的奶茶,歎息道:「你知道嗎?過去拉克絲就是這樣催眠別人的。」
露娜皺起了眉頭道:「您是說,克萊恩議長一直都是在玩弄心術,來控制民眾的心態是嗎?」
我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道:「沒錯,當你愛一個人太深。就算你知道她是在撒謊,你也會被她所欺騙。」
露娜冷哼道:「就像眼下這群青年們,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他們最敬愛的國父奧德修斯.阿斯蘭.薩拉嗎?」
我皺起了眉頭,搖擺道:「露娜,人們有權利選擇未來。我只是提供一個可以選擇的選項,最終未來的是倒向那裡,這需要所有的人類共同參與。」
露娜諷刺道:「包括讓即將面臨滅頂之災的地球舊人類嗎?」
我突然咳嗽了起來,感覺喉嚨好像有一陣寒氣。
我說:「露娜你是當我是個瘋子嗎?還是認為我是一個即將犯下反人類罪的惡魔?」
露娜猶豫了,她沒有回答我。
過了許久她才說:「你是帕特利克.薩拉之子。」
我盯著露娜,過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人類犯下的罪孽與否,自古就沒有定論。我只是一個人罷了。」我指著玻璃外,大廳內上千民青年道:「既然他們選擇了我,我就有義務滿足他們的選擇。」
露娜諷刺道:「你就像是單一利益集團的代表,為了爭取單一利益集團的利益,放棄其他人的權益。這樣和邏各斯有什麼區…」
我怒道:「夠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和邏各斯有什麼區別對吧。」
露娜點頭了。
我笑道:「我不是邏各斯,我不是單純的商人。以金錢為推動力,以財產收益最大化為目的。」
露娜低下了頭,她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沒等她回應,我說:「我有我的理想,我會為了我的理想而犧牲。」
露娜明顯抖動了,她過了許久才說:「吉爾伯特.杜朗達爾。」
我歎息道:「我不是他…」
露娜點頭說:「因為他失敗了是嗎?」
我沒有說話,吉爾伯特.杜朗達爾是第二次大戰期間PLANT的議長,差一點統一全宇宙包括地球,可是最終被拉克絲領導的三艦聯盟擊敗。
沒錯吉爾伯特.杜朗達爾有理想,他有遠大的理想,甚至為了遠大的理想,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我說:「犧牲了幸福…許多人都幸福了各自的幸福。但是我不是吉爾伯特.杜朗達爾,我的目的不是為了統一全人類,建立一個純粹的新人類世界,或者製造一個絕對和諧的基因等級社會。」
露娜不解道:「那您的目的…」
我站立了起來,掃視露娜,當我看到露娜臉上清醇的困惑,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的笑容中包含了我對未來和現在的展望,那是一種對自己嘗盡的苦味和尚未品完的苦味的感歎。
我撫摸了露娜紅色的頭髮道:「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轉身準備離去,露娜跟在我的身後。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問我說:「就像傑西卡一樣理解你嗎?」
我咬了咬牙齒,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扭痛….
露娜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她重新踩起了腳步跟上,雖然她有點懷疑自己是否能夠跟上眼前的背影,因為她感覺兩顆心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
露娜想起了一句古詩…曾經滄海難為水
露娜心中想道:「些許阿斯蘭的心境早已被接連不斷的變故傷透了,些許是他根本就對自己不感興趣…如果是妹妹瑪琳,她會如何面對這樣的挫折呢?傑西卡,請你指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