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戒毒奇遇
這是本書中使用別名的唯一的一篇。如果你讀下去,你就會明白,這是由於情勢的特別慎重使然。這裡所說的女人系出自名門,她現在有很好的職位和無限的發展,我既不願使她家庭難堪,又不願影響她的前途,所以使用假名。
吸毒是我早已深為關懷的一種悲劇。最近因為我一連收到三封動人的信,是一個十多歲少女為她自己和她的「同黨」而寫。所以我認為把露絲的見證寫出,是非常的重要。我想這樣能使許多像這些少年同樣情勢的人,像他們一樣切盼脫離毒品魔掌的人得到幫助。
我所說的幾封信是在接連幾個禮拜六寫的,也在三禮拜中相同的三天收到。信尾的署名皆是某人,因為作者說:「我的父母皆是有名望的人物,他們不知道我吸毒,我不能使他們貽羞,所以我不能寫出真名。」
第一封信開頭說:「我早就想寫信給你了,但是因為我對每個人都害怕。不過孔女士,我現在切切需要幫助,由於神幫助了你,使你能幫助許多人,所以也許我能得到幫助。」
發信人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她誤交「歹徒」,她又清楚說明,所謂歹徒並非一斑「窮叫化子」。她的朋友皆有良好的家庭,她說:「我們皆有好的父母。我們吸毒並不是他們的過錯,不是他們所教的。」
起初大家皆當是一種兒戲——尋趣味,但是到了年底,這些青年皆知道自己泥足深陷。在這種情勢之下,不再有絲毫的趣味,乃是淒苦的悲劇。他們既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事,就盡量想擺脫惡習,無奈它太根深蒂固,使他們成為唯命是從的奴僕。
寫信的女孩子說出她怎樣偶然地聽到廣播,那信息打動她的心弦,她一生第一次感到耶穌的同情與慈愛的真摯。她幾乎不敢盼望,但是她想也許——只是也許——耶穌因他的憐憫,會幫助她和她的朋友。
她每天在家裡偷聽,有一個禮拜。她房裡的收音機開得很低,房門關緊,不讓她父母得知。在這七天裡她希冀得救的盼望逐日加增,她開始想到,如果神能夠醫治癌症或醉酒惡習,他當然也能們醫治吸毒。
她不好意思,只是吞吞吐吐的告訴她的朋友,說她收聽宗教節目,但是有一天大家在一起討論這可怕的問題時,她說:「各位請聽,照我看來。我們只有一個盼望——那就是神。」
她見到他們的驚奇神色,遂把每天的廣播情形告訴他們,於是他們也開始收聽——有時在一起聽,有時單獨在自己房裡聽。
某君說:「我雖自己祈禱,但是不知道應當怎樣祈禱。如果我們能去到你那裡,就能請你為我們禱告。我們雖然很想到你那裡參加聚會,但是我們怕警察。如果他們把我們拉去的話,就會損壞父母的名譽。我們只是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吸毒,以免使他們傷心。」我讀信的時候,心裡非常難過。
「我知道你是神的僕人,我對你所講的一切雖皆相信。但是我想由一個吸毒者來信,恐怕你不太注意吧。孔女士,是不是?不過不久的一天我將永不吸毒了。」
她在收尾請我不要把這信在電台讀出來。她說:「我非常害怕,不過我每天要收聽你的廣播。請為我們禱告。」
我在禮拜四為他們禱告,一禮拜以後她寫第二封信來多謝我。她說:「我要告訴你,你的禱告對我們有多大的幫助,上禮拜五我照著你的教導禱告,求耶穌赦免我,並進入我的心中。我相信他已垂聽,但是我還是不能立時戒絕毒品。請相信我所說,我雖盡上努力,仍然無效。我不願意吸,但不能不吸。我非常害怕,不知怎樣做才好。」
某君對她的父母非常關心,她很愛她們,她知道她已臨到必須對他們陳明之地步。她信上說:「母親已經知道我有了毛病,但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毛病。」
禮拜四是她的生日,她求我那天在電台裡唱「行一個神跡」這歌。她說:「這是我最需要的生日禮物。」她信中收尾說:「我知道你為我禱告,請不要停止。」
從我心坎深處,我實在為她、也為他們全體禱告。她最後一封信告訴我,說她隨著家庭搬到另外一州去了。她信裡說:「我雖不再寫信給你,但是請你記住,我每天要聽你的廣播。我雖從未見過你,你的信息賜我生命。如果我敢去參加你的聚會,那是多麼的好!」她又問起下面這個問題,那是引到本章的主題。她問:「在你的聚會中到底有沒有人真正的戒除毒癖?」我為了答覆她的質疑,遂舉出露絲的真實故事告訴她,只有名字是另起的。
在一個禮拜五的下午,有一個神醫布道會,那時我突然注意到一位少女,從會堂後面走下總通道,起初步伐緩慢,後來走了一會,她幾乎要奔跑。我並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我站著看她,只是想她跑來做什麼?是什麼原因?
她跑到講台前第一級台階時,並不走上台階,乃是停在那裡雙膝跪下,好像不知道會堂裡有任何人,甚至也不覺得她在我面前。她雙手掩面啜泣,直哭得全身震顫,淚珠由膀臂滾落,滴在她前面的台階上。這情景使我終身難忘,如果我曾見憂傷痛悔的心靈——真誠的內心——絕望的境地,這些都集現在她身上。
於是我慢慢的走到她那裡,和她一同跪下。那時我覺得無論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因為她已經向神傾訴了。於是我輕輕地拍她的肩頭,微聲問她:「你要耶穌為你作什麼?」她只回答「戒毒」這一句,就不再講什麼。
我們兩個人皆一點不覺得還有別人在自己身旁,那時主耶穌好似對我們非常真切,我們只需要伸出手來摸他。於是我再輕輕地對她說:「我們知道耶穌能作一切大事。」她說:「我正是來此求他。」我接著說:「我先作簡單的禱告,請你跟著我說,你禱告的時候,從你心裡說出這些話語。」
「親愛的主耶穌,我承認我是一個罪人。」她也跟著我說。
「我投靠你的慈悲憐憫,求神幫助我!我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你——求你除去我吸毒的惡習,連根除去。」她每句都說得非常堅定,清楚無誤地把自己交託神。她作了這簡單的禱告之後,不再哀哭,不再啜泣,也不再顫抖。她所求均已經成全,我們皆知道她已得救。這雖只有站在旁邊的人能看見或聽到,但是她的蒙恩得救這事,卻被天上的使者看見。我相信神的親信使者都注目觀望她,因為這是人類所能經驗的最大的事。這就是主耶穌所以捨命、在這位少女生命裡和身上,顯出大能的奇事之原因。她不僅脫離了罪,同時也脫離罪的權勢。
我深信她不須五分鐘時間就有了得救的經驗,她臉上有了光彩,好似天使一般。我不禁很快地笑著說:「你看來完全不同了。」她也很自然地回答說:「我不再是舊人了。」
她背了得救的確據、信心,知道罪已蒙赦免,完全知道自己罪擔脫落得著釋放。我站在台上看她再次走回中間通道,走回她所坐的閣樓座位那裡。
我們繼續舉行神醫布道聚會,除她奇妙的經驗以外,別的事我知道很少。我並不知道那時跪在那裡的少女,在匹茲堡進過每間醫院,只有一間未去。她不僅去這些醫院一次,乃是好多次,同時更去到匹茲堡附近的一家省立醫院療治了將近一年。她十年的長期吸毒是活的噩夢。她雖想戒除,即使靠各種醫藥協助仍無能力。她每次去到醫院,醫生對她吸毒的情形都完全明白。神更知道醫藥只能盡人所能予人以協助,並為神使用,但沒有神的大能。
本來她吸毒只是因傷風久咳無意引起。有一個朋友聽見她咳嗽就說:「我有藥品能立刻止咳。」她把一小瓶藥水給她,她遂開始吸毒。這「藥品」中含有尼古丁成份(麻醉性),使她止咳,同時她便她神經鬆弛,所以她從朋友那裡取得更多。這時咳嗽雖好,卻覺得自己陷於無可救拔的羅網。以後十年她遂有了毒癖。
這個未婚的少女,因為她的神經質和不可靠,不久就失去她很好的職位。她吸毒之初還想工作,因為她需要錢買毒品,但她雖然找到幾次工作,每次都只能做短短的幾個禮拜。最後她索性不去求職,完全逃避現實,大部時間把自己鎖在房裡。但是無論她有或沒有工作,總像一般吸毒的人一樣,能有錢買毒品才行;同時也像別的吸毒者,到無法賺錢的地步,常常趁一個親戚睡覺時,偷她的錢袋。
醫生曾經有兩次叫她住院戒毒,但這不是由她家庭正式委託,她可以自由出院,所以她每次都只選少少數日。她因為家庭環境和聲望,從沒有正式的被送到這些戒毒所。
這時她各方的情形皆日漸衰頹,食慾不進,清瘦了三十多磅。她幾乎完全與世隔絕,甚至不願與家中任何人來往。他們知道她情形不對,都想蔭庇她,保護她。
最後依醫生緊急建議,勸她第三次入院戒毒。不過這次是要她家庭正式辦妥手續,非等完全醫好以後不准離開。各項表式已經填妥,只等醫生在禮拜六早晨簽過字,她就要正式送院了。
在正式送院前的下午,她去參加聚會,因她深知神是她最後的盼望,是她黑暗中的唯一光輝。這是她感到非常迫切的原因:她走出會堂通道時,是她生死的緊要關頭;她跪在最下一級台階上,似不知會眾在場,因為耶穌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不能救她的話,她就沒有辦法了。
神看見人所不能見的是:她內心的誠實、自願、順服,以及她切盼得蒙救助,向他發出全心的呼求。
「父親怎樣憐恤他的兒女,耶和華也照樣憐恤敬畏他的人。」神醫治了她。
醫生見到這情形感到迷惘,就問道:「你說她不是減輕的症狀嗎?」
「在那個會堂裡常有奇跡發生!這醫院裡有一個多年酒癮的人,也是一樣的立時戒脫。我猜想使她戒除的事,是由於無所不能的神之作為。」
有醫生在院中聽到她的消息時,感到驚奇。他說:「我從未聽見或遇到過這種最奇妙的事。」但他又帶著不吉的預測說:「她一定會舊病按發的。」
但是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年,她並沒有「復發」。從那時起,她在本地的一間醫院工作,可以隨便取用尼古丁,即使無人在旁時,她對尼古丁也一點不感興趣。
後來,我在想不到中收到她家庭多年之密友、一位州議員寄來的信,我心中充滿無限的鼓舞和深深的感激,信中說:「為表示對神奇妙的醫治露絲之感恩起見,請收納我宣誓任參議員所用的這本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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