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紫清美麗的黛眉之間沁著淡淡的疑惑。舒殘顎副
他怎麼知道有人找她?
還有——
他們之間沒有好到,要互送禮物的地步吧!
閻御堯突然直起身體,越過她,向教學樓後面的池塘走去——
利落的步伐自信滿滿,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不會跟上他——
果然——
桑紫清在原地停頓了幾秒,緊跟著過去。
他送她什麼禮物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口中找她的人。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能錯過任何跟她或者跟桑梓城案子有關的人和事!
此時正是櫻花盛開的美麗季節,池塘對面的櫻花隨風飛絮。帶著芳香飄落在湖面,浮於湖上淡淡漾起水波。
湖水中倒映出男人挺拔魁梧的身形,稜角分明的臉龐充滿了剛毅的男人氣,偉岸的身軀如天神般,將她嬌小的身軀深深籠罩。
桑紫清站在他的旁邊,淡淡的微風拂過,將她瑩白的小臉染上一絲芙色。
「到底誰找我!」她黛眉間的疑惑轉為顯而易見的不耐!
這男人就這麼無所事事嗎,他管理著那麼大的上市公司,應該每天忙的跟機器人一樣吧!
閻御堯探身,伸出長臂,大手掠過漾在湖面的櫻花瓣,幾朵粉色的小花瓣,躺在他的掌間倒顯得很和諧。
「還記得那晚在山頂,我和你說過的話嗎?」男人起身,深眸眺望著湖對面隨風漫天飛舞的櫻花。
桑紫清想了又想,最後在心底將他詛咒了無數次。
這該死的男人,他那晚說了那麼多話,她怎麼會全記得。而且那天他跟鬼上身一樣,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懂,她又不是神,怎麼會全背下來。
閻御堯微微側手,掌間的花瓣隨風又浮在湖面上,蕩起細微的水印。
「我說,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就像山下的燈,最亮的那盞,不一定最耀眼!」他轉身看著她。
一些零散的記憶似乎讓她想起些什麼,桑紫清繼續等著他說下去——
「我說的那盞最亮的燈,就是——陶金!」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雖然是杜氏首席執行官,卻無實權。他的背後一直有人,在暗箱操作著杜氏!」
聞言,桑紫清頓時恍然大悟——
大膽地問道:「會不會走私的案件和陶金背後的人有關,難道他背後的人是杜峰?」
閻御堯挑挑眉,反問了句:「你覺得杜峰有那個能力?」
她看著男人透著運籌帷幄的隼眸,想來他是知道陶金背後的人是誰,而且這個人的能力與他不相上下,只是他為什麼會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他和那個人有什麼恩怨嗎?
「那陶金背後的人是誰?」她探前一步問道。
閻御堯聳聳肩,勾了勾唇笑道:「我這人向來謹慎,與其和你分享這個驚天秘密,我更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且——」他頓了頓,煞有其事的繼續說道,
「有些事情明明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可是,你突然將只屬於你自己的秘密分享給別人。結果——」
「就只能像這櫻花一樣,沉在湖中!」他的長指,指著他剛剛撇向湖裡的櫻花。
一陣風吹過,凌亂了桑紫清的大腦。她有種腦於血的感覺,恨不得衝過去撕爛他那張利嘴。
搞了半天,他在這跟她玩兒啞謎遊戲呢!不想告訴她,說這麼多話幹嘛!他就那麼閒嗎?w4qt。
突然,手機鈴聲陡然響起,打斷桑紫清的怒火——
她拿過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現在本就心煩意亂,哪有時間應付陌生電話,準備掛斷時——
閻御堯的大手迅速抓住她的小手,嘴角扯開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笑妖嬈如花,魅惑眾生:「出於禮貌,不管是誰的電話,都要接聽!」
看著他的表情,她的心底竟有些發怵。微微撤離了他突然襲近的危險氣息,按下接聽鍵——13840041
一分鐘後——
桑紫清掛斷電話,看著男人那張深諳人心的鷹隼,心底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有人來找她,這個人的來頭還不小。
「江瑞杭,找我!」她實話實說,既然他知道有人會來找她,自然會知道這個找她的人是誰!
閻御堯輕輕一勾唇,深邃的眼底儘是精芒:「江瑞杭擅長收買人心,他這次找你無非是為自己的仕途之路,所以你只去聽便可,不用放在心中!」
桑紫清心裡一陣困惑,江瑞杭的仕途之路,怎麼和她扯上關係了。雖然,杜家的案子對他的市長選舉有些影響。但不至於連她這個小小小良民,都能左右他吧。
手尖的微涼驚醒她的冥想,她低頭便看見一枚戒指,安安穩穩的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男人的拇指輕輕的撫摸著它,掌間那條智慧線幾乎劃過他寬闊的掌心——
戒指的絲絲微涼滲透著她的肌膚,通體的黑色充滿了神秘色彩。
奢華的黑色寶石鑲嵌在雕刻著花紋上面,簡單大氣又不失華貴,讓人看一眼,便深深的喜歡。
「結婚戒指,喜歡嗎?」閻御堯突如其來的問了句。
桑紫清怔了一下,心裡明明知道這枚戒指戴在這個手指上的意義。可是聽到他說出來,竟有種怪怪的感覺。
微微點頭,將那抹怪異深斂眼底。看著那枚戒指上的黑色寶石,竟然會有種戰慄之感。
想必,第一次有人用黑色寶石定做結婚戒指吧——
「喜歡就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閻御堯的聲音透著一絲命令。
桑紫清凝著他那雙犀利的眸,心裡微微顫抖了一下。
男人的唇角勾了勾,說道:「戒在人在,戒失人亡!」
聞言,她差點吐出血來,這戒指是有多珍貴。既然怕丟,還送她做什麼?她低頭看著戒指,眼底透著小心謹慎,從現在開始——
這戒指,就是她的命啊!
不對——
是比她的命還值錢啊!
湖邊不斷襲來的花香纏繞在兩人周圍,男人西裝革履,高大俊挺。女人穿著校服,嬌小靈秀。湖對面的少許櫻花隨著芬芳,繞於兩人身邊,透著曖昧的氣息。倒像畫卷中的男女一樣,透著唯美的視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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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這個時間很少有人來,二樓靠窗的位置,桑紫清和江瑞杭相對而坐。
天空乾淨的像被清洗過了一樣,蔚藍的天幾多淡淡的雲雕飾在上面,像幾道棉絮。
「桑小姐嘗一下吧,這裡的咖啡獨一無二!」
桑紫清收回視線,看著坐在對面的江瑞杭。
從進來這裡開始,他便叫了咖啡,而且還沒問她喝什麼,自行主張的也幫她叫了一杯咖啡。
天知道——
她不太喜歡那個苦苦的味道,看著他喝著咖啡時,那享受的表情——
她只好端起咖啡杯,品了一口。
頓時,香醇的感覺遍佈整個口腔,雖入口時微微苦澀,但細細感覺便會發現味道很純正。
不過——
「江局長,您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他們從進來這裡,他便在那悠然自得的喝咖啡,喝的她都快打盹了。無奈只好將注意力轉向窗外的藍天白雲,欣賞午後的淡淡清新。
江瑞杭微微的笑了笑,眼角邊淡淡的痕跡,掩蓋不住他本身的俊逸儒雅。
「江/某只想問桑小姐,認識尹沛希嗎?」
聞言——
桑紫清的心突然顫了一下,桌下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扣著椅子的邊緣,掩飾心中的疼痛。
「我……不認識!」她淡淡的說道,心卻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
江瑞杭沒有看到桑紫清眼底深處的那抹傷,原本略微緊張的神色,轉變為深深的惆悵。
「她是江局長的朋友?」桑紫清緩了緩情緒,壓住顫音問道。
江瑞杭壓在心底的疼倏然炸開:「她……是我最愛的人!」
聞言,她的大腦像被雷劈開了一樣,大腦不停的竄過一些畫面——
「那日你唱的歌曲,我以為你和她是認識的。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聽幾十年代的老歌了!」他幽幽說著,嘴角勾著隱隱的笑意,
「她磨的咖啡很好喝,這裡的咖啡有她的味道。所以,我很喜歡這裡!」
「她的歌唱得也好聽,但她只唱給我聽……」
零散的片段在桑紫清大的腦中,不停的穿行,被小心保護起來的記憶,好像突然被人曝光了一樣——
記憶中,她從沒喝過咖啡,更別提親手磨咖啡——
她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可她從來不唱歌。
只是——
她會沒日沒夜的只聽兩首歌曲,一首便是上次她唱過的,另一首——
「江局長,約我出來不只是想懷舊吧!」她打斷江瑞杭的話,她害怕若是再聽下去,她會把掩藏很好的秘密,暴露出去。
她不能——
江瑞杭看著桑紫清神情恍惚,記憶中那個美麗的女子,好像近在眼前,卻又遠的觸摸不到。
「不好意思,我話多了!」
桑紫清僵硬的笑了笑,尷尬的說道:「該是我不好意思,現在我馬上高考而且我父親的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只是……只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江瑞杭看了看她,神色又恢復儒雅,他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那我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我以為上次晚宴,桑小姐聽了我的話,會遠離閻御堯,你不該成為他的棋子。」
桑紫清不動聲色的聽著他的一言一語,她記得——
上次他說過,選舉在即,他不想多生事端。
轉而言之,就是告訴她,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不要多管閒事。
她向來不是愛管閒事之人,若不是桑梓城蒙冤,她怎麼會和閻御堯扯上關係,這一切都要拜杜峰和陶金所賜!
「江局長多慮了,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我並不是他的棋子!」桑紫清信誓旦旦的說道,小心臟卻在突突直跳。
正如江瑞杭所說,閻御堯和她之間有協議,只不過她並不是棋子,他們之間是『互相幫助』罷了——
江瑞杭淡淡的歎口氣:「我只是不想你和她一樣命苦,和一個普通人在一起,過平凡的生活,勝過世間萬物!」
桑紫清的心尖顫了顫,她沒想到他們之間只不過只有兩面之緣,他卻像一個長輩一樣,對她說這些肺腑之言。
可是——
「多謝江局長,我會考慮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現在沒什麼事情比救出父親,更勝世間萬物。
利麗沒要。她起身準備轉身離開——
江瑞杭低潤的聲音揚起:「杜峰平時雖然不務正業,但絕不會做出開槍殺人,走私販毒的事情!」
桑紫清頓步,停留了幾秒鐘,走出咖啡屋——
杜峰有沒有走私她不知道,但向她開槍的人確實是他。法政已經確認溫辰身體裡的子彈和杜峰手槍裡的子彈是一樣的。證據確鑿,難道是手槍自己擦槍走火了嗎?
若不是溫辰替她擋了那一槍,今天躺在醫院的就是她。
或者——
她已經離開這個世上——
想到溫辰,她的雙眼酸澀的厲害,輕風吹進眼中,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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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在桑紫清的協助下,杜峰綁架、強/暴未遂、行兇、虧空公款、私藏槍械以及涉嫌走私販毒等罪名成立。
陶金則是虧空公款、妨礙司法公正。
真相大白,警方立即將桑梓城無罪釋放,並對杜峰和陶金立案起訴。
原本沒有證據證明視頻裡的那顆藥丸就是冰/毒,怎麼突然之間就找到證據了呢!
原來——
當日,在車內杜峰強行逼迫桑紫清吞下藥丸,誰知道突然急剎車,藥丸不小心便滾入車底。
桑紫清就將這一重要線索告訴警方,於是警方在杜峰車內進行詳細搜查,終於找到那顆藥丸。
經過法政的檢驗報告對比,果然——
那顆藥丸確是冰/毒。
不過——
就在桑梓城無罪釋放的第二天,杜峰的代表律師說,走私販毒及行兇這兩項罪名,他當事人堅決不承認。
他有吸毒的習慣,但並沒有進行走私的交易。那顆子彈是他的,但卻不是他開的,那日他根本就沒有開過槍。
所謂——
自作孽不可活,他犯了這麼多事,現在等於百口莫辯,就算他說昨晚監獄裡某某某罪犯的洗臉盆,讓他當飯吃了,估計說出去都會有人信,因為已經打上壞人的標籤,就算你再解釋,都不會再有人相信你是好人。
就在桑梓城出獄的第二天,一家人剛享受完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時——
桑紫清的手機又來一個陌生電話,在聽到對方說話的一瞬間,她的大腦翁的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樣——
1、陶金背後的人是誰?2、尹沛希是誰,和江瑞杭、桑紫清之間有什麼關係?3、桑紫清掩藏很好的秘密是什麼?為什麼不能說出去?4杜峰到底有沒有走私以及開槍射殺溫辰?5、是誰給桑紫清打來電話?劇透一下,下章有很精彩滴內容撒,不容錯過奧~呼~看文滴盆友們,給煙兒一點支持吧,偶寫滴屁股都長繭子了,還有6千字,六點左右奉上,祝各位看文的盆友心情愉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