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因為你的這筆款項有人實名舉報永曄以非正常手段干擾市場秩序,進而以不正當方式取得稀土礦的所有權!」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齊齊倒吸口涼氣,須知這項罪名若真的落了下來,不僅已經到手的稀土礦會被收回,就連整個集團都會因此受到有關部門的嚴厲處罰。舒骺豞曶
「這筆錢只是暫借而已,又不是賄賂,他寫給我的借據可以證明這個事實,……」口中振振有詞,但侯清文的臉色已有些發白。他的這一行為不是沒有私心,回想當初眾人一致推舉他參與競買稀土礦的工作時,令狐夜的表現雖未有異常,謹慎的他還是有所懷疑。利用這筆借款,他得到萬達也交納近十億的高額保證金並傾力參與的內幕消息,信息自高奎政處得知後,他一直懷疑的心才有所放鬆。原考慮是借款,用不了數月就會歸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會有任何問題,卻沒料到如此隱匿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被別人實名舉報?
「在稀土礦競爭那麼激烈的敏感時期,身為集團董事,卻與出讓礦權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涉及經濟往來。一張借據能說明什麼?說明你們沒有作假不是行賄受賄,還是能說明高奎政不會因借錢而對你欠下人情,進而不會對你透露消息?你以為紀檢委是混飯吃的嗎?」令狐夜飽含嘲諷的口吻道出赤.裸裸的現實。
「可拍賣是現場競價,公平競爭,永曄完全是靠實力取得的這個礦權,與那捌拾萬沒有任何關係……」
「沒錯,礦權的取得本來是憑的是真正實力,名正言順,現在卻因為你突然冒出的,董事會完全不知曉的這筆錢而變得名不正言不順!因為你個人的行為,將整個集團處於一個極為被動的地步!」面對侯清文的狡辯,令狐夜陡然提高的音量毫不遮掩他的暴怒,會議室內,再度陷入沉默。
「令狐,現在怎麼辦?」片刻過後,認識到問題的嚴重程度,有人謹慎詢問。
頓了一下,令狐收回審視侯清文的犀利目光,緩緩地掃過桌前眾人:「我剛剛咨詢過有關部門的高官,按照公司法的迴避原則,董事有義務不得從事於對公司利益有害的行為,否則將視為董事會授權同意,而現在,要麼默認董事會同意他將這筆錢借給高奎政,從而坐實永曄干擾市場秩序非正常手段取得稀土礦的罪名,要麼……做套手續,在競買之前便剝奪侯董的董事資格,讓他以普通股東的身份來脫離與公司決策層的關係,以保全公司的整體利益……」
話音剛落,侯清文的吼聲已傳了出來:「令狐夜,你這是過河拆橋……」
令狐夜並未因侯清文的叫囂而翻臉,冷冷的目光,帶著重重的壓迫:「侯清文,因為你個人的過失,讓公司替你承擔不應該承擔的代價,這種事情,我一人無法作主,還是聽聽大家的意見。」說完,收回目光,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