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楓深深看著霍辰瑞很難見的唇角居然提了起來,那笑容有些滲人,他你了眼霍辰瑞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我的公司做的……就是我想讓你死的時候,你絕對活不了的活。舒歟珧留」
霍辰瑞瞳仁狠狠一顫……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霍辰楓笑,可是霍辰楓的笑卻讓他毛骨悚然。
「你……你也太不會開玩笑了吧。」霍辰瑞鬆開了霍辰楓的手。
霍辰楓唇角弧度提起的越發明媚,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提包唇角微揚:「是啊……我本來就不是很擅長開玩笑。」
說完,霍辰楓就朝著外面走去離開了嫜。
霍辰楓是不擅長開玩笑……說出來的都是真話。
霍辰楓的公司所做的事情,就是僱主想要一個人死……那個人絕對活不了的活。
車……一路朝著回去的方向行駛鉬。
霍辰楓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霓虹燈想到了穆歡歡,這幾天……霍辰楓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為什麼穆歡歡會出現在那裡?
是因為知道霍震霆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想要去見霍震霆最後一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霍辰西?
會是因為霍辰西嗎?
可是……穆歡歡知道了她和霍震霆的身份,那麼就應該知道自己和霍辰西有血緣關係,去找霍辰西……穆歡歡對霍辰西的愛當真強大到了可以超越一切的地步了嗎?
沈宅的門緩緩打開……
載著霍辰楓的車朝著裡面行駛而去。
這沈宅是霍辰楓媽媽留給霍辰楓唯一的禮物,霍辰楓……現在所用的名字,沈楓。
所以……霍辰瑞和霍辰東查不到任何關於霍辰楓開公司的消息。
霍辰楓……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霍家人過,他那個所謂的父親……不過是個被寵壞的花花公子,仗著自己殷厚的家底和父親的權勢地位滿世界的沾花惹草處處留情。
霍辰楓雙腿交疊著靠坐在汽車後座上,隨手解開了西裝的一顆紐扣。
車繞過了門前一片茂盛的玫瑰花園停在了奢華的玄關門前。
那玫瑰花園下……埋著的是霍辰楓的母親,沈文怡。
保全人員連忙上前替霍辰楓車門打開……
霍辰楓從車上下來看了眼玫瑰花園,這已經成為了霍辰楓的一種習慣,就像是和自己的媽媽問好一樣。
玫瑰……火紅的玫瑰,是沈文怡最喜歡的鮮花和顏色。
霍辰楓深深看了一眼轉身朝著這堪比霍家莊園的奢華建築內走去。
霍辰楓家裡的傭人並不多,一般都在打掃後離開……廚師也都出入後門,一般都呆在廚房不出來不會在霍辰楓的眼前晃悠。
霍辰楓喜歡安靜,當然在霍辰楓家裡的保全人員並不少,但是因為霍辰楓不喜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家裡晃來晃去,他們都在外面守著。
他上樓推開門走進臥室。
臥室和陽台相接的落地窗是打開的,白色的窗紗隨著風輕微的飄動。
霍辰楓脫下了西裝外套隨手丟在了一旁,他透過眼前的玻璃窗看著外面被昏黃燈光照亮的草坪撤下了領帶,解著襯衫衣扣剛脫下一半……
撐在霍辰楓臥室上方躲藏的穆歡歡一躍而下把槍指著霍辰楓的後腦。
穆歡歡是坐火車過去的,兩個小時多一點就到倫敦了。
霍辰楓眸子微微移動,看著玻璃窗上穆歡歡的倒影,她一雙瞳仁果決陰冷,用槍直指霍辰西後腦。
穆歡歡看著霍辰楓棕蜜色肌肉緊實紋理分明的後背沒有開口,因為她從霍辰楓脫下一半襯衫突然停下不動的動作中已經瞭解到了……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男人已經知道自己在他身後了。
霍辰楓很詫異……穆歡歡居然可以找到這裡。
霍辰楓唇角帶著不可察覺的笑意,雙臂用力一收……襯衫再次穿了上去。
「紀念在哪?」穆歡歡聲音寒涼。
霍辰楓可以面對穆歡歡……可是他不知道穆歡歡現在準備好面對他了沒有,當他聽到穆歡歡提到紀念眉頭一緊,是不是布魯斯有什麼漏掉的沒有和自己報告。
穆歡歡扣動了保險,霍辰楓瞳仁一緊微微側頭。
「紀念……在哪?」穆歡歡一字一句,字字都透著果決。
霍辰楓平靜的轉過身……
穆歡歡瞳仁狠狠一顫,霍辰楓!
自己沒有看錯吧……眼前的是霍辰楓?
霍辰楓那張和霍辰西極其相似的面容,穆歡歡當然記得,尤其是霍辰楓那雙深邃的瞳仁。
霍辰楓未系的襯衫一半紮在西裝褲裡,一半服帖的垂落一旁透露出他棕蜜色紋理分明的精簡肌肉,帶著股子和霍辰西相似的野性意味,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毫不在意對面的女人穆歡歡。
「你怎麼會在這裡?」穆歡歡脫口而出。
「紀念不在這裡。」霍辰楓道,「她在醫院。」
「紀念怎麼了?」穆歡歡語氣裡不難聽出的焦急。
「她從樓上摔了下去正好撞到了放著花瓶的高腳桌,花瓶砸下來破片傷了她的臉還有脖子的大動脈,聽醫生說……取出來了一百多片碎片,傷得很嚴重。」
穆歡歡拳頭一緊。
看到穆歡歡驟然緊張起來的神情,霍辰楓朝著穆歡歡的方向走進:「你的問題問完了……該我了。」
「霍震霆死之前……你去著霍震霆說了什麼?後來你又去幹什麼?」霍辰楓走到了穆歡歡的面前。
「紀念在哪?」穆歡歡只是霍辰楓的眸子。
「回答我的問題……」霍辰楓抬手輕輕扣住穆歡歡手中的槍,手指在槍身上輕撫了一下,將穆歡歡的手按了下去。
「和你無關。」穆歡歡冷聲道。
霍辰楓看著穆歡歡平靜的開口:「和紀念有關。」
霍辰楓的意思很明確……你告訴我理由,我告訴你紀念在哪。
穆歡歡不是傻子聽得明白。
穆歡歡把槍別再腰後和霍辰楓四目相對:「霍震霆死之前我去問了霍震霆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後來我去拿霍震霆的頭髮做親子鑒定。」
霍辰楓就那樣看著穆歡歡:「結果呢?」
其實霍辰楓自己本來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可是沒有想到……穆歡歡卻是這樣回答的。
「我和霍震霆為父女關係的可能性為百分之零。」穆歡歡道。
百分之零?
霍辰楓的眉頭一緊,眸子居然疑惑了。
穆歡歡看著霍辰楓的眸子:「霍辰楓……你知道些什麼是不是?」
霍辰楓只是看著穆歡歡開口道:「我的人會帶你去見紀念。」
「霍辰楓……布魯斯的boss如果是你的話,我媽媽對你媽媽有恩……你理所應當的告訴我。」穆歡歡說的堅定。
霍辰楓卻是一臉淡漠:「我理所應當的不是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輪不到你來告訴我。」
穆歡歡唇角提了提,當下就朝著霍辰楓出拳。
快拳迅速朝著霍辰楓襲去眼看著就要砸到霍辰楓的面前,霍辰楓一個側步躲開。
他沒有和穆歡歡出手,而穆歡歡也從剛才霍辰楓躲開的速度中感覺到自己不是霍辰楓的對手。
「穆歡歡……你所在學院裡學到的東西沒有你想像的強大,不是我的對手。」霍辰楓開口。
「我承認。」穆歡歡開口道。
「想知道什麼於其來問我,不如去問紀念來的更快……」
霍辰楓話音剛落,臥室外就傳來了布魯斯的敲門聲。
「鐺鐺鐺鐺——」
霍辰楓和穆歡歡都朝門口看了一眼,霍辰楓一邊繫著襯衫紐扣一邊開口:「進來。」
「boss……箱子……」布魯斯看到穆歡歡瞳仁一緊,怔了一下接著開口道,「箱子已經送遠了。」
布魯斯不清楚……穆歡歡到底是boss帶回來的,還是自己來的……
如果是自己來的,她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自己明明讓人看好了穆歡歡,那邊甚至連穆歡歡離開的報告都沒有送過來,怎麼穆歡歡就來了?而且還是直接出現在boss的臥室內。
這個穆歡歡……比布魯斯想像中的要厲害的多。
「好……」霍辰楓看著布魯斯盯著穆歡歡的目光道,「帶她去見紀念。」
「是!」布魯斯點頭。
穆歡歡側頭看著霍辰楓:「霍辰楓……霍家的人都知道你是做什麼的嗎?」
「霍辰西……可能知道一點。」霍辰楓到是沒有隱瞞穆歡歡如實相告。
穆歡歡只是看著霍辰楓,其實到現在為止……穆歡歡還是不知道霍辰楓是做什麼的,但是他明白自己問,霍辰楓一定不會告訴自己。
他是做什麼的……這一點得自己去弄明白。
「穆小姐……清吧。」布魯斯側身為穆歡歡讓出一條道路。
穆歡歡深深看了霍辰楓一眼跟著布魯斯朝外走去。
霍辰楓唇角帶著難見的笑意,直到布魯斯為霍辰楓將門關上。
霍辰楓脫掉了襯衫走到剛才的位置,那個穆歡歡還是有地方讓自己歎為觀止的,比如說……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居然都沒有發現臥室裡有人,要是別人……霍辰楓早就發現一槍崩了。
他就站在窗口的位置看著穆歡歡和布魯斯上了車,就連保全人員都覺得詫異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女人從屋裡出來。
甚至可以說霍辰楓住處的防禦比總統那裡的還要嚴密,到處都是監控器……
連霍辰楓都在想穆歡歡到底是怎麼不著痕跡的進來的?
穆歡歡……霍辰楓在心裡輕念著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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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向前開去,越開越偏僻。
車的顛簸程度幾乎都是在被沙化的荒無人煙的土地上行走一般。
漆黑的夜裡,穆歡歡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色,但是……她清楚的感覺到輪子是在沙地行駛。
按照剛才從沈宅離開的車速來說,這裡應該是郊外,而且是很偏僻很偏僻的郊外,如果穆歡歡估計的沒有錯這裡是倫敦和其他城市的接壤。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布魯斯下車為穆歡歡打開車門。
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一如穆歡歡所料是郊外。
布魯斯帶著穆歡歡找到了入口,朝著下面走去。
穆歡歡很是詫異……在這樣的地下居然建著這樣一個設備齊全的現代化醫院,甚至比一般的醫院的設備都要先進。
穆歡歡跟著布魯斯一路相裡走,走廊兩側都是透明玻璃……裡面有人正在進行手術,有人……正在進行復健。
那些人……穆歡歡光是從身形上判斷就知道至少以前身手不凡過。
穆歡歡側頭看著右側一個半裸著身子正在進行復健的一個男人……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疤痕。
槍傷……刀傷……不計其數。
布魯斯帶著穆歡歡來到病房區,他輕輕推開了紀念病房的房間門。
那個頭部連著頸脖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紀念就那樣出現在了穆歡歡的面前,紀念正在輸著點滴……看起來似乎是正在熟睡。
「她不肯用止痛針和止痛藥……是說會傷害腦部神經,就連醫生動手取出那些碎片縫合頸脖處傷口動手術的時候她都沒有用麻醉,就那麼生生的忍著。」布魯斯想起來都覺得佩服紀念。
因為當時他就在那透明的玻璃窗外看著,他知道紀念有多痛苦。
甚至布魯斯都開始佩服這個女孩,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的堅持。
穆歡歡站在門口看著紀念,她似乎有些睡不安穩,身側的手時不時會抽出一下。
穆歡歡正要進去卻被布魯斯拉住:「她很難得才能睡著……我在這裡等著的時候,她幾乎三天才睡了一個多小時。」
穆歡歡將布魯斯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拽離,腳步輕盈的朝著紀念走去。
她抓住了紀念再次抽搐了一下的手,這種抽搐……一種是因為肌肉太過疲累,一種是因為人沒有進入深度睡眠。
穆歡歡坐在床邊動作輕柔……
她的拇指輕輕在紀念的手背上滑動著,也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緣至親在自己身邊還是怎麼樣,紀念緊繃抽搐的手居然緩緩鬆開力道整個機體也都放鬆了下來。
穆歡歡一直動作輕柔的輕撫著紀念。
布魯斯在外面看著都覺得神奇,這是怎麼會事?
就算是用看的不怎麼真實,可是他明顯聽到紀念的呼吸變得勻稱。
穆歡歡轉過頭對著布魯斯做了一個關上門的收拾。
布魯斯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將門關上不打擾她們姐妹兩個人。
穆歡歡看著紀念被紗布纏繞的面容,對女孩子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面容了……
她眸子有些悲傷,不過現在的整容技術那麼發達……紀念一定不會有事的,別說臉上的那些小小疤痕,就連紀念頸脖割傷大動脈的傷痕都不會留下,就是面容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恐怕有些困難。
穆歡歡輕握著紀念的小手,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她受傷了。
其實穆歡歡心裡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紀念,可是看到現在這樣的紀念……就算是紀念醒來穆歡歡恐怕也不會直接開口問。
感覺到紀念睡的已經安穩了,穆歡歡這才緩緩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布魯斯就在外面靠著等待著,一見穆歡歡出來他直起身:「她醒了?」
「沒有……睡的更安穩了。」穆歡歡開口,「我想帶紀念離開這裡,她的臉需要技術最高明的醫生。」
「世界上最高明的醫生就在這裡。」布魯斯道。
穆歡歡眉頭一緊看著布魯斯。
「相信我……」布魯斯一臉真誠,「boss……對紀念小姐的傷勢也很重視,紀念小姐的面部手術就在紀念小姐醒來後,等到半個月拆線之後……一定還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紀念小姐。」
看到穆歡歡不做聲,布魯斯再次開口:「就算是不相信我……你也應該相信我們boss。」
相信……穆歡歡當然相信,不論是從當初初見布魯斯,還是沈宅……
霍辰楓對穆歡歡來說就像是一個謎,穆歡歡最討厭的就是謎,遇到謎團……人的天性就是想要解開。
「布魯斯……」穆歡歡看向了布魯斯開口問道,「你們boss到底是做什麼的能告訴我嗎?」
布魯斯似乎預料到穆歡歡這麼問似得,因為之前紀念也問過這樣的問題。
布魯斯甚至都沒有思索就開口:「我們boss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一個組織的領袖。」
「塔利班?」穆歡歡挑眉輕笑。
布魯斯亦是輕笑了一聲:「如果我們boss想,我們要比塔利班更加厲害,可是恐怖襲擊……我們不會,很多小國政府都在仰仗我們。」
穆歡歡眸子微微瞇起似乎更加的感興趣。
「甚至大國有些國家部門不能參加的行動,他們會委派給我們……以求撇清他們的關係,我們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隱形的存在。」布魯斯輕笑。
穆歡歡唇角勾起,照布魯斯這麼說……穆歡歡清楚明白了一些。
就像是國-家-安-全-部裴浩偉接的那些私活,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檔案記錄上沒有記錄。
「呃……」
聽到病房裡傳來的聲音,穆歡歡連忙轉身走了進去。
紀念似乎還是很痛,痛的側身蜷縮在一起。
「紀念……紀念……」穆歡歡坐在床邊輕撫著紀念的手臂。
紀念聽到穆歡歡的聲音沒有轉身,她只是用那雙冷汗直冒的手抓住了穆歡歡的手,似乎是企圖從穆歡歡這裡得到力量。
穆歡歡用力握緊了紀念的小手開口道:「紀念……用止疼藥吧,這樣扛著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紀念艱難的搖了搖頭:「不……」
「只要用量控制的好,不會傷害神經的……我來給你注射。」穆歡歡將紀念扳了過來,「我這麼多年自己治療過止痛藥我也用過,相信我……」
紀念那一雙被淚水充滿的眸子看著穆歡歡,瞳仁輕顫著。
穆歡歡回頭對布魯斯點頭。
布魯斯連忙讓護士拿來的止痛藥。
穆歡歡動作利落專業的將止痛藥吸入注射器中,然後射出一半,扎入了紀念的手臂推入。
不過一會兒……紀念的疼痛就緩解了下來。
布魯斯去那排手術。
在手術之前穆歡歡就坐在紀念的床邊緊握紀念的小手,她沒有開口去問紀念關於她親子鑒定測試出來自己和霍震霆不是父女,那麼到底誰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她就只是靜靜的坐在紀念的床邊陪著紀念,直到紀念被推入了手術室。
這裡手術室外面都是透明的,穆歡歡和布魯斯就在這裡看著紀念進行手術。
當紀念面部的紗布被拆開的時候,穆歡歡看到了紀念面頰上的慘不忍睹。
她身側的拳頭微微收緊,良久……她將雙臂抱在胸前。
手術持續在進行中,布魯斯為了轉移穆歡歡的注意力開口道:「我聽紀念小姐說……你要訓練她到可以和你一起復仇的地步。」
穆歡歡眉頭一緊轉頭看著布魯斯,紀念怎麼什麼都告訴這個男人。
「你不要怪紀念小姐……人在疼痛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有些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當時紀念小姐割到了頸脖處的大動脈,當我送她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布魯斯笑了笑,「她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一直在對我說,她不能死……你還要訓練她到可以和你一起並肩復仇呢。」
穆歡歡點頭。
「我們boss也知道了這件事,等到紀念小姐恢復之後……如果你放心的話,可以把紀念小姐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把紀念小姐訓練的很出色。」布魯斯道,「紀念小姐……很有天分。」
是啊……當然很有天分,她的父母……可都是最頂級的特工。
但是……把紀念交給霍辰楓他們穆歡歡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經過這件事之後……
雖然說可能是紀念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撞到了花瓶,這件事是意外……可是穆歡歡還是對霍辰楓他們疑慮了。
布魯斯看得出來,他沒有多言……兩個人只是靜靜的在床邊看著手術不斷進行。
中途……布魯斯接了一個電話:「喂……我都知道了,現在她在我們這裡……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嗯……什麼?」
布魯斯看了穆歡歡一眼眉頭緊皺:「行了……我知道了,你待命。」
是法國那邊過來的電話,布魯斯掛了電話猶豫了一會兒,回去之後對穆歡歡開口道:「穆小姐……法國那邊來電話,說是霍辰西去找你了。」
穆歡歡拳頭一緊。
「但是你的家裡沒有人……他自己闖了進去。」布魯斯將電話裝在了口袋裡,「似乎是發現沒有人……有些抓狂,現在就坐在你的家裡等著你。」
穆歡歡小手握得更緊。
「那麼……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布魯斯問道。
「不用……」穆歡歡的聲音十分淡漠。
可是她的心……卻沒有聲音這樣的平靜。
其實……穆歡歡是知道霍辰西回去找自己的,但是不知道會這麼快……
霍辰西現在應該是很抓狂的吧,他要是問自己……自己到底和他的爺爺說了什麼導致他爺爺去世了,自己該怎麼說?
自己能夠向對霍辰楓說話那麼平靜的對霍辰西說自己是去問他爺爺自己是不是他爺爺的親生女兒,而且告訴了他爺爺自己曾經和霍辰西還有過一個孩子嗎?
不能夠……因為霍辰西和霍辰楓不一樣,霍辰西在穆歡歡的心裡太重要了……穆歡歡太害怕市區霍辰西,所以在處理不了的時候……寧願選擇逃避。
所有人都說穆歡歡是堅強的,可是……穆歡歡的軟弱只有穆歡歡自己知道,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遇到了自己真的處理不了面對不了的事情穆歡歡就是喜歡逃避。
就像是白浩晨和慕蕭蕭的葬禮……穆歡歡根本就沒有勇氣回去參加,不參加……穆歡歡還可以假裝他們還活著。
就算是不聯繫……就算是白浩晨不能再幫自己,就算是……自己現在已經用了慕蕭蕭的身份。
穆歡歡抬手輕輕壓在自己的唇瓣上,眉心緊皺。
或者再過一陣子……穆歡歡會勇敢的面對霍辰西,但是不是現在。
穆歡歡不願意回去。
布魯斯也看得出來。
手術……終於結束了。
因為穆歡歡在身邊的關係……紀念也用了止痛藥和麻醉針,當然……沒有之前讓人受折磨了,所以紀念連吃飯都吃的多一點,雖然只是一些很清淡的粥。
第二天……紀念就和穆歡歡一起離開醫院住回了之前紀念住著的別墅。
這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花瓶也換上了新的……但是不是放在原來的位置……而是放置在了靠牆邊的位置。
布魯斯現在就像是穆歡歡和紀念的御用跟班一樣,一直跟在兩人的身後。
在未拆線之前紀念就已經坐不住,她說現在自己已經好多了就剩下拆線了,所以讓穆歡歡可以開始訓練自己了。
穆歡歡想了很久,自己確實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而自己也不可能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訓練紀念,所以……她和布魯斯談了。
「我可以把紀念交給你們訓練,但是……我需要看到你們在什麼地方訓練,怎麼訓練……」穆歡歡對布魯斯開口。
其實之前霍辰楓就和布魯斯說過,對於穆歡歡紀念的一切要求要都滿足。
除了霍辰楓真的是想要償還自己母親欠童心的之外,霍辰楓對這個穆歡歡確實是很感興趣。
布魯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去安排飛機。」
飛機?
穆歡歡眸子瞇的更緊……看來還不在這個城市裡。
和國-家-安-全-部的學院一樣在海中心?
穆歡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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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穆歡歡……還有被包成木乃伊的紀念和布魯斯一起站在這懸崖邊上的時候,穆歡歡瞳仁一顫。
她已經大概知道了在什麼地方。
果然……布魯斯從直升飛機上拿下來了攀巖用具。
布魯斯在口保險帶的時候將自己的和紀念的扣在一起,對著紀念道:「你一會兒抱緊我就好。」
紀念正要開口反駁,穆歡歡已經開口:「布魯斯……讓她自己來……」
布魯斯轉頭看著穆歡歡。
「讓她自己來!」穆歡歡目光和紀念的瞳仁相對,「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談什麼和我並肩復仇,不如回到來時的地方看著我就好。」
「可是紀念小姐的還有傷。」
「傷在臉上和脖子上沒有在手上腿上和腰上。」穆歡歡平靜開口。
話說到這裡穆歡歡已經準備好了,她倒著走到了懸崖邊……雙手握緊了繩子身體向後倒去。
紀念將自己和布魯斯的保險帶解開扣在布魯斯的繩索上:「借用一下你的繩索。」
穆歡歡以前經常徒手攀巖,所以對這樣的事情很熟練。
她倒著飛身而下,在空中一個翻身就在整個人要撞在懸崖峭壁的時候雙腳蹬在峭壁上一手抓著繩索,一手抵著峭壁。
隨即……紀念也是找著穆歡歡的方式下來,落在穆歡歡的身側。
穆歡歡唇角提起,她垂眸朝下看去……下面是一個平台,看起來經常被打掃的樣子,如果穆歡歡估計的沒有錯的話,那裡就應該是他們的落腳點了。
「那裡……能下去嗎?」穆歡歡對著紀念喊道。
這裡是兩個峭壁之間,風很大……穆歡歡需要很大聲紀念才能聽到。
「可以!」紀念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穆歡歡點頭對著紀念做了一個小心向下的手勢。
兩個人一點一點向下移去。
布魯斯隨後也下來了。
他亦是落在了剛才穆歡歡落下的位置……然後緩緩向下放繩索。
三個人先後都落在了平台上。
穆歡歡看著這裡的峭壁……峭壁上的洞……可以清晰的通入光線這就說明了裡面住著人。
布魯斯解開了保險帶之後帶著穆歡歡和紀念朝著面前的山洞內走去。
紀念握緊了拳頭,呼吸有些急促……在這山洞裡異常的清晰。
越走越往裡面,穆歡歡和紀念甚至聽到了裡面有人訓練發出的聲音,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很多……很多。
當布魯斯帶著紀念和穆歡歡走到山洞的盡頭,看到光芒,越來越清楚的聽到那些聲音的時候,他們站在山東盡頭的扶欄處看著這裡一層一層正在訓練的人們。
穆歡歡從來沒有想到過這裡面會是這樣的壯觀。
所有人都是滿身大汗……一身精簡的肌肉,訓練的形式完全和學院裡不同。
似乎最菜的在最底下那一層……一層一層往上,穆歡歡可以清楚的看到越往上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甚至越來越很絕。
如果說先震驚穆歡歡的是建築,那麼後來震驚穆歡歡的是這些人。
男人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寬鬆的褲子……女人穿著緊身上衣和寬鬆的褲子,甚至有些女人比男人還厲害。
渾身全都是肌肉,發達的讓人意想不到。
整個山洞內全都是打鬥發出的聲音,沒有一點點的回音……
雜亂極了。
穆歡歡站在這裡可以看到每一層的景象。
穆歡歡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在這裡的話,能夠達到哪一層?
布魯斯看著穆歡歡開口道:「在這裡……只有達到了最上面的一層才能夠出去。」
穆歡歡朝著最上面一層看去,只有十二個人……他們的速度快到,只要你一眨眼就看不到他們上一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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