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遇到了喜劇演員簡皮埃爾-達朗(jean-pierre),他勸我參加演藝訓練班藉以增進舞台氣質。但由於沒有財力,故全由他安排才得以免費進入巴黎劇場受訓。上了三個月的丟朗(dullin)課程,後來對演戲不感興趣,便隨之放棄了。
當時我經常用克勞德-瑟勒(claudeceller)為藝名,其實是仰慕滑雪家及冠軍車手托尼塞勒(tonysailer),我改變了它的拼寫,使其首字母為「c.c」——和我的真名一樣。
後來,我多次贏得電台比賽冠軍,並在許多酒館演唱,生活多少好過些了。但目前最要緊的是,照我早已打算好的去做,趕快存夠錢,等滿十八歲時通過駕照考試。
然而,這些都還不足以成為一位賽車手。首先,我必須成名,才能有公司錄用我,也要先有一部賽車,再獨自參加一些車賽,可能的話,能獲勝最好。但一部賽車所費不貲,故必須繼續存錢才能買得起。因此,只好持續唱歌,盡量多儲蓄一些錢。有多位作曲家朋友灌唱片,好像賺了一大筆錢,我見賢思齊,如今已經錄製了一五○首歌曲了。
我找到的第一家唱片公司與我簽定了三年合約,其製作人也就是歐洲第一電台的製作人--魯西安-莫裡土(lucienmorisse)。他確實已拔擢了不少知名歌手。我的首張唱片相當成功,而第二張唱片「蜜與桂」更是轟動。這歌詞也許會喚起您的回憶,因這首歌經常在電台播送:
蜜與桂
桂花,桂花,你清香如花蜜
愛情,愛情,你似香草般芬芳
桂花,桂花,你甜美如花蜜
女孩呵!你們是我永遠的愛
那褐色美女啊,瑪爾格
我倆踏著朦朧月色把玉笛輕吹
啊!是她那清亮的雙眸令我心留連
是她柔美的秀髮讓我心陶醉
那金髮女郎啊,瑪葉拉
她那婷婷身姿使我無法將記憶沉埋
啊,是她那清亮的雙眸令我心留連
是她那柔美的秀髮讓我心陶醉
那紅髮嬌娘啊,瑪麗
嬌唇似露、粉面如霜
啊,是她那清亮的雙眸令我心留連
是她那柔美的秀髮讓我心陶醉
別哭泣呀,愛人。明朝應是個青春飛揚的日子
她們嬌俏迷人,而你韶華欲至
啊!是她們那清亮的雙眸令我心留連
她們那柔美的秀髮能讓你心陶醉
我經常演唱並參與巡迴表演。當時還獲選參加在安提卜(antibes)舉行的「法國黃金玫瑰歌曲」比賽,真個是事事順心。
我認為這段人生只不過在鍛煉我的敏感度,使我習於在大眾面前表達自己罷了,而並非真的導引我成為知名的藝術家。
雖然每日清晨他們在電台廣播中將我列在「黃金玫瑰」參賽名單中,一周後即刻舉行。但有一天魯西安-莫裡土來找我,說明他被迫自名單中將我剔除,並說日後自會明瞭原因,但當時他無法進一步詳述,結果我未能參賽。
我繼續我的歌唱生涯,過著貧乏的生活。我意識到無能為力去買部賽車好在賽車場上馳騁,所以當我有機會在我灌制第一張唱片的公司當代理人時,便滿口答應,我深信幾個月裡就可以籌夠錢,一償夙願了。
我回到波爾多(bordeaux)任商務助理,負責十五個地區的行銷。在這兒待了一年直到湊足錢(終於)可以買部賽車後,立刻辭職了。
不幸的是,當我有足夠時間好好賽一下時,那輛車被一位朋友在一次車禍中撞毀了……。不過,那年我在西南部寫了些新歌,有位富豪朋友催促我出另一張唱片,他願出資。
其後一年多的時間裡,我靠寫詩為生,好像上天有意扭轉我的命運似的,我遭遇了一起嚴重的車禍,在一次十分疲倦的旅途中,我瞌睡駕車以時速約一百公里的速度迎頭撞到牆壁上,當場至少有十名駕駛員死亡,我幾處骨折,但一口氣尚存。足有三個多月無法動彈,積蓄也全泡湯了,而悲慘的是仍然無法賽車。夢想著十八歲開始賽車,而今二十二歲了仍然無法進入賽車場。
我數度到賽車場旁觀,目睹年輕人醉心於這項運動,不少少年想成為賽車手而苦無門路。我所懂的並不比他們多,但我告訴自己要進入賽車現場的最佳途徑是:去找個行業使迷戀此項運動的年輕人的熱情能派上用場。我能寫,問題便迎刃而解了,我可以當個賽車雜誌的記者。於是我與一些專業雜誌接洽,但發覺一切都是枉然,原因是已經有太多的年輕人早有此構想了。
之後,我在《工作夥伴》雜誌上的汽車專欄裡看到一則小廣告,尋覓攝影記者,無經驗亦可。
我寫信去並獲得回音:我的應徵已列入考慮中,另索取一五○法郎做為管理費。而作為交換我將會收到一卷膠卷試拍自選題材以備考查。錢寄了,膠卷也收到了,也做了賽車報道,我隨即將之寄往指定地址。不久,回信叫我打電話給迪強(dijon)——廣告上的總公司所在地。之後,我會見了該「出版公司」的負責人,是個約莫三十來歲的人,自稱在美國因攝影而發跡,似乎對我打算專為夢想成為賽車手的年輕人創辦一本賽車雜誌的想法相當感興趣。最後,他僱用了我當一份報紙的總編,這份報紙在數月後才會出刊。他帶我參觀了將買下來用以設置印刷所的工廠,並介紹迪強(dijon)的印刷商給我認識,且已任他為董事。並帶我去看了為我和我太太準備的房子,距我辦公室約一箭之遙。我回答他,鑒於這樣能持續接觸賽車界,這個工作將很適合我。而後,他告訴我,如果我願意的話,他同時正在物色一個有能力經營競賽部門的人,來推出新穎而有自己特色的賽車報紙。這真是恰得其所,我答應當競賽部門的董事。
一星期後,妻子和我自巴黎遷到迪強。此時我們已結婚三個月了,而妻子正懷著我們的女兒。妻瑪莉波兒(marie-paul)與我在六月份相識,自相遇第一天起兩人就形影不離了。三個月後才結婚,因為她家人對我們不打算舉行宗教儀式婚禮感到驚訝。他們恪守教規,諸如飯前要禱告……。
我留在迪強兩個月沒有支薪,原來這個想創辦報紙的「美國巨富」,竟是身無分文、剛出獄的囚犯!他從不下五百名像我一樣夢想成為賽車手或攝影記者的年輕人身上,詐騙了一大筆錢,每人為數在一五○至三○○法郎之間。我白白工作了兩個月,發覺自己滿懷理想卻一貧如洗。
此時,我決定投身於巨大的出版界業。我遷往克萊蒙-菲朗(clermont-ferrand),靠近我母親住處,讓她感受即將當個祖母的樂趣,而我也自創了一出版室出版獨樹一幟的雜誌。那本雜誌之所以能早日出版得歸功於一位印刷商,他同時也是一位賽車迷,同意冒險貸款給我,不必提供任何擔保。
我很快出版了這本雜誌,不久在同業間亦屬姣姣者。並且還保有最喜愛的工作:在極棒的馬-迪-克羅(mas-du-clos)[位於克赫塞省(creuse)]跑道以及公路上測試新車種。就這樣我被引介到難能可貴的賽車環境裡,又能借車參加比賽,真是美夢成真了。此後,我察覺到自己天生就是塞車手,即使剛開始接觸的尚不熟悉的車種,也能駕輕就熟,榮獲多項勝利。
如是,我過了三年春風得意的生活,駕駛技術又日益精進,全心全意投入自己摯愛的賽車領域中。我感到最得意的是能不斷地克服約制自己的能力的限度並加強對神經反射作用的控制,使得反應能力更上一層樓。儘管我並不在意引擎的噪音和汽油的焦味,我還是夢想制定一條新法規,要求賽車廠製造出無聲無臭的車子。唯獨如此,我才能享受最純粹的飛馳快感。
這一切在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被徹底扭轉了。
第一次接觸
以上所述大致為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十三日這個值得紀念的特別日子之前所發生的事。
在奧維拉(auvergne)火山的布依-德-拉松(puy-de-lassolas)火山口,我初次見到外星人,更準確地說,應是埃洛哈(埃洛因的單數形式),此後一連六天,他都在同一地點,每天花上一個小時傳授我外星人訊息的第一部分及一些驚人的事實真相。
我必須承認在頭幾日裡,我真懷疑自己是否膽敢向人吐露此事。回去後我立即做了一份簡潔扼要的摘要副本,雖然談話者是在很急促的情況下敘述的,我仍力求完整做好筆記。在整理好手抄本後,便將原稿寄給一個出版商,依我判斷他應是個嚴謹之輩。因為就我所知,他從未出版過奧秘難解的作品或科幻小說,我實在不願讓對人類如此重要的「訊息」隱沒在神秘的冒險叢書或培養人類各類科學興趣的玄奇書籍裡。
該出版社的負責人馬瑟-朱裡安(marceljullian)邀我去巴黎,他告訴我這件事必會引起轟動,但在談到「訊息」前必須先做個人生平介紹,且有必要做一些更改。這簡直太離譜了,我真不願佔去上百頁的篇幅談論自身,然後再去陳述我所接收的「訊息」,彷彿我個人與外星人要我披露的真相同等重要似的。要知道,我所想出版的唯有那「訊息」本身,縱然這不是一本厚重的書、對一個出版家來說也不甚感興趣。所以我要求朱裡安退還手稿,他答覆東西並不在他手裡,已被一位讀者借走了,不過一旦讀者退回,他便馬上郵寄奉還。
我剛回到回克萊蒙-菲朗就收到一封電報,邀請我返回巴黎參加著名的國際象棋大師傑克-沙夏爾(jacqueschancel)的電視節目。他已從我寄原稿的那家出版叢書負責人處讀過此書並認為不管人們相信與否,這確係奇特迷人的故事。故我上了該節目。數以千計的信件如雪片飛來,雖然其中有嘲笑我的,但也有人認為我說的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並且願意提供幫助。
日子一天天逝去,但筆記本始終不見寄回。於是,寄了封掛號信給出版商,他們回復說原稿會奉還的,只不過目前仍未找到。十天後我兼程趕到巴黎去「辦事」,因為我再次打電話去問原稿下落時,已沒有人願意接我電話了。著名的設計家庫萊爵(courreges)在我上電視後與我聯絡,他對此頗感興趣,答應陪我上那位出版商處去瞭解原稿到底那裡去了。最後朱裡安告訴我們拿走原稿的讀者已去度假,聯絡不上……情況越來越離奇了……最後,庫萊爵先生終於取回原稿子親自奉還。我實在懷疑到底是真被丟失了,還是故意擱置起來阻擾它人出版。設若出版社這麼容易丟失稿件,那麼我就要勸阻作家別把原稿寄給他們了……。
經過這番折騰,再加上讀者的來信堆積如山,他們都想買「訊息」全文等得迫不及待,故我妻子辭去護士工作,協助我進行書籍出版及特殊文件的分發工作。我欣然同意。也唯有如此,我方能一直控制著這些記錄的使用。
因此我也立即辭去賽車雜誌的工作,那個工作畢竟無法與這莊嚴神聖的使命相容並存。皇天不負苦心人,一九七四年秋天這本書終於付梓了。
生活上意想不到的擾亂引起我神經紊亂,終至引發胃炎,差點得胃潰瘍。足足折騰了一個冬季,吃藥無效,最後我決定靠靜思冥想及調息來消除緊張。說也奇怪,疼痛神奇地消失了。
六月間參加了由菲利普-布瓦爾(philippebouvard)主持的「週六夜晚」電視節目,一如平日一般極盡嘲諷之能事,他將他的搭檔扮成一個「火星人」,頭戴天線,身著綠衣裝,並問他像不像我所遇到的宇宙人……。但感興趣的社會大眾寫信給這個「小人物」(我只能這般稱呼)菲利普譴責他太輕浮。面對成千上萬的觀眾投書,他決定找我再上一次電視,答應我多說一些……。
我確信他絕不會讓我做充分的說明,便決定在上完電視之後便租用普雷爾禮(pleyelhall)堂與觀眾會面,向有興趣的觀眾宣佈幾天後將在禮堂舉行演說。於是租了一間有一五○個座位的廳堂,必要的話附帶有權使用五○○個座位的中型禮堂。著實傷腦筋到底會有多少人欲前來聽講:噢!不下三千人哩!為了安全的理由,我們理所當然必須疏導群眾,只讓有預約號碼者入內,告知其它人幾天後會再擇個可容納二千人的大廳,舉辦另一次演講。顯然,有些人怏怏不樂地離去,他們是遠從數百公里之外趕來的。
結果事事順利,我敢肯定有很多人都想支援我,除開那些好譏諷的人,他們所提的問題也實在是膚淺得可以,也只得一笑置之。雖則我相當怯場,甚至比當年在演唱時還糟。但出人意料,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並能口若懸河地回答相當艱難的問題。我感到有如神助,正如埃洛因當初所允諾的從天上給我幫助一樣。印象中,我聽到自己所回答的內容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
數日後舉辦第二場演講,真擔心第一次無法進入會堂的人,這次也許不會再來了。到時豈不發覺只有自己在一座花費昂貴而門可羅雀的大廳中唱獨腳戲,尤其是,自上次上過電視節目後,一直未曾做過宣傳,唯獨在《法蘭西晚報》(francesoir)刊登的三行簡短廣告文字除外,而這也是唯一答應刊登第二次演說的報紙。這次再度超過二千人,又是大爆滿,真個是場大勝利。由此,我對自己的使命更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演講活動
如此這般,自從九月以來,歷經了約四十場演講,現在我比較清楚什麼問題最常碰到。同時亦看到madech的會員人數為斷地在增長,各地的地方支部也紛紛地在法國各大城鎮裡在最活躍的會員的幫助下形成。
同時也看到有些記者都能盡善職責,用筆寫或口說將所見所讀向大眾做忠實的報道。但另有一些,像《聯合報導》(lepoint)則只會扯謊。我有權寫反論文章給報社反應事實,但在用掛號信提醒他們改正這不實的譭謗文章後,他們也還沒有完全改正過來;有些像《蒙太那日報》(lamontagne)那樣完全拒絕通知讀者有關我即將在克萊蒙-菲朗舉辦演講,仗持它是此地唯一的一家日報。該報社新聞部主任碰到我時,竟然告訴我絕不在該報刊出我的名字及有關我的一切活動消息。因為我首次上電視台的消息先告知法國廣播電台,而不是先通知他們……。一個令人心灰意冷的故事,好個議論自由的榜樣。他們甚至拒絕安排一則付費的廣告公佈這個演講。而在同一份報紙上卻整版都充滿**片的廣告……至於《聯合報導》則完全變調了,說是由madech會員組成的旅遊團到那個與埃洛因碰面的地點,但會見以失敗告終——竟有這樣的報導!
這種惡作劇都是存心嘲弄一個即將順利展開的組織罷了。道理很簡單,對擁有廣大讀者群的報社來說,得罪了madech,要比得罪霸佔了二千年歷史的教會要容易些,而且安全多了。可是,有朝一日,那些隱瞞實情與歪曲真相者,將會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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