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紫清在心裡忖度了半天,腦子裡儘是,那水晶質地的煙灰缸,摔在地上碎裂的痕跡,散發出璀璨的光芒。舒骺豞曶
那上面還沾著她的血跡,紅的刺眼!
她歎了一口氣,撇了撇無辜的小嘴兒,看著閻御堯那雙,深邃如鷹隼的眸:「那一個碎渣,比我的醫藥費還貴啊!」
她由衷的說道,確實是比她的這個傷口還貴啊!
那可是施華洛世奇啊!
在閻御堯不注意的時候,她總會偷偷觀察那個煙灰缸,到底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讓他疼的跟寶兒似的。
曾經她一度以為,這男人是施華洛世奇控,所以就愛不釋手的!
可是,她很快的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男人只對這個煙灰缸情有獨鍾,其他的都是不屑於顧。
如果真的是施華洛世奇控的話,那他天天不得上房,抱著水晶吊燈睡覺了!w7bw。
「還知道它比你值錢,看來沒被打傻!」閻御堯略帶譏諷的說道。
桑紫清抽了兩下鼻子,在心底暗自將閻御堯罵個遍,你才被打傻了呢,你全家都被打傻了,要不是他老爸,跟火燒身似的,操起煙灰缸就衝著他砸過來,她能挨這一下?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是不是,這父子倆合計好的,準備讓她吃這一下子!
「你不會準備讓我賠你一個吧?」她抖顫著小心臟問道,
「你都說那煙灰缸,比我的腦袋還值錢,我怎麼會有錢賠你?」
閻御堯看著她那雙驚慌失措的模樣,忍襟不止!
執起她的小手放在掌間揉捏,輕軟的觸覺,讓他舒服至極。
「那是sue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世上僅此一個!」
桑紫清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說起sue的事情。
不過,第一次送人禮物,就送煙灰缸,這也太怪了吧!
閻御堯淡淡出聲,像是回憶著過去,幽深的眸綿遠悠長,囂薄的唇稍都跟著,揚起微微笑痕。
「十五歲那年,我剛剛學會吸煙,被sue發現了。我以為她會像個管家婆似的,畢竟我們兩家剛定下婚約。」他淡淡一笑,看著桑紫清繼續說道,
「沒想到,她搶過我手裡的香煙,自己像模像樣的吸了起來!她吸煙的樣子很美,站在陽光下,她笑嘻嘻的說道,以後再偷偷的吸煙,不叫她,她就離家出走。」說到這裡,閻御堯又揚起笑意,為sue的孩子氣。
可是,桑紫清的唇角有些僵硬。
原來他和sue,也和她與溫辰一樣,是青梅竹馬。
有著美好的童年回憶!
只是看到他說sue時,那唇邊總是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意時,她的心底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的身上總是朝氣勃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她的熱情,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每個人。她笑起來兩頰邊,總是嵌著兩個深深的酒窩,很甜,足以吸引著所有的男人為她鞍前馬後。有我,也有——他!」
他微微停頓,傲挺的眉宇蹙在一起,似乎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桑紫清很快捕捉到他話裡的敏感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是誰?也是喜歡sue的人嗎?」
閻御堯握著桑紫清的小手,略微停頓。眉宇蹙的更深,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說道:「那個煙灰缸,是sue跑遍米蘭,親自給我定做的!她很喜歡看我抽煙的模樣,她也不想我忘記她,所以,她送給我這個煙灰缸,只要我抽煙的時候,就會想起她了!」
「不想你忘記她,難道那時你們分開了?」
「最終,不是她離家出走,而是我離家出走了!」
呃——
桑紫清愣愣的看著閻御堯半晌!
未成年抽煙,她就覺得夠稀奇的了!
在她的認知裡,像他這麼一個少年老成的男人,年少時肯定是一副老小孩的模樣,對身邊的人指手畫腳。
沒想到他這麼叛逆,還離家出走?
這是發生了多大的家變,才把他氣的離家出走啊!
不禁想起,他和閻禹天說過的一句話:「你以為我會在乎掌托人的位置,若不是當初奶奶讓我回來的話,你覺得我會回來做這個總裁嗎?」
想來他能從外面回來,是被他奶奶找回來的!
不過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大膽的猜想:sue是閻御堯的未婚妻,他年少離家出走,後又回來繼承閻氏集團。幾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閻御堯每每說到sue,都會泛起絲絲笑意,卻總夾雜著一絲苦澀。難道,他們分開的那段時間,sue喜歡上了別人。而且,那個人對於閻御堯是重要的人,不然,他不會表現的如此無奈的表情!
天哪!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到一個詞!
這也太『狗血』了吧!
難道,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真的因為未婚妻的移情別戀,而被慘兮兮的拋棄了!
『撲哧!』
她控制不住的,笑出聲引來,扯著額頭上的傷口,都跟著絲絲疼痛!
御度面御。「你笑什麼?」閻御堯的眉宇染著疑惑,怎麼他說的事情,是笑話嗎?她笑的這麼開心!
桑紫清輕輕擺了擺手,強忍著想笑的**。若是讓這男人知道,她在心裡想著他是如何,被女人拋棄的話,指不定會怎麼將她,拆吃入腹呢!
閻御堯薄唇微微緊抿,起身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修長的右腿疊放在左腿上,唇角揚起一抹陰邪的弧度:「既然,你知道那個煙灰缸的重要性,自然瞭解它對我意義非凡!」
桑紫清點了點頭,唇瓣還泛著,淡淡的笑痕!
「你的腦子砸壞了我的煙灰缸,總要賠償的吧!」
這聲音就像一記悶雷似的,猛的劈過桑紫清的耳廓裡,疼的她腦子嗡嗡直響!
她——聽錯了?
她的腦子砸壞了那個煙灰缸?
怎麼可能?
明明是她救了他一命,這男人怎麼不知道感恩,反而將髒水都潑到她的身上。
難道是不敢跟閻禹天發火,準備拿她開刀!
「你少誣賴人,早知道你這麼不知道感恩圖報,我當時就不會救你!」桑紫清不滿的駁斥!
閻御堯俊挺的眉尾,向上一挑,眼底儘是戲謔之色:「若不是你的腦子擋那一下,煙灰缸沒準會砸在我的後背上,頂多在地上滾兩圈。可你卻上來頂了一下子,你的腦子太硬,導致它當場碎裂!」
聽到這番解說,桑紫清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休克過去。
她的唇角抽搐了兩下,原本忍襟的笑意,都被男人的強詞奪理,給消滅殆盡。
她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看著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的男人。
第一次,她聽說,她的腦子居然比地還硬!
「你真當我被敲傻了,當時,我明明看到煙灰缸,掉在地上才碎的!」她開始據理力爭!
「可是,你要是不擋過來的話,也許它可能還是完好無缺!」
「哼!怎麼可能完好無缺,就算我擋不擋,它掉在地上都一樣會碎!」她一副,『你是白癡!』的不屑神色,甩給他!
「那麼說,你是不準備承認了?」閻御堯沉潤的聲音,幽幽傳來,透著絲絲威脅!
桑紫清防備的看著他,這男人這會強詞奪理,不定心裡在想著什麼計劃呢!
不能上當!
絕對不能上當!
「我承認什麼?你的話,騙騙三歲小孩子還行,我又不是智障!」
閻御堯聞言,不再理會桑紫清,探身拿過茶几上的手機,撥了幾個號碼:「通知下去,將溫/氏集團的股票,通通買……」
「等等……」桑紫清的小心臟哆嗦了一下,抬起小手,像個小五指山似的,制止住了閻御堯的話!
「容我再想想!」
閻御堯滿意的掛斷了電話,繼續倚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半晌——
桑紫清在心底恨的,咬牙磨齒,卻不能將他拆吞入腹!
「你到底想怎樣?」她直入主題,這男人搞了,這麼白癡的事情,不就是想要威逼她嗎?
閻御堯的唇稍再次揚起滿意的笑痕,慵懶的聳了聳肩,說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和你辦一個婚禮!」
「辦就辦!還怕我反悔不成?」桑紫清不屑的翻翻白眼。
閻御堯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像一個彈奏者,彈唱著優美的旋律一樣,他的手好看至極,肌理分明更像鋼琴家的手,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個婚禮,要在米蘭舉行!」他淡淡出聲,深眸儘是讓人看不見底的邃暗。
「不就是一個婚禮,就去米蘭唄!」桑紫清又翻了翻白眼,反正她也沒出過國,就當去旅遊了!
閻御堯的長指,停止彈動,扣在沙發的邊緣,像是王一樣,宣判著眾生!
「婚禮的日期,定在你高考的那天!」
『轟!』
桑紫清好像聽到,什麼東西瞬間倒塌了,砸的她一陣天旋地轉!
「什……什麼!」她尖叫出聲,那聲音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尖細的刺耳!
「你沒有聽錯!」
男人『好心』的重複一句,她寧願自己聽錯了,這男人是故意整她的吧!一年三百六五天,他為什麼偏偏選,她高考的時候結婚!
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同意,憑什麼?你愛結自己結去,我不去!」
閻御堯狀似無奈的歎口氣:「好啊!那你陪我煙灰缸!」
聞言,桑紫清的頭都大了,她都懷疑這男人,和她說了那麼多sue的事情,是不是編出來的故事,好來敲詐她的!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說出去不怕丟人啊!」她開始耍起了無賴!
閻御堯撇了撇唇,無謂的說道:「中/國/的/法/律,滿十八歲就算是成年人了,而且剛剛你說,我的話騙騙三歲小孩子還行,你——又不是智障,更不是小孩/子,不是嗎?」
桑紫清聽到後一陣語結,腦袋嗡嗡的想,好像有一群蒼蠅,在她的頭上方飛來飛去似的。
「不說話就是默認,默認就是承認,承認的話,就給我乖乖聽話!」
「我……煙灰缸,我賠你!」桑紫清大眼睛裡,幾乎快噴出火來,看著男人那張臉,她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他。
閻御堯的唇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確定——要陪我?」
「當然!」桑紫清不假思索的回答,卻沒有發現男人眼裡,那一閃即過的狡黠!
那煙灰缸不管多價值連城,不管是什麼稀世真品,她賠他就是了。
倪詩冉怎麼著都會幫助她的,雖然她開口從她借錢,她肯定不會要回去。但攢夠了她還是會還給她的!
總之,就是不能上了這個男人的當!
「好!很好!千萬不要後悔!」閻御堯給出了最後警告!
隨即,站起身,大手扯下繫在衣服上的領帶,隨手丟在了沙發上。接著是西裝外套,然後,他解開了深色襯衫的兩顆紐扣。頓時,那結實黝黑的胸膛,隱隱約約的暴露出來,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桑紫清看的一愣一愣的,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男人怎麼起來脫衣服了!
還是她真的被煙灰缸打傻了,難道她理解能力出問題了嗎?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男人踏步走到床邊,抬起那只好看的右手,作勢要扯開她的病服。
「你幹嘛?」桑紫清的小心臟,瞬間跳到嗓子眼,緊握男人的大手不放。
閻御堯挑挑眉,懶懶的說:「你不是要陪我?」
「對呀,我是要賠你!」桑紫清點了點頭,她確實是要賠他,但也沒讓他給她脫衣服啊!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陪吧!」
說完,他略微用力的扯開她的病服。頓時,女人圓滑玉潤的香肩,映入男人的眼底。
桑紫清嚇的驚呼一聲:「我都說了賠你,你還想怎樣?」
閻御堯笑了笑,眼眸深處的戲謔更深:「不要急,現在就讓你好好的——陪我!」
聞言,桑紫清瞬間反應過來,男人口中的『陪』與她口中的『賠』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閻御堯便棲身壓下來。濃重的男性氣息,突然襲來,讓她一陣陣暈眩。
「你起來,我說的不是這個陪,我說的是那個賠!」桑紫清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閻御堯慵懶的回答,大手卻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亂放火:「不管是哪個『pei-不都是要還我?結果都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怎麼會一樣!你……你……你下流!」桑紫清氣的滿臉通紅,身上卻傳來一陣陣的麻癢,那是男人上下其手的結果!
「我下流,你就是無恥,不然怎麼沒長牙齒,還把我裹的那麼緊?嗯?」
桑紫清剛開始,沒明白他話裡的含義,卻在他的長腿分開她的腿,狠狠的向上撞一下時。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頓時,她的臉紅的,好像天際間被,夕陽染紅的晚霞一樣。
「我……我說的是……賠你錢!」她結結巴巴的反駁,岔開男人的污穢之言。
閻御堯抬手,食指點了點,桑紫清飽滿的唇瓣:「世上絕無僅有的東西,怎麼能用錢賠?真的想賠我,當然要拿出你的誠意才行?這樣,我就同意不去米蘭結婚!」他的指從她的唇稍,滑至她柔媚誘人的鎖骨間,來回撫摸!粗糲的指肚,蹭的她的皮膚,竄過一陣陣酥麻,舒服至極,
「而且,又不是沒有做過,一次兩次都是做,還差這麼一次嗎?」說完,他的手便游移到,女人胸前的柔軟處覆上,開始挑/逗性的揉捏。
桑紫清驚的倒吸口冷氣,這怎麼能一樣,她又不是賣身的,以身抵物,償還那個煙灰缸。
卻沒等她反抗出聲,閻御堯岑薄的唇,便覆上她柔軟的唇瓣,極盡所能的廝磨,挑起她心底的小火焰。他滾燙的舌鑽到她的小嘴中,邪肆的掃蕩著她唇腔中的香甜,吸/吮到自己的口中。大手在桑紫清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顆顆解開她的扣子,直到衣衫盡數落下——
桑紫清口齒不清的,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我……去米蘭!」
聞言,閻御堯一系列的,放火性.行為戛然而止。
緊壓她的身體微微抬起,看著她羞紅的小臉,他滿意的勾勾唇:「乖乖聽話多好,何必讓我多此一舉!」
接著,他昂藏的身體,從她的身體上撤下來,簡單為桑紫清整理一下,被他扯得凌亂的病號服。
無視著她快要噴出火來的雙眼,轉身走到沙發邊,拿過領帶和西裝,懶散的搭在肩上,開門而出!
卻在走到門口時,他微微停頓,側身看著床上,有些狼狽的小女人說道:「被砸壞的煙灰缸,還是要賠我!」
然後,擰開門把手,徹底的消失在桑紫清的視線中。
在閻御堯轉身離開的剎那,她並沒看到他眼中,一閃即逝的複雜。
金屬碰撞的聲音,讓桑紫清徹底的清醒過來,她操起床邊的枕頭,衝著門口砸過去!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她賠煙灰缸。13852284
都說奸商,奸商!
真是無商不奸!
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通過這件事,桑紫清有總結出一個真理。
那就是:永遠不要和禽獸較勁,贏了?你比禽獸還禽獸。輸了?你連禽獸都不如。平手?你和禽獸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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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星期的住院觀察,桑紫清順利出院,但還是要多多休息。
她的頭部撞傷,又被煙灰缸砸傷,所以,引起了輕微腦震盪。
時常會出現,頭暈目眩,噁心嘔吐的症狀。索性在經過一個星期的折磨,她的身體總算有些好轉。
出院後,她依舊搬到了那棟別墅,和閻御堯繼續,所謂的互相幫助,互惠互利的同居生活。
蘇念希會時常打電話過來,問她的近況,有沒有複習功課,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輕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等等之類的問候。
她都一一矇混過關,只是當她有意無意的和蘇念希問起,桑梓城那天在病房和閻御堯談了些什麼,讓他們如此放心的將她交給他時。
蘇念希總是支支吾吾的說,還有事情要做,不聊了,有時間再打/過/來。
聽到這樣的搪塞之言,她頓時好奇心大增,到底說了些什麼話。讓蘇念希這麼保守的女人,都不聞不問的放任她!
真是奇了怪了!
倪詩冉也會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每次打電話,都發誓要扒了她的皮,埋怨她無情無義,將她丟在學校,自己逍遙快活去。
聽到後,她真是有苦難言啊!
她那是逍遙快活嗎?自從告別了學校的日子,她基本上都是傷痕纍纍啊!
接著,倪詩冉便開始說,褚斯宇如何萎靡不振,每天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
說話的口氣,那叫一個酸溜溜啊!
她出院回家的第一天,就聽到消息,溫辰已經回到美國,打理父親的公司。
溫翔鴻的公司,這次受到了不小的重創。這都要歸功於閻御堯對溫/氏,股市的狙擊,他們這回是腹背受敵,只能暫時休養生息。可是,溫翔鴻並沒有打算療傷,反而大展旗鼓的,與新上市的公司,開始了新的合作意向。頻頻出現在媒體面前,洽談新的合作方案。
可能,他是想借此來提升公司的知名度,繼而讓股市跟著漲起來吧!
桑紫清每每想到此,心底總是無限感慨。
不過才短短的兩個多月,她竟覺得好像過了很多年一樣,身與心的疲憊讓她更加嚮往平淡的生活。
看著屏幕上,溫辰那依舊溫暖如陽的面容,她的眼底有些酸澀,並不是她有多懷念和他的過去,有多對他念念不忘。
而是,她永遠都欠著他的!
不僅欠了他對她的好,她還欠了他一條命。若不是他替她擋下杜峰那一槍,她也不會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裡。
她從小到大的夢想,便是能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溫辰就是這樣一個溫潤的男人,他永遠給你最貼心的保護,他會讓你感到家的歸屬感。在你迷茫害,怕時,你不會擔心會自己承擔,因為你知道,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會靜靜的陪在你身邊,不求回報的守護著你,疼著你,愛著你!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從不會讓你感覺疲累,一個讓你只想簡簡單單攜手,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而閻御堯就像一個毒藥,就像是迷。
在你以為將他看的透徹的時候,他總會將那層透徹的外衣脫掉,又給你穿上另一件衣服。讓你重新猜測他,研究他。
週而復始的,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興趣,產生依賴感,產生了**,最後欲罷不能!
都說女人是禍水,是妖孽!
但他卻是千年的狐狸精,逐漸的迷惑著她的心智,直到她的心慢慢傾向於他。
自從桑紫清出院後,閻御堯基本上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更別提回家與她共度良宵之類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便一陣暢快。
她也是自得其樂啊!
終於不用再,承受著男人非人類的虐待!
但每每他回家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換換衣服,取一些資料。
桑紫清都會跟在他屁股後面,說一些找打的話!
例如:據說米蘭最近的天氣狀況很不好啊!
去米蘭結婚,會不會碰到sue啊,她萬一大鬧婚禮怎麼辦啊?
有個算卦的說她,六月份結婚,會剋夫啊!
她昨晚,做夢夢到天主了,耶穌了,佛祖了………………
等等,一系列危言聳聽的胡言亂語。讓閻御堯臉色鐵青的,恨不得將她從樓上扔出去。
他怎麼第一次發現,這女人跟個話嘮似的,在他面前轉來轉去!
每次桑紫清都會接收到,一個極凌厲的神色,她才乖乖的閉嘴。
如若不然,她準會被男人從裡到外,都吃的乾乾淨淨!
他強大的生理**,她是切身感受過的,有時候她便會忍不住的遐想,這男人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怎麼體力經久不衰。
以後她要是有兒子的話,一定不能給他吃,若是成為第二個閻御堯,那要禍害多少個良家婦女啊!
倏地,手機鈴聲打斷了,桑紫清的冥思遐想——
她嚇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將腦袋從書本中移到手機上。
在看到上面的來電顯時,她怔愣了一下,這才走了多長時間,怎麼就打電話過來了!
「喂!」她接起手機,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電話另一端,微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今晚我回家吃飯,給我做春色滿園!」
醇厚的聲音,像個領導一樣,下達著命令!
桑紫清心裡一頓堵塞,她又不是他請的保姆,憑什麼受他支配:「我頭暈,好暈!」她故作無力的說道。
「不做飯,那就等著晚上陪我吧!」
說完,電話另一端,傳來嘟嘟的斷線聲!
「喂……喂……」
桑紫清喊了半天,她聽的清清楚楚,男人將陪字咬的極重,無非指的就是煙灰缸那件事。
她氣的幾乎要憋出內傷來!
天理何在啊!
猛然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她以為是閻御堯打/過/來,按下接聽鍵,一頓狂轟亂炸:「我給你做,給你做,給你做!給你做一桌子行不行!」
電話另一頭,停頓了一下。
然後,說了一句話!
桑紫清聽到後,差點兩腿一軟攤在地上!
一更奉上,還有一更會盡快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