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神不守舍地到家裡之後,兩眼發直搖頭晃腦地若有所思一般,媽媽看著這孩子和平常不一樣,便上前去問怎麼了,彷彿媽媽的話就像沒聽到似的,連媽媽的問話都沒有搭理,像一個遊魂似的從媽媽身邊走過去了,慌慌張張地就鑽進了房間。舒嬲鴀溜
秋子坐在梳妝台前雙手托著下顎,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傻傻的出神,心裡想著很多,全部都是日朗,熱吻過後秋子顯然理智正一點一點回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想日朗,他有女朋友,原本的友情不能逾越了。
越是拚命告訴自己他不是你的,壓抑著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忽略了潛意識裡面對他的感受,盡力不讓自己去想他,越是這樣越像揮之不去的烙印,不是鉛筆字隨便找塊橡皮擦就能夠擦去,就像是深深刻在腦海之中一樣,而且是清晰透徹,對日朗的愛情種子早已種在心裡生根發芽,已過了幼苗期,已經成長成參天大樹,深深地扎根在心底裡面,越長越茂盛之後,十分凌亂而又盤根錯節的樹枝,緊緊地包住了對日朗的愛,根本無法從裡面掙脫出來。
秋子在兩邊快要被撕裂般拉扯著,跟自己的離職以及情感做了一遍鬥爭之後,最終無法戰勝自己情感,輸掉了所有理智,一點一點被吞噬逐步瓦解著,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全然無蹤。
秋子這邊心情是冰火兩重天,另一邊的日朗心情也有夠複雜的,也同樣在想著秋子。
躺在病床上頭枕著雙手傻呆呆地仰望著天花板,就連護士進來巡房時,為他量體溫換注射藥劑瓶時,被新來的護士打錯針,一緊張沒有扎到血管裡面,扎到肉裡面流出血,一隻手腫起來都沒有感覺。
還好護士及時反應過來,馬上拔出針頭止住血,重新來了一遍,扎進了血管裡面,針劑瓶裡面的藥液一點一滴流進日朗的身體裡面,直到護士離開病房之後,日朗還是沒有反應,一直在想著秋子。
日朗想著秋子時就馬上想到穎芝,心生一絲絲罪惡感,開始發覺自己對秋子的想法也不再那麼單純,不是原本對朋友的心思,在穎芝和秋子之間就像上演著電影劇情裡面的主人公在回憶的片段一樣,來來回回出現著穎芝和秋子的身影,只要想著秋子,穎芝的身影就緊緊跟隨著,立刻在腦海之中浮現出她的身影,一瞬之間頓時覺得想到秋子簡直就是罪惡,對穎芝也是滿懷著愧疚之感。
雖然知道想到秋子不應該,但是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那個吻,也讓日朗在秋子離開之後一直想著。似乎無法忽略這個吻的存在,無法忽略秋子已經存在自己心裡,無法忽略秋子在心裡的位置開始逐漸勝似穎芝,無法忽略…………………,很多很多都無法忽略了,很多感受與感覺無法無視,告訴自己原來它不存在,它不是這樣的,假裝告訴自己我其實很愛穎芝,對我現在愛的是穎芝沒錯,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駁斥自己內心真在的想法。
兩個後知後覺的笨蛋終於想明白自己對對方的感受,不在迷茫困惑搞不清楚狀況了。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想日朗(秋),他有女朋友(我有穎芝了),徐秋子(何日朗)知不知道,你不能再想了,對睡覺,睡著了就什麼也不再想了,一覺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忘光光,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兩個人在想法一致內心對話如出一轍像是複製過一樣之後默契十足地選擇不去想,打算一覺睡過後醒來能忘光光,但是當兩個人閉起眼睛之後,睡意闌珊地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毫無睡意的兩個人內心在極度抓狂無法安然入睡時,噌的從床上坐起來,背靠著牆角想著讓自己意志不堅定的他(她),兩個人在嘀咕自言自語著,在想失眠的原因,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我已經喜歡上日朗(秋)。
在完全確定自己內心想法之後,秋子和日朗再也坐不住,馬上拿起電話打給對方。
兩個人同一時間給對方撥過去電話,這電話肯定是處在占線撥不通啊,當聽到電話的語音提示正在通話中,同時放下了電話,拿起電話再打過去,還是正在通話中,連續打了幾通之後依然是正在通話中之後,都不再繼續給對方打電話,一直正在通話中,不知道原來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在同一時間給自己撥打電話而打不通,以為正在通話中是真的打不通對方電話,以為自己在對方的心裡只是朋友,對方因而對幾個小時前的那個吻,還是仍然在心有餘悸,有些介意呢,或許甚至已經生氣了,所以電話都打不通。
在猜測的兩個人不敢在跨越出這個想法,也是很在意對方的想法,再冷靜了之後怕只是衝動的一廂情願地單相思破壞了友情,別說變成戀人,甚至有可能連朋友都再也當不成,關係從此變質了,最後決定讓事情順其自然,什麼也不說,用時間沖淡一下可能存在的不愉快,讓事情沉澱幾天之後,就算有氣,該生的氣也生完了,一切基本差不多煙消雲散之後,看看對方的態度如何,在作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