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944年秋,華盛頓各報竟相刊登珍妮·狄克遜的預言奇跡。一次退伍軍人聚會上,幾位熟人問珍妮,白宮是否邀請過她。當聽說還沒有,他們神秘莫測地暗示:「總統對你很感興趣,有意同你談談。」
總統召見了珍妮。
羅斯福總統破例第四次當選後不久,11月的一個清晨,珍妮·狄克遜在公寓接到了一個電話。一位女人的聲音,確信是狄克遜太太本人後,她說:「總統讓我給你打的電話。我們聽到很多關於你的傳聞。總統很樂意同你談談。下周星期四上午十一點,你有空嗎?」約定的這天,一個男子再次打電話給珍妮,證實與總統的約會。
珍妮仔細打扮了一下,身穿一件阿德裡安為她設計的外套,用一串水晶球狀的鈕扣裝飾著。頭戴一頂無簷平頂帽,一雙白手套,剛好和外套相配。11月的天氣,乍寒還暖,但因裝在口袋裡的水晶球使衣服向外鼓漲,她又將一段銀白色的狐皮披肩搭在臂上,以遮住口袋。守門人替她叫了輛車。按照白宮指示,她在賓夕法尼亞大街總統宮邸的西北門前下了車。守門衛兵正等著她。通報過姓名後,衛兵揮手讓她進去。珍妮沿著彎曲的車道來到總統府西側,走進一個寬敞的門廳,廳內一張巨大的圓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個子高大、頭髮斑白的威廉·d·西蒙斯上前來迎接她。珍妮再次報過自己的姓名,西蒙斯陪同她穿過大廳,走出西蒙斯辦公桌後面的門,經過一段短短的走廊,由接待室進了橢圓形辦公室。
羅斯福總統從寫字檯上抬起頭來,用堅實的雙臂支撐著微微欠了欠身子,一絲熱情的微笑掠過臉頰:「早上好,珍妮。謝謝你的光臨。」羅斯福把車推到桌邊,同珍妮握了握手。珍妮感到整個世界都壓在總統寬大的肩上。她在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大家就天氣閒聊了一陣。珍妮感到一陣陣孤獨襲上身來,便開口道:「總統先生,頭腦中有疑問而又百思不得其解,找人開導開導是最明智的作法。」
羅斯福歎了口氣,答道:「人生短促,再長壽的人也免不了一死。我還有多長時間去完成我應盡的職責?」
「能摸摸您的手指嗎?」珍妮問了一句。總統伸出一隻結實的大手。珍妮在接收總統指尖振動的過程中,千方百計地轉移話題,避免正面答覆。在總統的再三要求之下,她才極不情願地答道:「六個月,也許更短。」
房間內一片靜寂,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總統清了清嗓子說,「我聽到了你的一些高見。心頭一直在思考關於俄國的一些決定。對此你有何見解?」
珍妮覺察出總統小心翼翼地避免用「占卜」和「通靈術」這個詞。為使總統隨便些,珍妮說;「總統先生,不看水晶球和您的手指,我也能回答這個問題。自十四歲起,我就從各種幻象中看出,美國、法國、英國和德國必須結成聯盟,才能得到真正的世界和平。德國站在我們一邊,幫助征服俄國,而不是相反。」那時,戰爭正在兩條戰線進行。美、英、法同俄國結成脆弱的聯盟,抗擊德國和它的軸心國夥伴。
「今後我們仍該同俄國結成同盟嗎?」總統問道。
珍妮搖了搖頭;「根據幻象,恰恰相反。不過以後會再次結盟以反對紅色中國。」
總統吃了一驚:「紅色中國?這不可能!我們與中國方面決無摩擦。我認為,必須同俄國結成聯盟,以維持我們在世界上的地位,求得生存。」
珍妮聚精會神地看著水晶球中正在形成的畫面,說道:「我看見**將奪取中國政權,中國現政權將去一片樹葉狀的小島。**中國將成為我們最大的麻煩,而非洲會成為我們在外交上的第二大憂患。」
總統不同意這種看法:「我看非洲不會成為我們的多大麻煩。而俄國,我倒是十分擔心的。繼續同俄聯盟至關重要。」
過了一會兒,談話又回到最初的問題。羅斯福先生慢吞吞地問道;「你說我還有多長時間來完成工作,幾年?」
「不是幾年,」珍妮溫和地更正說,「不是以年來計算,總統先生,而是以月。不超過六個月。」
「噢,就那麼點時間?」羅斯福咕噥道,彷彿喃喃自語。繼而轉過頭凝視著遠方。
珍妮在回顧這般不愉快的談話的間隙中說:「我完全看見了總統大腦裡的思維活動。他在考慮『要事先做』,一疊疊文件歷歷在他眼前。我能感覺出,總統早已預感到自己氣數已盡,在劫難逃。他僅僅是想證實一下罷了。」
珍妮對總統桌上的美國之鷹讚美了一番,目的是想把總統從孤獨的沉思中拉出來。同珍妮握手道別時,總統說;「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1945年1月中旬,珍妮接到白宮的第二個電話。一位婦女的聲音:「願來白宮同總統談談嗎?」時間定於三天以後,也是上午十一點。與上次一樣,珍妮坐了輛出租車,來到白宮。這次,珍妮看見不少男人坐在大廳圓桌對面靠牆的椅子上。西蒙斯陪她走進總統辦公室時,這些人連頭也沒抬一下。
「水晶球帶來了嗎?」羅斯福總統問道。總統向她打招呼時,煙斗俏皮地朝上翹了翹。
「他比前次輕鬆多了,」回首往事,珍妮心中想道,「時間才過兩個月,他的體質下降得好快啊!面容消瘦、憔悴,像掉了五十磅肉。不過此次見面,我們像一對老朋友、老同事。」珍妮穿了一件貂皮大衣,是她丈夫吉米·狄克遜送的結婚禮物。她從大衣下面拿出水晶球。兩人會心地笑了笑。
「現在我還有多長時間?」總統像個急著要生日禮物的小孩。
見總統心情像小孩一樣快活,珍妮將拇指和食指彎曲成一個半圓狀,其間隔兩英吋:「這麼長。」
總統愉快地點了點頭,似乎接受了末日來臨的事實。「時間不長了。」
「是的。」珍妮勉強地點了點頭。「比我們指望的還短。」
沒等珍妮開口,羅斯福伸出右手問道:「對我將做出的決定,你感覺如何?」
「不是我個人的感覺,」珍妮糾正道。「而我的神靈感應。通過那種方式得出的結論,很多是人們不願聽的。」
珍妮抓住總統的手指,雙目緊閉。總統又追問一句:「你肯定我們將來還會同俄國結盟嗎?」
珍妮再次重申:一旦戰爭結束,聯盟即告瓦解。俄國人將和我們爭奪歐洲、爭奪亞洲、爭奪二戰的果實。在東歐和亞洲地區將有很多中小國家成為紅色政權的國家。俄國被尊為**國家的老大哥,在一種先進武器上和我們一爭高低。現任俄國領袖,死後會被他生前的追隨者掘墓開棺,暴屍荒野。美、俄兩國將會長期處在軍事對峙和軍事競爭中。「不過最終我們還將同俄國結盟,對抗紅色中國。」她說,「那是一、兩代人以後的事。」
「那麼,我對俄國的決策是對的嗎?」總統急切地問道。「照這麼說,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我們還會同俄國結盟,而俄國也會和我們站在一起了?」
「是的。我們最終還會結成同盟。」珍妮回答說。「不過,那時我們的政府性質已經變了。我們不會永遠奉行目前這種兩黨制。那時,俄國也會解體,組成鬆散的聯合體。改變目前的政治主張及社會制度,和我們停止對抗,尋求我們的幫助和支持,以擺脫國內的困境,取得經濟上的發展。總統先生,眼前我們面臨的嚴重問題不是俄國問題,而是美國的種族問題。我在一次幻象中看到了這一點。」總統認真傾聽著告誡。「白宮不能姑息有色人種,而應幫助他們自救。」
「我想,這個問題會得到妥善解決的。」總統的回答十分肯定。
「不,不會的,」珍妮反駁說,「我們將為此付出血的代價。我已看見了這一切!事態的發展將遠遠超出政府的智慧所能及的範圍。總統先生,這些都不是我個人的想法,它們是通過另一天地的通道來的。人的意志無法改變上帝的意志。l980年之前,種族問題不可能得到解決。」
1946年10月的一個傍晚,秋高氣爽。座落在華盛頓特溫奧克斯秀麗山莊的中華民國大使館內,古大使和夫人舉行了一次盛大招待會。當時,杜魯門總統還未宣佈結束戰爭狀態,十名納粹分子則被送上絞刑架,而整個西方都在擁抱這脆弱的和平。客人們按雞尾酒習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位先生自詡為國際事務專家,大發感歎,認為摧毀德國,而讓俄國逍遙世上,實在令人遺憾。
「完全正確,」有人附和道,「德國再兇惡,對美國來說,其威脅遠遠小於俄國。我們本應讓他們自相殘殺。聽著,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同俄國打仗了。」
洛伊·亨德森大使的夫人清楚地記得這段談話。因為當時,珍妮·狄克遜太太害羞帶怯地插了一句:「我並不想反駁您,先生,我認為美國將同紅色中國打仗,而不是同紅色俄國。戰爭將在一個三面環海的半島上爆發,戰爭初期獲得意外勝利,後成僵局,大批的中國士兵因缺少衣食,死於白雪覆蓋的荒野。中途要撤換一位五星上將。中國人頑強地抵抗,美國大失體面。談判消彌爭端,戰場國將被一分為二,美國在亞洲的勢力從此陷入泥沼。」
亨德森太太那位地位顯赫的丈夫曾任美國駐蘇代辦,此時正負責國務院遠東和非洲事務。聽了此話,夫人驚奇地望著狄克遜太太。「怎麼回事?中國並不是紅色的呀!」她驚叫道,「中國有著豐富的文化遺產,決不會追求**這種『異端邪說』。中國人歷來習慣於自己的見解。」
珍妮用一雙清澈的眼睛冷靜地打量著她,答道:「中國就要成為共產國家。」
一聽此話,在場的人個個眉頭緊皺。亨德太太后來坦率地承認:「因為那天我們沒一個人相信她的話。」1948年,杜魯門總統任命洛伊·亨德森為駐印度大使。在新德里任職期間,珍妮的預言警告,一直讓亨德太太憂慮不安。1948年9月21日,**人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北平宣告成立。同年12月,蔣介石帶著他的餘部逃到台灣。中國大陸一片紅色。
珍妮·狄克遜從未離開過美國大陸,可是卻神奇地預言到印度的分裂。珍妮常常出席大使館的晚會,同不少大使、大使夫人及助手們結為好朋友。1946年的一天下午,印度總代辦girjashankarbajpai舉行的招待會上,一位自稱是駐華盛頓代表團新成員的拉蒂·巴吉帕先生,請求珍妮私下為他占卜。第二天,珍妮在丈夫的辦公室接待了這位先生,看過水晶球後,珍妮說,兩年之內,印度將分裂。
這位官員大吃一驚:「絕不可能,狄克遜夫人,印度永遠不會分裂。」
珍妮泰然自若地宣稱,1947年2月20日,印度將宣告分裂,繼而告訴這位官員,他將脫離印度,加入到「另一邊」。此後,便平步青雲。「絕不可能!」這位官員叫了起來。「我將在統一的印度度過我的一生。」
此後,狄克遜夫婦在各種晚會上常常碰見這位官員。
1947年2月20日上午,這位官員給珍妮掛了個電話,嘲笑她預言失靈。珍妮信心十足地反駁說,今天並未過完。翌日清晨,各報紛紛報道了印度分裂。這位印度官員主動認輸了,邀請了一些朋友,在弗吉尼亞邁爾舉行晚宴,招待珍妮。
戰後幾年,汽車很緊俏。那位印度官員知道在邁爾堡一次賽馬表演會上,要以抽彩的形式出售一輛汽車。晚宴之後,他把客人們帶到賽馬會上,「今天我肯定要中彩,等著瞧吧,我會駕著中彩的汽車送你們回家。」
走道上,身著制服的小姐們川流不息,來回叫賣汽車彩票。珍妮對此毫無興趣。突然,她聽身後有人議論:「狄克遜太太如果真那麼神通廣大,為什麼不贏了這輛卡迪拉克?」
受到這樣的挑戰,珍妮手握著幾張彩票,閉目養神。坐在她旁邊的一位客人半開玩笑地催促她,「別裝神弄鬼,珍妮,隨便拿張吧。都一樣。」
珍妮從第六疊彩票中挑出一張,簽上她丈夫的名字,平靜地說:「你們不用再買其它彩票了,中彩的這張就在我手裡。」
那位印度官員感到好笑,便以嘲弄的口吻說:「好吧,珍妮,要是這張能中,把車子廉價賣給我,怎麼樣?」珍妮保證按原價賣給他。在當時寥寥無幾的舊車市場上,這車能賣到很高的價錢。第二個星期六晚上,有人在電話裡告訴詹姆斯·l·狄克遜,在一萬四千分之一的概率中,他中彩了。吉米還以為是那位朋友有意捉弄他。第二天上午,一位當地報紙的攝影記者,前來為他拍攝領取汽車鑰匙的新聞照片,他才相信了這個事實。珍妮履行了諾言,將狄克遜那輛車原價賣給了印度官員。這位官員離任回國時,又將該車轉賣,賺了800美元。
回國後不久,這位官員到了巴基斯坦,此後,得到迅速提升,成為政府的一名高級官員。珍妮的預言,全部應驗了。」
國內外的報刊紛紛登載珍妮預言的成功,不久,傑利科伯爵來到英國駐華盛頓使館,逗留期間,曾邀請了珍妮共進午餐。他想知道,為什麼珍妮不僅能預見到印度分裂,而且能確切地指出分裂日期?他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僅僅在分裂前兩天,眾議院才同意批准分裂。珍妮告訴他,給那位印度官員看象時,水晶球顯示出了這個日子,那日期的數字,就如他們午餐的菜單價格表一樣清楚。
「為遠東人占卜比為西方人占卜更容易些。他們不會
給我設置障礙,萬物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亞洲人本來善於順著對方而坦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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