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評議會第三評議廳。
「難道說格魯特參謀長只有考量如何作戰,沒有思索過戰爭會帶來的破壞嗎?」卡嘉莉繼續質疑格魯特,她說話的方式和過去拉克絲有一絲相似。
「奧布的元首您難道希望我們PLANT被聯合軍毀滅嗎?」格魯特毫不示弱地說。
「不,我只是希望能夠用和平的方式解決這次糾紛。」卡嘉莉說。
「你的意思是什麼,讓我們不顧L3和L4衛星群,放棄宇宙獨立的夢想,向聯合軍妥協嗎?」格魯特笑道。
「PLANT獨立和L3及L4的獨立是兩回事。」卡嘉莉說。
「綏靖政策只會讓聯合軍更加猖狂,這一點已經被證實過無數次了。」格魯特說。
「你怎麼確定聯合軍這次會背信棄義呢?」卡嘉莉說。
「我不能讓PLANT冒險,而且卡嘉莉代表你的祖國奧布也不受到過聯合軍的侵略嗎?」格魯特說。
卡嘉莉一霎那間猶豫了片刻。
「所以我才知道和平的可貴!」卡嘉莉很快的找回了信心說。
整個討論陷入了僵局變成了卡嘉莉和格魯特兩人之間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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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議基本上式卡嘉莉和格魯特兩人之間的吵架,我都懷疑是不是拉克絲故意讓卡嘉莉參加,目的就是為了達到這種效果。會議結束後,拉克絲牽著基拉的手離去了,走之前她偷偷的瞄了我一眼,可能她自以為我沒有察覺到,雖然我裝成沒有發現,可是我注意到了她偷看的目光。
格魯特、阿瑪菲和傑雷米先後和我告別才離去。
伊扎克陪他的媽媽回家了。
我和卡嘉莉兩人情緒上有點低落漫步走在議會廳外的走廊上。
「卡嘉莉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以前我不敢問,可是現在我很想問。」我說。
「什麼事呀阿斯蘭。」卡嘉莉問。
「你喜歡你的基拉對吧。」我說。
「不可能,他是我的兄弟。」卡嘉莉慌忙地反駁道。
「是嗎?」我露出嘲笑的笑容。
突然卡嘉莉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清脆的聲音迴響。
我沒有躲避也沒有阻攔她,不像以前那樣我攔住了她的手。
(過去卡嘉莉扇過阿斯蘭耳光,可是被阿斯蘭擋住了。)
「很爽嗎?」我問。
「你不一樣對拉克絲舊情難忘。」卡嘉莉的眼淚從眼角處流出。
看著卡嘉莉傷心的神色,我有點過意不去。
我緊緊地抱住了傷心的卡嘉莉,安撫著她的傷痕,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同路人。
我陪著卡嘉莉坐到了車子上送她回酒店,可是卡嘉莉不肯讓我回家,我也不願意放下眼前憂傷的卡嘉莉。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傑西卡告訴她我可能很晚回來,讓她不要等我了。
我和卡嘉莉乘坐的橋車前後有兩台警車開道,是一輛PLANT生產的豪華公務車,車子前置的駕駛位置和後置的乘客位置之間有一道可開關的黑色玻璃,一上車我就將玻璃關上,雖然前面的駕駛員是扎夫特的內務課應該很可靠,可是我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卡嘉莉此刻痛苦的神色。
卡嘉莉靠著我的肩膀,頭傾斜在我的肩上,我伸手扶著她的肩,兩人相依在車子上。
卡嘉莉悲痛欲絕地說:「阿斯蘭阿斯蘭為什麼他偏偏會是我的兄弟。」
「卡嘉莉別哭了,我明白的。」我說。
「阿斯蘭,就讓我哭一會好嗎。」卡嘉莉哭泣道。
「嗯」
如果愛有這麼痛,為什麼還有愛。
車子抵達卡嘉莉住的酒店後,在數十名保安人員的護送下,我扶著卡嘉莉返回酒店的總統套房,將卡嘉莉扶到床上,正當我打算離開的時候
當我走到門口時。
「阿斯蘭你不要走,陪我好嗎?」卡嘉莉說。
我停下了腳步。
「可是我不是基拉。」我說。
「我知道但是求求你待在我身邊好嗎?」卡嘉莉說。
我猶豫了片刻,不知道為何聯想到了拉克絲隨之轉身看著卡嘉莉。
「就算我愛的是拉克絲嗎?」我說。
卡嘉莉一陣顫抖
卡嘉莉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就算你和他一樣喜歡的人是拉克絲。」卡嘉莉悲哀道。
我走到卡嘉莉的床邊坐了下來。
我撫摸著卡嘉莉的臉頰道:「你確定嗎?」
卡嘉莉其實是很美,雖然她平時總是裝成男孩子的樣子,而且有著男孩子的性格。可是她有著獨特的魅力,帥氣的漂亮臉蛋,秀麗的金色短髮,一雙大大的清澈眼睛和橘紅色的眼瞳,筆挺的鼻尖,小巧可人的小嘴,幾乎是一幅完美的臉型,可是她平時一不愛打扮,二氣質上總是喜歡裝扮成男生,性格也和小男孩很相似,所以才會讓人們忽略了她的美麗。
卡嘉莉兩隻雪亮的眼睛迷惘地看著我:「你難道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看著卡嘉莉的清澈無暇的眼睛,深吻了卡嘉莉。
很快的我們分開了,和深吻拉克絲的感覺不一樣,吻拉克絲的時候不單單是觸覺神經上的感受,還有一種難言的心靈上刺激,有時候還會心跳加快。可是當我溫卡嘉莉的時候這種感覺並沒有出現。我不知道卡嘉莉有沒有這種感覺,可是我知道卡嘉莉也許喜歡我,我也許喜歡卡嘉莉,可是我們之間的喜歡並不是那種深愛
「阿斯蘭你愛我嗎?」卡嘉莉問。
「你當初將我的戒子卸下時,我就逐漸開始放棄了對你的愛。」我回憶說。
「可是你喜歡我。」卡嘉莉駁斥說。
「沒錯,我是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也喜歡我,可是我們都清楚,你深愛的人是誰?」我說。
卡嘉莉一陣顫抖,她的顫抖彷彿是在證明我所說的話是事實。
「你不是也一樣,當初拉克絲將和你的婚約拋之腦後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放棄對她的愛。」卡嘉莉質疑道。
我閉上了雙眼,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拉克絲根本就不愛你!」卡嘉莉說。
我不信卡嘉莉所說的話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還要妄想?」卡嘉莉繼續刺激我道。
「拉克絲愛我的。」我反駁道。
「那麼她今天為什麼還要在你面前牽著基拉的手?」卡嘉莉問。
我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阿斯蘭你根本就是在妄想,你知道嗎。上次我在東亞共和國上海的團結和平大會上,看見拉克絲偷偷和你接吻。可是她和你接吻後,回到了PLANT的貴賓休息室,當著我的面就和基拉談情說愛了。」卡嘉莉繼續刺激著我的心。
卡嘉莉幾乎是使勁全力喊道:「就像基拉根本就不愛我,拉克絲根本就不愛你。」
我將卡嘉莉推到在床,我的臉緊緊貼在她的臉旁,兩人雙目對視。
「夠了就算她不喜歡我又怎麼樣。」我皺著眉頭悲傷道。
「就算他不愛你」
「卡嘉莉你就不會去爭取嗎?」我憤怒道。
我凝視著卡嘉莉滿目眼淚的眼瞳。
「你就不會去爭取嗎?既然本來就沒有希望,又沒有什麼好失去的,那為什麼不放手一搏?」我說。
卡嘉莉的淚水停止了,她被我說動了。
可是她反問我道:「那你為什麼不那樣做呢,反而推開了拉克絲?」
(在和平團結大會上,拉克絲吻阿斯蘭,阿斯蘭推開了拉克絲,這一幕被卡嘉莉看到了。)
「因為我們之間存在著裂痕不是單單放手一搏就可以消失的。」我說。
「為什麼?那為什麼你要我放手一搏呢?」卡嘉莉問。
我看著卡嘉莉的小嘴,彷彿是拉克絲的小嘴,同樣的小巧,同樣的精緻,同樣的散發著誘人的氣味。
我用著壞壞的眼神看著卡嘉莉:「讓我吻你我就告訴你吧。」
我不等卡嘉莉回答,就侵入她的小嘴深吻。
我抱著卡嘉莉躺在她的身邊說:「因為我愛的人是我的殺父仇人」
卡嘉莉不解地凝視著我。
「你是在奇怪為什麼我這麼說吧。因為如果不是克萊恩派阻攔我父親的理想,如果不是拉克絲煽動我背叛我的父親,那麼就不會有那場悲劇」我解釋道
「我的家族也是拉克絲的殺父仇人,我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我們兩人之間背負著兩個家族的血仇,還有PLANT兩大政治派系的仇恨、鬥爭、矛盾和怨念。」我自我嘲笑說。
卡嘉莉理解了我的意思,一雙美目憐憫地看著我。
「卡嘉莉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放手一搏了。」我撫摸著卡嘉莉的短髮笑道。
「你們的之間的界限,只不過是兄妹血緣上約束,就連調整人都隨處可見的今天,你為什麼還要顧慮所謂的兄妹血緣羈絆。這就像PLANT的強制婚姻法一樣,不準不能繁衍下一代的戀人相戀,強制DNA吻合符合繁殖的陌生人結婚生子。」我笑道。
卡嘉莉漸漸地認同了我的道理
「如果只是因為不能夠繁衍下一代就放棄愛,那麼你應該早一點放棄你心中的愛。」我又說。
卡嘉莉終於點了點頭。
「你其實已經放手一搏了,可是失敗了不是嗎?」卡嘉莉笑道。
我也笑了,卡嘉莉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知己吧可是我們的情況更為微妙,相互喜歡著對方,也理解對方的情感,卻同時愛著他人,如果沒有「他人」的存在,也許我們會是很好的一對伴侶,可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著也許
存在著的是我們兩人之間有著同樣的悲哀
「可是卡嘉莉你不同,你還有希望的。」我說。
其實我是在對自己說
這一個晚上我和卡嘉莉連衣服都沒有換,相互摟著對方取暖,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沒有做出絲毫越軌的事情。只是淡淡地依戀著對方的體溫尋找暖身的希望一夜過去我們之間多了一個無人知道的秘密約定。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當這個約束破裂時,我們會失落於火焰般的慾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