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軒隨手將煙盒扔到茶几上,又替自己點著:「難怪你聲音這麼沙啞,怎麼,這麼春風得意還有煩心事?」
邪魅地一笑,令狐夜避重就輕:「我再得意,也比不上你洞房花燭夜**……」
穆宇軒跟著一陣笑:「少取笑我,你若真的在乎這些,孩子都不知多大了……」
令狐夜順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垂眸輕抿,透明的玻璃器皿盛載著暗紅色的液體,擋在他的面前,看不出喜怒。舒骺豞曶
似是想起了什麼,穆宇軒斟酌一下開口:「我在法國看到貝琳達。」
令狐夜剛欲抬起的深眸聞言一滯,復不動聲色地將酒杯放至桌上,晶瑩剔透的玻璃杯立即發出「叭」的一聲脆響,像是撞擊上脆弱的某物,隨時會破裂碎掉。
看他不言不語,穆宇軒再度開口:「她向我問起你。」
令狐夜突然抬起眼,幽黑深遂的眸對向穆宇軒,嘴角漸漸露出慣有的邪佞笑容:「你想說什麼?……」
穆宇軒一瞬不瞬的看著身旁的令狐夜,彷彿要看進他的心靈最深處:「不想知道她問什麼?」
嗤笑一聲,令狐夜收回視線,目光隨意瞥向空氣中的某處,又像不知聚焦在何處,語氣漠然隨意:「不感興趣。」
有些質疑令狐夜的言不由衷,穆宇軒確認:「你夜貝酒店的辦公室裡不是還留著把大提琴?」
令狐夜將茶几上的煙摸出一顆點燃,深吸一口又徐徐吐出,才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不關她的事。」
半響,穆宇軒才緩緩開口:「阿夜,我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你也從不提及,但這麼多年了,對自己好一點。」
象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令狐夜笑著對向穆宇軒:「我對自己不好嗎?」
不再堅持自己的疑問,穆宇軒繼續道:「貝琳達她們樂團下半年開始進行世界巡演,大概年底會到中國。」
「咳~咳~咳~」一陣持續的咳嗽讓令狐夜不得不將手中的煙按滅,嘴裡低聲咒罵了一句,再開口已經換了個話題:「別再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你的事還沒說完呢……」
穆宇軒淡淡一笑,也繼續上一個話題:「既然是你們永曄的內鬼,我當然得給你面子,隨你處置。」
失笑地看著穆宇軒,令狐夜揭露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往死裡弄?」
穆宇軒露出玩味的笑容,不置可否:「你要是認為可以姑息養奸,我也沒意見。」
令狐夜哈哈一陣大笑:「怪只怪他們長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算計永曄和萬達,害我們穆少奶奶受委屈,這筆賬是得好好算算……」
自從穆宇軒查出誹謗案源自醉愛後便將此事甩給令狐夜,尤其事關永曄,他更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企圖一石數鳥,而以令狐夜絕不吃素的性格又怎會容忍別人對他暗中使絆……相談正歡,穆宇軒的手機響,看到來電顯示,他的目光立時變得溫柔無比:「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