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日,溫辰拉著她,穿過一條又一條馬路,跑到這座城市盡頭,直到聽到海水翻滾的聲音。舒殘顎副
溫辰笑的和暖陽一樣,她卻嚇得拉緊他的衣衫。
沒等她緩定心神,他拉著她朝著大海的反方向跑去。直到那藍的晃眼和那白的讓人心醉的顏色,盡收兩人眼底。
他執起她的手說:「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正午的陽光在溫辰的眼底散發出璀璨的星芒,卻刺的她雙眼泛疼。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多美好的嚮往,在那一刻,她甚至開始愛上海水了!
深的夜,傷了她的心。眼前的景象早已面目全非,曾經的海約山盟,在今日已成癡心妄想。
桑紫清走到門邊,門口處安置著一塊長方形石頭。上面的字讓她再次陷入沉思——
那年她15歲——
正是白蘭花盛開之時,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長髮綰成簡單的馬尾梳至腦後。置身在白蘭花海中,中間那抹湛藍色的房子,在午後陽光的映照下顯得熠熠生輝。
隨著清風吹拂,整片白蘭花海儘是花瓣飛舞,清香入脾,讓人心曠神怡。
她忍不住伸出手臂,接住飛落的花瓣——
溫辰在花瓣飛舞間,穿梭著走來,白色的襯衫,藍色的褲子。額前隨意搭落的碎發,那雙溫柔的眼噙著暖暖笑意。每一處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都讓人窒息。
他站在她面前,睥睨著她,抬手將她髮絲上沾落的花瓣摘落,拈在手中,唇角漾著淡淡笑意:「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微微揚手,手中的花瓣隨風飛舞,散落天際:「今天起,這裡便是你我的醉清巖!」
回憶因夜晚的絲絲冷風戛然而止,石頭上刻著『醉清巖』和那幾句詩。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字跡,眼角的淚隨風滴落,被暗夜吞噬。
其實,那日是他的笑,醉了她的心,惑了她的眼。他就像畫卷中走出來的男子一樣,讓天地萬物都失去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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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內
「江瑞杭一定會找她,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修長的指在膝蓋處,有節奏的彈動。
電話另一邊說了一句什麼,閻御堯的食指停在膝蓋處,幾毫米的距離停止不動,像暗夜的撒旦宣判著罪人。
「現在不能置他死地,我們的目的是讓擎蒼當上市長。」微微一頓,闃黑的眸閃著精芒,繼續說道,
「那件案子沒查出來,我要讓江瑞杭安安穩穩的坐在局長的位置上!」手機掛斷,食指自然的點在膝蓋處。暗如黑夜的隼,湧動著一股暗流,像隱忍待發的獵豹,只需要一個點便迅猛出擊。側臉凝視著不遠處的房子,華美的燈線將他剛毅的臉頰投射出一抹暗影,完美的五官輪廓讓人暈眩。
他下車踩著桑紫清走過的足跡——