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因為和穎芝吵架而電話求助秋子,在結束通話後日朗的聯繫就像風箏斷了線似的,幾天過去了都沒有和秋子再聯絡。舒嬲鴀溜
因為沒有聯絡的關係,總是讓秋子經常地在胡思亂想,停不下來自己的猜忌懷疑,想的東西也總是比以前想得更多。
也開始經常在想日朗和穎芝怎麼樣了,他們究竟和解了嗎,他和穎芝又像以前那樣幸福嗎,他現在過得怎麼樣,過得好嗎,他快樂嗎,他對未來不在迷茫了嗎,他沒有心事在需要聽眾了嗎,他不再寂寞需要多個聲音的安心感嗎,開心時誰在和他分享呢,成功了誰在給他慶祝呢,他如果沮喪了現在誰在給他打氣,他自信了嗎不在缺少勇氣了嗎,不再需要別人的溫暖來取暖嗎,有沒有因為忙碌而又經常性的忘記吃飯,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有沒有記得加件衣服,最近依然是那麼忙每晚固定的加班到深夜嗎,他現在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開心的還是難過的,我都已經不知道了,已經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聯繫過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日朗不在聯繫我,這麼會這麼久都不聯繫呢。
就在秋子拿著海芋看著發呆整個人像個遊魂似的,在腦海裡總是不斷的閃過日朗的背影畫面,他的開心與不開心,他的一顰一笑每個細微的動作身體語言,他說過的每一句每一字的話語,以及像是發了瘋一般對他的念想時,突然看見他跑來花圃出現在自己面前。
現在這樣的秋子即使之前和俊錫處在猶豫不決的相認和感情受到挑戰和考驗時都沒有這麼不專心,在花圃會拿著海芋發呆,整個人就像一壇似水死的,這是第一次因為日朗在想事情停不下來的想失魂落魄的想。
在失去一個月未聯絡的自己日朗,現在居然跑來花圃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第一眼看到日朗秋子頓時興奮不已,開心的忘記手中正拿著的海芋,站起身雙手一下鬆開正在修剪的海芋,邁開腳步向前跑了兩步到日朗面前,喜笑顏開的看著他,像是有一肚子話要說似的,眼神閃閃發光的凝望著日朗。
出現在秋子眼前的第一秒,是因為剛來不想耷拉著臉像誰欠自己幾千塊錢的討債鬼樣子看著不好吧,而看著秋子的眼神與表情裡面是生動帶著溫暖笑意的,下一秒後開始,可能是秋子可以信賴看見她整個人是放鬆的關係吧,而看著秋子的眼神與表情裡面全是悲傷與不安。
這種不安與悲傷就像個孤單寂寞而又無助的孩子,需要被擁抱給些溫暖才會有力氣再次勇敢的露出之前那樣燦爛而美好的微笑。
日朗現在這個表情與眼神跟前兩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而讓秋子有些詫異他這些悲傷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從日朗的眼神中秋子看不見任何一絲的快樂,感覺到他此時是多麼的不快樂,開口的第一句便問起他,發生什麼事了,又是和穎芝有關吧對不對,你一向最在意她的,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一切,你就無法在快樂,說吧我只要能力範圍內的就幫你解決,至少我也可以是垃圾桶讓你倒一倒,不被那些壓力給壓垮。
秋子的這些話說中了日朗的心事,還真是又因為穎芝而在此出現問題。
聽見秋子一下就說中自己的心事,看穿了自己的心與每一個想法,她又是可以自己無條件信賴的人,當下毫不猶豫的說出那些與穎芝有關而累積下來長時間的心結與不久前又新產生的矛盾。
其實那天晚上和秋子通完話後,按照她說的那麼去做,第三天所有誤會都解釋清楚,日朗的確和穎芝和解了又像以前那麼好。
不過事情就是那麼瞬息萬變,連我們都掌控不了,那件事過去後好景不長,沒過幾天日朗和穎芝又因為另外一件是而大吵一架。
事情就要從昨天說起,所有一切追溯到昨晚,在昨晚日朗和穎芝吵得不可開交。穎芝因為日朗經常出差的問題而覺得不關心自己,一直累積到昨晚就在這件事上火山爆發般開戰,最後穎芝就跑了出去,住在一間hotel不理他,是一間每次和日朗只要一吵架就會去住的hotel。
日朗在一間上市的跨國公司工作,經常性的調動很普遍,時不時的就會把他調動到旗下的子公司或是再調回總公司,這是常有的事。
因為這次公司要競選出一位亞太區的總裁,日朗為了亞太區總裁的位置一直在忙。
日朗的忙不是沒有原因的,都是為了穎芝才會如此的忙。
他和穎芝從大學期間就交往,一直到現在整整有八年,畢業時日朗就進了現在的公司,在最開始的五年一直是個小職員,穎芝那時還總是責怪日朗沒出息,難道要一輩子當個小職員嗎,不思進取就這麼胸無大志下去,能不能不要一輩子都是個小職員,可不可以上位,男生要有野心有**,一定要博上位。
穎芝的姐妹淘都是人裡面出類拔萃的女性,找的另一半自然無話可說相當優秀人人稱羨,她們每一個人的未婚夫、老公還是男朋友,都是ceo、董事長、商業呼風喚雨的大金主,唯有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事無成,五年依然是個小職員,在姐妹的面前門抬不起頭,姐妹們也總是取笑自己男朋友不長進,對於這群女生來說都喜歡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有多麼完美,在花園喝著下午茶就是讚揚自己的男朋友多麼厲害,而自己無話可說。
為此穎芝覺得真是顏面無存,日朗好差勁,自己拿不出手和人家攀比。
而慢慢產生了虛榮的內心,覺得自己的自尊上掛不住,說白了覺得日朗是讓自己丟臉的,無法讓自己妻憑夫貴,總是在日朗面前念他讓他長點心上位。
但是當聽到穎芝希望自己上位後,日朗在三年前開始便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徹底忽略了穎芝甚至是她的存在。
其實日朗當了五年的小職員,不是沒有什麼陞遷的機會,還是公司不夠實力無法大展拳腳,或是他沒有能力不被上司肯定。
那五年升職機會可以說是多到不行,只是想到越忙會越沒時間陪穎芝,只是想多陪陪穎芝,不想忽略穎芝,真的是很愛穎芝,寧可犧牲所有陞遷的機會也要留住和穎芝的所有相處機會,只要自己一直努力工作上不出問題,就不會有什麼變動,穩定的工作即使不陞遷也不會擔心生計,有時間陪穎芝照顧穎芝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可以,所以那五年日朗才只是小職員。
但當日朗以為穎芝因為自己終於懂得博上位,有了她所謂的一個男生對未來該有的抱負,當上亞太區總裁後她會開心,而不想斷送這次讓可以證明自己又讓穎芝開心的機會,連著兩個禮拜在公司忙通宵把穎芝一個人放在冷冰冰的家裡,甚至連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在一塊吃,通個電話過去不是不接,就是接了沒說兩句話不超過十個字,或是「我在忙」沒等你說一個字就掛掉電話結束通話。
昨天日朗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買了一束她最喜歡的桔梗花,在她下班前提前回到家煎好牛排開了香檳點了蠟燭等她回來慶功,自己坐上亞太區總裁的位置上。
當穎芝回到家後一進門看著日朗繪聲繪色說著這個好消息時,板著一張臉像個怨婦,不但不領情日朗今天為了想給她一個surprised提前在自己回到家在前回來做好料理給自己,也不為日朗陞遷而感到高興,反而當即指責起日朗,說你好忙三年前你不是這樣的,現在和你在一起的壓力好大,毫不猶豫的看著日朗的眼睛說出,我們分手吧,推掉桌子上的燭光晚餐,破壞了那張擺在自己面前的陞遷表,抬起腳步哭著跑了,當手放在門把手上打開門時,停下腳步背對著日朗冷冷的丟下一句,我們最好是各自都冷靜冷靜為好,光噹一聲光上了門跑去hotel,不和日朗說話,不見日朗,不接他的電話。直到今天早上日朗去找hotel找穎芝準備哄她回心轉意,也給自己吃了閉門羹。
在穎芝眼裡日朗現在是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不但不說日朗完美,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受傷的刺蝟互相傷害。
因為這樣導致關係崩盤兩個人之間又衍生出新的問題了,但是這次比上次還嚴重,嚴重到都沒把握穎芝能原諒他,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再挽回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再次回到從前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大家都可忘記沒有意思裂痕存在。
日朗面對著秋子談起這些事情是灰心喪氣的,沒有自信底氣的,整個人像被掏空般沒有靈魂似的,連工作生活都無法繼續下去,什麼都不正常了,徹底失控了,似乎就像是只要事情存在一天尚未解決就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似的。
也是因為這樣日朗連續向公司請了三個月的假期給自己改造爭取穎芝的量刑從寬處理,希望不再被穎芝控訴,可以把無期徒刑改判為當場釋放。
日朗滿眼哀傷,像是溺水的人因為求生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而可以不在繼續下沉般的乞求似的,無力的對著秋子真實地表達著心聲,不知道怎麼了,是我變了還是究竟是穎芝變了亦或是我們同時都變了,或是在哪個時間點出了問題,哪個環節不對了,我們誰下錯站導致最後越走越遠看不清楚對方的背影而越來越模糊,我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穎芝想要什麼,是我更多的陪伴,還是我在事業上充滿野心博上位。
眼前的日朗這麼無助,連生活工作所有的一切都自序打亂,無法恢復運轉,心情這麼down,竟然一個大男生在自己面前還會鼻酸,秋子心裡突然好痛,很心疼很心疼很心疼眼前這個男生,似乎就像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秋子撫摸著日朗的臉龐,眼淚不禁掉落下來,你怎麼這麼難過,我看著你這樣比你還難過。
日朗也撫摸著秋子的臉龐,溫柔又傷感的說,傻瓜哭什麼,我不想看見你會難過,很討厭你這樣難過,不准為我難過。
可是我無法坐視不理你的難過,你知道嗎我看著就好鼻酸,我想要陪你一起難過分享你的悲傷,不要我難過那你也不要啊,你應該是開心的才可以。
秋子瞬間抱住日朗,抱得很緊,想要給他自己盡可能的溫暖,想要融化他那個難過到不行的心。
他們就這樣緊緊相擁著,日朗安心的把頭埋在秋子的胸口裡面,暫時躲避著外面的所有刺傷他的一切,在這個寧靜而溫暖的港灣裡面棲息著。
過了好久,日朗心情終於平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