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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天使來訪 文 / 時空漂流者

    第六章天使來訪

    我從來未見過這麼大的豪雨。

    那天晚上九點鐘,我正冒著雨從德州工技大學的圖書館走回家。這所大學位於德州陸博市。我在研究所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由於趕一篇重要的論文,從早上十點就留在圖書館,一直到晚上九點鐘。

    我住的地方離圖書館約有六條街的距離。是一間相當簡陋的小屋,只有一房一廁。房裡擺著一張沙發、一個電視,另一端擺著床與衣櫃,再加上一個小小的廚房。這個地區是陸博市最破舊的區域,住著一些像我這麼窮的人。如今回想起來,那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是當時我的經濟情況只能住那種地方,而我還慶幸能找到那麼便宜的住所。

    那天早上到圖書館,像通常的五月裡天氣又乾又熱。可是轉眼間風雲變色,這種突來的暴風雨在德州西部平原是常有的事。沒有任何預兆,突然之間幾百呎高的暴風雲從西邊挾帶疾風驟雨襲捲而來。然後很快過境又匆匆消失。

    那天這場風暴感覺上好像不太一樣。不知何故,雨粒又重又大,疾風強勁,空氣沉重得令人窒息。我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努力往家裡沖,以躲開這場豪雨。

    自小生長在肯亞,從沒想過將來有一天我會到美國德州陸博市這樣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在蒙巴沙我的臥房與主耶穌的奇遇,以及隨後獻身於主的決定改變了我的一生,在許多方面是我未曾預期的。

    與主相遇的隔天早晨,我很興奮的把所發生的事告訴家人,只有小妹雪蘭感到興趣。那天正好主日早晨,雪蘭經常到附近皮爾斯太太所辦的聖經班聽故事,她告訴我星期日早晨這些傳教士都有主日崇拜聚會,因此我跟妹妹一起去參加主日禮拜,並得以再見到皮爾斯太太。他們夫婦不太能瞭解昨夜我所發生的事,可是他們很高興我對基督教的熱忱。他們請我再去,接著有好幾個星期我都去了。除了主日之外,周間也開始與皮爾斯夫婦查經,並討論許多信仰上的問題。

    後來,我才知道這對夫婦來自美國德州,屬浸信會。我這才知道基督教有各種不同的宗派。我並不很清楚浸信會是什麼意思,只在福音書中讀過施洗約翰的故事。皮爾斯夫婦向我細心解釋浸信會以及水中浸禮的意義,並從聖經中找出很多經節來說明受洗是一個初信者屬靈生活不可缺的一件事。

    浸禮這件事使我的母親意識到事態嚴重了。她聽完那天夜裡我在臥房與主的奇遇,卻沒有興趣再聽其它的事。我看得出來,她對我如此熱衷於基督教的神感到困擾、傷心。可是她知道無法勸服我,因此對我所追尋,選擇的道路閉口不言。

    可是當我告訴她我要受浸時,她完全崩潰絕望了。她知道我已定意棄絕印度教,歸屬西方人的神。並且已無法挽回。在一九六二年的四月我受浸於童年常遊玩的地方,蒙巴沙市舊港附近的印度洋。

    這時我即將高中畢業,必須開始為畢業後打算。從小我就一直夢想,將來能到英國出名的大學讀書。在我就讀的高中,人們一提到這些鼎鼎有名的大學,就不由得肅然起敬。

    宣教士皮爾遜夫婦也十分關心我的前途。他們知道我在學校都是名列前茅,也知道我對基督教的教義有強烈的求知慾,因此,一直鼓勵我到神學院深造。雖然我沒有興趣當牧師,可是我十分渴慕多讀聖經,多認識耶穌。後來他們勸我申請德州平景鎮的魏蘭浸信會大學。我的申請不僅被接受,而且還給我全額的獎學金。另有一間浸信會教會,從皮爾斯夫婦聽到有關我的情形,特為我籌款付全程的機票。於是在一九六四年一月我離別了家鄉來美國德州求學。

    化裝的天使

    每當我回想初抵紐約的狼狽相,就不由得想笑。那時正值嚴冬,我一生成長於赤道下的肯亞,從來不曾經歷過冬天,也不曉得冰天雪地的滋味。身上沒有外套,更糟糕的是幾乎沒有錢。

    已經買好的機票包括從蒙巴沙到倫敦,再轉機越大西洋到紐約,再從紐約轉機到達拉斯。在達拉斯的機場會有人接我,經陸博市到平景鎮。大概倫敦那一站的航空公司不小心把我在美國國內線的那張機票也撕走了,因此陷身紐約機場。身上只有七塊錢美金,惶恐無助,不曉得該怎麼辦,到那裡去才好。在寬敞的機場大廈徘徊了一陣,然後決定出去外面看看。沒想到走出大門即嚇了一跳,外頭冷的刺骨而且下著厚厚的雪。我被凍得全身發抖,本想立刻回大廈裡面,卻為眼前多如過江之鯽的汽車嚇呆了。在故鄉蒙巴沙市,站在街上兩小時所看到的汽車也比不上這兒幾分鐘內所看到的多。

    最後我終於返回機場大廈。我一臉可憐相衣服濕透又凍得發抖。我被遺棄在紐約,孤單一人。主耶穌啊!我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神跡發生了,忽然有一個身身材高大,衣著體面,腳上穿著閃亮的牛仔鞋,頭戴寬大牛仔帽的人來到我面前,搭著我的肩膀說:「這位小兄弟,看來你好像迷路了。」

    「是的,先生,」我立即回答:「我買了機票,可是航空公司的服務員卻說我沒有票。現在我也沒有錢再買票了。不知該怎麼辦?」

    「你到那兒?」他問我。

    「到德州的陸博市,」我回答:「先到達拉斯,會有人在那兒機場接我前往陸博市。」

    「達拉斯!」他大叫一聲:「真巧,我也正要去達拉斯。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帶你一起去。」

    他自我介紹名叫傑克。他為我買好一張機票,我們一起搭機飛往達拉斯。在達拉斯機場,學校派人來接我,當傑克看到有人照應我,就向我道別轉身走了。我忘了向他要個地址,真遺憾。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遇見他。

    德州的平景鎮(;美國的基督教徒

    一九六○年代,像美國其它許多地方一樣,這個學校所在的德州西部也有種族問題的困擾。雖然聖經的基要信仰在人們心中有很大的影響力,可是仍然無法防止一些人的種族偏見。由於我是來自非洲的印度人,因此我被視為新鮮的寵物,所以我投人白人文明的社會中並沒有任何困難。然而對於黑人情形就完全不同。

    我在一間餐館打工。有一天晚上,一位年長的黑人來敲廚房的門。他肚子餓了,問我可否為他預備一份晚餐。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對他說:

    「老先生,這是一間餐館,你怎麼不直接從前門進去,向服務生訂菜呢?」

    「喔,不行的,先生。」他回答我:「我不想再惹麻煩。」

    當我問清楚這老黑人的困難是因為他不受歡迎,我就大方的說:「既然如此,就請進來吧!你在廚房坐一下,我去為你預備一份最大最美味的牛排。」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天我真幸運,沒有讓經理發現,要不然可能我就會被革職了。

    在肯尼亞,有各種民族,各種背景的人。印度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其它許多人種分別從大英帝國遼闊的版圖而來。不同的種族有他們各自的文化背景與生活習慣,因此自然而然發展成各自的社區。以前我一直以為在美國這個「自由的國土」情形應該有所不同。可是沒多久,我發現校園內到處仍存在著種族的偏見。我有一個黑人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母親病危垂死的消息,心裡很難過。他的朋友們很自然的就去探望安慰他。其中,有一位是班上的白人女生。這消息被學校一位當校牧的訓導人員知道。我的朋友因此被叫去訓斥了一頓才含淚回來。

    我看他悲慼的樣子,以為他的母親去世了,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

    沒想到他的回答卻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們禁止我跟白人女孩交往。否則,就取消我的獎學金。」

    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的拉吉普武士脾氣隨即冒起來。我衝到那位訓導人員的辦公室對他大吼:「這個學生的母親病危,他很傷心難過。而你這做牧師的,竟然這麼殘酷,不容許他的朋友探訪安慰他。我一直以為你們這些人是基督徒,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他瞪著我,凶狠地警告我:「你要搞清楚,我們不許你惹任何麻煩。要記得你也是靠得獎學金來這兒讀書的。再敢到我這兒亂吼亂叫,我就把你的獎學金取消。從今以後你最好少管閒事。」

    到美國教會的主日崇拜也完全與肯亞不同。在非洲,我是和一些瞎眼的、痲瘋的或窮得沒鞋子穿的小孩子們坐在一起崇拜。雖然如此,人人心裡愛慕主耶穌,歡喜快樂的唱歌讚美他。可是現在,教堂裡跟我坐在一起的,人人穿著體面,面露微笑。他們從小在教會裡長大,我想,他們理當知道如何才算是一個基督徒。

    據我觀察,他們所瞭解的,所謂一個基督徒頂多是板著臉孔,正襟危坐而已。我們會先唱一條很莊重的詩歌,做一個虔誠的禱告,聽一段嚴肅的講道,然後收取奉獻,站在門口握手道別。我心裡一直覺得這樣的主日崇拜不對,我真想大聲告訴他們:「不對,不對,你們並沒有進人真正的崇拜。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靈和誠實拜他。真正的崇拜要觸摸到主耶穌,他是何等奇妙與榮耀。他仍活著,豈能叫我們不興奮。」有幾次我與人分享見證,告訴他們教會死氣沉沉,令人失望。他們只是摸摸我的頭告訴我說:「是嗎?你剛來還不太習慣,等以後安定下來就沒問題了。」

    等我拿到學位,我對教會已經完全失望。我仍愛主耶穌,敬畏他,以他為我的主。可是另方面卻對基督教不再存任何幻想。我主修英國文學,副修歷史,有一陣子我試著參與政治運動以尋求獻身的目標,後來,我明白政治運動絕不可能醫治這世界的苦難和不幸。

    我從魏蘭大學畢業之後,就到陸博市的德州工技大學繼續讀研究所。我想攻讀英國文學博士學位。像往常一樣,錢總是一個大問題。我必須先兼幾份差事,存夠了錢以後才減少工作量去修幾個學分。這種生活方式相當吃力,沉悶又令人厭煩。在這半工半讀的時期,有一天晚上我從圖書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一路上遇到狂風暴雨把我淋得全身濕透。

    暴風眼

    從暴風雨中踏進家門,鬆了一口氣。把書本雨衣往地板上丟成一團,整個人縮在那張破舊的沙發上。我伸手扭開那小小的黑白電視機,正好是美國廣播公司的特別節目「暴風眼」,我實在累壞了,想看看電視輕鬆一下。

    突然,停電了,不僅沒有電視節目,整個屋子漆黑一片。「好可怕」我喃喃自語:「黑漆漆的,也無法過到床那邊了。」只好繼續躺在沙發上,等電源恢復了再說,於是我閉起眼睛休息。

    突然被一個聲音驚醒,好像在叫我說:「起來!」

    我想,明明聽到什麼聲音。可是轉念一想,在這暴風雨之夜怎麼可能有人對我說話。一定是令天讀得太累,剛才睡著夢裡聽到聲音。

    「起來!」

    我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次我是清醒的,到底是誰呢?我的眼睛已能適應這一片漆黑。我前後左右環視一遍,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第三次聲音又響起,清晰而又平靜。在黑暗中仍對我說同樣的一句話:「起來!」

    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什麼人把我推離開沙發。這時我是完完全全的清醒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抗拒,可是沒有用。我一直被推到沙發背後,而且被壓在地板上。我躺在那裡以手抓牢沙發背的頂端,想要抵擋這股推我的力量,站起身來,可是卻無法動彈。

    有事了。我聽到前院響起隆隆大聲,如同萬馬奔騰,然後一陳尖銳的破裂聲,隨即我的左手有一陣錐心的刺痛。

    一九七○年五月十一日,在捲襲陸博市的殺人龍捲風肆虐下有二十六人喪生,另外有兩千多人受傷。這些傷亡者當中,有好多人就在我家附近。這是德州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傷亡的日子之一。當晨光來臨時,人們才看清楚災情何等慘重。龍捲風橫掃過一條一哩半寬,八哩長的地帶,其中幾百輛汽車全被壓扁,幾百棟房屋全毀,又有幾千棟房屋遭受嚴重損壞,使得許多人無家可歸。許多我熟悉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一堆堆的廢墟。

    陸博市有一個區域叫瓜達陸普(guadalupe),據說有兩個警察巡邏災區時,看到斷垣殘壁間有一本攤開來的聖經。暴風中這本聖經打開的那一頁正好是詩篇第八十三篇,裡頭有如下的一段話:「求你也照樣用狂風追趕他們,用暴雨恐嚇他們。你使他們滿面羞恥,好叫他們尋求你耶和華的名。願他們永遠羞愧驚惶,願他們慚愧滅亡。使他們知道惟獨你名為耶和華的,是全地以上的至高者。」

    在晨光中,我發現昨晚聽到的尖銳破裂聲,原來是大門的玻璃被風吹裂發生的。這片破璃就像一個大飛盤掠過整個客廳。我還看到一大片玻璃嵌人沙發背的牆壁中,正好位於我躺臥位置的上方。這片玻璃掠過沙發時,我的手正抓在沙發背上,所以就削到第一關節,帶給我一陣刺痛。若是昨晚我仍坐在沙發上,那片玻璃飛來正好砍中我的頭,說不定腦袋早就搬家了。想著,想著,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我憶起一連三次警告我的聲音,以及那股看不見的力量把我連推帶按壓到沙發背後安全之處。我曾聽說過天使的故事,我敢斷定昨天晚上我遇到天使了。

    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在暴風雨之夜。直到如令在我左手第一個關節處仍留下很深的疤痕,就是耶片飛掠過來的玻璃切中我的傷痕,如果不是主的憐憫,差天使拯救,我早就喪命了。真的,這事發生之前,我已對教會完全失望,可是我始終沒有放棄主耶穌。很顯然的,主耶穌也沒有離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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