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芝和日朗從進小溫和蔣凱家的家門開始,那一張嘴就一直沒有停過,朋友想插嘴說句話都插不上嘴,最後就聽他們兩再說,朋友也很講究的捨命陪君子,一個放下了博士畢業論文,一個放下了三份計劃書,都放下了手中的事聽他們訴苦。舒蝤梟裻
原本小溫再房間專心連夜趕博士畢業論文,怕被打擾在耳朵裡面塞了棉球阻隔聲音,寫到一半時有點口渴,發現杯子裡面沒有水了,去客廳倒杯水,聽見叮光敲門和吵架的聲音,才打開門把穎芝請進屋內。
蔣凱也在房間專心寫公司的業務拓展計劃書和和項目計劃書以及財務報表,這三份計劃書在明天上班開會之前就需要交到boss的手裡,怕被打擾到也在耳朵裡面塞了棉球又帶上隔音效果不錯的耳機阻隔聲音,為趕計劃書而廢寢忘食,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了,餓得低血糖頭有些暈,實在撐不下去了,去客廳的冰箱裡面找食物吃,聽見外面叮光敲門和吵架的聲音,才打開門把日朗請進屋內。
朋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聽著他們不斷地說,想去上個廁所,倒杯水喝,起身離開一下也不准,哪裡他們也不准去,坐在那裡聽著他們兩個人嘮叨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深夜時分,整棟樓的住戶都已經一家接一家的滅燈,直到全樓黑漆漆的,都已經開始入睡進入夢鄉,這兩個小區裡面全樓就只有小溫和蔣凱他們兩家是亮著燈,最後連他們也都開始在打瞌睡了,穎芝和日朗他們兩個人還在訴說心中的不快,還不放過已經處在睡眠狀態的朋友。
小溫和蔣凱各自聽了穎芝和日朗念完事情,聽著他們說了很多另一半的不是,尤其是婚期上的問題堅持不妥協的想法之後,穎芝和日朗問他們的意見,小溫和蔣凱都笑了,沒有交集,沒有見到彼此,各自在家裡聽著穎芝和日朗訴苦的小溫和蔣凱,卻在聽完他們兩個人的發言之後的反應,是在同一時間笑了,就像四個人在一個屋子裡面,兩個聽眾在聆聽兩個演講者同時演說同樣的內容,聽完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默契的笑,忍不住的在笑。
你在笑什麼,我和日朗(穎芝)吵架有那麼好笑嗎?
面對穎芝和日朗的質問,小溫和蔣凱開始開導他們兩個人,這兩個在其他大事上都很講究,卻再婚期的小事上較真起來,著實有些幼稚和可笑,小溫和蔣凱都有點哭笑不得。
在小溫和蔣凱對他們兩個人訴苦的那些話進行一席點評之後,穎芝和日朗突然想通了,覺得也挺無聊的,大事上都沒那麼計較,小事上還較什麼真啊,兩個人婚後生活如何也的確和哪天結婚沒有關係,幹嘛要為了這個紅了臉,有些小題大做,日朗和穎芝都決定各退一步,馬上給對方打去電話濉。
在電話中沒有了在餐廳那會兒剛提到婚期而反對對方時的氣憤情緒,兩個人開始謙讓起來,穎芝開始跟日朗撒起嬌來,贊同日朗對於婚期的決定,不在堅持己見,日朗也改了吵架那會兒有些大男人的作風,還是再次體現出像選新房買新房再到裝修新房那時的大度,妥協了,也同樣贊同穎芝對於婚期的決定,也不再堅持己見。
這兩個人倒好,沒過一天的功夫呢,才過了幾個小時,很快這又和好了,對方說什麼都依著,也不跟對方紅臉大小聲了。
和好之後穎芝和日朗也按捺不住原諒彼此之後,想要見到彼此的心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奔向彼此。
這兩個人撂下電話之後,心情大好的像個沒事人似的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似乎把朋友當成了空氣,遺忘了朋友的存在,也忘記了自己身在朋友,也忘記了朋友很講究的放下手裡的事情同時也犧牲了睡眠陪著自己訴苦,然後不嫌煩的苦口婆心的開導自己,說完電話和好了,很不講究地把朋友丟一邊,就要走人。
穎芝出門之後,看看天太晚了,烏漆麻黑的夜晚走在街上很嚇人,叫日朗來接自己,太晚了街邊也沒有計程車,蔣凱家距離小溫家比較遠,也不方便來小溫家接穎芝走,穎芝也不敢去找日朗,這會兒又想到了朋友,折回了小溫家。
最後穎芝和日朗在小溫和蔣凱家住了一晚,打算第二天在回家兵。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這兩個傢伙,在小溫和蔣凱還未起床時,沒和他們打招呼,很不講究地留了一張寫著「我走了」的紙條就離開了小溫家和蔣凱家,打擾了朋友,對於昨晚打擾到他們兩個人的睡眠、耽誤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沒有歉意或是態度,任何姿態也沒有,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